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搜查放水
吾同因為不著急趕路,早上醒來時便將在外忙活的易歡易喜叫到廳堂來,將事物分配和種植方法一一解說。 “易歡,這里是八百兩銀子,交給你分配管理。該說的我已經(jīng)說了,其余的你和易喜互相商量著來。” 吾同不知道自己到底要用多長時間解決郡王和其子這兩個隱患,擔(dān)心時間長了易歡易喜會胡思亂想出來尋她,事先安排好事物讓他們忙著。 廳堂之中,易歡易喜坐在吾同對面,看著吾同,掃了一眼她指的裝有八百兩銀子的箱子。 “你、早點回來?!?/br> 易歡很想問吾同到底要去哪里,又要去多久,話到嘴邊卻變成了這句。 雖然吾同已經(jīng)事先說過她要走,易喜表情還是不怎么好看。 難得的是,他沒有再說要跟吾同去的話,而是說了一句:“我去做飯?!北戕D(zhuǎn)身離開了廳堂。 吾同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離開的背影,抿了抿唇回頭。 易歡上前將她摟住,在她側(cè)臉親了幾口安慰:“你早去早回,家里我會看著?!?/br> 吾同聽言心下一安,眸光微斂回應(yīng):“我辦完事馬上回來。” 時間不是她能控制的,但只要沛承郡王和流川承恩露面,她定能將其弄死。 易歡感覺到了吾同去辦的事不會簡單,但吾同不想說,他也不會多問。 “身體還會不舒服嗎?回房間去,我給你揉揉。” 易歡想到吾同昨晚的勞累,伸手在她腰間按了按,見吾同臉色神情變了變,不由緊張說道。 “沒事,我緩緩就好了?!?/br> 吾同不好說她全身都酸痛難受,聽到易歡話搖頭表示沒事。 易歡不信,突然猛的在她腰間用力按了一下。 “啊、疼!” 吾同被腰間酸痛激得眼淚都要飇出來了。 “還說沒事?”易歡皺眉,直接將她橫抱起來往房中奔去。 吾同:…… 罪魁禍首沒資格說話! * 吃過早飯,吾同便走了。 她沒有停,離開宅院便買了匹馬出了王城北門,一路向北。 郡王所屬封地在流川國北面,正北、東北、西北可直達郡王封地的方向的流川國主城,均被重兵嚴峻把守。 所有進出城的人,必須得露出面貌檢查。 頂著艷陽騎馬花了一天時間到達距離王城較近的麥香城,吾同從棧老板口中打聽到這些事情。 便知道這是自己大舅舅一眾人作出的搜查之法。 沛承郡王如今是逃犯已是眾所周知之事,逃回封地必定會躲藏掩飾,他們這樣做,也能起到一定的恐嚇作用。 但要真正抓到一個想逃的人,卻很難。 吾同聽到這些時并沒有多在意,她在意的是剛到麥香城時,看到的街上官府示告處寫的一句話:若發(fā)現(xiàn)此反賊,就地殺之亦可! 也就是說,沛承郡王與其子被發(fā)現(xiàn)了還反抗要逃的話,殺了也不犯法! 只是對方畢竟是王上弟弟,哪怕起了反心逃了,官府難以找到人要百姓幫忙,一分賞銀都沒有。 呵呵。。 吾同雖不在意什么賞銀,可還是被告示惡心了一把。 普通告示當(dāng)?shù)毓俑涂梢再N,可是要高額,卻必須經(jīng)過王上同意。 普通百姓,若不是和沛承郡王有血海深仇,便是看了告示畫像能認出他,沒有高額賞銀誰會去得罪他這種人? 只怕真看見了也會躲的遠遠的。 這是真的想抓沛承郡王嗎? 分明就是有意放水。 這樣找流川沛承和流川承恩怎么找的到…… 還好,她就沒想過要找他們。 * 越是往北天氣便愈是嚴寒。 如今雖已是冬季,王城那邊頂多只是有些涼意,可北方這邊,卻冷到刺骨。 而等吾同花了一二十日趕到沛承郡王的封地之一的漠城,便發(fā)現(xiàn)漠城竟下著雪。 “呼~” 坐在臨街的酒樓等飯菜,吾同被凍的不停的哈氣抖腿。 她活了幾輩子,還沒被這么凍過。 許是吾同的動作太好笑,酒樓已經(jīng)有不少人朝她看來,低語著笑出了聲。 “官,您要的香芋湯和炒雞rou好了,請慢用?!?/br> 正當(dāng)吾同瞄著覆著白雪的街道觀望時,店小二用木托盤端來了飯菜放到她的桌上,說了一句。 “嘿!那小兒,大冬天吃竽子,你這小身板抗的住嗎?” 店小二一放下飯菜,吾同就把手放到還冒著熱氣的白米飯中取暖,卻不料聽到有人叫她。 吾同是扮作男裝出來的,身上穿著青色的棉衣褲,頭上還頂著個厚帽子包住了頭發(fā)。 臉涂成了黃色,上面還點著十幾個黑點,臉頰粘著一點黑痣,唇畔因冷風(fēng)吹的有些干裂,模樣很是普通。 雖然穿著厚,但因為她實在瘦,在漠城普通男子身高都有易喜高,健壯男人扎堆的地方,她的身形就像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 吾同轉(zhuǎn)頭去看對她說話的人,發(fā)現(xiàn)對方桌上是兩漢子兩女人坐著,男的健碩,女的高挑英氣。 其中一個漢子正端著一碗面往嘴里扒著沖她叫道,神情豪爽,不見有惡意。 “冬天不能吃香芋嗎?” 吾同對他的話產(chǎn)生了疑惑,用自己一路向北一直用的少年音問他。 卻見漢子聽見她的話,放下大碗面笑了起來: “不是冬天不能吃,而是像你這種瘦弱的人,吃這容易發(fā)涼的玩意,加上冬天寒氣重,一個不防就是病倒!” 吾同還真沒聽過這種話。 聽言看了看漢子,又看了看自己點的那碗熱騰騰的芋湯,畫的又粗又黑的眉毛輕皺,神情帶著糾結(jié)。 對方不認識她,自然不會害她。 她雖不知道香芋的功效,卻知道女子畏寒。 雖然她有內(nèi)力有空間,可體質(zhì)終究也只是個普通少女的體質(zhì)。 而且,感冒的感覺可不好受。 算了,不吃芋湯了,她就吃雞。 吾同怕飯菜會冷掉,朝提醒她的漢子說了句多謝,便開始吃飯了。 豈料,她正吃著,便看見一個高大的人影在她桌對面坐下。 抬頭,對上某個正往嘴里扒面的漢子,面露疑惑。 “小兒,你是南方人吧?” 漢子目光炯炯有神的盯著她,三下五除二將面扒完,一副打算和她閑聊的架式。 吾同念在對方提醒了自己,點了點頭,沒趕人。 “我就知道,在漠城還吃米飯的,準是南方人!” “哎!小兒,你告訴我,你們那邊到底發(fā)生什么事了?那王上要派人來攻打漠城?!?/br> 王上要派人攻打漠城? 吾同心中一凌,吃飯的動作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