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兩瓶紅酒喝完,穆司南已經(jīng)醉得一塌糊涂,但他還沒忘記回鳳凰湖小區(qū)的事情。 抬手吩咐夏輝:“你去給我找一個代駕?!?/br> 夏輝聽命,去一旁打電話了。 歐玥中途也在駱總的殷勤勸說下被迫喝了幾杯,穆司南就坐在她身邊,神情淡漠而冷清,并沒有任何的阻止。 不過歐玥經(jīng)常出來玩兒,幾杯酒還難不倒她,比起穆司南她的狀態(tài)要好很多。 見到穆司南一副踉蹌的醉態(tài),她趕緊上前攙扶著他的胳膊:“穆大哥,你喝成這樣還怎么回去???魅色樓上有房間,不如今晚就在這里休息吧?!?/br> 魅色會所是沈氏的產(chǎn)業(yè),這里集餐飲,客房,娛樂為一體,是西城的高檔消費場所。 大名鼎鼎的沈青遠律師就是沈家的二公子,工作閑下來他就喜歡在這里喝上幾杯。 當然,今晚沈青遠也在。 他若有所思地坐在卡座里看著神色各異的一行人,然后對著手機發(fā)了一條信息:“祎城,我看到穆司南和他小姨妹在調(diào)情?!?/br> 片刻之后凌祎城回過來:“如有必要給他們添點催化劑?!?/br> 這人真狠。 沈青遠撇撇嘴:“已經(jīng)有人先下手了。” 凌祎城回:“那就盯著點!” 沈青遠收了手機抬眸看過去,駱總也有了些醉態(tài),有意無意地將肥胖的手臂搭上歐玥的腰:“meimei說得對,我已經(jīng)讓人在樓上開了幾間總統(tǒng)套房,穆總可以去休息休息?!?/br> 歐玥心下厭惡,卻沒有伸張。 穆司南則擺手:“不行,我要回鳳凰湖?!?/br> ----- 出租車在鳳凰湖小區(qū)外停下。 歐瓷正在付款,她的手機響了。 垂眸看了一眼號碼,是凌祎城的。 騙她那么慘,竟然還有臉打電話。 想也沒想,果斷將電話掐掉。 那邊又打過來,她再掐。 反復(fù)幾次之后耳根子終于是清靜了。 歐瓷輕輕呼了一口氣,心里有著說不出的疲憊。 從出租車下來往小區(qū)里走,手機又響起來。 歐瓷正準備掐,卻發(fā)現(xiàn)這次是歐博遠的號碼。 她頓了頓還是接起來:“爸!” 歐博遠的聲音永遠都是那般暴戾:“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爸?你馮姨生日一聲不吭就跑,今天你公公生病住院,你又滾去哪兒了?” 歐瓷呆愣片刻:“穆家老爺子怎么了?” “怎么了?西城都鬧翻天了你這個當媳婦的竟然不知道?” 歐博遠對著歐瓷又是一頓訓(xùn)斥,末了冷聲吩咐:“公司這兩天急需資金周轉(zhuǎn),你在穆司南面前給我機靈點,要不然別想再看到你外公?!?/br> 歐瓷掛斷電話后神情有些恍惚。 母親夏嵐剛?cè)ナ?,歐博遠便將馮玉琴娶回了家。 是外公夏正國將她接到身邊細心照顧著,直到歐瓷五歲時的一天夜里夏正國突發(fā)腦溢血。 送到醫(yī)院搶救,命是撿回來了,卻成了一位毫無知覺的植物人。 歐瓷那時候年齡小,并不知道那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后來她就被歐博遠強行送到美國,每一年僅僅能回來半個月時間在醫(yī)院陪護夏正國。 所以在歐瓷心里,夏正國是她最重要的親人了。 她此次回國和穆家聯(lián)姻,歐博遠怕她反悔,竟然提前將夏正國從之前的醫(yī)院轉(zhuǎn)院了。 歐瓷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的外公在什么地方。 現(xiàn)在歐博遠又拿這件事要挾,歐瓷有些崩潰。 她不敢想象如果歐博遠知道她已經(jīng)找律師在談和穆司南離婚的事情,等待她的又將是什么。 歐瓷踩著青石板鋪就的小路一步一步往前走。 那棟別墅近在咫尺。 現(xiàn)在別說穆司南,即便前面是地獄她也只能義無反顧。 身后,一道挺拔的身影在無聲無息地朝著她逼近。 “為什么不接電話?” 歐瓷眼前一晃,就看到凌祎城已經(jīng)擋在她的面前,男人身高腿長,霸氣渾然天成。 她心里正煩,冷笑一聲:“我不想接,怎么?犯法?。俊?/br> 凌祎城微瞇著眸冷寒地看著他:“告訴我,你來這里做什么?” ☆、第35章 這才是他的真面目 歐瓷挑眉,眉眼間染上了她獨有的煙視媚行:“呵,凌總的這個問題未免問得有失水準,這里是我和穆司南的婚房,你覺得我來做什么?” 說著,她故意撩了撩額前的碎發(fā),額頭上那塊被歐博遠砸過的傷疤就露了出來。 她已經(jīng)沒有貼創(chuàng)可貼了,傷口暗紅色,恢復(fù)得并不好。 凌祎城的目光落在她的傷口上有片刻的沉默。 女人都愛美,而歐瓷明顯是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 男人的喉結(jié)在上下滑動,有些話終究是沒說。 歐瓷此時滿身都是戾氣,她徑自越過凌祎城朝著別墅大門走去。 指紋鎖,上面錄有她和穆司南的指紋。 歐瓷的手指覆上去,一陣悅耳的鈴聲之后那扇朱紅色的門就開了。 里面一片漆黑,像張大了嘴的猛獸。 其實歐瓷很怕黑。 但她習(xí)慣了強裝鎮(zhèn)定,于是面不改色地進門開燈。 彎腰換鞋時,地面上有高大的影子強勢地將她纖柔的影子壓制著。 歐瓷轉(zhuǎn)頭看過去,沒想到凌祎城竟然也跟著進來了。 “凌祎城,你瘋了?” 她抬手就將他往外推。 凌祎城隨手一勾,大門“轟”一聲關(guān)上。 “歐瓷,別惹我。” 男人的聲音帶著nongnong的警告意味。 歐瓷看著他那雙寒烈的眸子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凌祎城,你想干什么?” 凌祎城涼涼地勾起了唇角:“歐瓷,今晚你來這邊是準備和穆司南睡覺?” 歐瓷討厭他這幅強勢的態(tài)度,所以她也毫不顧慮地跟他唱反調(diào):“穆司南是我丈夫,我和他睡覺天經(jīng)地義。” “好一個天經(jīng)地義。” 凌祎城冷笑著上前就扣住了歐瓷的腰,在她還沒來及反應(yīng)之時男人的唇已經(jīng)壓下來。 像是帶了疾風(fēng)驟雨,所到之處席卷得歐瓷節(jié)節(jié)敗退。 歐瓷的背貼著冰冷的墻面,身體被牢牢禁錮,她想要呼吸,男人卻掠奪得更多,連抗議的聲音也被男人悉數(shù)堵住。 半晌,凌祎城終于放開了她。 歐瓷癱在他懷里大口的喘氣,腦子暈暈沉沉,還帶著一種幻覺。 她覺得自己在某個時候應(yīng)該出現(xiàn)過剛才的場景。 或者是那次醉酒之后,或者是昨晚在睡夢中。 那種似沉溺,又似失重的感覺莫名熟悉,就連凌祎城扣著她腰間的手指摩挲的力度都幾乎一模一樣。 她從來不知道看起來禁谷欠的男人竟然也會如此癲狂。 就像是入了魔,不顧一切想要將她揉碎一般。 歐瓷的雙腿還在不停打顫,她不是害怕,是軟。 是因為極度缺氧后的酸軟。 凌祎城感覺到她的顫抖,干脆將她抱到沙發(fā)上坐好,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她額頭上的傷疤,冷冽的眸色漸漸柔和下來:“滾滾的事情,我向你道歉。” 歐瓷呼吸一滯,吞下去的口水差點將她嗆到。 高貴如神邸的男人竟然會在她面前服軟,不得不承認她感到很意外。 然后又聽到他話鋒一轉(zhuǎn):“但是,你必須離穆司南遠一點。” 暗沉的嗓音涼得可怕。 看吧,這才是他真正的面目。 歐瓷在他懷里掙扎著動了動,墻上的時鐘快指向十點,她的心早就揪成了一團:“凌祎城,滾滾的事情我已經(jīng)不計較了。穆司南快回來了,你趕緊走吧?!?/br> 她可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昨晚的事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