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好大的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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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延年院的幾個小廝抬了四只箱籠進來。 沈秋檀打眼一看,金銀元寶是一錠沒有,趙王妃賞賜的南珠倒是給了自己一小半,其余的那些素色的綾羅綢緞也都裝滿了箱籠,至于那寶釵玉佩一類,只撿了一對小巧素銀絞絲步搖,和一對米珠簪子。 紅豆昨日一直跟著沈秋檀,見那么多的賞賜老侯爺竟只給了沈秋檀這些破爛的的,偏偏那幾匹緞子和皮毛都占地方,整整四只箱籠,好似姑娘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緞子好歹是趙王妃賞賜的其中一二,但那幾張皮衣又老又舊,早失了顏色,明顯是被老侯爺換下來的。 沈秋檀冷哼一聲,沒有多說話。 這個家從根上就壞透了的。 不一會兒,小瓜打聽回來,說是兩府賞賜的東西,老侯爺除了收拾出了四只箱籠給沈秋檀,其余幾房竟是半點沒撈著…… 沈秋檀的表情變得微妙起來,心道她這位好祖父和那老楊氏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了。 貪婪、自私、小氣…… 其他人怎么不有樣學(xué)樣? 哎,算了,早都不抱希望了,她叫來白芷紅豆:“那素色布匹不少,你們撿出來些,給五姐、六姐那里都送上兩匹……”想了想又道:“謝家那兩位和七姑娘、八姑娘也別落下了?!?/br> 她如今有了鋪子,幾匹布還是出的起的,何必因著這個落人口實,叫沈家上下都將炮口對準了自己:“你們?nèi)ニ偷臅r候,可知道該怎么說?” 小瓜小菜一愣,紅豆便到:“實話實話也就罷了,那四只箱籠盡是占地方布料,九姑娘想給jiejie們添金釵,卻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 沈秋檀挑眉,這后一句說得其實有些過了,但見小瓜小菜心領(lǐng)神會的模樣,便也沒再說什么。紅豆跟著自己擔(dān)驚受怕了一天,總也要給她做做臉面不是。 沈秋檀用了早膳,想了想便去慈萱堂點卯。 正堂里,老楊氏穿了赭紅色蝠紋錦緞褙子,纖長的眉毛用螺黛細細畫了,見沈秋檀來了,露出個慈和的笑容來,王氏帶著沈秋梅立了一側(cè),姚氏、小楊氏帶著沈秋桐和沈秋棋又立了一側(cè)。而老楊氏身邊還坐著謝jiejie妹。 沈秋檀一進門就看見了滿是的長慈幼孝,和樂融融。 見她行禮,老楊氏連忙阻了,謝家姐妹又謝沈秋檀送去的緞子。 往日最是巧嘴不過的小楊氏成了鋸嘴葫蘆,王氏一路插科打諢逗著老楊氏開懷。 眾人看沈秋檀既有些客氣,又透漏著一股疏離,微妙的很。 沈秋檀默了默,果然內(nèi)帷女子生就了七八張臉,次次見,次次不同。 請了安,看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沈家,沈秋檀又窩回了自己的沉香居,包打聽小瓜興沖沖的道:“姑娘,姑娘,打起來啦!” 沈秋檀一回神:“誰打起來了?剛才看著還不都大家好才是真的好嗎?” 小瓜灌了口水:“不是,是王家和裴家打起來了,聽說隆慶大長公主也摻和進來了!” 沈秋檀來了興致:“仔細說說!” 小瓜眉毛一拉聳,她也不知細節(jié),因為年紀小,偶爾可以去外院跑一趟,剛才也就打聽了這么多,還是陳壯兒記著沈秋檀說京中有什么動向,便可以通過木香給她遞話,他想著沈秋檀似乎也去了那個趙家的喜宴,便將這事細細的與木香說了。 于是小小的沉香居中,除了那個看門的胡婆子和四方的耳報神山楂,其他人都在盯著木香。 木香:…… 第一次被這么多人看著,她有點緊張。但她畢竟也是個女孩子,高壯的外表下更有一顆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剛說了兩句,這故事就豐滿了起來: 先是那裴家姑娘裴玉芙鬧著要上吊。 裴家的一眾長輩,包括裴家現(xiàn)任家主、裴玉芙的親大伯裴靖越都隨圣上去了九成宮避暑,裴家主事的就剩下一個裴家二夫人劉氏。 劉氏看著嫡親的閨女被兩個男人一起糟蹋了,從飛雪軒昏迷一直到夜半才醒了過來,她畢竟是個女人,家里出了這種事,她不敢叫丈夫從九成宮回來,更不敢告訴大伯,想了想只把自己在國子監(jiān)讀書的長子裴秀火燒火燎的叫了回來。 裴秀一聽meimei被兩個臭名昭著的畜生欺負了,沒有先鬧著去王家和長公主府鬧,只問自己要抹了脖子的meimei前情經(jīng)過,吃了什么,用了什么,由誰服侍著進了那飛雪居。 他不問還好,那裴玉芙一聽,便又要抹了脖子,還是劉氏在一旁支支吾吾的說:“這事兒,原是趙王安排的,你meimei喜歡六皇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聽趙王親隨說是助她成就好事,哪里有不答應(yīng)的……” 劉氏越說聲音越小,裴秀氣的無處發(fā)泄,恨不得一拳打死這meimei和親娘,到底是血濃于水的骨rou,便只能梗著脖子再問:“那后來呢?” 裴玉芙一雙眼睛哭成了飽滿的大核桃:“后來,我迷迷糊糊的,什么也不知道,原以為是六皇子心里也是高興的,誰知……誰知!嗚嗚嗚嗚……我不活了!”說完又要去搭繩子上吊。 “迷迷糊糊,他們對你用藥了?” 裴玉芙一聽,滿臉漲得通紅,劉氏在一旁小聲說:“是你meimei擔(dān)心只有齊王一個用藥,醒來再懷疑是我們裴家設(shè)計的……這才也……也用了那藥……”這樣他們裴家也是受害者。 “糊涂??!這等事難道還想來個同病相憐不成?” 裴秀氣的離了meimei的閨房,想了半天,得出結(jié)論也只能找趙王討個說法,可伯父早都上了趙王的船了…… 他來回的渡著步子,忌恨meimei和親娘不爭氣,糊里糊涂的就被人算計了去,又恨那趙王辦事不牢靠,害得meimei生死兩難,更恨那王充之和崔望,喝了幾口酒就管不住自己的褲腰帶…… 還沒出仕的他,從未如此清晰的感受到過生存的艱難。 他思前想后的想了一夜,一邊給自己遠在九成宮的大伯和父親去了信,同時趁著天沒亮扣響了王家的大門,崔駙馬那里,以隆慶長公主的脾氣,恐怕也落不著好。 自己meimei的清白已沒了,如今只能看王家還認不認了。 他總得探探王家人的口風(fēng),等伯父和父親回來,也好有個說辭。 王太后還在京中,王家跟著去九成宮的便沒幾個人,王充之的叔父王鬴親自接待了他,兩個關(guān)起門說了一早晨也不知說了什么,最終王鬴同意娶裴玉芙回來。 裴秀并不那么輕松的離去,想著未免夜長夢多,便希望王家早日提親,不過,這個結(jié)果便是伯父和父親在,也不過如此了吧。 那王家來提親的也是真快,只不過結(jié)果又和早先說好的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