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容漠靠在門口,隨手撩起自己的衣袖,看著手腕上被咬的齒痕,緩緩地向上勾起了唇角。 跑丟了一只會咬人的小兔子啊。 看來,這無趣的如同是一潭死水一樣的生活,終于要有點波瀾了。 ……………… 蘇桃從走廊中的儲物間里跑出來,在夜色里面迷了路。 這邊的樓層,原本是一家東南亞歌舞廳,一直到六年前被msc收購,然后改造重新設(shè)計,一直到兩年前又翻新過一次,拓展了地域,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巨大的宮殿。 這邊即便都是會員制,卻也是分為a、b、c三個區(qū)域。 蘇桃現(xiàn)在的身份,在這里面如同是沒頭蒼蠅一樣亂撞,已經(jīng)有不少人向她看過來了。 畢竟,來到這里面卻穿著很廉價的地攤貨的女人,她是第一個。 蘇桃轉(zhuǎn)了一個彎,直接就鉆進(jìn)了女洗手間里,擰開水龍頭洗了一把臉。 如果能夠找到一個服務(wù)生在不引起注意的情況下,能問一下具體的地點就好了,要不然今晚就這樣……無功而返? 可是,如果今天失去了這個機會,恐怕再就沒有像是今天投機取巧摸進(jìn)來這樣的好運氣了! 身邊,忽然響起來噠噠的清脆高跟鞋聲音,蘇桃的余光落在盥洗臺的另外一側(cè),一雙白皙如削蔥的手指伸到自動感應(yīng)的水流下洗手,輕輕巧巧的說了一句:“你大半夜的來到這種地方來,你那個純情的小男朋友不知道吧?” 蘇桃猛然轉(zhuǎn)過頭來看過去,睫毛上的水珠,一滴一滴的流過眼眶,從臉龐滑落下來。 昨天辣個問題,美人們今天回答就要變卦了吧【嘻嘻】~~ 這幾天剛上架,作者會十分自覺的加更一段時間滴,舔著臉來求鉆石和推薦票啦~~~ 第039 掀開她臉上的面具 女人笑了一下,撩動了一下自己鬢邊的卷發(fā),撥到耳后,“看見我怎么不說話了?被發(fā)現(xiàn)了,覺得窘迫?” 蘇桃已經(jīng)回過神來了,盯著女人一張濃妝的面龐,“你別去動他?!?/br> 她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么會在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但是蘇桃現(xiàn)在腦中出現(xiàn)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陸吾! 一旁自動感應(yīng)的水龍頭又流了幾秒鐘,女人向后靠在盥洗臺上,“只是一個心思單純的大男孩罷了,我本也就沒有打算怎么樣,倒是你……你看起來,根本就不屬于這里?!?/br> 女人的濃黑的眼睛看過來,“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拿???/br> 蘇桃并沒有打算和這個女人多說些什么,盡管在費盡心思想辦法,卻也并不想要求助一個第一印象就糟糕透頂?shù)娜恕?/br> 她生冷的回答:“不需要。” 誰知,女人卻抬手擋在了她的面前,“你不讓我?guī)停揖推珟?。?/br> 女人慢悠悠的踩著高跟鞋,走到蘇桃的面前。 她的個子原本就比蘇桃要高,再加上高跟鞋,一下就比蘇桃高出一頭了,低著頭看蘇桃,倒是顯得有幾分壓迫感。 “女人一般來到這種地方,不是為了攀附權(quán)貴,今后可以贏得一個金主,吃穿不愁,要么就是為了錢,純粹為了錢,”她點著自己做了藍(lán)紫色美甲的手指甲,“讓我來猜猜,你肯定不是來找金主的,那么就是為了來賺錢,而且,還不是小錢?!?/br> 蘇桃抬起了頭,??地盯著女人化著精致妝容的臉。 “不過,就是看你想要賺哪種錢了,是賣藝,還是賣身?” 蘇桃一時間沒有說話,靜靜地盯著面前的女人幾秒鐘,才主動開口問:“你知道a區(qū)的燕舞臺在哪里么?” 女人挑唇笑了,主動伸出手來,“傅清酒?!?/br> 蘇桃的目光輕輕巧巧的垂落在面前這只保養(yǎng)極好的手上,停頓片刻,才再度揚起嬌俏的小臉,伸手與女人握了握,“米蘇?!?/br> “哦?”傅清酒側(cè)頭,眨了眨眼睛,“米蘇,提拉米蘇?” 蘇桃抽回手,很是淡然的隨意嗯了一聲。 在村子里報出自己的真實姓名,并不意味著重新回到大都市,還是要老老實實的報出自己以前的名字。 雖然說,蘇桃這個名字并不顯眼,而且,即便是圈子里的人。知道蘇家有兩位千金,卻都知道蘇家的大小姐才女蘇沐煙,卻都不知道蘇家的二千金蘇桃的名字。 本來蘇桃的名字起的也就隨意,因為母親在生蘇桃的時候,喜歡吃桃子,就順嘴給起了個名字。 只是,莫名的某種感覺,還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嗯。” 抽回思緒,蘇桃點了點頭,“對,就是提拉米蘇的那個米蘇?!?/br> 傅清酒也沒有再多說什么,讓蘇桃跟上,“你是想要在舞臺上斗舞?” 夜色這邊的燕舞臺,很出名的就是斗舞,兩個女人前后跳舞,然后臺下的客人競價,一般是陪喝一杯酒的價格,或者,還有些是實在心癢難耐的。會出高價陪一晚。 “嗯?!?/br> 蘇桃漫不經(jīng)心的答了一句,低頭看時間。 她還擔(dān)心在旅館里的陸吾會在半夜醒了…… 傅清酒轉(zhuǎn)頭看著她,“你有舞蹈底子?” 蘇桃將放回包里,“我小時候?qū)W過幾年芭蕾,后來在高中大學(xué)學(xué)了爵士,也跟人搭伴跳過拉丁,給大型舞臺劇編過一些舞蹈動作。” 傅清酒不著痕跡的打量著蘇桃。 這種身材,的確是跳舞練出來的,走路的時候,脊背筆挺,雙腿修長而有力,優(yōu)雅的天鵝頸時時刻刻都以一個很美的角度撐起,小巧的下巴微微向內(nèi)收起,盡顯氣質(zhì)。 皮膚白皙,就算是離得這樣近,都看不見一點瑕疵的毛孔。 臉蛋也好看,清眸柳葉眉,雖然現(xiàn)在流行的是比較粗的一字眉,可是傅清酒卻欣賞不了,她覺得,襯著蘇桃這張鵝蛋臉,偏偏是這樣的眉,這樣小巧的鼻更加美,有一種特別的韻味。 只是…… 偏偏就是右臉上的一道疤,很突兀的就將這張臉的美感給打破了。 更甚至,會讓人在第一眼看她的時候,就只注意到臉上那一道丑陋的疤痕,而不會進(jìn)一步觀察她長得如此精致細(xì)膩的臉蛋。 蘇桃知道傅清酒在想什么,直接說:“我跳舞的時候,可以戴面具,臉上的疤痕不會被看見?!?/br> 傅清酒挑了挑眉,這姑娘說話倒是不卑不亢的。 如果是一些長得漂亮的女孩子,臉上因為某種原因留了疤痕,肯定是會產(chǎn)生某種自卑心理,一定要去做手術(shù)把疤痕去掉的。 “我能問下,你臉上的疤是怎么弄的么?” 蘇桃沒有回答。 傅清酒一笑,似乎早就料到她不會說。 “我認(rèn)識燕舞臺那邊的負(fù)責(zé)人落落,我可以直接推薦你過去。不過,應(yīng)該也會需要一個測試才能夠留下來?!?/br> 蘇桃點了點頭,“嗯,謝謝傅姐?!?/br> 傅清酒看起來年齡就比她大,她便這樣叫了。 傅清酒笑了,拿出一支細(xì)長的女士香煙來點上,“以前我聽見人家叫我姐,我都怒斥回去,我可不想憑空就給人叫老了,不過,你的這一聲jiejie,我受了。” 蘇桃跟在傅清酒身后走,在走進(jìn)一道裝修精良的拱門之前,她一把就抓住了傅清酒的手臂。 “傅姐,我……還有個請求。” “嗯?” 傅清酒吐了一口輕薄的煙氣,透過繚繞的青白煙霧看著蘇桃的面容。 “我……因為某種原因,不能說話,”蘇桃抬頭看向傅清酒,“我只能是個啞巴?!?/br> ……………… a區(qū)燕舞臺。 這邊是類似于一個小型的劇院。燈光暗淡,每當(dāng)有人在臺子上斗舞的時候,都會有一束燈光打在臺上舞者的身上。 跳的舞種并不受限制,但是,多數(shù)還為脫衣舞、鋼管舞或者肚皮舞。 因為,更加嫵媚,利用身材的優(yōu)勢,更加吸引男人的眼球。 當(dāng)傅清酒帶著蘇桃來到燕舞臺的場地內(nèi),剛好開始新一輪的斗舞。 此時,正有一個女人從厚重的帷幕之后走出來,如同水蛇一般的腰身,片刻之后纏繞上立在舞臺正中的鋼管上。 身體異常柔軟,可以任意彎折到某一個角度,每走一圈,身上的衣服就會脫掉一層。 最終,便只剩下來一般沙灘或者是模特的泳衣秀場的比基尼。 三點式的比基尼是最考驗身材的,這種要遮不遮的感覺最是撩人。 不過,舞臺上跳舞的這女人,也的確是有這種資本,童顏巨…… 蘇桃還沒有想完,身旁抱著手臂的傅清酒就已經(jīng)不屑的開口:“胸是硅膠的,臉蛋是打了玻尿酸的,你腦子里的那四個字的詞,她配不上?!?/br> 蘇桃:“……” 剛才她的臉上,明明白白寫著那個詞么? 臺下的男人們已經(jīng)開始蠢蠢欲動了,競價的標(biāo)牌到了兩萬。 一杯酒,兩萬,已經(jīng)是高價了。 傅清酒把抽了一半的煙掐了,偏頭問蘇桃:“這種舞,你能行么?” 蘇桃笑了一下,比了一個ok的手勢。 傅清酒抬步向前走,“那就好,我?guī)闳ヒ娐渎?,你不用說話,只需要聽我的就行了。” 蘇桃嗯了一聲。 她雖然現(xiàn)在是聽傅清酒的,卻也并沒有完全放松警惕。 在這種場合之中,多的都是烏合之眾,人心隔肚皮,即便是別人肯幫忙,也要多留一個心眼,以免被人賣了,還傻乎乎的幫人數(shù)錢。 ………… 后臺。 戚落落靠在明晃晃的梳妝臺上坐著,兩條長腿穿著闊腿褲,敲著二郎腿,一悠一悠的,用十分嫻熟的夾煙的手勢頤指氣使,“香香,今兒你要是再拿不到一萬,明兒你的位子就有人頂了?!?/br> “落落姐,你看我上次崴了腳還沒好呢?!?/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