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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圈養(yǎng)了全天庭在線閱讀 - 第85節(jié)

第85節(jié)

    “哥,”正在與白修德談話的秦陸突然喚了聲,隨即手指碰了碰自己的額頭,欲言又止,“......沒事?!?/br>
    擔心他的楚辭顧不得別的,立刻起身湊過去:“怎么了?昨天熬夜熬的太晚,所以今天頭疼了?”

    秦陸微微垂著眼,嗯了聲,乖乖地把腦袋靠在他衣服上,嗅著他身上獨有的淺淡香氣。

    楚辭心疼的不得了,用手指一下下幫他按著太陽xue,神態(tài)親昵而自然。他按了許久,方放柔了聲音問:“有沒有好一點?”

    “有?!鼻仃懽е男淇?,軟綿綿道,“有哥在這兒,就不疼了?!?/br>
    “......”一旁的白修德干咳了一聲,頭一次體會到了尷尬二字究竟該如何寫,只好笑著打哈哈,“你們感情真的是很好的。”

    好!個!毛!線?。?!

    身后的白安君簡直氣得炸成了一朵煙花!?。?/br>
    白修德看了眼面目不知道為何有點猙獰的女兒,又看了看正將腦袋抵在楚辭胸口的秦陸,果斷地起身打開了電視:“我們來看會兒節(jié)目吧。”

    好巧不巧,此時電視里重播的,恰恰是之前楚辭與江邪一同參加的綜藝。

    白修德心想,有楚辭參加的,這總不會有什么奇怪的氛圍了吧?

    然而下一秒,他便看見自家寶貝女兒突然間走上前去,親熱地抱住了楚辭的手臂,把他拖到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哥,陪我看一會兒吧?!?/br>
    楚辭對于她一向很有耐心,他對待女孩子大都是溫和有禮的,因為是真心的將白安君當做meimei,這里頭便又不自覺地摻雜進了點寵溺來,溫和地應了聲:“嗯?!?/br>
    白安君炫耀地扭頭看了秦陸一眼,隨即把聲音一再調(diào)到最大,指著節(jié)目中的江邪說:“我最喜歡聽江江的歌了,他之前還說要去探哥的班呢,去了嗎?”

    “沒去?!?/br>
    還未等到楚辭回答,身后的人已經(jīng)替他答了,同時漫不經(jīng)心地邁著長腿走到楚辭身邊,在他的另一側(cè)坐了下來,胳膊也在白安君睜大眼的注視里放到了楚辭的腿上,笑瞇瞇地回答,“這些問題你可以直接問我,畢竟,哥一直是和我在一起的?!?/br>
    k!o!

    白安君立刻去看楚辭,看到對方并沒有什么反駁的意思反而一派理所當然的模樣時,她幾乎連頭皮都要炸裂了,顫著聲音問:“什么叫......一直都在一起?”

    總不會連睡也一起吧?

    她膽戰(zhàn)心驚地咽唾沫,楚辭無奈地拍了拍身旁小孩的胳膊,這才轉(zhuǎn)過頭來回答她:“他在劇組里一直跟著我。”

    “......一間房?”

    楚辭猶豫了下,這才如實回答她:“嗯,一間房。”

    反正只是小姑娘,應該也不太會想太多吧?

    ——然而他不知道,白安君從來都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姑娘。身為cp粉,她在自己萌的cp被拆時爆發(fā)出的能量是無比驚人的,幾乎是在一瞬間,她的戰(zhàn)斗意識就升到了滿級,眼里騰騰地燃起了火來!

    等到了飯桌上。

    白安君咻地夾過來了一個雞腿:“哥,吃這個,燜的特別入味。”

    秦陸也笑瞇瞇地夾了一筷子娃娃菜:“還是吃點清淡的,哥之前在劇組總熬夜,本來就有點上火了。”

    白安君又夾過來一塊排骨:“上火怎么了?還是得多吃rou,哥哥本身這么瘦,讓我們看了多心疼——”

    秦陸支著下巴,偏偏要和她唱反調(diào),把公筷伸向了蔬菜沙拉:“我倒是覺得手感正好,哥自己也喜歡這樣的體型吧?”

    白安君:“吃這個——”

    秦陸不聲不響盛了碗湯。

    白安君又給他補了一筷子牛rou。

    秦陸立刻往那牛rou上堆了一堆金燦燦的胡蘿卜,生生把牛rou埋的看不見了。

    ......

    到了最后,腮幫子塞得鼓鼓的楚辭望著自己被堆得像是金字塔一樣的碗,無語凝噎:“......”

    這兩個人,是在把自己當豬喂嗎?

    作者有話要說:  楚辭:我明明沒有腳踏兩條船。

    作者君:???

    楚辭: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自己好像處在修羅場???

    第72章 下定決心

    這一頓飯, 吃的當真是食不下咽。白家夫婦望著飯桌上兩人拼命與楚辭夾菜的動作,都是默然無語,面面相覷,兩相對視時, 皆從對方眼睛里看出了些許無奈。

    白修德努努嘴, 眼神示意妻子出面擋一下。

    白夫人對他的眼神視而不見, 甚至若無其事幫秦陸夾了一筷子菜,笑的和藹可親,很有東道主的風范,“來, 小秦,吃這個。”

    開玩笑, 他自己舍不得出面說寶貝女兒,就拉自己這個擋箭牌出面了?

    說的好像她舍得似的!

    飯后,之前已經(jīng)準備好的蛋糕也端了上來。蛋糕上的小人拎著裙擺站立著,模樣與白安君有五六分相似。小姑娘在盈盈的燭光里雙手合十, 悵惘地想:啊,讓呦呦鹿鳴就這么拆了吧......分明寫詞才是真愛?。?/br>
    她把這個愿望虔誠地在心底念了一遍,隨即睜開眼時,便對上了秦陸了然的眼神。這個眼神令她控制不住地有些發(fā)慌,下意識避開了對方的目光, 抿了抿嘴唇,顛顛地跑過去挽住了楚辭的胳膊。

    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哥哥笑著替她鼓了兩下掌,隨后將自己兜里的半個巴掌大的黑絲絨盒子掏出來, 看著她的目光也溫柔的幾乎能掐出水。

    “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辭寶送什么我不喜歡?”白安君嬌俏地皺了皺鼻子,雀躍著把盒子的蓋緩緩掀開了。

    里面是一枚流光溢彩的藍寶石胸針,做成了展翅飛翔夜鶯的形狀,精巧而別致,寶石經(jīng)過細細打磨的面在燈光下折射出美的令人目眩神迷的光暈。

    盒子里還用小別針別了一張便簽,上頭清秀的字跡顯然是楚辭手寫的:

    君君,新的一年里,也要像它一樣自由飛翔。

    白安君把這枚胸針握在手心里,再抬頭看看笑的溫和好看的哥哥,只覺得鼻頭一酸,幾乎要流下淚來。

    嗚嗚嗚,這么好的辭寶,這么、這么溫柔的辭寶......

    為什么、為什么被后面那個壞人給拐走了?

    她的眼眶瞬間殷紅起來,把楚辭嚇了一大跳,蹙著眉頭從旁邊抽來一張紙巾,小心翼翼幫她擦去眼角滴下來的淚,柔聲問:“怎么了?”

    白安君握著他的袖子,哽咽的更加大聲。

    “是禮物不合心意嗎?”楚辭難得有些無措,扭頭看了一眼秦陸,拋去了一個求救的眼神。小孩原本正抱著雙臂冷冷觀看著小姑娘撒嬌,在對上他看過來的眼睛時,便挑了挑一邊眉,歪歪頭看著他,附贈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

    來幫幫忙??!楚辭示意他。

    不幫。

    秦陸微微沖他抬了抬下巴,態(tài)度十分明確。

    總得讓你看看這小姑娘有多么莫名其妙而且不好哄,你才能知道我的好!

    白夫人始終立在一邊看著,注意到兩人之間下意識的目光交流,心中就先打了一個咯噔。在這些方面,女人的直覺往往要比男人敏感的太多,她從秦陸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便已經(jīng)覺察到了nongnong的違和感,只是一直無法解釋;如今這些問題通通于一個可能下迎刃而解,她的心情卻不由得更加復雜了。

    他們之間......

    她伸手整了整自己那一截雪頸上圍著的絲巾,隨即用力地閉了閉眼睛。

    在那之后,白夫人一直默不作聲地在一旁觀察兩人,越看越是心驚。楚辭與秦陸的親密幾乎是不加掩飾的,他甚至將照顧對方當做了發(fā)自本能來做的事,哪怕只是走上幾步路,也要下意識伸手環(huán)一下秦陸的腰,又或是側(cè)過頭在他耳邊親密地耳語。兩顆腦袋靠在一起,任誰都能看出他們之間有多親近。

    而與楚辭相比,秦陸表現(xiàn)的則更為明顯,獨占欲就像是煮滾了的沸水一樣咕嘟咕嘟瘋狂向外冒,從頭到尾,他都在干脆利落地干一件事:吃醋。

    白安君給楚辭倒了杯水,他也一定會倒一杯。

    白安君挽著楚辭的胳膊,他就去與楚辭咬耳朵。

    白安君撒兩句嬌,他......

    好吧,他撒嬌的水平爐火純青,白安君在他面前簡直就像是個剛剛進宮的小才人,完全被這樣強大到足以稱王的撒嬌功底壓的黯淡無光!

    白夫人簡直要懷疑,他是不是從醋壇子里濕淋淋地撈上來曬干的,不然怎么會逮著自家女兒的醋吃個沒完沒了?

    她心中的話憋了一晚上,到底還是尋了個機會,招手將楚辭喚到了樓上的走廊上。楚辭不知她所想,在她對面的沙發(fā)上伸展肢體坐了下來,隨即問:“您叫我?“

    白夫人看著他仿佛浸了蜜的眼睛,遲疑了許久,隨即拍了拍他的手。

    “我知道,這些話,也許我們沒有資格來說,”她輕聲道,“可是,還是想在這些方面好好提醒你——這條路太難走了,你真的下定決心了么?”

    楚辭茫然地看向她,又順著她的目光看向了樓下——秦陸正不情不愿地坐著,時不時地向樓上的方向張望;白安君與他坐在同一張沙發(fā)上,可兩人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活像是被隔在了天涯海角。

    他瞬間明白了白夫人話里的意味,隨即點了點頭,鄭重地回答:“是?!?/br>
    “我就知道......”白夫人柔柔地嘆了一口氣,“你從一開始,便沒有隱瞞的打算吧?”

    不然也不會開誠布公地將人一同帶了來,在他們的面前親密的像是連體嬰。白家夫婦都不是瞎子,他們的眼光毒的很,怎么可能看不出這樣明顯的心思?

    可是他們原本就對欺騙楚辭的事抱著愧疚,如今就更沒有資格來評判些什么。她也只能輕聲嘆著氣,提醒道:“這對你的事業(yè),絕不會有任何好處。若是不小心被拍到了,只怕還會帶來不小的沖擊。”

    到目前為止,這塊土地上生存著的人們對同性戀的接受程度還是太低——雖然越來越多的年輕人舉起了性向自由的彩虹旗,可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觀念,還是根深蒂固地存在于大部分人心底。在第一對相愛的女性戀人公開在網(wǎng)上公布婚紗照時,底下浩浩蕩蕩追來的罵聲甚至蓋過了其它所有的聲音,若不是她們的心志足夠堅定,鋪天蓋地而來的歧視與辱罵足以將她們對于生活的信心徹底打垮。

    在面臨那些看起來與所謂的傳統(tǒng)背道而行的行為時,所有原本堅持“外國月亮都比中國圓”的鍵盤俠們忽然間便轉(zhuǎn)換了陣地,開始嚷嚷著這是背離生物常識與傳統(tǒng)的,甚至在西方的同性婚姻法一部接著一部通過時,仍然固執(zhí)地堅守著自己的那一塊小到不能再小的地盤,將自己捧上道德的高地,唾沫橫飛辱罵著所有所謂“有病”的人。

    誰知聽了這話,楚辭反而笑了:“您當年和白叔叔在一起,難道是因為會對您的事業(yè)有幫助嗎?”

    白夫人被他這一句話反駁的啞口無言,忽然間微微勾了勾唇角,笑道:“也對?!?/br>
    她看著楚辭此刻的眸光,心中暗嘆。

    這個孩子,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堅定的多啊。

    “走上這條路的時候,我就沒有想過要回頭的一天——”楚辭扶著欄桿,看著樓下的人,緩慢又堅定地道,“他也不會回頭的,我知道?!?/br>
    白夫人默然良久,才道:“他會很辛苦,你也是。”

    “不會讓他辛苦太久的,”楚辭抬起眼來,沖著她笑了笑,“哪怕不是現(xiàn)在,在不久之后,我也一定會和他大大方方地牽著手走在陽光下。我有一個非常棒的愛人,這并不需要我掖著藏著,相反——”

    他微微瞇起琥珀色的眼睛,笑的眉眼彎彎,甚至連眉梢眼角都沾染著濃的化不開的深情。

    “他是我的驕傲。”

    臨走時,白安君吸了吸鼻子,悄悄把楚辭拉到了一邊。她委屈的眼淚汪汪,問:“哥......真的不能換個人嗎?”

    楚辭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搖了搖頭。

    “真的認準是他了?”白安君不死心地推薦,“我覺得江江就很不錯?。δ阋埠?,站在一起還特別配!”

    楚辭一怔,隨后不禁失笑:“江哥是朋友啊,怎么可能?”

    “那你看上了他什么?”白安君簡直難以置信,小小聲道,“又小氣、占有欲又強,動不動就撒嬌,還總跟我一個小孩比過來比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