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節(jié)
黃麗道:“怎么沒必要,比如插花和茶藝,這是藝術(shù),可以讓你從中體會到美。沒事的時候做一做,還能陶冶情cao呢。對了,說起陶冶情cao,也可以學(xué)學(xué)古箏、鋼琴之類的,練毛筆字也行,你不知道吧!譚先生可是寫的一首好字,千金難求的。很多老藝術(shù)家,對他的字都贊不絕口,想要求一幅墨寶,咱們家譚先生都不理會。正所謂字如其人,一個人的字好不好看,可是關(guān)系到臉面的事。對了,譚先生還會好幾種樂器,鋼琴彈得很好,古箏也彈得非常棒,這些你即便是不精通,也得學(xué)學(xué),不然時間長了會沒共同語言。“ 蘇暮然:“。” “你說的我好像現(xiàn)在都覺得,和他已經(jīng)沒有共同語言了。不過,我怎么從來不知道他會寫毛筆字,會彈琴??!”蘇暮然愣愣地問。 鋼筆字倒是見過,的確不錯,可是毛筆字卻從來沒見過。 “可能譚先生覺得,跟你討論這些也是對牛彈琴吧!不過你要是不信跟我來,書房里就有譚先生的字?!秉S麗連忙朝蘇暮然招招手,讓她跟她去書房看看。 蘇暮然從墊子上起來,跟著黃麗去了書房。 一進去,就看到書房的正中央掛著一幅字畫。 黃麗得意地指著那幅字畫對蘇暮然道:“這幅字畫就是譚先生親手所作,畫是自己畫的,字也是自己寫上去的。怎么樣?有沒有大家風范?” “啊,這是他畫的?”蘇暮然驚訝:“我還一直以為是哪個大師的作品,高價買來掛這里的?!?/br> “所以說,譚先生有很多你意想不到的技能。蘇小姐,你不覺得你還需要再繼續(xù)學(xué)習(xí)深造嗎?”黃麗聳肩問。 蘇暮然一臉懵逼地點頭。 “那蘇小姐暫時想學(xué)什么班?”黃麗看到她同意,高興地問。 蘇暮然嘆息說:“感覺什么都要學(xué),你看著辦吧!” “那好,我看著辦?!秉S麗高興地去聯(lián)系老師,力求給她找到最好的。 蘇暮然又盯著那幅畫看了看,突然有些泄氣。怏怏地回到臥室,趴在床上拿起自己的漫畫書看了看,也覺得以往對她吸引力很大的漫畫書,都變得沒了意思。 譚宗揚下班回家,居然沒看到蘇暮然蹦蹦跳跳地迎上來。 上樓后回到房間,剛把衣服脫了,就看到蘇暮然趴在床上像是睡著了。 譚宗揚微微蹙眉,換了一身舒服些的衣服走過來,低頭看了看。蘇暮然緊閉著眼睛,真的像是睡著了。于是扯了被子,給她輕輕地蓋在身上,正想給她脫掉鞋子時,蘇暮然卻動起來。 “宗揚,你回來了?!碧K暮然揉了揉眼睛,呆萌地問。 譚宗揚勾了勾唇點頭,又低下頭在她嘴唇上親了親。 “困了嗎?困了就再睡會,我等你醒來后一起吃飯。” “不困,我剛才不知道為什么,就迷迷糊糊睡著了?!碧K暮然連忙站起來道。 “沒關(guān)系,我可以等你。”譚宗揚又說。 蘇暮然連忙搖頭,拍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清醒說:“不用,我們下去吃飯吧!” “真的不困?”譚宗揚又問。 蘇暮然搖頭。 譚宗揚這才點頭,牽著她的手一起下去。 兩人下樓后,黃麗興沖沖地走過來。 看到譚宗揚,立刻收起臉上的笑容,規(guī)規(guī)矩矩地打了聲招呼。 隨后,又沖蘇暮然眨眨眼睛。 蘇暮然會意,松開譚宗揚的手跟黃麗走到一邊。 “怎么樣?聯(lián)系好了嗎?”蘇暮然壓低聲音問。 黃麗興奮地小聲說:“都聯(lián)系好了,明天開始上課。九點半到十點鋼琴課。十一點到十一點半是國畫。一點半到三點毛筆字,四點到五點半是古箏。這些課程隔一天上一次,第二天我安排了插花、茶藝、瑜伽,還有游泳。具體時間,到時候我再跟你說,怕說多了你也記不住?!?/br> 蘇暮然驚愕地張了張嘴,已經(jīng)完全被她的時間安排驚呆了。 “這么多?安排的也太多了吧!”反應(yīng)過來后,蘇暮然驚訝道。 這都趕上中小學(xué)生補課了,連中小學(xué)生都沒她這么累。 “這也不多呀,一天就四門,人家孩子上學(xué)還得上一天呢?!秉S麗道。 蘇暮然抽了抽嘴角,特幽怨地看著黃麗。 黃麗實在是受不了她這個眼神,連忙說:“好了好了,如果你覺得很累,到時候停掉一兩門。不過先試試看,說不定你會有興趣?!?/br> “有興趣才怪,上了那么多年學(xué)我都沒上出興趣來?!碧K暮然撇嘴。 不過黃麗都這么說了,她也只能先上上看,不然多對不起黃麗的一番真心。 “怎么了?跟黃麗說什么?”蘇暮然回到譚宗揚身邊,看著她垂頭喪氣地模樣譚宗揚問。 “沒什么,就是讓黃麗給我報了一些興趣班的課程,感覺安排的太滿了,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接受得了?!碧K暮然低下頭小聲道。 譚宗揚說:“覺得太多就放棄幾樣,慢慢來,又不能一口吃成個胖子。就算不學(xué)也沒關(guān)系,天天在家看電視也沒人說你?!?/br> “不行。你這么優(yōu)秀,我怎么可能什么都不會?!碧K暮然立刻叫道。 譚宗揚皺眉:“我這么優(yōu)秀?你怎么知道?” 好吧,這話說的也無語。他的優(yōu)秀一直都是那么醒目的,只是蘇暮然這個有眼無珠的人一直無法發(fā)現(xiàn)而已。 現(xiàn)在突然發(fā)現(xiàn)了,怎么能令他不驚奇。 “黃麗說的,說你會寫毛筆字,會畫畫,還會彈琴彈古箏,反正會的東西多的不了。對了,你書房里的那幅字畫那么好,我一直以為是你買的呢,沒想到是你自己寫的,簡直是真人不露相嘛。”蘇暮然一臉幽怨。責怪他不早點告訴她。 譚宗揚抽了抽嘴角,無語地說:“落款是我的名字,那么醒目,我以為你早就知道。” “落款多復(fù)雜,我哪里朝那里看。”蘇暮然心虛地說。 不過,又很快抬起頭嚷著道:“所以你這么優(yōu)秀,我也不能太差了。我也要去學(xué)國畫,學(xué)寫毛筆字。還要學(xué)很多很多東西,不能比你差了?!?/br> 譚宗揚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本想跟她說。就算她什么都不會,他也不會嫌棄她。 本來認識她的時候,她就什么都不會,不是照樣喜歡嗎? 不過又覺得還是算了。這種話不要說。她要學(xué)就去學(xué),正好也打發(fā)打發(fā)時間,省的一天到晚在家里想那些有的沒有的。 而且,陳曼也快出院回來了。也省的兩人都待在家里,一天到晚地碰面。 “好,你想學(xué)就去學(xué)吧!不過也不用太認真,消遣就好,別累壞了身體?!弊T宗揚又勸她。 蘇暮然點頭,心里暗想。果然還是有些嫌棄我什么都不會的,居然也不說就算你什么都不會,我也不會嫌棄你這種話。 心里默默地嘆息一聲,之前還只是打算,現(xiàn)在她真的要好好想想該怎么認真學(xué)習(xí)了。 吃完飯。兩人上樓。 譚宗揚一如既往地先去書房看會書,蘇暮然自然也是回臥室看電視。 不過看了一會,突然想起和容瀾的約定。于是蘇暮然關(guān)掉電視,又攧手攧腳地來到書房。 “咚咚咚,方便進來嗎?”蘇暮然在門口還意思意思敲敲門。 譚宗揚放下書,抬頭看到是她笑了笑說:“當然可以?!?/br> 蘇暮然笑嘻嘻地走進來,看到他書桌上的書好奇地問:“在看什么書?” 譚宗揚將書拿起來給她看了看封面,蘇暮然立刻沒了好奇心。 上面的像鬼畫符,應(yīng)該是德文,她是一個詞語都不認識。 “有事?”譚宗揚一伸手拉住她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問。 蘇暮然點頭說:“嗯,有事,今天我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所以想讓你幫忙?!?/br> “什么事?” “上次你說醫(yī)院里的檔案都遺失了,等于失去了線索。今天我又突然想起,那家醫(yī)院也不是什么不入流地小醫(yī)院。既然文字版的遺失了,肯定還有電子版的。你能不能想辦法去查一查電子版的記錄,看看有什么線索?”蘇暮然表情凝重地說。 譚宗揚原本溫柔地表情立刻陰沉下來,眼神也變得沉沉地說:“怎么突然好端端地,又想起這件事?誰跟你說了什么?” “沒,沒有,沒有人跟我說什么,就是我自己突然想起來的?!碧K暮然連忙道。 譚宗揚眼眸越發(fā)陰沉,緊緊地盯著蘇暮然。盯得蘇暮然心虛,不由得低下頭。 譚宗揚在心里苦笑,暗想。你根本就不會撒謊。一撒謊就臉紅,還容易心虛,就這樣的伎倆,還要在我面前撒謊嗎? 不過他也沒有揭穿她,而是語氣凝重地說:“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讓人去查的。不過能不能查得到,我就不知道了。” “只要查就一定能查得到結(jié)果的?!碧K暮然連忙點頭說。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也很好奇?!碧K暮然又道。 譚宗揚沉聲說:“還有什么事?” “你當年是怎么知道婉寧已經(jīng)去世,又是誰把婉寧的骨灰給你的?”蘇暮然問。 譚宗揚的眼眸再次一沉,好一會才沉聲說:“時間太久忘了?!?/br> “忘了?怎么會,你不是?!?/br> “暖暖,能不能不要再提這件事了?”譚宗揚突然打斷她沉聲說。 蘇暮然一愣,怔怔地看著他。 譚宗揚深吸口氣。語氣沉痛地說:“對于婉寧的感情,我比你更難過。我用了很多年的時間,才漸漸讓自己的心情平復(fù)。你每一次提起,對我來說都猶如才將傷口揭開一次,你根本不知道那有多痛?!?/br>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有想到這些?!碧K暮然沒想到譚宗揚會這么說,連忙心疼地抱住他懺悔。 譚宗揚嘆了口氣說:“我理解你想要為你的救命恩人報仇的心,可是這件事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久。就算要查,也只能暗中進行,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婉寧已經(jīng)死了,我不想她再一次被人想起,是以指指點點議論的方式。所以,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我會自己處理?!?/br> “哦,好,那我不管了?!碧K暮然連忙點頭。 譚宗揚摸了摸她的臉,又在她嘴唇上親了親說:“暖暖,我希望能和你好好地過完這一生。人生渺茫,滄海桑田,轉(zhuǎn)眼也不過區(qū)區(qū)數(shù)十年。我不希望再有任何事情,成為我們之間的阻礙?!?/br> “我們之間沒阻礙,放心吧!沒阻礙。對不起,今天又勾起你的傷心事,我以后再也不會了?!碧K暮然再次心疼地抱住譚宗揚,突然覺得他這樣好可憐。 “關(guān)鍵是你要記住才好。”譚宗揚嘆息道。 蘇暮然猛點頭,舉手發(fā)誓。表示自己一定會記住,再也不問了。 譚宗揚這才松了口氣,露出一抹淡笑。 不過,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 譚宗揚看了一眼,皺眉說:“怎么了?” 李特助在那邊叫道:“老板,您現(xiàn)在有時間嗎?要不來醫(yī)院一趟吧!陳曼鬧得厲害,非要見您。否則,就要自殺?!?/br> “是嘛,那你告訴她,給她準備棺材,墓地會給她選最好的。”譚宗揚冷冷地道。 李特助:“?!?/br> “老板,我說的是真的,沒開玩笑。她還說,您要是再不來,她就把那晚聽到的事情說出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