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節(jié)
簡禹名看上去同樣意外,但還是以縱容保護的姿態(tài)站在寧溪身邊。 李母掙扎著想還手,簡禹名遞給保鏢一個眼神,讓他們抓緊人,他身上帶有一種攝人的氣勢,李母又驚又怕,沒敢再亂叫。 “人活在這個世上,不是靠撒潑取鬧就能把自己的錯誤摘得干干凈凈。你生了李黎不錯,但你并沒有盡到為人父母的責任,你一心只想從她身上獲取好處,就連剛剛,都還在指責她不肯往家里拿錢,”簡寧溪眼神冷漠,她聲音緊迫,不給人插話的余地,“這么多年你們逼她做了些什么,你們心里很清楚,被害過一次還想著回頭被害第二次的,那是傻子,幸好我認識的李黎并不傻?!?/br> “你……你什么人??!胡說八道!你懂什么!” 簡寧溪走近一步,語氣前所未有的強硬,她是真的很生氣:“不要以為一張嘴空口無憑就能隨便亂說,這個巷子里,我隨便拉一個人,都能把你的底細全部抖出來,李黎不愿意跟你們計較,那是她寬宏大量,還愿意把你們當親人,你記住了,我可不是她,沒那么好說話?!?/br> 李母被她的語氣嚇到,半天才低低吱聲:“你威脅我……” 簡禹名甚至懶得看她,冷冷地回了一句:“我們威脅你,你能怎么樣?” 說完,他拍拍寧溪的腰,半攬半護著人坐上車。 一到醫(yī)院,鐘毓就被送入手術室,好在是沒傷及要害,做個清創(chuàng)縫合的小手術即可。 折騰一早上,大家都有些疲憊,簡禹名更是,他大半夜處理好手邊所有工作,直接飛過來,一晚上都沒睡,神經(jīng)高度緊繃。 好在后續(xù)都事先做了安排,他安慰寧溪:“別擔心,警方已經(jīng)控制了參與斗毆的人,我們這邊會有人出面,不會牽扯到李黎。”他能夠感受到寧溪對于李黎的不一樣態(tài)度,她想要交朋友,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簡寧溪松口氣,換做她這種沒常識、沒經(jīng)驗的人,完全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很慶幸身后還有個無時不刻都愿意幫她收拾爛攤子的人。 她擔心問:“鐘毓不會有事吧?” “放心,楊威有經(jīng)驗,他的判斷不會錯,”簡禹名把兩份早餐遞到她手里,“去和李黎吃點東西。” “你呢?” “我有點累,得睡一會兒?!?/br> 簡寧溪看他疲倦的樣子,忙不迭點點頭,湊過去在他臉頰親了親:“你總是為了我這么辛苦?!?/br> 簡禹名笑著說:“能見到你一點都不辛苦,乖,我找間空病房休息,有結(jié)果了就去找我?!?/br> “好?!?/br> 簡寧溪目送他離開后,又坐到李黎身邊說:“吃點東西吧?” 李黎抓了一把頭發(fā),搖搖頭:“我吃不下,抱歉,還是把你扯了進來。” 簡寧溪沒有勉強她,只是問:“怎么會突然變成這樣?” 李黎沉默了幾秒,才答:“昨晚我媽聽見了我們的對話,她認出鐘毓,以為我想退圈嫁入豪門,從此對他們?nèi)鍪植还芫停軄韱栁乙狆B(yǎng)費。我這么些年陸陸續(xù)續(xù)替他們還債,回w市之前又還了一大筆,壓根沒有積蓄可言,她不相信,大清早就把我弟弟叫回來,那些人都是我弟弟雇的,你知道他們想干嘛嗎?” 簡寧溪隱約覺得不是什么好答案。 很快,李黎面無表情地說:“他們想逼我拍裸|照,好拿來威脅我。我媽和我弟,幾年沒見,已經(jīng)變成這幅德行?!?/br> 簡寧溪握住她的手,張張嘴又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很是詞窮。 李黎反倒是笑起來:“不過你剛剛打我媽,打得還挺爽快。” 簡寧溪說:“我也覺得很爽快,但后面可能會有一大堆麻煩?!?/br> 李黎眼里浮出擔憂:“最好是沒人認出你。”她看一眼簡寧溪的偽裝,不抱什么希望,而且簡禹名也在,她不知道兩人會被傳出什么樣的緋聞。 “那你現(xiàn)在還想退圈嗎?” “鬧成現(xiàn)在這樣,已經(jīng)不是我要不要退的問題?!?/br> “你就是不退,他們能把你怎樣?”這話,說的是相當無賴,簡寧溪緊接著又理所當然道,“而且,我們不是還有后臺嗎?好好用起來?!?/br> 李黎不禁看了她一眼,輕罵道:“你個傻瓜,平時在片場老欺負你,你用得著這么盡心盡力地幫我?” 簡寧溪望著她,不解地問:“你什么時候欺負我了?” 李黎語塞:“……心真大。我說,你這種性格應該沒什么朋友吧?” 簡寧溪不答反問:“你有?” 李黎皺眉想了一陣,嘆口氣:“好吧,我們半斤八兩。不過你多少還有個疼你愛你的金主?!焙営砻麑λ膼圩o,李黎羨慕之余也為她感到慶幸,看得出來,他們是真心相愛。 “我和禹哥哥也經(jīng)歷了很多,”簡寧溪說著問她,“可是,鐘毓可以為了你連命都不要,你對他還是不肯原諒嗎?” 李黎盯著地面,她有些無措:“我不知道,但那一瞬間,我很害怕失去他?!?/br> 簡寧溪情商有限,能理清自己的感情問題已經(jīng)很不錯,根本不知道如何安慰李黎,兩人只好沉默。 第74章 令人心動 隔了有一陣,簡寧溪忽然問:“我能叫你黎黎嗎?” 她沒說類似于‘不如我們做朋友’的話,直接換了個稱呼,個中意思卻是差不多。 李黎也聽懂了,她微微彎起唇角說:“挺好。” 簡寧溪看上去挺高興的樣子,眼睛里泛出光芒,表情卻沒什么變化,要不是李黎離她近,還真是一點都看不出來。 李黎不禁問:“你是不是一直沒什么*沒什么想法?!?/br> “比之前好多了?!焙唽幭f,她上輩子才叫真的無欲無求,這輩子至少想把簡禹名追到手,她又接了一句:“不過在娛樂圈是永遠混不出頭?!?/br> 李黎吐槽:“這話你自己說的,你別賴我頭上?!?/br> 簡寧溪笑了笑。 李黎又感嘆:“其實我們兩個挺像,你不愛說話,我不會說話,無論待在哪個劇組都討不著好處?!?/br> 簡寧溪問她:“反正混不出頭,要好處干什么?” 李黎說:“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想,你不想要的東西,興許是很多人拼了命想要拿到的東西,你一幅不以為是的態(tài)度,只會越讓人眼紅。” 簡寧溪抱著一貫的想法,說道:“他們的言論,對我來說并不重要?!?/br> “天真,”李黎伸手彈她腦門,似乎這樣就能把那些天真想法彈出腦袋一樣,“除非你不和任何人往來,或者是足夠強大,不然他們會孜孜不倦去挖你的背景,惡意揣測你的私生活,繼而影響你與其他人之間的關系。我和鐘毓,當初就有這方面的原因?!?/br> 簡寧溪愣了愣,上輩子以往那么些年,從來沒人和她談論這些話題,她確實獨來獨往,流言蜚語她不當回事,當然影響不了身邊人??蛇@一次不一樣,她身邊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 李黎見她沉默,沒再繼續(xù)往深處說,人總是要留點好念想,這樣活起來才不會太累。 兩人隨便聊了一點其他的事情,簡寧溪磨著李黎多少吃了一點,很快鐘毓被推出手術室,他昨晚上大概沒睡好,一臉疲憊,卻非要堅持著見到李黎,才肯去病房休息。 事情告一段落,楊威又來告訴她們不要輕易出去,醫(yī)院外面,圍了很多想要采訪的記者。 這一點并不意外,一場鬧劇落幕,正是媒體大肆挖掘的時候,簡寧溪已經(jīng)接了不少關心的電話,反觀李黎,一直安安靜靜沒人打擾,忍不住問:“你們公司不管事?” 李黎直接回了一句:“我關機了?!?/br> 真痛快…… 李黎陪著鐘毓,簡寧溪無處可去,想了想,干脆去找簡禹名。 同一樓層的空病房內(nèi),簡禹名已經(jīng)睡著了,簡寧溪悄悄關上門,躡手躡腳地走到床邊,趴在床頭仔細看他的睡顏。 他很安靜,很溫和,像是質(zhì)地上乘的羊脂玉,只看一眼,就令人愛不釋手。 簡寧溪越看越覺得好看,悄悄摸出手機,轉(zhuǎn)過身,想要拍一張合照,結(jié)果還在調(diào)試角度,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摟住。 “小壞蛋,又在做什么壞事?” 簡禹名的氣息縈繞在耳畔,帶著絲絲笑意。 簡寧溪回頭看他,沒有被抓包的自覺,笑著說:“我們拍照呀?!?/br> 簡禹名坐起來,手上稍稍用力,將她抱上床,順手拿過她的手機,問:“想拍什么樣的?” 簡寧溪想了想說:“和你一起都好?!?/br> 簡禹名看著她笑,突然湊近了去吻她,緊接著手指一按,拍下一張遞到寧溪面前:“是這種嗎?” 簡寧溪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合照,頓時紅了臉,照片里她閉著眼,沉溺在親吻中,一點都不像平時的她。 簡禹名還問:“不是?” 簡寧溪干脆一把搶過手機,羞道:“我不拍了。” 簡禹名笑出聲,摟著她的腰將人抱在身上,說:“不是什么樣都可以嗎?” “可是接吻照只有結(jié)婚的時候才會拍?!?/br> “哦,那剛剛拍了,是不是意味著我們已經(jīng)結(jié)婚了?” 簡寧溪說不過他,埋在他懷里裝死。 簡禹名笑得愈發(fā)開心,沒有再逗她,親昵地親親她臉頰,眼瞼,耳垂,濕熱的氣息讓她癢的直躲,她一躲,簡禹名就追上來,兩人像是幼稚的初中生一樣嬉鬧。 似乎是有醫(yī)生經(jīng)過,不知道里面住了誰,職業(yè)性地在走廊上喊了一聲:“安靜一點。” 兩人頓時噤了聲,相視一笑。 簡寧溪手還環(huán)在他脖子上沒松開,黏黏糊糊地讓簡禹名連心都要化了。 他忍不住又低頭去吻她的唇,興許是喝了豆?jié){,簡禹名只覺得她的小舌又甜又滑,越吻越深,從舌根到舌尖,口腔里每一個角落都被席卷一遍。 兩人姿勢極為親密,緊緊貼在一塊,他看見她濕漉的雙眼,烏黑透凈,大概是知道他在看她,還泛起笑意,讓人不由一陣悸動。 簡禹名原本沒想在這里做進一步動作,但這時卻有些忍不住了,他親吻放得輕柔,抱著人壓在身下,她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伸手很熟練地幫他解衣服扣子。 “真乖,”簡禹名夸獎,又笑著提醒,“一會兒不要叫得太大聲?!?/br> 簡寧溪想象一下那個場景,渾身都紅了,小聲說:“嗯,我知道。” “真聽話?!焙営砻麆児馑囊路?,低頭又輕輕咬著她的舌頭吮,溫和的手指舒展著她的身體,然后勾起她的一條腿,一口氣闖了進去。 “唔……”這一下就很刺激了,簡寧溪緊緊抱著他,咬著唇硬是沒發(fā)出聲音,很是乖巧。 這幅樣子太過惹人憐愛,簡禹名用指腹摸摸她的唇:“別怕,這家醫(yī)院的院長是熟人,沒人會進來,真要忍不住了就咬我?!彼f著一點一點動作起來,他已經(jīng)很熟悉她的身體,輕易找到最柔嫩的那一點,然后挨著那處來來回回地撞。 簡寧溪渾身都軟了,她舍不得咬他,雙手用力抓著床單,避免聲音溢出來。外面時不時有腳步聲路過,只是隔著一扇門而已,讓人心跳加速。 簡禹名磨了一陣,又抽出大半,再狠狠頂回去,這下她還是忍不住哼出聲:“別,太深了……” 她聲音都在發(fā)顫,但雙腿卻反射性地夾緊了他。 簡禹名心頭血熱,還是克制了動作,親親她說:“好,我輕一點。” 他放緩了動作,淺淺地卻又急速地弄著她,最終兩人抱著一起到了。 簡寧溪還沒緩過氣,忽然有人來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