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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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錦之給疼地一下子眼淚就出來了,揪住男孩兒的背帶褲吸著鼻子眼睛一眨就開始掉金豆子。 “誒呀誒呀你別哭啊。”男孩兒也不趴著了,坐起來把地上的男孩兒也拉起來,認真地湊過去吹了吹他的臉,啪嗒在他的嘴上親了口。 “我都親你了,你不能哭了哦?!?/br> 說著,背帶褲小男孩兒抱了抱潘維,拐進拐角里跑開了。 司機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自家小少爺坐在地上,眼睛通紅。 卻好像,挺開心的樣子? 第30章 潘維第二天早上一早就醒了。 他房間里的窗簾拉得很緊,窗外連一點光都沒有透進來,房間里還是一片漆黑,只有角落里的加濕器發(fā)著瑩瑩的藍光。 潘維睜著眼睛看著黑暗的天花板,眨巴著眨巴著眼睛卻突然笑出聲來。 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潘維沖進旁邊的衛(wèi)生間,一巴掌拍開墻上的開關(guān)開了所有的燈,不大的空間里一瞬間明亮起來,四個大功率浴霸懸在頭頂,實在耀眼得很。 鏡子里的臉一如既往地很帥,帶著淡淡的黑眼圈,但氣色卻很好,潘維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比了個yeah的手勢,才哼著歌開始洗漱。 他把睡衣兜里的手機拿出來放到洗臉池旁邊的桌面上,一邊刷牙一邊開鎖,打開和傅錦之的聊天界面,發(fā)送了個視屏請求。 也不知道傅錦之是不是還在睡著。 潘維頂著一頭鳥窩似的頭發(fā)和滿嘴的泡沫,聽了兩秒視屏正在請求的音樂,就想伸手去關(guān)。 可沒想到,他手都快碰到手機了,那頭卻被傅錦之接起來了,只不過轉(zhuǎn)換成了語音聊天?!霸趺葱训眠@么早?”傅錦之聽起來倒是一點睡意都沒有的樣子,語調(diào)輕快。 “這不興奮呢么?!迸司S咕嚕咕嚕漱了口,拿了塊毛巾擦了擦嘴邊的牙膏沫,“在男朋友方面來說,我可還是初戀誒?!?/br> 傅錦之安靜了一兩秒,笑。 這是潘維是第一次聽見傅錦之笑得那樣放肆而不抑制。印象里這個男人更多的時候都是冷著一張臉,用最小幅度的表情盡可能地來表達最多元化的情感。 微笑,不笑。 潘維以為這可能就是傅錦之能有的極限了。 把手機夾在肩窩里,潘維聽著他的笑聲,自己揚著嘴角安靜地聽著傅錦之笑不說話,走到窗邊。抬手使勁兒拉開窗簾,外頭的太陽在一瞬間涌進了臥室,照得潘維眼睛瞇了瞇。 今天有個好天氣啊。 潘維笑著打開窗,往自己的園子里看了看。 花兒很漂亮,去年種下的小樹也很漂亮,院子里的石子小路也很漂亮。 就連院外站著的男人,也分外好看。 傅錦之靠在仍舊停在潘維家門口的車上,單手揣兜長腿交叉,整個人的姿態(tài)十分慵懶。 看見潘維的瞬間,他的臉上仍舊帶著沒有褪去的笑意,嘴角高揚,露出一排白牙,輕輕挑了挑眉:“榮幸之至?!?/br> 今天的溫度不算太低,但他還在養(yǎng)病中,保險地穿著件深灰的長大衣,即使長度到小腿也都沒能拉低這男人的顏值和身材比例。 他晃了晃,從車上起來,站直。 藏青色的牛仔褲包裹著他勻稱的長腿,每一個動作都牽著人的視線。 潘維裹著睡衣站在窗口,慢慢揚起笑容,咬著唇:“給我五分鐘。” 他一邊跑一邊扒了身上的衣服,下樓進了儲藏間迅速換好了衣服。休閑褲白襯衫,米色的風衣,怎么看都怎么和他們家男人是個情侶裝。 隨便從桌上撈了顆口香糖嚼了兩嚼,潘維戴上手表拿上手機,吐了口香糖飛速跑到門口拉開門。 “……呀,早上好?!备靛\之斜靠在門框上,看見潘維的時候攬過了他的腰。 潘維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accakappa的白苔。干凈得如同江南雨后的空氣,卻帶著微不可尋的誘惑。 潘維兩只手指捏住他的下巴,自己抬頭,輕輕碰了碰他的嘴唇。 “rning,myboy.” 時間已經(jīng)步入了深秋,已經(jīng)微微有了冬天的影子。 清晨早起還,旁邊的路牙子上還留著薄薄的一層霜。小路上很寂靜,三五十米才能看見一個晨起買了早飯往回走的老人。兩個人逆著他們的方向,腳底踩著紛繁的黃色梧桐落葉,牽著手慢慢往外走。 “擱平常這個時候,我估計還只睡到了一半兒?!迸司S的手指在傅錦之的手心里撓了撓,歪頭看著傅錦之。 “哦?”傅錦之也歪頭看著他,兩個人的鼻尖蹭在一起,癢地彼此沖著對方笑了笑。 “初戀的力量鞭策著我,你可得好好感激?!迸司S大言不慚地甩了甩自己不存在的飄逸的長發(fā),用肩膀頂了頂傅錦之。 “好——”傅錦之語調(diào)拖長,滿滿的全是寵溺。牽著潘維的手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暖著,傅錦之帶著人走出了大門。 “早餐想吃小餛飩么?”傅錦之扭頭問潘維,“這附近有一家店,我吃了十幾年。” “好啊?!迸司S的手指在傅錦之的口袋里搗著亂,被傅錦之無奈地狠狠十指扣緊。 傅錦之帶潘維去的是一條老巷子深處的餛飩攤,并不好找。 “我小時候家住在這邊,從小早餐就是在這兒吃的?!焙偷曛鞔蛄藗€招呼,傅錦之把人帶到一張空著的桌子旁邊,用紙巾幫他擦了擦凳子,才領(lǐng)著他坐下。 小店里生意挺好,一個穿著紅色大棉襖的小朋友一邊擦著鼻涕一邊生澀地用著跟鉛筆頭在小板上幫著點單。 “這是店主的孫女,今年剛上一年級,在學寫字?!备靛\之朝潘維解釋,摸了摸小姑娘的頭,低下身子輕聲細氣,慢慢悠悠的照顧著她書寫的速度,“招牌小餛飩,兩份,加量。再要一份油條?!?/br> “餛飩?!毙∨笥涯搪暷虤獾卦谏项^寫上了拼音,在后面畫上了個數(shù)字2. 送走小姑娘,傅錦之才轉(zhuǎn)身看著托腮盯著自己的潘維:“我臉上有東西?還是太帥了?” “太帥了。”潘維噗嗤笑,“帥飛我了?!?/br> 想到傅錦之的本職工作,潘維的心里不自覺地就冒出了一副異常美好的畫面。潘維原本覺得像他這樣高大冷面的人就應(yīng)該去做個什么神經(jīng)外科的醫(yī)生,每天站在手術(shù)臺上救死扶傷。 可現(xiàn)在轉(zhuǎn)念一想,這個高大的冷漠男子就這樣戴著口罩無奈地蹲在一群孩子中間,溫柔卻細致地照顧著每一個。 倒更可愛了。 “你入職的是新野?”潘維伸手理了理傅錦之的頭發(fā),問他。 新野是中外合資的一個醫(yī)療公司,有醫(yī)院,有藥物研發(fā),也有自己福利的藥廠。潘維昨天在膩歪的間隙打聽了打聽,聽說這基本是所有醫(yī)科生必勝的夢想。 一個獨立的高端平臺,沒有醫(yī)鬧,沒有每天的掛號數(shù)量。大部分的醫(yī)生都有自己研究的項目支持資金,和國外的合作也非常密切且頻繁。 潘維覺得倒是很符合他們家男人的檔次。 “是?!备靛\之點了點頭,端過旁邊有人遞過來的小餛飩,先推到了潘維的面前。 “那里現(xiàn)在的兒科主任是我的一個師兄,他很早就聯(lián)系了我?!辈痖_一雙一次性筷子,傅錦之把兩跟木棍兒互相摩擦了摩擦,看到?jīng)]有小細刺這才遞給潘維,再幫他“但我辭職比較麻煩,這才拖到了現(xiàn)在?!?/br> 潘維接過筷子,夾起旁邊的油條先喂給傅錦之吃了口,自己才就這他咬下的印子咬了下去:“挺好。” 要是看著傅錦之還像原來那樣那么辛苦,他可不能保證自己不去拆了醫(yī)院。 小餛飩是雞湯做的底兒,香卻不油膩,里面放著蔥花和幾根雞蛋絲。每一個餛飩的個頭都不大,但分量十足,潘維放了一個到嘴里,一咬就是滿口的湯汁。 “啊——”用手扇了扇,潘維燙得連咬都沒咬下去,稀里糊涂嚼了兩下就往下咽,等到咽下去了才回味到了嘴里的味道,陶醉地砸吧砸吧嘴。 傅錦之的那碗還沒上來,只是在旁邊托腮笑著看著他,拿了張紙巾幫他擦了擦嘴:“好吃么?”潘維已經(jīng)迫不及待地進嘴了第二個,聽到傅錦之問,連頭都還沒抬起來就立馬點了點。 “我不大愛玩兒,也沒有機會出去旅游。平常事情少的時候,就喜歡滿城溜達。這么多年下來雖然很多都沒多大印象了,但記住的好歹還有不少,到時候,我一家一家?guī)闳?。?/br> 潘維沒有回應(yīng),只是用空著的左手默默圈住傅錦之的手指。 喧鬧的早市里,兩個人坐在角落,安靜卻溫暖。 第31章 吃完了早餐,兩個人跟著上班的早高峰人群,慢慢往商圈走去。 雖然中途潘維的助理在兩個人百無聊賴等著商場開門的時候打來了快20個電話,威脅潘維說他要是再不去上班他就帶著所有秘書jiejie一起跳樓自盡,但潘維仍舊不為所動。 收了手機關(guān)了靜音,潘維大義凜然地往商場門口一站,順手還接過了旁邊小哥兒正發(fā)著的傳單,絲毫沒有翹班的愧疚。 傅錦之看得滿心滿眼都覺得他可愛死了,溺愛地頂了頂他的肩膀,只是問了一句:“不去真的沒關(guān)系?”潘維一點都沒打算跟他透露自己在去卸了他家門前已經(jīng)罷工好幾天的事實,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我養(yǎng)了一幢樓的人呢我憑什么要上班!”霸道總裁都不用打卡的! 霸道總裁都不用看文件的! 不用的不用的不用的! 大力甩頭不斷地給自己洗腦,潘維在門口保安撤掉警戒線的時候就迅速拽著傅錦之跟著一群人一起沖進了商場。 他在眾多闊太太中一馬當先,率先在某奢侈品店里占據(jù)了有利地形位置,極其效率地扒下了上次給傅錦之試過的同一件衣服。 雖然那群小姑娘說衣服他們沒動過,只是拎回了自己那里放著而已,但潘維還是禮貌直接送給了她們。 190的衣服,你們自己愛怎么穿怎么穿去吧。人路上撿錢包了都知道要交給警察叔叔,你不送到我公司你幫我放餐廳前臺都行啊,放你家里干啥,還大半夜的約我過去拿。 拿你個大頭鬼。 但畢竟那是自己第一次給傅錦之買的衣服,潘維還是一想就來氣,于是在沖進商場前決定把所有的同款都再刷一遍。 傅錦之完全沒能跟上他的速度,看了他一會兒干脆轉(zhuǎn)身去旁邊的奶茶店捧了兩杯奶茶出來,安靜地站在門口等他。 “我剛轉(zhuǎn)了一圈就沒見著你人了?!迸司S拎著大包小包出來,就著傅錦之的手吸了兩大口奶茶,長舒了口氣,“還好你跟電線桿兒似的,衣架都沒擋住你?!?/br> 傅錦之坦然地接受了這個比喻,遞給他一杯奶茶,傾身幫著潘維拿了大部分東西,就給他手上留了個t恤的袋子。 潘維晃蕩著手上輕飄飄的小袋子,偷偷拉著傅錦之的小手指,慢慢往商場的自動扶梯處走。 “那,寶,我從小不怎么愛學習,用什么筆寫作業(yè)都頭大得很。所以呢,也不知道該給你買什么,就去問了問顧老師。”潘維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上了扶梯站到傅錦之上面一格,轉(zhuǎn)身看著他,耳根子有點紅,“但顧老師說他從小就寫十塊錢買十送一的水筆,所以他也不知道。然后呢,你就自己來挑行不行?” 有點兒不自在地咳了聲,潘維倒退著下了扶梯再拉著傅錦之轉(zhuǎn)向了上樓的另外一邊:“但……那什么,刻字要我來?!?/br> 一想到徐若安那一臉懷念地說自己給傅錦之廢了好大個勁兒才刻上個字,潘維就抓心撓肝地難受。 傅錦之站在他下一節(jié)臺階上,額頭剛好夠到潘維的肩膀,他瞇著眼睛啊了一聲,額頭頂在他的肩膀上笑得一顫一顫的。 “誒呀你干嘛,大庭廣眾的注意影響!”潘維虛虛推了他一把,憋得脖子都敷上一層薄紅。 傅錦之抬頭的時候,臉上笑容明媚地讓潘維都覺得有點兒晃眼睛。 “鋼筆我已經(jīng)訂好了,今天就是帶你過來刻字的?!备靛\之的扶著潘維的肩膀,帶著他轉(zhuǎn)進鋼筆的專柜,“跟我來。” “不是,你啥時候訂的啊?!迸司S一邊被推著一邊回頭,一臉凌亂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