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誰該解釋
吾同怒氣消失間,卻又聽到易歡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吾同,你今天是去哪里了?” 吾同總是會一個人出去,玩累了或到飯點才會回來,易歡并不知道吾同在干嘛。 吾同不說,他不會去問。 可是今天,意外遇見盛裝打扮的吾同,易歡卻是生了疑惑。 “我……” 聽到易歡的問話,吾同才反應(yīng)過來,忙著離開樂坊,她的衣著和妝容都沒換,不由更加心虛。 縱使她去樂坊唱歌純屬是為了玩,什么也沒做。 可樂坊在大家眼里根本不是什么好地方,易歡要是知道她去了樂坊獻(xiàn)唱,只怕會剝了她的皮…… 腦子一轉(zhuǎn),吾同斂了心虛正要開口,卻放易歡按住了肩膀,壓著與其四目相對。 “如果不想說可以不用告訴我,但不要騙我?!?/br> 雙手按著吾同的肩膀令她站在原地?zé)o法動彈,易歡彎腰將臉湊到吾同面前,與之鼻息相纏,幽深的黑眸帶著固有的堅持。 吾同見狀,心虛更甚,抿唇側(cè)頭看向別處咳嗽了一聲:“咳,我……晚點告訴你?!?/br> 易歡見狀也不逼問,只目光灼灼凝視了她一會兒,眼中含笑應(yīng)了聲:“好?!?/br> 吾同聽言看著他,心口微暖,主動拉起了他的手:“我們?nèi)?zhǔn)備午飯吧?!?/br> 對比起易歡對她的信任,她對易歡的信任實在顯得脆弱。 易歡卻仿佛根本沒有注意到這點,親了親她的臉,應(yīng)了聲:“嗯?!被貭恐氖滞簝?nèi)走。 ―――― 吾同以為她瞞易歡易喜她去樂坊唱歌這件事,只要她晚上吃晚飯時和易歡易喜好好說了便沒事了。 可在易喜回到小院和她與易歡吃過早飯后,她住的這所小院卻迎來了不速之。 “開門!里面的人開門!” 吾同與易歡易喜吃過午飯后,吾同去睡午覺了,易歡易喜正在打理院子。 正當(dāng)易歡易喜打理前院大廳時,卻突然聽到大門被人拍得震天響。 易歡停下了手中擦洗桌椅的動作,易喜卻皺起了眉。 “哥,你是不是惹什么人了?” 練過武的易喜,挽起的衣袖露出健壯的臂膀,劍眉上挑間,眉宇間的悍氣更甚。 拍大門的人聲音并不氣,顯然是來找岔的。 他這些日子三點一線的走,人都沒遇上幾個,自然不可能是他惹了人。 只能是易歡了。 易歡聽到易喜的話,眸色微沉,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了一句: “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記住,好好說話,別和人打起來了?!?/br> 易喜沒惹事,他自然也不可能惹事,畢竟他們來楚國王城是避人的。 易喜聽言只當(dāng)他是真惹事怕人動手了,當(dāng)下丟下手中的活,大步朝大門走去。 “你們是什么人?” 大門一打開,入目的卻是十幾個持棍棒的大漢。 拍門的正是其中一個兇神惡煞的大漢。 易喜一看見對方這陣仗,劍眉便是一挑冷聲問道。 易喜話音剛落,一個成熟骨感的女人便拿著一把團(tuán)扇,從十幾名大漢中間,蓮步生姿朝他走近,將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揚眉冷笑道: “把大總攻叫出來!惹了八王子讓我李樂天給她頂罪,真當(dāng)自己是個人物了!” 來人正是李樂天。 自打上午吾同離開,八王子被樂坊人圍堵在樂天樂坊謾罵了近一個時辰才逃離后。 李樂天便一直心懷恐慌,關(guān)了樂坊四處托關(guān)系想法子,讓人傳消息給八王子表述自己的罪過,希望八王子大人計小人過,不要因為吾同遷怒樂天樂坊。 可最后卻得到八王子一句:讓大總攻來見我,否則樂天樂坊和李樂天便沒必要存在這個世上了。 這個消息一傳到李樂天耳中,嚇得李樂只差卷銀子逃跑了。 畢竟當(dāng)時吾同已經(jīng)跑了,她除了知道吾同的藝名,對吾同的真實樣貌和家庭住址一無所知,她根本找不到吾同。 想到這點,李樂天就恨吾同恨的牙癢癢。 什么殺了八王子讓她脫不了干系。 不過是一個住在偏僻街道邊普通住宅的普通女人,裝的還挺像那么回事。 要不是有人認(rèn)識她,把她的真名和住宅地址偷偷告訴了她,這個啞巴虧就得她李樂天吃了! “什么大總攻?我不認(rèn)識,你找錯門了!” 突然出現(xiàn)的女人,橫眉豎眼一副找岔樣,易喜看著就煩躁,聽見她的話不知道她在說什么,瞪了她一眼便想關(guān)門。 李樂天怎么可能會讓他關(guān)門。 那個報信的人可說了吾同就在這,事關(guān)她的生意和性命,她怎么可能被易喜一句話打發(fā)走。 “摁住他,你們進(jìn)去找人!” 見易喜要關(guān)門,李樂天冷喝了一聲招呼著身側(cè)一眾壯漢將易喜抓住沖進(jìn)了院子。 易喜見女人帶的人像土匪一般闖進(jìn)院子,用力甩開了兩個按著他背的大漢的手,火氣頓飇對闖進(jìn)院子的動起了手。 亂戰(zhàn)一觸即發(fā)。 李樂天帶的人都是楚王城中的以替人打架掙錢的流氓,還個個手持棍棒。 易喜一動手,他們罵了句:“找死!” 便聚在了易喜身旁,不分輕重的揮舞著棍棒罵罵咧咧叫囂。 眼見功夫只學(xué)了十幾天的易喜仗著先天的蠻力弄倒了一兩個人后,因為用了狠勁打他的人數(shù)太多,挨了數(shù)十下打后落了下風(fēng)。 一聲寒冷至及的怒斥突然自一眾大漢身后傳來: “都給我住手!” 正在看易喜被打的李樂天回頭,看見和易喜長的很像,氣質(zhì)卻完全不一樣的易歡,眼睛帶上了一絲驚訝。 “住手?!崩顦诽旄杏X面前的斯文男人應(yīng)該是個能好好說話的,當(dāng)下也叫停了自己帶來的一眾壯漢的動作。 易歡見狀奔到被圍的易喜身側(cè)將易喜扶起,問了一聲:“沒事吧?” 易喜腦袋被打了數(shù)下,腦袋都有些發(fā)昏,可聽到易歡的話,他還是說了句:“我沒事?!北阕ブ讱g的手咬牙站起了身。 “你們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闖我們私宅打人,未免太過目無法紀(jì)了吧!” 雙生子之間許是心有靈犀,哪怕易喜不承認(rèn)有事,易歡也感覺到了他在硬撐。 目光陰寒盯著面前發(fā)號施命的女人,易歡心里也生了動手的想法。 可在這之前,他得問清楚是怎么回事。 李樂天沒想到面前這個長相斯文俊俏的男人,目光也能如此嚇人,被他看的后背一寒,竟是語氣不自覺的弱了幾分問道: “大總攻是你們什么人?或者說,吾同是你們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