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jié)
而且之前等了她五年都未再婚,怎么可能一遇到聶蘭,就傾心相許。 “哥,我這個男朋友怎么樣?還不錯吧!”聶蘭墊著腳拍著譚宗揚的肩膀道。 聶臻眼眸陰沉,看著譚宗揚冷冷問:“他真的是你男朋友?” “你不相信?”聶蘭說著,踮起腳在譚宗揚臉頰上親了一口。 親完后她有壓低聲音說:“忍耐,小心穿幫。” “現(xiàn)在相信了吧!”聶蘭嬉笑著,扭過頭看著聶臻問。 聶臻看譚宗揚的臉色,被聶蘭吻了都無動于衷,心里開始有些松動。 譚宗揚的脾氣性情他多少也有些了解,居然這樣平靜。難不成聶蘭說的是真的?他們真的做了男女朋友? 不,不對。譚宗揚不可能這么輕而易舉地移情別戀,更何況還是他meimei。 不過不管是不是真的,輕輕地瞥了一眼臉色發(fā)白地蘇暮然,現(xiàn)在這個局面對他沒有任何壞處。 ☆、第221章 情侶關(guān)系 聶臻伸出手臂摟住蘇暮然的肩膀說:“真沒想到譚先生居然會和聶蘭在一起,不過這樣也好,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我meimei聶蘭年紀小,個性任性,譚先生還要多多包容她才是?!?/br> “你過謙了,聶蘭很好?!弊T宗揚淡淡地道。 聶臻扭過頭笑著對蘇暮然道:“真沒想到今天雙喜臨門?。 ?/br> 蘇暮然蒼白著一張臉,身體搖搖欲墜。若不是聶臻扶著她,恐怕她都要倒下去。 譚宗揚微蹙著眉頭看著,心疼的不得了??墒菂s不敢輕舉妄動,否則之前所做的一切就要前功盡棄。 “我身體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焙冒肷?,蘇暮然終于發(fā)出一點聲音。 聶臻也沒有為難她,點頭道:“好,我送你回去。” 說完摟著她的肩膀,帶她離開。 聶蘭突然找了這么一個有范的男朋友,其他人也紛紛過來恭喜。聶蘭得意極了,挽著譚宗揚的手臂,笑的花枝亂顫。有好幾次譚宗揚想要將胳膊扯出來,都被聶蘭死死抱住。 “你適可而止,聶臻帶著暖暖離開了?!弊T宗揚等人不在的時候壓低聲音道。 聶蘭面帶笑容壓低著聲音道:“我哥雖然離開了,可是他的眼線卻沒離開。說不定,就在哪里監(jiān)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來確認真實性呢。” “你真覺得我們這樣他就會相信嗎?”譚宗揚沉聲問。 之前他也是病急亂投醫(yī),在聶蘭提出那個要求后他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墒莿偛趴吹教K暮然傷心地表情,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決定究竟究竟是不是對的。這樣做,是不是太傷蘇暮然的心。 “怎么?你后悔了?”聶蘭挑眉。 譚宗揚沉默。 聶蘭哼笑說:“我哥當然不會相信,這么簡單的道理,只要是個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 “那你還。”譚宗揚眉頭緊鎖,頗有一種被戲耍第怒意。 聶蘭笑著說:“我本來就沒打算讓他相信?。∷嗖幌嘈挪⒉恢匾?,重要的是他以為蘇暮然相信了。然后就此會放松警惕,你才會有機會。我想這一點,你也應(yīng)該很清楚?!?/br> 譚宗揚沉默,不得不承認聶蘭說的很有道理。 沒想到,這么膚淺的道理自己都沒有參透清楚,果然是關(guān)心則亂。 “好了,一會跟我去拜見幾個叔伯,演戲嘛,總歸要演的到位?!甭櫶m又眨了眨眼睛,主動牽起譚宗揚的手帶他過去。 這邊聶蘭帶著譚宗揚在熟人中間穿梭介紹,那邊聶臻已經(jīng)送蘇暮然回房。 扶著蘇暮然躺下去后,聶臻摸了摸她的額頭說:“沒事吧!要不要叫醫(yī)生?” “不用,我休息一會?!碧K暮然一離開宴會便冷下一張臉,轉(zhuǎn)過身背對著他。 聶臻知道她心情不好,也不跟她一般見識。好一會才嗤笑一聲道:“我也沒想到譚宗揚居然會和聶蘭在一起,那日譚宗揚過來找我。聶蘭和他先見了一面,沒想到兩人居然看對眼了,這樣也好,聶蘭脾氣向來倔強任性,我想譚宗揚一定能將她管的服服帖帖?!?/br> “譚宗揚不會喜歡她,我不相信?!碧K暮然悶悶地發(fā)出聲音。 聶臻一怔,隨后說:“我知道你不相信,我也不相信。不過我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看我們的猜測到底是不是對的。你先休息吧!我不能離開太久,畢竟是慶功會,我這個門主還是在場比較好些?!?/br> 聶臻說完離開,臨走前還給她將身上的毯子扯開蓋在身上。 不過再厚的毯子也不能溫暖她冰冷的心,想到譚宗揚和聶蘭在一起,她就禁不住瑟瑟發(fā)抖。 她絕食、冷漠,都是為了誰?都是為了什么事? 可是現(xiàn)在他卻和聶臻的meimei在一起,完全忘了之前對她的約定。 “一定不是真的,一定。”蘇暮然握緊拳頭再一次小聲告訴自己。 她絕不相信,一個等了她五年。為了她將一段婚姻拋棄,再次見面還依然說愛著他的男人,會這么輕而易舉地喜歡上別人。 前廳里宴會繼續(xù),吃吃喝喝各種表揚之后,聶臻便組織著開一次小的會議。 畢竟日子還要繼續(xù)過下去,雖然大獲全勝??山酉聛砺欓T該怎么走下去,還得眾人再一起討論。 聶蘭也要參加,不過譚宗揚作為局外人,就不適合再在這里停留了。 聶蘭對他悄聲道:“你就去外面逛一圈,一會我去找你。” “是呀,譚先生就去外面逛逛吧!我們聶門的風景還不錯,譚先生可以看看。對了,南笙就在左手邊的白樓里,如果譚先生想去找她,可以直接過去?!甭櫿橐驳匦χf,表情似是漫不經(jīng)心。 譚宗揚神情一動,還未開口,聶蘭便搶在他前面開口道:“大哥,瞧你這話說的多奇怪。我男朋友去找嫂子干什么,你不怕惹閑話我還怕呢。是吧!宗揚?!?/br> 譚宗揚看到聶蘭投過來的眼神,表情沉沉地點點頭,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 聶臻依舊在冷笑,不過一招手,讓李強過來。在李強耳邊悄聲說了什么,一揮手李強才走出去。 這一段小插曲,聶門的其他人并未在意。 因為明白人一看就明白,壓根跟他們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不過是兄妹倆的明爭暗斗,他們只要明哲保身就行。 不明白的人再怎么看也看不明白,那還不如不想,落得自在。 這邊聶門開始開會,譚宗揚離開大廳后,便徑直地往花園去。 白樓就在他的左手邊,不過看著白樓的三樓亮著的燈,譚宗揚手指微微卷曲。忍了忍,才忍住沖過去的沖動。 聶門的會議開得如火如荼,那些幸存下來的人因為當時站對了隊。才又今天的身份地位。所謂富貴險中求,既然已經(jīng)求得了平安,那么對于接下來的富貴,這些人也不要命的為自己爭取。 都想在聶門的地位有所提高,爭得面紅耳赤。 幸好聶臻早就料到,所以只是冷眼看著這些人吵來吵去。最終敲板定音的人還是他,確定之后,這些人便就安定了。 不過就算如此,這場會議也開了近兩個小時。 兩個小時后結(jié)束。眾人一一離去,很快大廳里就剩下聶臻和聶蘭兩兄妹。 “你和譚宗揚怎么回事?”聶臻挑著眉問。 聶蘭抿了抿唇說:“沒怎么回事,就像你看到的那樣,我們相愛了,然后在一起?!?/br> “切?!甭櫿閻u笑:“你當我傻還是當你自己的演技很到位?譚宗揚是什么性格脾氣,我比你了解的多。就憑他五年前敢在婚禮現(xiàn)場,那樣對待那個女明星,就可見他的性格之冷酷。那個女明星還曾是他的前女友,而且也算是青梅竹馬。他都能那樣對待,怎么可能說喜歡你就能喜歡你?!?/br> “哥,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甭櫶m撇撇嘴說:“我也很好好不好,年輕漂亮,青春無限,又可愛懂事。很多男人都喜歡我的,他喜歡我又有什么好奇怪的?他連鄭南笙都曾喜歡過,難道就不能喜歡我嗎?” “你知道他跟南笙的事?”聶臻臉色一沉,冷冷問。 聶蘭得意說:“知道啊,他已經(jīng)跟我坦白了。就沖這一點,我就覺得他是個人品不錯的男人?!?/br> “可也許他是在利用你?!甭櫿榈?。 聶蘭說:“哥,你忘了我是誰的meimei了?就算他是利用我,我也早晚會讓他心甘情愿愛上我的,就好比你和鄭南笙的關(guān)系?!?/br> “可是我守了她五年,她依舊沒能愛上我。”聶臻冷笑道。 聶蘭閃了閃眼眸,看著聶臻問:“所以大哥,你是要放棄了嗎?” “放棄?”聶臻冷笑:“有些事情一旦開始,就沒有退縮的余地。哪怕不死不休。也要一直走下去?!?/br> 聶蘭勾唇贊嘆道:“真不愧是我們聶家的人,不過大哥,你對感情這么執(zhí)著,我相信你也是可以理解我的。你怎么對待鄭南笙,我就怎么對譚宗揚。所以,我想讓譚宗揚住在聶門住一段時間,培養(yǎng)培養(yǎng)感情。你也知道,我們剛剛認識,一見鐘情固然重要,日久生情也才最重要嘛。” “你要讓他留在聶門?”聶臻皺眉。 “是呀,怎么,大哥不敢?”聶蘭挑著眉,一臉嘲弄地問。 聶臻冷聲說:“你不用故意激我,這世上還有我聶臻不敢的事?我只是不喜歡看到不喜歡的人整日在我眼前晃悠,就這么簡單。所以你的要求我不同意,譚宗揚絕不能留在聶門。” “可是我執(zhí)意呢?”聶蘭道。 聶臻瞇了瞇眼睛,好一會才低沉著聲音說:“聶蘭,別惹我不高興?!?/br> 聶蘭撇嘴,不屑地說:“大哥,你也不用嚇唬我。當初那個人殺回聶門,聶門上上下下的人都怕死了,可是我一點都不怕。知道為什么?不是我相信你會殺回來,而是我根本就害怕。所以現(xiàn)在同樣也是如此,你根本嚇不到我?!?/br> “聶蘭,為了一個才見過一面的男人你跟我對著干,值得嗎?”聶臻皺眉問。 聶蘭冷笑說:“大哥,在這個世上,總有一個人值得你掏心掏肺付出真心,不惜豁出性命去。譚宗揚就是我要豁出命的那個人,這跟認識多久沒關(guān)系。沒緣分的人,守一輩子也守不出一點感情,有緣分的人,只需要一眼就夠了?!?/br> 聶臻:“?!?/br> 咬了咬牙,眼神陰霾地看著聶蘭,臉色陰沉到極點。 可是在他如此冰冷地目光下,聶蘭沒有絲毫退縮的意思。反倒仰著下巴,也用同樣堅定又嘲諷地眼神看著她。 這個眼神像極了他們死去的父親。 其實父親大大小小的兒子又十幾個,他曾經(jīng)說過,他是最像他的。 所以,排除掉自己眾多已經(jīng)成年的兒子,選了當時才剛剛十八歲的他繼承聶門。 但是父親卻忽略掉了他的女兒們,加上他的女兒,在他眾多兒女中,他其實并不是最像他的那個。最像他的那個是聶蘭,有著寒冬的心腸。和野獸一般的野心和掠奪性。 父親去世后,他留下聶蘭,也并不完全是因為她是他的同胞meimei。而是因為他動不了她,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聶蘭已經(jīng)培養(yǎng)出了一股屬于自己的勢力。 雖然不足以撼動整個聶門,但是真的對抗起來兩敗俱傷是在所難免。 “好吧!”聶臻在和她的眼神對視中最終退步,無比嘆息地說:“既然你想讓他留下來,那就留吧!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要告訴你,別輕易去相信一個男人的情話。看我們父親就知道了。他一生有多少女人,恐怕對每個女人都曾說過只愛你一個的鬼話吧!” “可是父親的每一個女人到他死都還愛著他,這又不能不說是一種成功吧!欺騙并不可怕,如果能被欺騙一輩子,不也是一種幸福?”聶蘭滿不在乎道。 聶臻看她心意已決,也不愿多勸,說了句讓她自己慎重便離開了。 聶蘭高興地跑去花園找譚宗揚,看到譚宗揚坐在花園里發(fā)呆,便從后面跑過去一把捂住他的眼睛問:“你猜猜我是誰?” 說這話的時候,聶蘭故意將聲音放的很粗很深沉。 不過在聶門,敢跟譚宗揚這樣開玩笑的也沒幾個。所以譚宗揚連想都不用想,就說出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