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李師當(dāng)然明白木頭在說什么,雖然生氣,但也只能硬生生忍下,冷哼一聲道:“這女人得罪了凰天和裴家,多的是人排隊(duì)收拾她。我都不急,你急什么?”說著,他叫了其他幾人,“走吧,咱們換個場子,開開心心的繼續(xù)玩?!?/br> 其余幾人附和幾聲,也就跟著李師離開了。 蕭晚醉的不輕,栽倒在了沙發(fā)上就跟睡著了一般。 剛才的那場鬧劇吸引了不少人觀看,也就知道顧染身份特殊,不好惹。酒吧里的人漸漸多了起來,而且有很多探尋的目光不時地轉(zhuǎn)向顧染這邊。 顧染皺了皺眉,對陸司野道:“我們走吧。”蕭晚的事已經(jīng)解決了,他們也就沒有多待的必要。 “嗯?!标懰疽皯?yīng)了一聲,吐字含糊。 顧染清楚他的潔癖,也就打算好人做到底,將蕭晚重新扶起來。 但剛離開沙發(fā),手腕就被人扯住了。 肌膚相觸的地方溫?zé)崴致?,下一秒,似乎有手指故意撫了一下她的脈搏處。就像羽毛一般,很輕,但立刻就讓顧染的心顫了一下。 顧染渾身一僵,不用看也能猜到捉弄她的人是誰。 只會是陸司野。 想抽手出來,但一次兩次始終失敗。 “兩分鐘,等人過來?!标懰疽耙回炪紤械穆曇魝鬟M(jìn)了她的耳朵。他似乎牽她的手牽上癮了,并不打算放開,閑閑地就著酒吧里曖昧的燈光欣賞起她的手來。 顧染從一開始的不適應(yīng)到最終的淡定,拿出手機(jī)來數(shù)時間。兩分鐘,分秒不差。到點(diǎn)時,她的面前已經(jīng)站了一個熟人。 之前逼問童權(quán)時,他們曾經(jīng)在酒店門口見過。就是他把童權(quán)帶過來的。 男人氣息有些微喘,手指顫啊顫,指著陸司野,“陸司野,你可真是把我當(dāng)牛使了!”他說完這句話,而后便看向了顧染,清了清嗓子,向她伸出手一本正經(jīng)地自我介紹道:“大嫂你好。我是阿野的兄弟,叫徐子冀?!彼ξ匮a(bǔ)充一句,“我們在酒店見過?!?/br> 他的目光一轉(zhuǎn),最后定在顧染和陸司野相握的地方,黏著不動了。 不過是幾秒的時間而已,他的語氣陡然發(fā)生了變化,從一本正經(jīng)變成了隨意,但態(tài)度上卻更令人覺得親近,“還有上次,大嫂可真讓我刮目相看。” “上次?”顧染疑惑。她終于將手從陸司野的掌心中抽了回來,轉(zhuǎn)而輕輕和徐子冀一握,開口道:“你好,我叫顧染?!比缓笏砷_。 徐子冀很快就和顧染聊開了,他說了四個字提醒顧染:“星辰酒吧?!?/br> 星辰酒吧……裴安安…… 顧染一怔,隨即恍然失笑。她當(dāng)時也是氣狠了,腦子里只有給裴安安報復(fù)回去的念頭,沒有考慮到其他。 冷靜下來后,她有想到過肯定又是陸司野幫了她。否則安保措施這么齊全的星辰酒吧,又怎么會沒有一個人出來阻止她? 現(xiàn)在想來,徐子冀當(dāng)時肯定也在現(xiàn)場了。 “酒吧的事,謝謝你了?!鳖櫲拘χ鴮π熳蛹降?。 徐子冀意外地挑了挑眉。他記得他剛才只說了一個酒吧名字,其他的什么都沒說,也沒暗示吧?為什么這個女人卻這么通透,將那晚的事聯(lián)系在了他的身上? 不過想來也對,如果顧染這個女人一點(diǎn)都不特別,阿野也不會對她這么特殊了。 “大嫂客氣了。”徐子冀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陸司野那邊,隨即坦然道:“星辰有我的股份,我那天也是剛好在那里?!闭f到這里,他毫不客氣地嘲笑陸司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女人這么霸氣,氣勢完全蓋住了阿野。后來你們走后,酒吧里的人都在議論,還以為你是因?yàn)榘⒁八圆湃フ夷桥说牟缒亍!?/br> 為了美人爭風(fēng)吃醋? 顧染一頓,隨即低笑出聲。 如果這個美人是陸司野的話,倒真的很有可能。 “徐子冀,人你已經(jīng)見過了,也滿足了你上一次開出的條件。現(xiàn)在可以做事了吧?”陸司野涼涼地在一旁開口。 雖然陸司野的語氣如往常般絲毫不變,但不知怎的,徐子冀就是聽出了他陰測測的威脅意味。他瞬間垮下臉來,望了一眼沙發(fā)上的蕭晚,撇了撇嘴道:“就知道你叫我來沒有好事?!闭f歸說,雙腿卻已經(jīng)動了,走過去干脆地扶起蕭晚便跟著顧染陸司野他們出去了。 四個人中,也只有徐子冀?jīng)]有喝酒。于是開車的任務(wù)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路上,他當(dāng)著免費(fèi)的司機(jī),也漸漸明白過來了,對著坐在后排的夫妻倆道:“好啊陸司野,敢情你是不愿意累著大嫂,所以特意叫我過來干苦力的?” 陸司野正閉目養(yǎng)著神,聽到他的話后,懶懶地抬動了一下眼皮,眼角媚光氤氳,“誰讓你離我最近。” 徐子冀動動嘴唇,剛想反駁,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蕭晚突然動了動,一手捂嘴,一手敲打著車玻璃,干嘔了兩聲。 徐子冀臉色一變,忙安撫蕭晚:“這位美女,你可千萬要忍住,不要吐在車上啊!有人會殺了我的!”他說完這話的同時,車子已經(jīng)減速,匆忙之下停在了街邊。 蕭晚一句話都來不及回應(yīng),等車停穩(wěn)就打開了車門,跌跌撞撞地下了車走到綠化帶邊去吐了。 顧染怕蕭晚出事,也下車去照顧她。 車上的徐子冀聽到蕭晚干嘔的聲音,眉心皺得越來越緊。他不敢回頭去看陸司野此刻的臉色,只得干笑著,起一個話題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這女人該不會是大嫂的朋友吧?”看這樣子,怎么都不可能是阿野的。 陸司野的身體已經(jīng)變得僵硬了,沒有回答徐子冀,眼睛只盯著不遠(yuǎn)處的顧染。好不容易等蕭晚吐完了,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剛走兩步,卻突然摔了一下,絆倒在了她剛才吐的那灘東西上。 車?yán)锪⒓错懫鹨粋€倒抽氣的聲音。徐子冀嘴角一抽,小心翼翼地轉(zhuǎn)頭看陸司野一眼。 陸司野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已經(jīng)打開車門,對徐子冀道:“把她送到星辰,明早我和顧染過去。” …… 第二天,顧染和陸司野還沒出門,門鈴就響了。 她開了門,門外站著宿醉過后,終于清醒了一些的蕭晚。蕭晚換了一身衣服,身上也沒有了濃烈的酒味,看樣子是特意整理了一番。只是這樣也掩蓋不了她滿臉的疲憊,還有她的眼神,沒有顧染和她第一次見面時那么有神。 “昨晚的事謝謝你?!笔捦砜戳祟櫲疽谎?,開門見山道。 她昨晚雖然喝斷片了,但有些事情她還是有記憶的。李師的刻意刁難以及顧染的及時相助,她都記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