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柯然然也在一旁幫腔:“對啊,嫂子,丑媳婦總是要見公婆的,不用怕。” 歐瓷:“……” 她就那樣稀里糊涂地出現(xiàn)在了人家的客廳里。 保姆劉媽有條不紊地從廚房端菜出來。 駱天燁獻寶一樣地喊她:“小瓷,快來吃飯,有你喜歡的香酥鴨哦?!?/br> 歐瓷其實已經(jīng)用過晚餐了,她實在招架不住大家的熱情,再一次勉為其難坐在餐桌上。 幸好,餐廳的氣氛很活躍,歐瓷也還不算太拘璟。 一只蝦從駱佩娟的筷子落進歐瓷的碗里。 一塊鴨腿從駱天燁的筷子落進歐瓷的碗里。 一條魚從柯然然的筷子落進歐瓷的碗里。 歐瓷望著面前堆成山的小碗滿臉無語,她會被撐死的。 駱佩娟還在不停地招呼:“小瓷,你得多吃點,沒人照顧看你瘦的,以后回西城伯母得好好給你補補?!?/br> 歐瓷是從后來的談話里才知道駱佩娟這次來h市是因為和她的丈夫凌震東吵架了,她過來度假散心。 恰好,凌家在h市有自己的房產(chǎn),駱佩娟就這樣住下了。 而駱天燁則是被凌祎城從西城驅(qū)逐出境的可憐孩子。 更慘的是他還被凌祎城凍結(jié)了他的銀行卡。 身無分文的孩子只能投奔到老媽的懷里,順便蹭個飯討點零花錢。 柯然然則是h市本土的人,柯家是這里的大戶,也是凌家的遠房親戚。 一頓飯下來,歐瓷被三位熱情的主人鬧得暈頭轉(zhuǎn)向。 更悲催的是她被灌了酒。 駱佩娟幾杯,柯然然幾杯,駱天燁再不懷好意地灌上幾杯,她現(xiàn)在走路都帶著晃,看人都是重影。 不行了。 歐瓷渾身發(fā)軟,坐在沙發(fā)上單手想要努力地撐住沉重的腦袋。 ----- 廚房。 駱佩娟壓低聲音問駱天燁:“小三兒,你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真心喜歡外面那個姑娘?” 駱天燁點頭如搗蒜:“是,是,如有欺騙母上大人,我必遭天打雷劈?!?/br> 駱佩娟的眉尾抽動了一下,滿臉的不相信:“可我怎么覺得人家不喜歡你呢?” “哎呀,媽!”駱天燁不敢說歐瓷是已婚的身份,于是開始撒嬌:“你看你兒子氣宇軒揚,儀表堂堂,她怎么可能不喜歡?不是說女孩子面皮薄嘛,她只是內(nèi)斂,不想要表達出來而已,嗯哼?” ☆、第44章 我今晚住這兒 對于駱天燁的話駱佩娟自然是半信半疑,她端著一盤哈密瓜再去客廳時歐瓷已經(jīng)斜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這孩子!” 駱佩娟面露心疼。 趕緊招呼還在餐桌上啃雞腿的柯然然:“二萌,來,快幫姨媽搭把手?!?/br> 她是準備和柯然然一起將歐瓷扶到臥室去休息。 柯然然丟了雞腿一陣風跑過來,見此情景驚呼到:“哎呀,嫂子的酒量可真差,她應(yīng)該是被我們灌醉了?!?/br> 說著,伸出舌頭舔了舔油膩膩的手指。 廚房里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出來擋在兩人面前,長臂一伸顯示著自己絕對的主權(quán):“嘖嘖,這種體力活的事兒就讓你兒子來好了,怎么能勞煩母上大人呢?” 駱天燁話落,已經(jīng)將歐瓷抱在懷里走得飛快。 駱佩娟和柯然然對視一眼。 不行! 駱天燁的性子誰還不知道? 好好的姑娘都能被他糟蹋了。 駱天燁剛喜滋滋地將歐瓷放到床上,就覺得自己的耳朵被人擰了起來。 偏頭一看是駱佩娟,立刻呲牙咧嘴:“媽,媽,輕點,快擰壞了?!?/br> “你給我趕緊出來?!?/br> 駱佩娟沒有任何松手的意思。 駱天燁被拖拽著哭喪著臉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媽,你兒子好不容易想要找個正經(jīng)媳婦,你這樣搗亂是想干啥???” 駱佩娟滿臉正色:“說吧,她是不是你大哥的女朋友?” 駱天燁反問:“為什么是大哥?” 駱佩娟掰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先說你,一天換女朋友像換衣服,人家小瓷能看上你?你二哥呢?” 說到這里,她頓了頓:“哎,他不是還有虞青青嘛?剩下就只有你大哥了。” ----- h市,某五星賓館。 凌祎城身姿筆挺地站在窗戶邊正在接電話,從他的位置看過去正好能將西湖的湖光山色盡收眼底。 但此時美景當前,他卻明顯的興致不高。 “徐經(jīng)理,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凌總,公司這邊已經(jīng)和歐小姐順利地簽下了合同?!?/br> “辛苦!” “凌總客氣,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 “嗯,其間她有沒有懷疑什么?” 徐文豪在那邊想了想很肯定的回答:“沒有。不過后來歐小姐打算請我吃飯,我立刻就拒絕了?!?/br> 說這話,徐文豪明顯帶了討好的意味。 想想對方是boss的女人啊,別說請他吃飯,就是請他喝一口水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在歐瓷身邊多呆片刻,惹得某人醋意大發(fā)。 凌祎城掛斷電話后點燃一支煙,房間里并沒有開燈,指尖的煙頭在黑暗中明明滅滅,讓整間房看起來格外的沉悶。 而他正微瞇著眸瞭望著遠方,神情嚴峻而冷冽,也不知在想什么。 半晌之后,特助宋川打來電話:“凌總,歐小姐被老夫人接走了?!?/br> 凌祎城抽煙的動作微微一滯:“什么時候?” “一個小時之前。” “去查查小三在哪兒。” “三少也和老夫人一起的?!?/br> 凌祎城掐滅指尖的煙頭,轉(zhuǎn)身就出了房門。 他來h市出差,這邊有凌氏的分公司,其實就是一點小事根本無需他親自過來。 公司經(jīng)理徐文豪是個人精,凌祎城的衣食住行安排得妥妥貼貼,連帶車和司機都配備齊全了。 凌祎城從賓館剛出來,待命的司機匆匆迎上來:“凌總好?!?/br> 凌祎城點頭,然后坐進悍馬的后排座:“去錦華小區(qū)?!?/br> …… 駱佩娟正和柯然然在客廳看韓劇,兩個女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時就聽到門鎖傳來扭動的聲音。 “二萌,你去看看,是不是小三兒又回來了?” 駱佩娟抽了一張紙擼了擼鼻涕說到。 柯然然眼眶發(fā)紅,剛從沙發(fā)上起身就看到凌祎城推開了門。 “二,二哥?” 她的聲音還帶著濃重的鼻音。 凌祎城站在門口就看到了歐瓷的鞋,黑色,簡單又大方的款式。 他的目光看向客廳卻沒看到歐瓷,然后他問柯然然:“小然,天燁呢?” 駱佩娟聽到動靜偏過頭往門口望,在看到凌祎城時滿臉都是不樂意:“喲,這是誰???今天怎么這么閑?。俊?/br> 駱佩娟氣他們不回家,上次和凌震東吵架三個兒子都不在,她連一個幫腔的都沒有。 這個媽當?shù)谜媸俏?/br> 誰知道平日里連影子不都見的兒子們,今天竟然一個兩個都往她這里跑。 所以,她逮誰懟誰。 一小時之前才將駱天燁轟出了門。 很冠冕堂皇的理由,這套房只有三間臥室,她,柯然然,歐瓷一人一間,并且都是女人,他一個男人待家里不合適,最好是有多遠滾多遠。 駱天燁在駱佩娟的脅迫下是含著眼淚憤憤離開的。 現(xiàn)在該輪到凌祎城被嫌棄了,駱佩娟自然免不了對著他撒撒怨氣。 凌祎城的心早已經(jīng)磨練得無堅不摧,這點小事簡直是無傷大雅。 他徑自走到駱佩娟身邊坐下:“媽,天燁在哪兒?” 駱佩娟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三個兒子中最難調(diào)教的就是這個老二,小時候沒少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