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節(jié)
張嫂剛給毛團兒弄好貓糧,“先生一早就離開了,要出差一個多星期?!?/br> 還特別給了她梁錦墨的電話,說萬一有什么事情就去找梁錦墨。 只不過,這話也就是在喉嚨口滾了滾,沒有說出來。 蘇桃撐著腮,回憶起來了。 好像是昨晚臨睡覺之前,沈鉑辰的的確確是在她的耳邊說了要去出差的話,還特別叮囑不讓她打電話。 蘇桃吃了點東西,拿著包出門去公司,在路上就給沈鉑辰打了一個電話。 本來沒報什么希望的,就在蘇桃想要掛斷電話的前一秒,電話忽然接通了! “你接電話了!” 沈鉑辰的聲音里聽得出來有一些好笑,“嗯,我晚上才會去外地?!?/br> 蘇桃抿了抿唇,“那昨晚,你說的話是真的了?” “嗯。” 好吧。 蘇桃雖然心里有些不情愿,卻還是叮囑了沈鉑辰幾句:“你在外面出差要小心,注意安全,還有……你真的不帶洛景么?” “不帶?!?/br> 蘇桃覺得洛景既然是一直以來跟在沈鉑辰身邊的,就一定是最了解沈鉑辰最得用的??墒乾F(xiàn)在卻忽然不帶洛景…… “沈鉑辰,你告訴我,你外出要做的事情……不會有危險?!?/br> 沈鉑辰那邊,頓了頓。 他忽然覺得,蘇桃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慵懶,仿佛是對什么都不上心,卻是擁有一顆七巧玲瓏心的。 “沒有危險,”沈鉑辰說,“我向你保證。” 其實蘇桃也不知道是為什么,忽然就問出那樣的話來,仿佛就是腦中一閃而過的一道亮光一種直覺一樣。 ……………… 當天下午,郁思臣就借自己的車給蘇景歡開,來到了gp總部樓下等著,撥通了沈鉑辰助理的電話。 洛景接通電話。說:“總裁現(xiàn)在在開會,馬上就好,?煩郁警司再等十分鐘。” 郁思臣半句廢話都沒有,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轉(zhuǎn)過頭來,就看見蘇景歡正在睜著一雙眼睛看著他,不禁瞇了瞇眼睛,“看什么?” “沒!什么都沒看!” 蘇景歡急忙扭過頭去,郁思臣就陰測測的靠近了,“沈鉑辰還要十分鐘,這十分鐘你是不是想要做點什么來顯示自己的存在感?” 蘇景歡想都不想就搖頭,她是下意識的覺得郁思臣說這種話,肯定是沒什么好事兒,恐怕又是想到什么稀奇古怪的東西來練她了! 郁思臣向上勾了勾唇,向后側(cè)身,從自己的錢包里拿出一張一百的鈔票遞給蘇景歡。 蘇景歡一雙眼睛瞪直了。 為什么要給她錢! 難道郁變態(tài)終于要良心發(fā)現(xiàn)了!覺得這些年來這么折騰她于心不忍! 可是下一秒,她就被郁思臣的一句話給刺到了。 “拿著這一百塊錢,去換一百個硬幣給我?!?/br> “???” 郁思臣舉起來看了一眼,按下了倒計時:“七分鐘?!?/br> 蘇景歡:“!?。 ?/br> “可是,師父,現(xiàn)在這里……” 郁思臣抬起手指來敲了敲桌面,“還有六分四十八秒?!?/br> 這次,蘇景歡半句廢話都沒有,開了車門就滾了下去,一溜小跑去換硬幣了。 等到沈鉑辰和洛景一前一后的從大廈之中走出來,蘇景歡才拎著一個袋子,換了一百個一塊錢的硬幣跑回來。 她這次可是利用了警察的職權(quán),去前面的銀行里直接給換了一百個硬幣。 “師父,我回來了?!?/br> 她跑的氣喘吁吁的,看了一眼沈鉑辰,“沈總?!?/br> 沈鉑辰微微頷首,彎腰進了車里。 郁思臣單手接過蘇景歡手中裝滿硬幣的袋子,拎了拎,從里面拿出來幾枚硬幣丟給蘇景歡,“去買兩瓶礦泉水?!?/br> 蘇景歡:“……” 好吧,郁變態(tài)就是以折騰她為樂的。 半個小時之后,車子終于緩緩地停在了總局門口。 沈鉑辰對車里的蘇景歡道:“這些天你可以去找蘇桃打游戲?!?/br> 蘇景歡沒聽明白。 “她就是之前上了一次游戲,被你追著要加好友卻被拒絕的那個琴師。” 蘇景歡:“?。?!” 郁思臣先從車上跳下來,沈鉑辰跟過來,進入之后,直接從安全樓梯下去,來到了下面的地下審訊室內(nèi)。 主審訊管是一個長相略顯兇狠穿著警服的中年男人,站在漆?的鐵門之前,朝著郁思臣敬了一個軍禮。 郁思臣微微頷首。 主審訊官主動向沈鉑辰伸出手來,“請交出你身上的通訊設(shè)備?!?/br> “沒有?!?/br> 沈鉑辰的,都已經(jīng)給了洛景。 洛景直接關(guān)機幫沈鉑辰鎖進了銀行的保險柜中。 主審訊官看起來有些不信,拿著儀器,在沈鉑辰的身上掃了一圈,卻在他的脖頸處,紅外線的探測設(shè)備滴滴的響了兩聲。 “這是什么,輕拿出來?!?/br> 但凡是有金屬的東西,探測儀都會發(fā)出滴滴的聲音。 沈鉑辰將脖子里帶著的一枚戒指拿出來給審訊官看了一眼,“只是一枚戒指?!?/br> 主審訊官看了一眼郁思臣,郁思臣揚了揚下巴,“沒關(guān)系?!?/br> 在進入地下室的審訊室之前,沈鉑辰忽然開口問了一句:“只要是經(jīng)過三天的極限審訊,就可以摘掉我身上的嫌疑了。是么?” “你先扛過來再說吧,”主審訊官臉上露出陰沉詭異的笑容來,“在我手下,還沒有能完好無損的走出去的?!?/br> 沈鉑辰并沒有立即移動腳步,目光卻是看向郁思臣的方向。 郁思臣點了點頭:“是的,我以中校的名義向你保證,只要是你經(jīng)過為期三天的極限審訊,那么你的所有嫌疑就徹底洗掉了?!?/br> 主審訊官聽見郁思臣的話,不禁有點訝異。 郁思臣竟然…… 看來,這次要審訊的人,是很不一樣的。 蘇景歡沒有跟下來,自然也就沒有聽見郁思臣的那句話。 郁思臣從地下室上來,迎面就撞上了匆忙趕過來的梁錦墨。 梁錦墨趕的急,直接就往里面沖。一下就撞上了郁思臣,兩人一時間就都想后退了兩步才站穩(wěn)了。 “郁思臣,趕緊,攔住沈鉑辰,別讓他去!” “已經(jīng)晚了,他已經(jīng)進去了?!?/br> 梁錦墨翻了個白眼,“才剛剛進去,就還有可能出來啊,你不是想要知道當初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告訴你啊?!?/br> 郁思臣一個眼神示意,一旁的手下就已經(jīng)將圓周十米的人都給清走了,除了蘇景歡。 “人不是沈鉑辰的母親就是他jiejie殺的,原本沈鉑辰是在匕首上故意印上了自己的指紋,想要替罪,誰知道卻被葉清清知道了?!?/br> 梁錦墨的這話說出來,郁思臣臉上一點波瀾都沒有,倒是蘇景歡不禁捂住了嘴。 老天,竟然…… 原來真相竟然是這樣的! 郁思臣直接說:“這是你自己的猜測吧?” 蘇景歡看向梁錦墨。 后者聳了聳肩,“是的,不過我覺得大差不差了?!?/br> 蘇景歡:“……” 梁錦墨白天的時候還給沈鉑辰打了電話,就是想要最后勸說他一定要多思量。 可是,到底還是無用功。 就算是見到了沈鉑辰,照樣是一模一樣的結(jié)果。 梁錦墨嘆了一聲,“你知道么,在去年十月份的時候,蘇桃被葉清清算計得了疥瘡,就是那種傳染性特別強的皮膚病,當時醫(yī)生明令禁止床事,這種病是極易通過肢體接觸乃至于性事傳播的,但是第二天,沈鉑辰就跟蘇桃滾上床了,他自己也得了疥瘡,陪著蘇桃在家里窩了兩個多星期?!?/br> 郁思臣聽了這話,眼神之中毫無波瀾,倒是蘇景歡,眨了眨眼睛。 梁錦墨繼續(xù)說:“之前我們也都知道,這種極限審訊,是很耗心神的,有些是被熬死的?!?/br> 這種審訊方式在現(xiàn)如今,基本已經(jīng)被廢止了。 但是之所以說是基本,是也可以主動提出。 一旦是經(jīng)過極限審訊扛受過之后,那么就算是無根案,那也就被立即廢止掉了。 只是,依舊沒有人選擇這種方式。 因為,能扛過來的人,很少。 少到,即使能扛的下來,身子的根基也被毀了,養(yǎng)多少時間都養(yǎng)不好,甚至到老了也是疾病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