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干一番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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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官上任,諸事紛雜,蕭旸一連兩日都歇在了營里,想到明日便要啟程去青陽縣,這才回了城中府邸。 他入府的時候恰好趕上抱著兔子消食兒的老國公爺。 胖兔子對著蕭旸露出殷切目光,好似兩日不見,十分想念似的。 “祖父?!?/br> 蕭旸下馬請安,十分正經(jīng)的無視了肥兔子的目光,老國公爺點點頭,將胖兔子放進了他的懷里。 嘿,小時候本來也是個軟和娃娃,怎得去了軍營,就變了閻王?自己一把老骨頭戰(zhàn)場上拼殺了那么多年也夠了,他這孫兒現(xiàn)在都二十了,最重要的還是早日成親,讓自己抱上重孫孫才是正經(jīng)。 老國公爺送完兔子就走,還走的飛快,心里暗道,留下胖白給孫子找找童年吧。 “這……”蕭旸抱著如同棉花團子般綿軟的胖兔子,眨眨眼睛,還沒問出口,老國公爺已經(jīng)晃悠悠的拐了個彎兒,繼續(xù)消食兒去了。 蕭旸無奈的搖搖頭,將兔子抱回了自己的松濤苑,然后就不再管它。 索性香篆香餅都收拾妥當了,也不用擔心它再偷吃。 嘩啦嘩啦,蕭旸又在洗澡了。 沈秋檀不屑的撇撇嘴,留給蕭旸一個白白胖胖的兔子屁股,還有一小撮毛絨絨的短尾巴。 等到蕭旸收拾齊整,著著中衣準備入睡的時候,發(fā)現(xiàn)那肥兔子已經(jīng)靠在他的床榻下方睡著了。 “嘖!”肥兔子側(cè)躺著,大耳朵乖覺的貼在后頸上,兩條后腿伸得直直的,放松極了。 “倒是會享受?!笔挄D上床躺好,給自己蓋上薄被,也很快進入夢鄉(xiāng)。 原本團團趴著的兔子耳朵一下子就豎了起來。 習武之人,耳聰目明的,要是動靜大了,說不定會被他當成刺殺了,所以沈秋檀動作很慢很輕。 她小心翼翼的動了兩下,看床上,蕭旸沒什么反應,再動兩下,還是沒反應。 這才一個跳躍,軟軟的跳上了蕭旸的床。 然后胖胖的兔子頭靠近了蕭旸的頭,三瓣嘴緊貼著蕭旸的耳朵…… “沈晏灃清廉愛民,那賬冊是真的,濟陽城屯糧失竊他有失察之責,卻絕非監(jiān)守自盜,而且,他安置流民、防治瘟疫確實有功,為保一城百姓,更戰(zhàn)死在城頭上,即便有失察之責,也不該成為這場動亂的替罪羊?!?/br> 賣萌是這次變身的特殊計較,別拿豆包不當干糧?。?/br> 賣萌賣好了,說不定也能成就一番大事業(yè)!萌是一種從心而發(fā)的喜愛,柔軟和認同,賣萌有效與否取決賣萌對象是否覺得你可愛,這是一種“走心”的技能。 而沈秋檀賣的不是萌,而是希望灌輸一種認可,讓蕭旸認可她灌輸?shù)挠^點,并以為是他從心而發(fā)的觀點。 她要將自己的觀點灌進蕭旸的心里,無知無覺,就像是催眠術一樣。 這個大膽的想法,來源于去軍營的那一天,而今夜終于等來了機會。 有句話叫做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雖然不確定有用沒用,但試過了就不后悔。 沈秋檀更不想自己沒事兒就爬別人的床,也擔心次數(shù)多了,萬一被對方察覺,所以這一回,她由開始的“試一試”心理,轉(zhuǎn)變到了“必須成功”,“我一定能影響他”的決心。 這種決心到了實踐的時候,就變成了: 肥兔頭一會兒貼著男人的腦袋邊,一會兒貼在男人的胸前,動作上小心謹慎,內(nèi)心里如同念經(jīng)……就那幾句話,沈秋檀來來回回不知道說了多少次。 到后來,她實在擔心蕭旸會忽然醒來,這些車輪話又加了一句“好好睡覺,打雷都不要醒。” 不知過了多久,沈秋檀說的自己迷迷糊糊,終于成功將自己催眠。 冬日的月光透過窗欞撒了進來,之間一只白胖兔子趴在蕭旸的肩膀上睡著了,那樣子,活像是一條白色微博。 生來便是蕭旸暗衛(wèi)的蕭五、蕭六,對視一眼,想去把那兔子拿開,想了想,又退了回去。 ………… 一夜天明。 還未曾睜開雙眼的蕭旸,先皺了皺眉。 他向來警醒,但昨夜似乎睡得特別沉,好像有什么東西趴在自己耳邊嘟囔什么,自己要醒來,偏偏如同夢魘一般,掙扎不起來…… 還有,脖頸一側(cè)那軟軟癢癢的又是什么東西? 心中大駭,蕭旸一下子坐了起來。 只見他身側(cè)那肥兔子睡得四仰八叉,十分豪邁,粉白的肚皮露著不說,胖兔頭還敢和自己搶枕頭? 難怪剛才脖子頸側(cè)都癢癢的,原來是肥兔子的大耳朵! 這貨什么時候上來的? “來人,備水!”蕭旸氣不打一出來。 采青推門而入:“世子是要洗漱,還是沐???” 往常這個時候,世子一般會和老國公爺一樣,先去后罩房的小演武場松松筋骨,之后才會回房沐浴洗漱,今天,這是怎么了? 她偷偷的瞥了一眼,就見蕭旸還坐在穿上,中衣有些松垮,脖頸往下露出了麥色的肌膚和鎖骨…… “退下,叫人抬水來?!?/br> 這便是要沐浴了。 采青雖然算是蕭旸的大丫鬟,但蕭旸自從去了趟邊關,回來后便再不用人近身伺候,見他只著中衣,采青的心快跳到了嗓子眼兒,可…… “是?!?/br> 她只能按照他的吩咐行事。 沈秋檀迷迷糊糊的睡著,大耳朵一動,嘩啦嘩啦,怎么又聽見了水聲? 她往聲音源頭去看,發(fā)現(xiàn)蕭旸那廝又在洗澡了。 有完沒完,一天要洗幾次啊?有潔癖么?還有,自己明明是預備要干一番大事的,怎么就稀里糊涂的睡著了。 昨晚的催眠也不知有用沒用…… 應該是有用的吧?好像昨晚自己“念經(jīng)”之后,自己精神上也十分疲倦。這應該是自己消耗了能力的體現(xiàn)。 見蕭旸那廝背對著自己洗澡,沈秋檀覺得他多半有潔癖,不過她還是很累,便動動身子,往被窩里鉆了鉆,找了個更舒適的姿勢——繼續(xù)睡。 蕭旸:…… “來人,把那兔子給我丟出去,床單被褥都要換新的!” 被拎起耳朵丟出松濤苑的沈秋檀:我x你大爺! 小氣鬼,潔癖蟲,難怪二十歲還娶不到老婆,小爺詛咒你光棍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