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jié)
凌祎城扣緊她的后腦勺,毫不遲疑地加深了這個吻。 歐瓷再出去時,葉藍汐和沈鈺兒已經(jīng)坐在客廳了,柯然然也在,三人很自覺的沒來臥室打擾。 歐瓷假裝不經(jīng)意地用拂臉的動作碰了碰自己的唇,好麻,會不會腫了? 對面三人先是一愣,隨即柯然然便開始很有節(jié)奏的抖動著兩個小肩膀,然后是葉藍汐的喉嚨發(fā)出滲人的壓抑的聲音,沈鈺兒是其間最淡定的,但面部表情也明顯有些強忍的意味。 歐瓷輕嘆一聲:“你們笑吧。” 她就知道,估計不但唇瓣有問題,脖頸上也有。 柯然然和葉藍汐終于忍不住了,捂住嘴一陣爆笑。 沈鈺兒上前安慰地抱了抱歐瓷:“這兩年不見,不用想就知道你會平安無事。” 歐瓷疑慮:“為什么?” 沈鈺兒憋著笑,手指點了點她的脖頸:“疼愛得那么狠,他怎么舍得讓你受傷?” 歐瓷:“……” 這是一個不太愉快的經(jīng)歷,卻又是心情十分愉悅的上午。 四個女人坐在客廳嘰嘰喳喳,葉藍汐不停地問歐瓷各種問題,包括她在南非的那些危險的經(jīng)歷。 歐瓷都是輕描淡寫的答,事情都過去了,沒必要說出來讓大家擔心。 沈鈺兒的性子照舊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樣子,礙于糊糊在家,她沒有抽煙,就坐在歐瓷對面小口小口喝著咖啡。 柯然然則是一幅獻寶的語氣,將手機里的計算機不停的按,然后遞給歐瓷:“二嫂,你看這兩年一城布染的營業(yè)額,怎么樣?意不意外?驚不驚喜?刺不刺激?” 歐瓷看到上面的數(shù)字的確有些意外,她沒想到柯然然能將設計室管理得如此好。 手指在柯然然的額頭上點了點。 “干嘛?” 柯然然一臉懵逼。 “點贊?!?/br> 歐瓷說。 “草!” 柯然然反應過來后哈哈大笑。 ☆、第201章 誰都不是你 歐瓷扯了扯唇角:“沒事,幸好車速不快?!?/br> 她想要掙脫他,凌祎城的手一直沒松。 然后,他開始打電話:“宋川,你開一輛車到橫溪南路這邊來,嗯……” 歐瓷的頭其實一直很暈,她估計是之前被撞的緣故。 渾身乏力,她只能靠在凌祎城懷里。 如此,眩暈的感覺還能稍微緩解一點。 宋川是凌祎城的特助,辦事效率極高,幾分鐘之后一輛黑色悍馬就停在兩人身旁。 “凌總?!?/br> 他將車鑰匙交給凌祎城。 凌祎城點頭,指著相撞的兩輛車干脆利落地吩咐:“剩下的事情你去處理一下?!?/br> ------ 凌祎城帶著歐瓷去了醫(yī)院。 歐瓷原本是不同意的,但男人太強勢,根本容不得她反抗。 一些列檢查下來,歐瓷有些輕微的腦震蕩。 難怪她總覺得惡心,想吐。 躺在病床上打點滴,不知不覺外面的天色就暗了下來。 凌祎城一直沒走,就坐在她身旁沉默地翻看手機。 男人垂了眸,薄唇微抿,燈光下是他俊美無儔的側(cè)顏,歐瓷偷瞄了一眼迅速將視線挪開。 其實,她看他并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剛出車禍的時候她腦子不好使,現(xiàn)在回想起來就有很多的疑惑。 當時的情景如果不是凌祎城的車撞上來,她肯定會直直朝著貨車撞過去。 結(jié)果不言而喻,即便僥幸不死也會身受重傷,哪像現(xiàn)在只是一個輕微腦震蕩? 如果歐瓷沒記錯,凌祎城是逆向撞上來卡在她和貨車的中間。 相當于他用自己的車給她做了一個盾牌。 按照常規(guī)路線,他的車應該往右。 如此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他在救她? 車禍的后果誰也無法預料,雖然慕尚有安全氣囊,但以他矜貴的身份根本無需冒任何的危險。 她最不愿意欠任何人的債。 特別是面前的這個男人。 想到此,歐瓷不安地在病床上動了動。 凌祎城抬頭,眸色幽深:“怎么了?” 歐瓷躲開他的眼神:“我想上洗手間?!?/br> “你自己能行?” 他淡淡地看了看她輸液的手背。 “能,能的?!?/br> 凌祎城果真是性子冷,歐瓷說能,他就沒堅持,任由她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擰著輸液瓶往洗手間走去。 床頭柜上擺放著歐瓷的手機,她剛關(guān)上洗手間的門便有電話打進來。 凌祎城看了一眼,上面顯示著穆司南的名字。 他毫不猶豫地掛斷,順便還關(guān)了機。 …… 歐瓷終于暈暈沉沉的睡去。 原本以為有凌祎城在身邊她會輾轉(zhuǎn)反側(cè),沒想到竟然一夜無眠。 凌晨的時候,凌祎城確認歐瓷已經(jīng)熟睡他才從病房離開。 而隔壁病房早已有醫(yī)生畢恭畢敬守候在那里。 “凌總!” 凌祎城微微頷首,然后緩緩脫下自己的襯衫。 目之所及就是左手臂上一大片淤青。 醫(yī)生倒吸一口涼氣:“凌總,您這個得先拍個片子看看?!?/br> 這個男人,受傷這么嚴重竟然一聲不吭扛了那么久,現(xiàn)在就怕傷到骨頭。 凌祎城淡淡地看他一眼:“敷點藥就行?!?/br> 其實之前比這個更嚴重,剛出車禍時他就知道自己的左手臂被撞得脫臼了。 然后,他不動聲色地替自己接上才開的車門。 醫(yī)生小心翼翼地消毒,上藥,凌祎城這邊卻像是若無其事地在接宋川的電話。 “嗯,你說?!?/br> “凌總,修理廠那邊剛打來電話說是歐小姐的剎車曾被人動了手腳?!?/br> “先去把麗景小區(qū)的監(jiān)控調(diào)出來看看?!?/br> “好的?!?/br> “還有,這件事暫時不要聲張?!?/br> “好的?!?nbsp; 凌祎城掛斷電話,緊擰的眉頭一直沒有松懈。 醫(yī)生忍不住偷看了他一眼,男人眸色陰鷙,渾身都溢著肅殺之氣。 他小聲地喊他:“凌總?!?/br> 凌祎城毫無反應。 醫(yī)生又稍稍抬高了音量:“凌總!” “嗯?” 凌祎城有些不耐煩。 醫(yī)生指了指他的手臂:“凌總,如果我沒看錯,您這個手臂之前應該是脫臼了,現(xiàn)在必須用夾板固定起來,要不然會留下……” 凌祎城冷冷地看他一眼,醫(yī)生將“后遺癥”三字硬生生吞進了肚子里。 “行了,你先出去!” 他討厭有人在耳邊聒噪。 醫(yī)生臨走前其實一直都不放心,傷筋動骨是大事,疼痛難忍不說,稍不留意就會造成二次傷害,到時候就麻煩了。 ------ 歐瓷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早上七點。 環(huán)視一周,凌祎城并沒有在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