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難產(ch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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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 夫妻兩個還在院中閑坐,沈秋檀忽然站起來“我去看看孩子們?!?/br> “都這么晚了,早睡下了?!?/br> “哦,那就不去了?!鄙蚯锾磸?fù)又坐下,一張臉上是前所未有的焦慮,她忍不住李琋道“你自己帶著兩個孩子沒問題吧?胖胖和壯壯還從來沒離開過我身邊太久,你們要去的又是戰(zhàn)場,聽說那個渾天王專吃六七歲的小孩……” “咦?昨天是誰安慰我,還說胖胖和壯壯是不用擔(dān)心的?”李琋問道。 沈秋檀斜了他一眼“此一時彼一時,一想到明天兩天你們就要出征,我這心里七上八下……”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之前說都說了,想也想通了,可真到了臨了,又不一樣了。 這世上,恐怕沒有哪一個當(dāng)娘的愿意將自己的孩子推上戰(zhàn)場的。戰(zhàn)場,那是刀劍無眼,不是你死就是我忘的戰(zhàn)場啊,胖胖膽子大,卻到底沒有殺過人,壯壯就更不用說了。就算他們遠(yuǎn)比同齡人要長得壯長得高,但當(dāng)娘的心里,他們永遠(yuǎn)都是需要保護(hù)的孩子。 她很想再度變身,再度擁有探知未來的能力,然而…… 夫妻兩個相顧無言。 八月十六,天還不曾透亮,固寧城外號角聲響。 沈秋檀立在城頭,看著十萬大軍迤邐如長龍,而她的丈夫抱著她的兒子二人一馬走在最當(dāng)前,女兒獨(dú)自一人騎在虎背上,與馬兒并駕齊驅(qū)。 秋風(fēng)吹得旌旗獵獵作響,馬蹄踏過揚(yáng)起塵埃漫天,沈秋檀伸長脖子,看了又看,終究再看不到只身片影。 “娘,你怎么哭了?”小酉踮起腳,想給沈秋檀擦眼淚。 沈秋檀抱起兒子,拿額頭頂了頂兒子的額頭“沒事,風(fēng)太大了,咱們回家去?!?/br> 小酉乖乖的靠在沈秋檀的肩膀上“娘是不是舍不得爹爹和哥哥jiejie?小酉也舍不得呢,哥哥走了,都沒有人給小酉講故事了?!?/br> “娘給你講?!?/br> “好!講孫悟空三打白骨精。” 沈秋檀一愣“都講到這里了?講得清楚么?”當(dāng)初給壯壯講這故事的時候,他也不過三歲多,沒想到都能記住,還能講給弟弟。 “恩恩!哥哥講得可好聽了!” 沈秋檀抱緊兒子“好,娘講得也不差呢,咱們先去看看翁翁。” ………… 今年的中秋并不算特別冷,但有間屋子已經(jīng)早早燒起了地龍,小酉離開了沈秋檀的懷抱“曹翁翁,曹翁翁你在么?今天好點(diǎn)兒了么?” “小公子?”一個聲音自里間傳出來,還帶著些激動“哎呦小主人,這里你可來不得,奴婢還把老骨頭可別過了什么病給你?!?/br> 待走出外間,連忙行禮“奴婢給娘娘請安,給小公子請安。” “何必多禮?快快請起?!鄙蚯锾凑伊宋蛔幼?,早有機(jī)靈的小太監(jiān)捧來了熱茶,沈秋檀只對曹公公道“近來,身子骨可好些了?” 曹公公忙道“回娘娘的話,好了,好多了!隨時都可以啟程,雖說比不上王爺隊伍的腳程,但只要娘娘不嫌棄,奴婢定然能跟上娘娘的速度?!?/br> 沈秋檀心下嘆氣。 李琋能平安長大,曹公公功不可沒,難得的是曹公公從來不居功自傲??粗L(fēng)燭殘年的老人,再想起當(dāng)年李琋求娶她之時,每天上門對自己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曹公公,沈秋檀不免感慨。 “是奴婢拖累娘娘了,可人老念故里,就算是再不好也是自己的家,死也得死回去?!?/br> “這是哪里的話?”沈秋檀忙道“您且安心養(yǎng)著,待前頭消息平穩(wěn)了,咱們就出發(fā)?!?/br> “娘娘,娘娘!殷夫人發(fā)動了,難產(chǎn)!說是想在死前再娘娘一面?!倍罐⑴艿脷獯?,沖進(jìn)來便道。 沈秋檀一下子從椅子上起來,白芷難產(chǎn)? “小酉,跟著曹翁翁,等娘回來?!?/br> 說完直接往外跑,又吩咐豆蔻“去將崔恩的徒弟喊過來,快!” “是!“于是剛跑過來還沒顧得上歇口氣兒的豆蔻又往別處跑,而沈秋檀直接到了王府門口,吩咐套車。 等車套好,崔恩的徒弟王大牛也背著藥箱趕來了。 沈秋檀掃了一眼他背上的藥箱“開膛破肚的東西可準(zhǔn)備好了?”崔恩別的方面沈秋檀不知道,但之于外科已經(jīng)愈發(fā)的得心應(yīng)手,在這個時代雖然不是先例,卻也差不多了。 常年隨軍,他見過了太過的傷員,經(jīng)驗是足足的,也因為如此,他自然還要跟著李琋。但沈秋檀還記得那一年來北川時候的夢,雖然白芷前頭已經(jīng)生過一胎了,可還是不敢掉以輕心,所以叫崔恩將徒弟留下。 王大牛當(dāng)真斗大如牛。 他是最開始一批來投奔齊王的,因為身體太瘦長得也不高,直接被編入了火頭營,一個機(jī)緣巧合的機(jī)會去給崔恩打下手,因為不怕血不怕累,而且極有眼力見兒,才被崔恩收下作了學(xué)徒,也是去年才正式成了徒弟。他確實是有過經(jīng)驗的,但之前對的都是戰(zhàn)場上的男人,以及牲口…… 聽說這回是殷夫人難產(chǎn),這……只要一想起他曾經(jīng)給牲口接生,還給母豬母牛開過肚取過崽子,他就發(fā)慌。 “慌什么慌?我只問你,東西都帶了沒?” “帶了帶了!” 沈秋檀將人一提丟在馬車上,然后自己拉了山奈豆蔻上了后面的馬車,吩咐車把式“快,去殷府?!?/br> 因為之前的經(jīng)歷,殷律斗已經(jīng)不再是王府長史,自然已經(jīng)別府另居。 殷府一片愁云慘淡,丫鬟婆子慌慌張張湊在產(chǎn)房外。 沈秋檀吩咐車把式將車趕了進(jìn)來,守門的本想阻攔,一看是齊王府的徽記,哪里還敢攔著? “讓開!水燒了么?都堵在這里看戲呢?讓開!”山奈跟著沈秋檀一起,見狀忍不住喝道,她與白芷也算是有過幾分情誼了。 “王妃娘娘!”有個認(rèn)識沈秋檀的婆子喊了一聲,丫頭婆子們稀稀拉拉的跪了一地,原來還說殷大人在齊王跟前失寵了,但怎么殷夫人難產(chǎn)齊王妃親臨,怎么看也不像是失寵的樣子啊。 沈秋檀哪里有心思理會這些人的心思,她快走幾步直接撩起簾子進(jìn)了產(chǎn)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