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節(jié)
“白楚笙,你今天又是玩的哪一出?”陸司野的眉眼冷了下來,毫不客氣地問道。 白楚笙猛地聽到他的問句,有一瞬間的慌神,但很快就鎮(zhèn)定了下來,笑道:“我之前不是告訴過陸哥哥你嘛,我剛來南城的時候曾經(jīng)遇到過危險,是俞總救了我。通過跟他接觸,我覺得這人沒有你們說的這么壞啊,所以就想制造這一次機會讓你們相互了解下,解開誤會。” “誤會?”顧染玩味地重復(fù)這兩個字,似笑非笑道:“如果我們之間真的是誤會的話,那這個誤會可就大了?!?/br> 陸司野現(xiàn)在是一點玩的心思都沒了。他看著那兩人走近,低頭和顧染咬耳朵,“離開?” 顧染頓了頓,沉吟了一下,隨后搖頭,回了四個字:“順其自然?!庇崂诤桶壮系暮献饕呀?jīng)不是一次兩次了,如果這次沒有猜錯的話,前面肯定又有陷阱在等著他們。而前不久白楚笙在酒吧遭受的事對方肯定還懷恨在心,那么這次……針對的人除了她,還有誰? 她瞇眼,心中暗暗一驚,目光轉(zhuǎn)到了俞磊旁邊的江夕藍(lán)身上。 “顧總?!庇崂趲еλ{(lán)走到了顧染和陸司野的面前,笑道:“我和夕藍(lán)突然加入你們,不會影響到你們玩的興致吧?” 陸司野哼笑:“如果影響到了,俞總是不是馬上帶著人離開?” 俞磊說這話本是為了客套,誰知這陸司野卻一點面子都不給他。他面上有些尷尬,但笑容仍然停留在臉上,看著陸司野道:“陸先生說笑了?!?/br> 陸司野的眼神有著毫不掩飾的挑釁。他道:“俞總覺得我是喜歡開玩笑的人嗎?不過既然俞總和楚笙喜歡玩游戲,那我和阿染就陪陪你們。”說罷,不等俞磊回答,攬著顧染的肩膀便轉(zhuǎn)身走了。 兩人走到前臺辦理入住手續(xù),登記的時候白念柔下樓來了。她和白楚笙陪著兩人拿到房卡,然后將兩人送到了房門口。 “就是這里了?!卑啄钊岬溃骸坝惺裁葱枰銈兛梢灾苯诱椅摇!?/br> 陸司野點頭,“嗯”了一聲,態(tài)度比之前冷淡了不少。 等白家姐妹一走,陸司野立刻將門關(guān)上,表情跟著冷了下來,一臉不爽。 顧染見他突然生起了悶氣,走過去挨近了看他的臉,結(jié)果越看越是嫉妒,嫉妒這人的皮膚居然比她的還好,“陸少爺在氣白家姐妹的小心思?”陸司野和白家交好,白楚笙卻瞞著陸司野和俞磊走近,還故意設(shè)套。換成是誰都該是生氣的。 “我氣她們干什么?”陸司野斜了她一眼,伸出手將顧染抱住,下巴放松地擱在了她的肩膀上。這個傻女人,他是生氣好好的一次出行被俞磊他們給攪和了,不僅不能玩的盡興,反而還要時時警惕,以防傷到她。 沉默,隨之而來的是曖昧在空氣中滋生。 顧染的鼻腔中滿是他身上的木調(diào)香,對于他的靠近和懷抱,她是越來越適應(yīng)了。 鈴聲突然響起。 顧染皺了皺眉,脫離了陸司野,走到沙發(fā)邊拿起了手機按下接聽。 打來電話的人是江夕藍(lán)。 “江小姐怎么會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她道。 “你現(xiàn)在說話方不方便?”江夕藍(lán)說了一句。她也是好不容易才尋了個借口出來,趁機給顧染通個信。 顧染輕應(yīng)一聲。 江夕藍(lán)立刻接道:“我今天中午突然收到俞磊的消息,說要出來玩。也是到了俱樂部才知道你們也在這里,事先什么都不知情?!彼D了一頓,隨即猜測,“你說俞磊是不是懷疑了什么?還有白楚笙和俞磊這一次的安排肯定不單純,你要小心?!?/br> “要小心的不只是我?!鳖櫲镜溃骸敖〗阋彩?。你不是說之前俞磊就曾懷疑過你么,估計后來他仔細(xì)一想后覺得你的說辭太敷衍。這次來也是為了試探你?!?/br> “那我怎么辦?”她這次其實是懷有私心的。本想借著俞磊和白楚笙的手看顧染的好戲,但也是因為猜到了俞磊的目的,所以才會和顧染商量,以想應(yīng)對的辦法。 顧染那邊沉默了兩秒,隨即聽到她聲音平靜地道:“你什么都不要做,我自有辦法?!?/br>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成年人之間的游戲 電話掛斷,顧染轉(zhuǎn)頭和陸司野笑了一聲,“俞磊倒是個人精。不過他就算是再精,也抵不過人心相離。” 江夕藍(lán)比前世的林衣要好上太多,至少這個女人知道什么是止損。而不是像她那樣,要用死亡才能讓自己得到教訓(xùn),要用那么多條性命,才能喚起她的決心。 顧染嘆息一句。 陸司野走了過來,將下巴往她的肩膀上一放,整個人的重量都放在了顧染的身上,低聲道:“俞磊當(dāng)然聰明,要不然也不會做到現(xiàn)在這個位置。不過江夕藍(lán)也不算笨的,現(xiàn)在付出了這些代價,要明白這些道理還算好了。行了,出來玩,不說他們,掃興。” 顧染伸手將他一推,陸司野不肯離開,只是纏著,軟綿綿的身體不論顧染怎么用力,都推不開。 她只能放棄,半晌道:“陸司野,你輕點?!?/br> 陸司野耍賴,只當(dāng)自己聽不見,將顧染的身子朝著門邊移動著,一步兩步走了許久,突然一頓。 他抬起眼,挑了挑眉,看著門外的方向。 顧染也瞬間警惕了起來,看著陸司野突然陰沉下來的表情,知道門外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陸司野的耳朵一向是非常靈敏的。 “怎么了?”她用嘴型悄悄說了一句。 陸司野抬頭示意門外有人,用嘴型回了一句:“女人?!?/br> 女人? 在這里的女人只有幾個,江夕藍(lán),白楚笙,白念柔。能聽墻角的也就只有后面兩個……是白楚笙,還是白念柔? 顧染也聽著,除了剛才捕捉到的一點點的腳步聲之外,就再也沒有聽見其他的聲響了。看著這人還算是警惕。 她迅速抬眼和陸司野對視了一下,兩人都在瞬間確定了門外的人是誰。 既然警惕……就不可能是白楚笙。白楚笙就算是想偷聽,也會出點亂子,不至于這么平平穩(wěn)穩(wěn)。 陸司野突然抬頭對著門:“寶貝,過來?!?/br> 門外突然有了腳步摩擦地面的聲音,聽起來是白念柔前進或者后退了一下——剛才的情況下……應(yīng)該是被陸司野嚇得后退了吧。 “這里疼,幫我揉揉?!标懰疽般紤械那徽{(diào)再一次響了起來。 顧染有些頭疼。 這人……還裝起大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