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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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一生氣,就彎……給你……看。撩上了……天天……秀……恩……愛?!迸司S終于沒撐住,睡了過去。外頭的路燈打在他的臉上,半明半暗。從傅錦之的角度看過去,只覺得他鼻梁高挺,側(cè)臉的線條柔和優(yōu)美,實在好看的很。 車穩(wěn)穩(wěn)地行駛在空曠的馬路上,沒有潘維嘟嘟囔囔的聲音,兩個人的空間更是一片寂靜。 安靜到傅錦之都能聽見自己快要戳破胸口的吶喊。 “那你,快點啊?!?/br> 從會所到潘維家的距離不算太遠(yuǎn),但傅錦之念著潘維正睡著不敢開得太快,就只能慢慢悠悠地往那兒晃去。 過門禁的時候,他還很是不厚道地開了潘維那邊的窗戶,給一臉戒備攔下他的保安大叔刷了把潘維的睡相。 看到那個保安露出了跟和他在停車場搭話的司機一樣的詭異的笑容的時候,傅錦之不知怎么的有種惡作劇得逞的小欣喜。 把車在路邊停車線里挺好,傅錦之才過去拍了拍潘維:“到家了,醒一醒?!?/br> 雖然他也不是不能把人直接公主抱扛回去,但這個念頭卻在傅錦之心里閃過了那么一小會兒就被他無情的否決了。 到時候要是潘維迎頭就吐自己一身,那簡直太尷尬。 務(wù)實的傅醫(yī)生毫不浪漫就這樣毫不浪漫地開了那頭的車門,對著噗通一下歪出來靠在自己腰上的潘維進行著無情地叫醒動作。 潘維本來都快睡死過去了,趴在傅錦之的腰上蹭了蹭就還想接著繼續(xù)睡,卻架不住一直有只涼涼的手在拍著自己的臉頰,讓自己趕緊回家。 回他個大頭鬼??! 生氣的掏出了鑰匙摔向那只惱人的手,潘維才不情不愿地出來,跌跌撞撞地走向自家大門。 傅錦之明知道把人送進家就該走了,卻還是不放心地跟了過去,站在離潘維三步遠(yuǎn)的地方。 潘維睡了一會兒,稍微有了點精神。只不過腦子還是不怎么靈光,搖搖晃晃地終于摸上了自家大門,卻怎么都懟不進去鑰匙。 大概過了快有兩分鐘,就在傅錦之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上去幫他了的時候,突然潘維哦耶一聲,終于打開了門。 松了口氣,傅錦之被風(fēng)吹的有點冷,雙手揣在兜里打算看人進去自己就回去。 只可惜潘維是個不爭氣的,連門都打開了卻被門檻給絆倒了,攤著雙手眼看著就要正臉往地上磕。 傅錦之瞪大了眼睛,嚇得腿一跨就直接上了門口的三節(jié)臺階,眼疾手快地把人一把撈進了自己懷里。 “真是服了你了?!眹@氣,傅錦之只好自己脫了鞋進去,再把潘維扶進家門,幫他脫了鞋換上拖鞋。關(guān)上了門,再把又倒在鞋柜旁邊已經(jīng)又快睡過去的潘維架起來,兩個人慢慢往樓上走。 走上樓梯,傅錦之隨意掃了眼就認(rèn)定那個亂七八糟門口還扔著件大衣的房間一定是臥室。走過去推門進去,果然,中央一張估摸著有kingsize的大床,上頭被子都還沒疊。 有點兒吃力地把整個人都掛在自己身上的潘維扒拉下來,傅錦之剛想著終于完成任務(wù)了,卻不料潘維一沾上床就整個人彈了起來,跟輛小坦克一樣沖進了房間里的衛(wèi)生間。 留下捏著被角站在原地的傅錦之,再無奈地大大嘆了口氣。 知道潘維估計一時半會兒出不來,傅錦之干脆脫了外套放下旁邊的小沙發(fā)上,打開了中央空調(diào),自己光著腳下樓進了廚房。 潘維的廚房延續(xù)了他一貫的風(fēng)格,東西多而擁擠。即使每個罐子每個盤子都好好地擺放著,卻還是顯得雜亂無章。 傅錦之從柜子里找到了一小袋小米,從架子上拿下了個小燉鍋,燒上了一鍋水,轉(zhuǎn)身淘米。 潘維醒醒睡睡,吐了兩輪,煞白著一張臉走下樓梯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四點半了。 捂著胃扶著墻,潘維決定自己明天就要去住院。 頭跟炸開似的疼,他拐過樓梯的拐角,睜開眼睛卻看見客廳里亮著燈。 誰送他回來的? 怎么燈都不關(guān)? 拖著疲憊的身軀往開關(guān)的地方走,潘維卻覺得越走越覺得不大對勁兒。一股香味似乎正在從廚房里傳來,鉆進鼻子里撓得人心癢。 疑惑地走進廚房,潘維一開燈就看見了正中間的流理臺上放著個蓋著蓋子的玻璃碗。走過去打開,潘維發(fā)現(xiàn)竟然是還是熱的,里頭有切碎的青菜和一點牛rou,清爽不油膩卻噴香。 拿起旁邊的勺子試了試,潘維忍不住瞪大了眼睛:“嗯~” 整個把碗捧起來,潘維一遍大口喝著粥一邊還點兒腳步虛浮地走向客廳。腳剛沾上沙發(fā)旁邊的地毯,潘維卻停住了。 沙發(fā)上,傅錦之正抱著胳膊睡著。 估計是沒找著拖鞋,他兩只腳光著,在帶著絨毛的灰色地毯上顯得蒼白秀氣。外套和毛衣的袖子被他一起卷到了手肘處,露出來的一節(jié)手臂和他的手一樣,有力卻帶著些病態(tài)的美感。 他今天戴了副玳瑁的半框眼鏡,因為沒有鼻托所以在睡著了之后滑到了眼睛的下方,露出纖長的睫毛。 送自己回來的,是傅錦之? 潘維疑惑地按了按眉心,發(fā)現(xiàn)啥都想不起來。 “算了算了?!狈艞壛藝L試,潘維戀戀不舍地放下手里拿著的粥碗,抹黑往儲藏室走去。 去儲藏間里摸了條厚毯子出來,潘維把傅錦之嚴(yán)嚴(yán)實實地裹了進去,再去拿了套干凈的衣服出來放在桌上顯眼的地方,這才關(guān)了燈,安靜地坐到傅錦之道旁邊捧起碗,小聲地喝粥。 第15章 上課 a大是一個課堂管理并不怎么嚴(yán)格的學(xué)校。 就算是學(xué)霸遍地跑,大神滿天飛,這都完全不妨礙他們還是一群青春飛揚八卦之火縱情燃燒的年輕人。 第一節(jié) 早課前的半個小時,一百人位置的大教室里就已經(jīng)滿滿當(dāng)當(dāng)坐上了人。一群小女生啃著包子坐在前排,嘰嘰喳喳地翻開著這個月的時尚雜志,后排來陪讀的男朋友們打著哈欠互相聊著昨晚開黑的游戲狀況。旁邊一些安靜的人就沉默地坐著,一邊吃早飯一邊預(yù)習(xí)今天課上的內(nèi)容。 傅錦之是個熱門老師,屬于選課的時候要放棄其他心怡課程專盯著這一個搶的那種。 他雖然上課不喜歡開玩笑,也完全不喜歡給學(xué)生們講些有意思的事情調(diào)劑心情。可就是架不住人課上的實在好,人長得也確實養(yǎng)眼,平時任學(xué)生怎么放肆也都只是無奈地?fù)u頭,一點兒都不兇。搶到課的學(xué)生都跟中了彩票似的,還有不少搶不到就來蹭課的,格外熱情。 “誒,今天傅老師來得好晚啊?!鼻芭诺呐仙想s志,看了眼手表,“都要打鈴了。” 傅錦之雖然不用準(zhǔn)備投影儀什么的東西,但向來也會習(xí)慣提前十分鐘出現(xiàn)在教室里,偶爾答疑,偶爾和課代表一起發(fā)作業(yè)。 “今天堵車吧可能?!迸赃叺娜寺唤?jīng)心地回了一句。 可在十五分鐘之后,顯然大家都開始不怎么淡定了。 遲到這種事情,可從來沒在傅錦之身上出現(xiàn)過。 已經(jīng)有人在后排大呼小叫地趕著課代表趕緊聯(lián)系傅錦之——課少上了沒關(guān)系,傅老師要是出什么狀況了該怎么辦。 就在課代表被一群心急火燎的人催著打開微信界面的時候,教室的大門被推開了。 沖進來的傅錦之還在喘著氣兒,把電腦往桌上一甩的動靜格外響,三步并作兩步上了講臺,他打開黑板旁邊燈,面向?qū)W生的時候,臉上都還帶著紅暈。 “抱歉今天遲了。中間下課就不下了,課代表上來拿今天的作業(yè),其他人把課本翻到兩百三十七頁,今天我們講新課?!?/br> 中間連停頓都沒怎么停,傅錦之連著說完這一段話,卻發(fā)現(xiàn)下面的人似乎根本沒在聽。 皺起了眉毛,他有點不解。 “老……老師?!?/br> 前排的女生本來都低著頭在桌子下面不知道在看什么東西,現(xiàn)在一臉難以置信地抬頭看著他,一個個眼睛瞪得跟牛似的。 “嗯?”他挑了挑眉毛,語氣冷淡。 中間的人終于沒忍住,把一本轉(zhuǎn)頭厚的書拍到了桌上,用力一推劃著遞給最旁邊的同學(xué)。 接到書的同學(xué)立刻跳起來飛奔著沖向講臺,在傅錦之還沒反應(yīng)過來之前一把把書翻到某一頁拍到了黑板上:“老師你今天真的貴帥貴帥的?。。。。?!” 傅錦之:??? 忍不住歪頭看了看她拍在旁邊的雜質(zhì),發(fā)現(xiàn)上面大概是品牌介紹,很不巧的是,上面的男模跟他穿的基本是同一身。 深墨綠色trench風(fēng)衣,里面一件帶著經(jīng)典格紋翻邊的的白色襯衫,外邊兒是水手領(lǐng)的深色羊絨衫。下身是一挑直筒翻邊牛仔褲,踩著雙格紋皮革運動鞋,還圍著條灰色的圍巾。 全來自burberry. “老師,經(jīng)過我精密的計算,刨去臉,您今天市值也接近十萬了?!蹦莻€女生信誓旦旦地表示。 底下一片哇哦聲。 傅錦之腿長,皮膚又白,看上去比雜志上的模特都多了幾分氣質(zhì)。 眉尖抽了抽,傅錦之冷靜地攤開課本,轉(zhuǎn)頭對著旁邊的女生說:“下去,上課。今天再說廢話我扣你平時分?!?/br> 其實他今天早晨,真的能用手忙腳亂來形容。 醒來的時候他就發(fā)現(xiàn)一張大臉倒在自己肩膀上,兩個人合蓋著床毯子,熱得他都有點兒出汗。潘維整個人完全壓在了他的身上,還壓住了毯子的邊角,根本就是把他縮在了角落里,動都動不得。 但看著潘維眼下的青黑和蒼白的臉色,傅錦之還是沒忍心叫醒他。 看看外邊兒發(fā)現(xiàn)天還不算特別亮,傅錦之就打算讓他再睡會兒。 等著等著,他自己就睡過去了。 再醒來,傅錦之就看見對門的鐘已經(jīng)顯示著七點四十了。 課……在八點。 實在沒辦法心疼潘維了,傅錦之直接把人撞行了,自己掀開毯子就想往外沖。 “喂!洗漱!??!”潘維本來還迷糊著,看到傅錦之這樣子下的跳起來就把人拉住,塞進衛(wèi)生間里,翻箱倒柜地給他找出一套新的牙刷牙杯毛巾,又扒開窗簾看了看外面的天氣,去儲藏室給他找了條圍巾。 到門口的時候看了看傅錦之簡單的運動板鞋,想想還是又跑進儲藏間給他拿了雙新鞋。 等傅錦之出來的時候,潘維就已經(jīng)拿著袋面包,拎著大衣侯在門口:“快快快,換上!” 傅錦之想都沒想,當(dāng)著他的面就扒了自己身上的v領(lǐng)線衫,飛速扣上扣子披上大衣,說了聲我走了就叼著面包沖出了家門,連車都怕著早高峰沒敢開。 還好大學(xué)八年的長跑比賽,讓他的心肺功能都比較良好。 不然可能用著四百的速度跑了兩公里到學(xué)校還上了四層樓梯,傅錦之可能都已經(jīng)攤在講臺上了,遑論站著平靜講課。 連著上了三節(jié)課,傅錦之一句廢話都沒說。 除了中途把那件價值不知幾何的大衣一拖,隨便往飛滿了粉筆灰的講臺上一扔又造成了一個小插曲之外,其他一切都還算順利。 下了課送走十幾個留下來答疑的學(xué)生之后,傅錦之靠在墻上,長長嘆了口氣。 一個早上他的神經(jīng)都處于高度緊繃的狀態(tài),現(xiàn)在終于完成了課,就覺得整個人像是瞬間被卸了力道,腰酸背痛得。 收拾好了桌上的東西,他把大衣搭在手上,慢慢往回走。 到校門口的時候,他接到了來自潘維的電話。 “傅醫(yī)生,在哪兒呢?” “路上,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