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親了個太監(ji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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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來的人走得有些踉蹌,即便隔著柜門,沈秋檀依舊能聞到熏天的酒氣。 從沈秋檀的視角,先看到的是粉底黑緞面的云頭靴,緊接著從下往上,是繡了蝙蝠銀紋的寶藍(lán)色直裾袍子,再往上,竟是個熟人! 沈秋檀眼珠來回的轉(zhuǎn)動著,這位崔駙馬是不是有病,怎么每次jianyin良家的事兒都有他?上一回他是中了藥,這一回呢?他不過一個有主了的駙馬,誰會沒事天天算計(jì)他? 崔駙馬喝得七葷八素,晃晃悠悠的上了樓,剛想躺下好好睡上一覺,便見床上躺了個一衣裳退盡的妙齡女郎,那薄薄的肚兜下面,高聳的山巒起伏有致,偏那小娘子還發(fā)出吭吭唧唧、如同貓叫一般的深吟聲…… 都說是酒壯色膽,可崔駙馬卻是見了美色酒都醒了一大半兒! 隆慶長公主的容色只是中上,皮膚倒是保養(yǎng)的白皙滑嫩,可看久了也厭了不是? 床上的裴玉芙似是完全被欲望控制了,不用別人幫忙,自己便隔著衣裳揉捏起自己聳立的山峰來…… 那崔駙馬本就是偷腥本性,又被迷了心竅,見狀立時(shí)紅了眼,快走兩步就要撲上去,卻在這時(shí),又有一個穿著靛藍(lán)繡了團(tuán)花袍子的男人沖了上來,醉醺醺的道:“放著我來!” 沈秋檀攥緊了拳頭,她與裴玉芙只有過一面之緣,還談不上愉快,但這畢竟是個花季少女,她是殺過人不假,可若是看見這個裴玉芙被這兩人糟蹋,她心里又過不去那道坎兒…… 名節(jié)在這個時(shí)候有多要緊,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位裴姑娘這樣失去了清白。 “我能救她嗎?”沈秋檀之前光顧著防備那太監(jiān),若是早知如此,應(yīng)該將裴玉芙救醒的。 “為何?”李琋看著微光里糾結(jié)的沈秋檀,緊蹙的眉頭,小小的拳頭,他記得,她與那個裴玉芙之間并不愉快,但為何要救她? 沈秋檀咬著唇:“生為女子,本就比男人多一分不易,等那裴姑娘醒了,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子……到時(shí)候恐怕便是一條人命了?!?/br> 沈秋檀自己也矛盾的很,她殺人,她也救人,她知道時(shí)代已經(jīng)不同,尷尬處境更不允許她多管閑事,可每次事到臨頭她又總是忍不住,比如之前救那兩個皇孫,此刻又想救下裴玉芙。 但是她打不過這太監(jiān),所以只能好言好語的商量。 李琋凝視著她的側(cè)臉,半晌沒有說話,沈秋檀見后進(jìn)來那個一把拉開崔駙馬眼看撲上去,她深吸一口氣就要推開柜門…… 結(jié)果,李琋一把將她拉住,又是貼著她的耳朵:“你不用管,那個裴玉芙是自愿的?!?/br> “嗯?你怎知?”沈秋檀一愣,側(cè)過頭來,好巧不巧,嘴唇擦到了李琋的嘴角,又從側(cè)臉劃過…… 李琋頓時(shí)僵住,沈秋檀也覺得自己變成了鋼筋水泥,不如石化好了。 喵喵喵,我我我我……竟然親了一個太監(jiān)! 李琋只覺一陣氣血上涌,盛怒之下全是羞惱,想一把捏死始作俑者沈秋檀,沈秋檀將脖子一縮:“公公,不是我干的,是你靠過來的,我只不過轉(zhuǎn)個頭……” 所以怪我?李琋手指攥得咯吱咯吱響,耳根都熱了起來。 偏沈秋檀還不要命的道:“這位公公啊,我真不是故意的……論起來還是我虧了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真的還只是個孩子啊……”沈秋檀越說越覺得自己委屈,雖然自己沒打算過嫁人,可也不會喜歡一個太監(jiān)呀。 李琋咬牙切齒:“閉嘴!” 沈秋檀一個哆嗦,連忙捂住嘴。 她自己小命難保,自然就顧不上外面的裴玉芙了,不一會兒,那后來的男人將自己脫了個精光,柜門外面?zhèn)鞒隽松賰翰灰说穆曇簟?/br> 很激烈…… 李琋心里冷哼,冤有頭債有主,裴玉芙是好三哥趙王的人,后來的這個王充之是王太后的侄子,至于這個崔駙馬,就等于還上回賞春宴中,太后祖母和隆慶姑姑為自己“費(fèi)的那一番心思”了。 正所謂,來而不往非禮也,自己這些哥哥、姑姑、祖母們既然都想給自己找個王妃,不若先將他們的人湊成對吧! 裴玉芙叫的聲音越來越大,像是很享受其中…… 沈秋檀卻像個煮熟的蝦子,不知道要先捂耳朵還是先閉上眼睛…… 李琋嗤了一聲:“剛才那股勁兒呢!這才是真的好戲!” 沈秋檀一愣,好戲?對了,他說帶自己看好戲,所以這一切都是眼前這個太監(jiān)策劃的? 好狠毒的心思手段…… 那她究竟能不能全身而退? 李琋沒想到不過一句話,便將小丫頭嚇壞了,又想想嚇?biāo)懒瞬藕?,誰叫她……可看著沈秋檀憋著嘴,委委屈屈小心翼翼的樣子,不知為何又生出一股不忍和火氣來。 自己就那么可怕? 罷了,若是她信守承諾,便饒她一命吧! 就在裴玉芙高一聲低一聲的神吟中,沈秋檀的擔(dān)驚受怕中,樓下大門忽然開了,哐當(dāng)哐當(dāng)好些人涌了上來。 “啊!”沖在前面的王家老太太一聲尖叫,看清那穿著靛藍(lán)袍子的青年模樣,撕心裂肺道:“我的充之啊!” “啊,崔望,你這個王八蛋!”隆慶長公主也不甘其后。 他們眼前,是衣冠不整的三個人,裴玉芙用了藥神智混沌,對來人充耳不聞,此刻正攀著崔望的脖子,主動送著自己的xx,而那王充之正抱著裴玉芙的一條大腿…… 這畫面,這沖擊,不可謂不大。 按理,王充之正在酒勁兒上,加上向來的脾性,倒是跑不了,但崔駙馬那酒卻是醒了一半,只他自己看了別人的演活春功,更加按奈不住,便也撩起衣擺加了進(jìn)去…… 裴玉芙迷迷糊糊,崔駙馬欲望勃發(fā),王充之本就是同道中人,也不嫌多一個人,這才讓事情失去了控制…… 趙王妃忙叫人拉來幾床大被給三個蓋上,可方才三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實(shí)在是太“觸目驚心”,令人難忘…… 趙王面色鐵青,轉(zhuǎn)過頭去,盯著身邊的太監(jiān),那太監(jiān)縮了縮脖子,知道趙王是問齊王呢! 可齊王去了哪兒,他也不知道??! 王家老夫人哭天抹淚,隆慶長公主喊打喊殺,裴家二夫人直接撅了過去。 沈秋檀縮在柜子里,心道,果然是場大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