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乍聽聞打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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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瞎? 我是好人,你就眼瞎了?什么邏輯…… 蕭旸氣的牙根痛,見小胖手捏著那團(tuán)扇搖啊搖,他不爽的奪過來,然后將沈秋檀狠狠的按在靠窗的塌上。 沈秋檀一呆,這姿勢好怪異! 四目相對,蕭旸見她雙目澄凈,瞳仁兒里映照著滿目煞氣的自己。 罷了罷了,他深呼一口氣,平息了自己的怒氣才道:“我們開誠布公吧!” 沈秋檀眨眨眼睛,將他推開,又將茶壺抱進(jìn)了懷里。 哼,一會兒再靠近,我就用這茶壺讓你腦袋開花! “自從三年前濟(jì)北大旱、韓王謀反、太子薨逝開始,大寧局勢越來越不穩(wěn)了?!?/br> 沈秋檀揉揉眼睛像是困了:“這個我真管不了,你打死我也沒用,還有你的安神藥果然療效卓著,好困?。 ?/br> “是,朝局動蕩你自然管不了,但總有些風(fēng)聲你該聽到,比如說淮南道的貪污案?!毖赝炯残校幌伦诱f這么多話他也有些渴,可茶壺都被沈秋檀抱著了,他只能舔舔唇。 “這個和我也沒關(guān)系啊,明日是我爹娘的禫祭,我還要早起,世子有話不妨直說。”沈秋檀是真的困了。 “好!當(dāng)初我在濟(jì)陽刺史府得到半本你爹的賬冊,那賬冊看上去記錄的都是刺史府一府的賬目,但若是浸了明凡水……” 沈秋檀的眼睛一下子瞪圓了,困意盡消。 浸了明凡水會怎樣? 蕭旸露出滿意之色,總算能好好說話了,而且看她這樣應(yīng)該對那賬冊的蹊蹺一無所知:“當(dāng)初因著那賬冊的明賬,我?guī)湍愕此⒘俗锩?,說我于你有恩也不過分,此其一;其二,你又說我是個為國為民的好人。如此兩廂其加,沈姑娘就算是報恩,也該坦誠以待吧?!?/br> 沈秋檀暗怪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她最怕別人以禮相待啊。 “那賬冊沾了明凡水之后是什么?可是與淮南道的貪污案有關(guān)?” “正是。”蕭旸點(diǎn)點(diǎn)頭,這位沈姑娘果然不是個笨人。 “這我真的不知道,世子可能不知,三年前袁賁攻打濟(jì)陽城的時候,我被弟弟的奶娘丟進(jìn)了湖里,雖說原本渾渾噩噩的腦子便清醒了,但記憶卻有些缺失。我承認(rèn)那小貓是我養(yǎng)的,賬冊也是我交給世子的,可這賬冊的事真是記不清了?!?/br> “我有名醫(yī),可為你延醫(yī)治病?!?/br> 沈秋檀眉頭一揚(yáng),你才有??! 蕭旸自顧自的道:“還請姑娘以天下蒼生為念,以大寧安危為念?!?/br> “我這記憶也是慢慢恢復(fù)的,這些年已經(jīng)是恢復(fù)了不少,不過關(guān)于賬冊的……”她看著蕭旸,蕭旸也看著她:“這樣吧,我答應(yīng)世子,若是我能恢復(fù)關(guān)于賬冊的記憶,一定及時告知世子,可否?” 蕭旸沒有立時答應(yīng),眼中滿含審視,半晌才道:“好,我信你?!?/br> 沈秋檀心中一喜。 “不過,我放幾個小廝……不,還是放個丫鬟或婆子在你身邊,你若一旦恢復(fù)了記憶,立時叫她們?nèi)ネㄖ??!?/br> 沈秋檀眉頭一皺,圓鼓鼓的包子臉苦極了:“世子啊,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這莊子里,還有沈家不知道被安插了多少人的眼線……” 說著說著她眸色忽而一亮:“不如,世子幫小女把那些監(jiān)視我和弟弟的人都清理清理?這樣別說是個丫鬟婆子了,就是再來兩個也行??!” 蕭旸如今需要自己,總不會先加害自己。 “不至于?!笔挄D看著苦哈哈、連自稱都變了的沈秋檀,莫名的心情好轉(zhuǎn):“你不覺得半年前,跟蹤監(jiān)視你的人就變少了么?” “嗯?真的?”是有些感覺,卻不好確認(rèn)。 蕭旸嘴角一勾:“我便再給你些誠意,玉璽找到了,之前盯著你的人早已經(jīng)轉(zhuǎn)移視線了!” 不過若非之前多方人馬盯著這小丫頭,幾方勢力暗中角逐窺伺,她也不能好好的活到現(xiàn)在。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了吧。 “大善!”沈秋檀高興地雙手握拳,放在胸前,眼睛亮晶晶的看上去高興極了:“多謝世子,那就來個會功夫的丫頭吧!” 沈秋檀自覺力氣大,便將木香給了小長楨,可想要再找一個如同木香般忠誠、錘子又硬的丫鬟就沒那么容易了,如今蕭旸既然提出,自己又躲不過,干脆爭取個自己想要的。 “咳……”蕭旸輕咳一聲,視線所及之處,正是之前沈秋檀用的斧頭:“沈姑娘功夫了得,那斧頭使得極好,頗有些一斧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的氣勢,何必還要再找會功夫的?” “呵呵呵?!鄙蚯锾从樣槪骸板e覺,那都是錯覺啊!” 蕭旸本想逗她一逗,見她如此便道:“不過,也不是不可以。” “嗯,那就這樣定了,我要睡了,世子請自便。”走門跳窗您老人家請隨意。 蕭旸點(diǎn)點(diǎn)頭,想要跳窗,卻忽然轉(zhuǎn)身:“姑娘除了養(yǎng)貓,是不是還養(yǎng)過一只肥兔子?” 沈秋檀汗毛直立,比剛才任何時候都恐懼。 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姑娘這房間中香氣駁雜,卻有些重了,還是用一些單一的淡雅香好些?!笔挄D提出了中肯的建議,這屋子簡直要熏死個人,有些底蘊(yùn)的人家都不會這么用香,他一度懷疑這小丫頭嗅覺不太敏銳。 沈秋檀心里苦呀,就知道身上這香氣和追蹤器一樣,恐怕會壞事,如今果然應(yīng)驗(yàn)了。 “多謝世子。”她當(dāng)然也不想弄些厚重的香氣,可她是有苦衷的呀! “對了,世子這次回來可是準(zhǔn)備大婚?”轉(zhuǎn)移一下吧,別讓他老盯著香氣了,說起來蕭旸大叔已經(jīng)二十三歲了,在這男十六可娶妻,不滿二十就兒女滿堂的大寧,可真是有些太老了。 “嘿嘿,想必高家jiejie會我一張?zhí)拥模綍r候要去國公府吃酒!” 蕭旸原本柔和的面龐一下子又冷硬了起來:“不必了?!?/br> “為何?”莫非又是個看不上沈家門第的? 蕭旸卻搖搖頭,根本沒接話,而是跳窗離開。 她慢悠悠的關(guān)了窗,坐回床上…… 我靠,不會是當(dāng)年自己烏鴉嘴的詛咒起效了吧? 自己怎么說的來著,好像是詛咒他打一輩子的光棍…… 汪汪汪! 沈秋檀好像看到一只單手狗對著自己齜牙咧嘴…… 她打了個寒顫,縮進(jìn)了被子里,誰知蕭旸又去而復(fù)返:“還有,你打掉了我孩子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 。頂點(di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