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吃醋
“莫斯文,我讓你問的事情怎么樣了?” 看著由遠(yuǎn)走近的少年,吾同喊了一聲。 莫斯文生的俊俏,皮膚白皙又一身紈绔公子輕狂氣,加上他是清陵城鎮(zhèn)莫家家主的兒子,平時會去各村巡視田地和收糧,是以認(rèn)識他的人不少。 幾乎他一進(jìn)水牛村,就有人注意到他了,派了自家小孩去跟著,看他又找易家人干嘛。 這幾個月,莫斯文時不時來水牛村,都是去找易家人,水牛村的人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已經(jīng)給你辦妥了,明天你準(zhǔn)備準(zhǔn)備,和我爹見一面吧!” 一見到吾同,莫斯文就喜眉樂眼沖她嘚瑟了起來,全然無視她身旁的易喜。 “梧桐,你見他爹干嘛?”易喜看他礙眼,但吾同樂意和莫斯文說話,他也不能攔著。 只是聽到莫斯文說吾同要見他爹,心中緊張,疑惑了起來。 易歡只一思量,便猜到了吾同是為什么要見莫斯文的爹。 莫家家主莫得良,也就是莫斯文的爹,今年四十有四,擁有田地近百畝,是清陵城最大的糧商,主業(yè)就是賣糧,每年都會派人來村里收糧,幾乎整個清陵城的糧食都是經(jīng)過他手才倒運(yùn)出其它地方售賣。 吾同找他,應(yīng)該是談糧食的事。 事情也和易歡想的差不多,聽到易喜的問話,吾同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不見他爹,咱們的谷子全收了放哪里?放你被窩嗎?” “你是要將谷子賣給莫家?可剛收下的谷子沒曬干,莫家能要嗎?” 易喜看著田里的五石稻谷,覺得這買賣有點懸。 “哼哼!”吾同沖他笑笑,不跟他解釋。 “吾同你放心,我在我爹面前是將你家的谷子夸到了天上,他絕對會收的,你放心!” 莫斯文聽到易喜的話,趕緊出聲展示自己的重要性。 “你?”吾同看著他那副嘚嘚瑟瑟的樣,眼神充滿了懷疑。 想著莫斯文這當(dāng)兒子的都這么不著調(diào),那莫斯文他老子又會是個什么樣? 這么一想,她也覺得這買賣有點懸了。 被吾同懷疑的眼神看著,莫斯文臉紅了一下,眼珠子往別處轉(zhuǎn)不敢吭聲了。 事實上哪有他說的這么簡單。 他爹不知道打哪聽到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一聽到他是想讓吾同一個女人來見他,馬上就大發(fā)雷霆要打斷他的狗腿。 他硬撐著壓力將易家田地的糧食夸的天花亂墜,才勉強(qiáng)給吾同求了一次和他爹見面的機(jī)會。 只是。。若是吾同和他爹談崩了,他的一頓打,是少不了了。 莫斯文再一次厚著臉皮留在易家吃了午飯,吃完后避開易歡易喜的視線對吾同說了一些聽了讓人雞皮疙瘩直起的話,被易喜發(fā)現(xiàn)說要打他,就麻溜的跑了。 “梧桐,你等著,我一定會讓你同意做我媳婦的!”莫斯文邊跑邊沖吾同大喊,一見易喜要沖過去了趕緊跑的沒影了。 這孩子。。腦瓜子是有坑吧? 先是求著她做師父,見師父做不成了就要她做他媳婦。。她跟他說過n次,她已經(jīng)和別人成親了,和他不可能,還三番五次鬧這一出,怕不是傻? “唔~”吾同無語間,易喜突然轉(zhuǎn)身強(qiáng)硬的將她按住彎腰吻上了她的唇,吾同悶哼一聲,不解易喜又哪根筋不對了。 這些日子雖已被易喜膩歪習(xí)慣了,可這大白天的,易喜吻著她不放,還是讓她緊張臉紅的心跳加速,推著他的胸膛表示抗拒。 “??!疼!”易喜被莫斯文當(dāng)著他面的挑釁弄的心火橫生,按著吾同肩膀的手異常用力,讓吾同忍不住慘叫出聲。 易喜聞聲親吻的動作微頓,松開了吾同的,凝視著她帶著委屈的眼神,心口微堵啞聲問道:“你是不是喜歡上莫斯文那小白臉了?” 吾同還當(dāng)他因為什么發(fā)狠,聽到莫斯文的名字差點沒忍住笑出了聲。 她喜歡上他都有種老牛吃嫩草的感覺,要是喜歡上莫斯文,那和喜歡上一個小孩有什么區(qū)別。 不過。。 吾同直覺自己就是解釋了易喜也會吃醋,盯了易喜硬氣的俊臉一會,墨玉眼輕轉(zhuǎn),伸出了小手?jǐn)堊∷牟弊樱瑢⑺哪X袋拉近自己的唇邊低聲含笑道:“我只喜歡上你?!?/br> “轟!”吾同話音剛落,易喜便覺心口怒放著鮮花,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飄飄然起來。 回過味來漲紅著臉,像狼一樣在吾同頸邊用力親了一下,便將她橫抱而起。 這時候,似乎連空氣都充斥著不正經(jīng)的氣息。 吾同被他猴急的樣子逗樂,有意潑他冷水提醒道:“下午還要割稻谷,你就不怕起不來?” 易喜紅著臉低頭瞅了她一眼:“我會盡快,不耽擱事兒?!?/br> 姜還是老的辣,吾同被他這般無恥的話堵的無言以對。 加上本就是夫妻,任他吃干抹凈也不生氣。 只是歡樂之中,目光掃到易喜被稻谷割的通紅的頸子不由心疼,腦中迅速思索著怎么幫他減輕農(nóng)活的法子。 “??!你干嘛?”思索中易喜突然使壞,掐了下她的腰,吾同回神瞪他。 “看著我,不準(zhǔn)想其它的?!鳖~頭滲出點點細(xì)汗,易喜俊朗的臉帶著壞笑,眼睛直勾勾盯著吾同染著水霧的眼睛,像是要將自己印入吾同的眼睛里。 “唔!啊!慢點~”。。。 下午易喜還是準(zhǔn)時的,易歡一叫他,他就為吾同蓋好被子,吩咐她在家好好休息,才離開。 這下,不用易喜說,吾同也不會去田里了。 不說腿軟下不了地,就是頸上的點點紅莓,她也不敢?guī)С鋈ヒ娙税 ?/br> 村里頭已婚婦女多,只要一掃也知道她頸上的東西怎么來的。 吾同可見識過村中婦人說話有多開放,葷話一句接一句的,她可頂不住這種對話。 反正是易喜把她弄成這樣的,活該少了她這個幫手讓他多受累一些。 吾同心安理得睡到太陽快落山,想到易歡易喜回來后肯定也累要洗澡,才起身去灶房燒水,順便把飯菜放到小鍋熱了一下。 等她熱好飯菜燒好水,易歡易喜正好腰酸背痛的回來。 吾同心中暗夸了自己一句“算得真準(zhǔn)!”趕緊屁顛屁顛的從灶房出來,迎了上去。 “我燒好了水,你們先洗澡再吃飯。”吾同自然而然的上前攬過易喜的胳膊,笑瞇瞇安排。 易喜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腦袋,忍俊不禁笑道:“我們洗澡要晚一點,足足十幾石谷子,我們還要去挑回來呢。” 易歡沒有去看他們兩人的親密交流,直接進(jìn)灶房將飯菜端出,拿了碗筷叫他們吃飯。 吾同沒想到還有這一岔,當(dāng)下斂了斂眼中心疼也沒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