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歐瓷愣愣地垂了眸。 果然人生處處是風(fēng)景,稍不留意也是陷阱。 順便出個車禍,她都能撞見他。 凌祎城大步走到她面前,歐瓷感覺他的目光像是帶著審視落在自己身上。 片刻,男人才開口:“撞到哪里了?” 歐瓷以為他說的是車,伸手指了指慕尚的凹槽:“吶,陷進去一大塊,也不知道維修,啊……” 她正自顧自說著,卻突然被凌祎城拉到懷里。 淡淡的煙草味席卷著她的鼻息,歐瓷偶爾心煩也會抽煙,所以,她喜歡這種帶著絲絲薄荷的味道。 “傷哪兒了?” 凌祎城磁性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歐瓷將自己的腦袋從他的懷里抬起來,就看到男人關(guān)切的眼神。 是關(guān)切嗎? 應(yīng)該是她眼花了。 ☆、第22章 剎車被動了手腳 歐瓷扯了扯唇角:“沒事,幸好車速不快?!?/br> 她想要掙脫他,凌祎城的手一直沒松。 然后,他開始打電話:“宋川,你開一輛車到橫溪南路這邊來,嗯……” 歐瓷的頭其實一直很暈,她估計是之前被撞的緣故。 渾身乏力,她只能靠在凌祎城懷里。 如此,眩暈的感覺還能稍微緩解一點。 宋川是凌祎城的特助,辦事效率極高,幾分鐘之后一輛黑色悍馬就停在兩人身旁。 “凌總。” 他將車鑰匙交給凌祎城。 凌祎城點頭,指著相撞的兩輛車干脆利落地吩咐:“剩下的事情你去處理一下?!?/br> ------ 凌祎城帶著歐瓷去了醫(yī)院。 歐瓷原本是不同意的,但男人太強勢,根本容不得她反抗。 一些列檢查下來,歐瓷有些輕微的腦震蕩。 難怪她總覺得惡心,想吐。 躺在病床上打點滴,不知不覺外面的天色就暗了下來。 凌祎城一直沒走,就坐在她身旁沉默地翻看手機。 男人垂了眸,薄唇微抿,燈光下是他俊美無儔的側(cè)顏,歐瓷偷瞄了一眼迅速將視線挪開。 其實,她看他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剛出車禍的時候她腦子不好使,現(xiàn)在回想起來就有很多的疑惑。 當(dāng)時的情景如果不是凌祎城的車撞上來,她肯定會直直朝著貨車撞過去。 結(jié)果不言而喻,即便僥幸不死也會身受重傷,哪像現(xiàn)在只是一個輕微腦震蕩? 如果歐瓷沒記錯,凌祎城是逆向撞上來卡在她和貨車的中間。 相當(dāng)于他用自己的車給她做了一個盾牌。 按照常規(guī)路線,他的車應(yīng)該往右。 如此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在救她? 車禍的后果誰也無法預(yù)料,雖然慕尚有安全氣囊,但以他矜貴的身份根本無需冒任何的危險。 她最不愿意欠任何人的債。 特別是面前的這個男人。 想到此,歐瓷不安地在病床上動了動。 凌祎城抬頭,眸色幽深:“怎么了?” 歐瓷躲開他的眼神:“我想上洗手間?!?/br> “你自己能行?” 他淡淡地看了看她輸液的手背。 “能,能的?!?/br> 凌祎城果真是性子冷,歐瓷說能,他就沒堅持,任由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擰著輸液瓶往洗手間走去。 床頭柜上擺放著歐瓷的手機,她剛關(guān)上洗手間的門便有電話打進來。 凌祎城看了一眼,上面顯示著穆司南的名字。 他毫不猶豫地掛斷,順便還關(guān)了機。 …… 歐瓷終于暈暈沉沉的睡去。 原本以為有凌祎城在身邊她會輾轉(zhuǎn)反側(cè),沒想到竟然一夜無眠。 凌晨的時候,凌祎城確認歐瓷已經(jīng)熟睡他才從病房離開。 而隔壁病房早已有醫(yī)生畢恭畢敬守候在那里。 “凌總!” 凌祎城微微頷首,然后緩緩脫下自己的襯衫。 目之所及就是左手臂上一大片淤青。 醫(yī)生倒吸一口涼氣:“凌總,您這個得先拍個片子看看?!?/br> 這個男人,受傷這么嚴重竟然一聲不吭扛了那么久,現(xiàn)在就怕傷到骨頭。 凌祎城淡淡地看他一眼:“敷點藥就行?!?/br> 其實之前比這個更嚴重,剛出車禍時他就知道自己的左手臂被撞得脫臼了。 然后,他不動聲色地替自己接上才開的車門。 醫(yī)生小心翼翼地消毒,上藥,凌祎城這邊卻像是若無其事地在接宋川的電話。 “嗯,你說。” “凌總,修理廠那邊剛打來電話說是歐小姐的剎車曾被人動了手腳。” “先去把麗景小區(qū)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看看。” “好的?!?/br> “還有,這件事暫時不要聲張?!?/br> “好的?!?/br> ☆、第23章 為什么會關(guān)機 凌祎城掛斷電話,緊擰的眉頭一直沒有松懈。 醫(yī)生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男人眸色陰鷙,渾身都溢著肅殺之氣。 他小聲地喊他:“凌總?!?/br> 凌祎城毫無反應(yīng)。 醫(yī)生又稍稍抬高了音量:“凌總!” “嗯?” 凌祎城有些不耐煩。 醫(yī)生指了指他的手臂:“凌總,如果我沒看錯,您這個手臂之前應(yīng)該是脫臼了,現(xiàn)在必須用夾板固定起來,要不然會留下……” 凌祎城冷冷地看他一眼,醫(yī)生將“后遺癥”三字硬生生吞進了肚子里。 “行了,你先出去!” 他討厭有人在耳邊聒噪。 醫(yī)生臨走前其實一直都不放心,傷筋動骨是大事,疼痛難忍不說,稍不留意就會造成二次傷害,到時候就麻煩了。 ------ 歐瓷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早上七點。 環(huán)視一周,凌祎城并沒有在病房。 想來也是,跨國財團的執(zhí)行總裁怎么可能有閑情留下來照顧她? 歐瓷撇撇嘴去了衛(wèi)生間洗漱。 休息一晚,她的身體狀況很不錯。 再出來就看到葉藍汐擰著外賣盒推開了病房的門。 歐瓷有些詫異:“你怎么來了?” “還說呢?昨晚打你電話一直關(guān)機,出了車禍也不知道說一聲,你還當(dāng)不當(dāng)我是朋友?” 葉藍汐滿臉抱怨地將手里的袋子杵到桌子上,再拉過她的手細細打量,見她安然無恙終于松了一口氣:“怎么沒撞死你?沒心沒肺的女人果然會貽害千年!” 歐瓷傲嬌地撩了撩頭發(fā):“是啊,所以以后姐會罩著你的,你放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