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找吾澈
“吾澈哥?!?/br> 吾同一進偏堂便看見那個俊美冷漠的男人,走近看著他叫了一聲。 吾澈本以為她會像在清陵城鎮(zhèn)時那樣,鬧著要見易歡易喜,看見她這番文靜的模樣,眼中帶了疑惑: “你一大早急著見我,所為何事?” 吾澈一身墨色錦服,縱使面容俊美,也冷漠的讓人難以親近。 吾同盯著吾澈和她極為相似眼眸,眼神輕閃:“吾澈哥,我恢復記憶了,你何需怕我不知所謂鬧出什么事?” 聽見吾同的話,吾澈眼里帶上了驚訝,直直看向她,似是在探尋其中真假。 吾同卻沒多解釋,而是直接說: “在護國寺那段時間,我被人綁到王城妓院,趁人不注意逃出,又被人販子抓走,逃了幾次被不同的人販子經(jīng)手,最后流露到清陵城,這些我都記起來了?!?/br> 吾澈聽言已經(jīng)站了起來,鳳眸復雜看著吾同難以置信:“怎么會、你受苦了?!?/br> 他還不知道吾同流露到清陵城的過程。 吾同沒說話,而是看著他沉靜開口:“我能活著回來,很開心?!?/br> 吾同說著,語調(diào)一轉,望著吾澈,神情有些好笑: “但我也不會放過幕后黑手,吾澈哥,你可知道綁我去妓院的人是誰派來的?” 吾澈看著她,皺了下眉,“我已查到,是將軍府的人……” 吾同的態(tài)度讓他覺得奇怪,吾澈感覺到自己像是遺漏了什么關鍵。 吾同沖他點了點頭:“是將軍府的人,除了將軍府,還有一伙人?!?/br> “誰?”吾澈心中涌起一絲不安,總感覺接下來的談話會出乎他的意料。 “郡王府的人?!?/br> 吾同看著吾澈因為她的這句話瞇起了眼睛,神情嚴肅繼續(xù)開口: “我聽到抓我的人說,把我名聲毀壞只是一個幌子,郡王府的人,想毀的是整個吾家!” 郡王,想毀整個吾家? 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讓吾澈眼神瞬間凌厲起來,連氣場都陰冷下來。 他靜靜看著吾同,腦中閃過萬千思緒,很多不起眼的小事因為吾同的一句話連在了一起。 郡王府的沛承郡王正值壯年,早有聽聞他之前被王上分到封地時隱有異動…… 沛承郡王被招回王城是他祖父當年向王上提出的,若是沛承郡王真有反心,第一個記恨想要除掉的,當之無愧是吾家。 吾同雖然和承恩世子有婚約,可她也只是一個女子而已,還能用來迷惑吾家,讓吾家以為郡王府有心想與吾家交好…… 這樁樁件件事情與吾同所說之話聯(lián)系起來,令人心驚! “你可曾聽清了?”滋事體大,容不得吾澈掉以輕心。 他看著吾同,冷靜詢問。 吾同見狀,抿了抿唇轉過了頭。 吾澈是吾家年輕一輩中最冷靜有手段,也是最在乎吾家未來存亡的人。 她必需讓吾澈意識到沛承郡王的野心,以為對吾家的心思,從而警惕起來。 雖然郡王府并沒有參與陷害她一事,可她也并不在意,在這件事上誣陷郡王府一把,讓吾澈相信她所說的,關于郡王想對吾家不利一事。 “那個時候我雖被人下了藥,意識卻沒有完全消失,那些人以為我暈過去了,所以他們談話我才能聽到?!?/br> “此事千真萬確?!?/br> 吾同背對著吾澈冷聲道,鳳眸冷厲一閃而過。 吾澈聽言,心中已有了思量,看著吾同的后腦思索。 “如果真有此事,你和流川承恩的婚事,必須退掉。” 吾澈看著吾同,鳳眼幽沉。 吾澈早先便聽聞吾同很是癡戀流川承恩,要不也不會央著祖母去給她求下這門婚事。 只是,若郡王真有反心,吾家便不能和郡王府扯上一星半點關系。 吾同和流川承恩的婚事,必須想辦法退掉。 為吾家,也為吾同好。 “好。”吾澈話音剛落,吾同便應了聲,轉頭看向吾澈,眼神淡漠: “當初是我鬼迷心竅喜歡上流川承恩,讓外祖母去和王上求了這門婚事,如今若是吾家開口退婚只怕會觸怒王上?!?/br> “吾澈哥,我有一計,可讓吾家退了我和流川承恩的婚事?!?/br> 吾澈這次臉上驚訝更甚,“你同意了?” 吾同轉頭面對他,臉上帶上了笑: “流川承恩估計巴不得我和他退了婚,方便他光明正大和傅雪顏在一起,我也不是清白之身,和他更是不可能。當然是退了好?!?/br> 吾澈聽到她這樣說,心下一安,勾唇淡笑:“你想通了就好?!?/br> 吾同見狀也笑,眼神微閃再次出聲:“吾澈哥,我想知道在清陵城中的那對雙生子,你是怎么處理的?” 吾澈聽到她說雙生子,立馬警惕了起來:“你問這個干嘛?” 他可沒忘記吾同很喜歡那對雙生子。 吾同知道要讓吾澈告訴她易歡易喜的下落不容易,神情未變開口: “當初我失憶他們趁人之危欺我,我得知道你擺平他們花了多大代價,以后心里也有個底?!?/br> 吾澈見她不是忘不了那對雙生子,心里松了一口氣,安慰開口: “放心吧,我給了他們用不盡的金銀,他們不會來糾纏你了。你以后不用想這些煩惱之事,你要記住,你是吾家人,吾家會保護你?!?/br> 吾同聽到吾澈是用銀子擺平的,一直懸著一顆心落了下來。 她可不相信易歡易喜收了銀子會放棄她。 易歡易喜都是狡猾的人,看到吾澈有財勢肯定不會和他硬碰硬,吾澈肯給銀子,他們就收著…… 不過,帶著吾澈給的銀子找她的話,要少吃不少苦頭。 吾同笑了笑,見吾澈看著她,又立馬將笑憋了回去,一臉嚴肅:“我知道了?!?/br> * 從吏部出來,吾同吩咐車夫?qū)④囻側ヮ櫢?,到了顧府,便讓車夫先回去了?/br> 她這次出來沒帶丫鬟,也留了書信在房中,早做好了走人的準備。 加上她剛剛給吾澈出的退婚計策,她也該消失一段時間了。 吾同頂著太陽在顧府門口,在顧府護衛(wèi)去叫顧庭時,突然瞄到的一個人,臉色變了一變,“沈思清?” 沈府各房馬車的標識吾同都熟悉至極,那從街上呼嘯而過的馬車,可不就是沈府大夫人二子沈思清的馬車。 想到剛剛風吹過馬車簾,自己看到的斯文男子,和男子身側坐著的一位王城有名的大夫,吾同眼睛閃了閃。 沈家誰病了,值得沈思清這個二少爺親自去請大夫? “吾同!” 正當吾同搜索前世記憶,查找沈家最近有誰生病時,一道清朗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