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jié)
她看向面前的人,除了在墓園將她綁架的刀疤臉,后面還站著四個人。 她勉強找回自己的冷靜,摒棄因為冰水帶來的寒意,顫著聲音問:“你們想要什么?她給你多少錢,我給你們十倍,放了我!” 刀疤臉瞇了瞇眼睛,后面一個長得瘦小的男人直接在她的肚子上踹了一腳,“還敢談條件?!別以為我們傻!還十倍?一千萬,你能拿得出來么?” 蘇桃痛的一下就彎了腰,蜷曲著身體,手掌按在自己的腹部,一種異樣的疼痛,讓她的身體都不禁痙攣起來。 “能……” 她死死地咬住唇,用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向刀疤臉。 這幾分鐘,她已經(jīng)可以斷定,刀疤臉是這些人中的主導,另外四個人都是聽他的! 瘦猴兒臉上有些動容,一千萬啊,到時候…… 刀疤臉揚手就給了瘦猴兒一個巴掌,將他給打的踉蹌一下,“你他媽信這婊子的話?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瘦猴兒沒敢吭聲,刀疤臉一腳踩在了蘇桃的手臂上,她這次疼的眼淚都要掉下來了,被一只臟手鉗制住下巴。 “嘿,長得倒是不錯?!?/br> 刀疤臉桀桀怪笑,一下就扯開了蘇桃的衣領,露出來大半個雪白的肩膀。 后面站著的幾個男人眼一下都瞪直了。 蹲了幾年監(jiān)獄,別說是玩女人,一丁點的葷腥都不沾了。 剛才被踹了個嘴啃泥的瘦猴兒麻溜的爬起來,“老大,弄死她之前,也讓兄弟們先爽一回?” 就別說瘦猴兒,刀疤臉也忍不住摸向蘇桃肩膀雪白的肌膚。 蘇桃猛地向后挪了一下,尖聲叫道:“別碰我!” “給我按住她!” 幾個男人過來七手八腳的按住蘇桃不斷掙扎的手腳,蘇桃眼神之中漸漸地流露出絕望。 刀疤臉冷哼了一聲,一只手拿著刀,一下騎在蘇桃的腰上,就去解皮帶,“乖乖伺候好了我,我一個人上了你,不讓我爽了,讓我兄弟們一個一個輪了你!反正你今晚也是要死的!” 蘇桃沒有力氣反抗,皮膚凍得麻木,幾乎感覺不到這些臟手在她身上觸碰的感覺。 她忽然笑了一聲。 這笑聲,在雪花飄落的寂靜夜晚,顯得有些詭異。 “你笑什么?” “我笑你們有膽量啊,”蘇桃唇上的口紅已經(jīng)全都被擦掉了,透出被凍得青紫的唇瓣,呼出白氣,“就算是冒著得艾滋的危險,也要上了我?!?/br> 按著蘇桃手肘的人忽然松了一下手。 一個巴掌掄圓了扇下來,啪的一聲落在了蘇桃臉上,“婊子!你有艾滋?騙誰呢!” 嘴里一股血氣翻涌,蘇桃張嘴就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來。 “不信?那就試試看好咯,反正艾滋的潛伏期平均是七到十年,好飯不怕晚,呵,到時候,我在地獄等著你們。” 這話說的陰森,笑聲冷厲,就連這些見慣了生死的人也都怵了一下。 “老大,你看她身上!” 瘦猴兒扒開蘇桃的上衣,在腋下和鎖骨胸口,都還有紅的印子,連成片,密集恐懼癥估計都覺得惡心了。 他的手都抖了,“她……不是真有什么傳染病吧?” 剛才都還躍躍欲試,帶著yin虐眼神的人都紛紛后退了兩步,沒敢再碰她。 “賤貨!真他媽掃興?!?/br> 刀疤臉抬腿又在蘇桃身上踹了幾腳,站起身來系褲子,“把她扔下去,綁上石頭。” 蘇桃渾身都痛的沒了力氣,就這樣被擺弄著,眼光有些虛空的盯著被密集的雪花紛紛揚揚編織的墨黑色天空。 真漂亮啊。 瘦猴兒和另外一個人拖著女人的肩膀向江邊,忽然,刀疤臉叫了一聲,“等等!” “怎么了?” 刀疤臉走過來,拿著一柄鋒利寒光的匕首,“我的雇主要我在你臉上劃幾道,你……沒意見吧?” 蘇桃笑了一聲,“我有意見,你就不會用刀子劃我的臉了么?” 刀疤臉沒吭聲。 蘇桃閉上了眼睛,“那又何必多此一問?!?/br> 下一秒,她就感覺自己的臉上,貼上了冰寒的鋒刃。 臉頰已經(jīng)被凍得沒有了知覺,卻還是可以感覺到死死的疼痛,刀子入rou的疼痛感,嘴角都浸了血的味道。 寂靜的黑夜里,只余江水滔滔。 翻滾的江水仿佛是濃墨一般,滲透著幽森的寒意,現(xiàn)在卻成了吞噬生靈的所在。 刀疤臉只在蘇桃的右臉上劃了一道,哐當就丟掉了刀子,轉(zhuǎn)了身,“把她扔下去吧!” 第035 不眠之夜 東臨別墅。 “麻煩阿姨轉(zhuǎn)告她,讓她早點回來,今天外面天氣不好?!?/br> 沈鉑辰囑咐過易瑤的保姆,收了線,剛一轉(zhuǎn)身,就有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向他撲了過來。 毛團兒一下就扒在了沈鉑辰的襯衫上,睜著一雙貓瞳看著他,輕輕咧嘴,發(fā)出極為輕細的喵嗚一聲。 沈鉑辰皺了眉,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長毛的生物了,直接就拎著毛團兒后脖頸丟在了床上。 毛團兒在床上翻了個身,爪子撓了一下自己的臉,舔了舔爪子,又一次跳下來,順著他的褲腿就向上爬。 周而復始,沈鉑辰把毛團兒從自己身上扒拉下去,毛團兒再爬上來,他再丟下去,最后他自己都樂了。 “真跟你主人一副德行?!?/br> 想起小時候的蘇桃,就是甩不掉的牛皮糖,就算是你明明白白說了不喜歡,說一百遍拒絕的話,卻硬是要粘上來,甩都甩不掉。 還特別振振有詞:“你不是還沒有喜歡的人么?那我就不算第三者啊?!?/br> 還記得后來,他有了喜歡的人,她果然就不再粘著他了,只是遠遠地看著,那樣的眼神……讓人看了都覺得揪心。 “喵嗚~喵嗚~” 毛團兒趴在沈鉑辰的肩頭,不停地叫著。 沈鉑辰也就由著白貓了,“你就抓緊了,不要掉下來摔了?!?/br> 毛團兒又喵嗚了一聲,眼神傲嬌又鄙視:貓有九條命,你這個愚蠢的人類。 沈鉑辰輕哼了一聲,在毛團兒的貓腦袋上彈了一記。 又過了半個小時,擺放在餐桌上的長壽面已經(jīng)完全糊掉了。 沈鉑辰直接起身,將桌上的面倒進了垃圾桶里,轉(zhuǎn)身穿上大衣,拿過車鑰匙就要出門。 “喵嗚~” 沈鉑辰腳步頓了一下,“待在家吧,外面太冷,我去把那個女人給你揪回來?!?/br> 毛團兒喵嗚了一聲,腦袋在沈鉑辰的褲腿上蹭了兩下,跑到西廳的落地玻璃看著風雪之中走遠的沈鉑辰,沒有再追出去了。 ………… 都說,貓兒是很靈性的一種生物。 一整個晚上,沈鉑辰有些焦躁,加上毛團兒在他身上一直抓撓著,就更加心神不安。 他知道易瑤的家,直接開進了小區(qū)里。 剛好,易瑤在大門口剛送陸千嬌上了出租車,囑咐她路上小心。 沈鉑辰開了大燈,一下將暗夜照亮。 易瑤擋著光看向車的方向,看見從車里走下來的男人,不禁有點訝異,“沈鉑辰?” “蘇桃呢?” 沈鉑辰的聲音很冷,冷的就仿佛是天空漫卷的雪片一樣,瞬間就能凍結成冰。 易瑤眨了眨眼睛,“桃子?我們中午吃過飯,她就回去了啊,說你要她早點……” 沈鉑辰的臉色在這一瞬間。倏地變得很可怕。 “你說什么?”沈鉑辰向前走了一步,抓住易瑤的手腕,“剛才打電話,你家保姆不是說蘇桃在你家么?” “沒有啊,”易瑤也有點納悶,“哦,我知道了,在我家的是陸千嬌,我剛送她走……喂!沈鉑辰!桃子怎么了?” 沒等易瑤說完,男人已經(jīng)大步走回車上。 衣角卷起一絲風雪,他的側臉肅穆而冷寂,狠狠踩下油門。 易瑤拍著車窗向前跑了兩步,急的跺了跺腳,急忙跑回家,“王阿姨!剛才你接到的那個電話,是個男人打來的?” “對啊,是你朋友的家人吧,說天氣不好,要早點回家?!?/br> “不是的,搞錯了!” 易瑤沖上樓去拿出自己的給蘇桃打電話。電話已經(jīng)是關機了,又給蘇桃發(fā)了一條微信:“桃子,你在哪兒???不是說早點回去跟你老公過生日么?收到快點回我!” 可是,打電話都沒有接通,微信就更不可能回復了。 易瑤心里一陣一陣的不安,手指攥緊了,咬著下嘴唇。 今天可是蘇桃的生日,老天爺不會這么殘忍的,對么? ………… 沈鉑辰一路上飆的車速已經(jīng)超過八十碼,在風雪天氣,這種車速,簡直就是在玩命。 他拿出藍牙,先撥通了洛景的電話,“現(xiàn)在以我的名義報警,蘇桃被綁架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