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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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什么?”見沈凌許久微動,穆宏遠激動的問道。 “這次我發(fā)財了。”沈凌默默的道。 穆宏遠:……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男子漢大丈夫,人活一世不求揚名立萬,至少也要有點追求吧!眼睛里就只有錢嗎?商乃賤業(yè)知不知道!”穆宏遠簡直恨不得把沈凌的腦子刨開看一看,這人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一天到晚都是做生意,錢啊錢的,錢是重要的嗎?明明權利才是! 沈凌無語的看著穆宏遠,“對方身份太高,蹭蹭熱度發(fā)個小財就行了,求得越多危險就越大,我活一世不容易,讓我好好的賺錢養(yǎng)媳婦生娃不好么?” 穆宏遠一腔熱情被懟了一下,他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還有,穆兄,你才學好嗎?能在他面前露臉嗎?跟你大哥比怎么樣?如果不能……我勸你,躲遠點,免得日后被你爹揍?!鄙蛄柰榈牡?。 刀刀戳心!學渣穆宏遠蔫了,連首桃花詩都寫不好的他,真心不能在那位太傅面前晃蕩!誰能明白,其實他也有一顆雄心壯志,只可惜,壯志未酬身先死,長使英雄淚滿襟…… 明天一定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第六十一章 沈凌拿了酒就朝著傅老所在的地方而去,穆宏遠還蹲在假山后暗自憂傷,沈凌轉彎湊了過去,“喂,要不,你跟我一起過去,順便做一首桃花詩炫一下自己?” 穆宏遠哀怨的白了沈凌一眼。 “說起來,你三弟呢?讓他幫你做一首嘛!”沈凌道,自己不行又想去,只能投機取巧了。 “我爹會打死我的?!蹦潞赀h道。 沈凌想了想,也覺得如果穆宏遠干得出這種事情,穆府臺可能真的把他打死,也就不再鼓動他,站起來道:“該開飯了,記得去吃飯??!我先去忙了?!?/br> “哦?!蹦潞赀h憂傷的看著沈凌遠去的背影。 沈凌將酒送到傅老等人的面前,尚賢已經給幾人搬來了桌椅板凳,放在了觀景最好的位置,沈凌將酒放在桌子上,玉白的酒瓶陪襯著粉色的桃花,旁邊的碧芳酒則是拿了白玉雕制而成的酒杯,沈凌后退一步,站在涼亭里穿著粉紅衣衫,腰系薄紗,頭簪桃花的妙齡少女便上前一步,執(zhí)起酒壺,將酒漿倒入酒杯之中,等幾個少女倒完第一輪碧芳酒退下后,沈凌才道:“這第一杯酒,乃碧芳酒,用荷花所釀,荷乃水中君子,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所以這碧芳酒,也叫做君子酒。平常的酒越放越醇香,此酒不然,猶如荷花,寧折不彎,開封之后只能放置一月,不然酒味必變,且只有特定的儲存方式,才能儲存夠一個月,是極其容易變味的一種酒,即使是最好的釀酒師傅,也無法改變碧芳酒的這種習性,大約,這也是荷的傲骨了吧!” 傅老捋著胡須,沒有接話,只是端過碧芳酒品了一口,清冽的酒香散在舌尖,酒味并不濃烈,若是喝酒喝習慣的人來喝這酒,只怕覺得跟涼水的感覺差不多,傅老也并沒有覺得這酒有多好,但是沈凌這么說了,他仔細的品了一下,果然是品出了些荷花的清香味道,若有似無,帶著淡淡幽香,滑過口腔,似乎要將口腔中的雜味清洗干凈,只留下淡淡余香。 傅老目光微亮,他不喜那些烈性的酒漿,畢竟年紀大了,喝酒傷身,也經不起濃烈的辛辣味道,但是這酒卻極其合適他喝,淡淡酒味,飯后喝一點,甚至有清潔的功效,再加上君子酒的意頭,傅老點點頭。 “此酒甚好!”傅老捋著胡須,十分滿意,對沈凌道:“這酒不錯,不知京城可有賣處?” 沈凌十分驚喜,他可沒想過這位太傅大人竟然喜歡碧芳酒,他還打算等下吟首荷花詩提高一下逼格,掩蓋這酒本身的瑕疵呢!現在看來,倒是不用的,也就拱手道:“碧芳酒才入世,尚未在京中售賣?!?/br> 傅老有些不滿,“那我就讓下人來懷州購買吧!還望老板到時給個方便,只是這碧芳酒如此難以保存……” “不敢勞煩大人的家仆,沈凌不日就將在京城售賣此酒。”沈凌拱手道。 傅老滿意的點點頭,“那就好。” 沈凌抬手示意旁邊的侍女倒第二杯酒,侍女上前一步,取回剛剛斟了酒的白玉酒杯,換上桃花瓶配套的白釉桃花杯,桃花杯下還放著杯托,里面點綴著幾朵桃花,似乎無意間由林中灑落,頗有意趣。 侍女纖細白皙的手指捏著白釉酒壺,一手還輕輕托著壺底,在桃花林中,頭戴桃花的少女粉面含春,酒壺斟出粉嫩若桃花的酒漿,不同于碧芳酒的清冽,桃花酒斟出的一時間,一股淡淡的甜膩幽香便四散開來,沈凌拿來的酒都是最好的,也是剛剛開封的,自然花香十足,甜香膩人。 傅老這次的表情有些冷漠,對面前的美景似乎無動于衷,反倒是剛剛對碧芳酒無動于衷的其他人這次顯得有些波動,沈凌注意到不少人都微微吸氣,似乎很喜歡這酒香的味道。單純的桃花香并不稀奇,稀奇的是桃花和酒香交融在一起,讓人忍不住有些口中生津。 沈凌拱手道:“此酒乃桃花酒,也是此次桃花詩會的目的,此酒釀制之法旁還有一首古詩,桃花塢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沈凌愚笨,竟將詩詞的后面忘掉了,所以才舉辦詩會,想要借在場名士之才,補全此詩?!?/br> 提到桃花詩,傅老的表情才有些波動,“這詩有趣,老朽也很想知道這詩的后半闕到底該是什么,也想知道在場的大才,會如何補全此詩?!?/br> 豎著耳朵旁聽的人都瞬間精神一震,一時間各個覺得自己才思如泉涌,恨不得立刻得到面前人的贊許,從此飛黃騰達,仕途順暢。 穆府臺聞言,微微頷首恭敬的道:“既然傅老如此期待,不如就請在場的名士學子,立刻作詩吧!” “不急,待他們都好好想想再說,好詩急不得。”傅老優(yōu)哉游哉,端起面前的桃花酒抿了一口,“先喝酒再說,既是品酒賞花作詩,那這酒不品,花不賞,怎么能身臨其境的感受這位詩人的心情呢?” 穆府臺點點頭,“傅老說的有理。” 沈凌聞言,立刻讓下人給在場的人都送上桃花酒,好酒當然應該壓軸,要是進場的人都人手一杯,隨喝隨取,那這桃花詩會也是失敗透頂了。 穿著粉嫩頭簪桃花的侍女魚涌而入,側手端著白釉托盤,上面擺著小巧精致的酒壺和酒杯,行走在人群之中,最終走到桃花宴的中間,在空蕩只落了桃花的桌面上一一擺放酒壺,隨手將托盤中的桃花也按照事先排練的位置擺放好,白釉酒壺放在古樸貴重的梨花木上,陪襯著剛剛摘下的桃花枝,古韻十足,越發(fā)襯的酒壺精美秀氣。 侍女執(zhí)起酒壺,將酒杯一一斟滿,粉紅的酒漿落在潔白的酒杯中,景美人美襯的酒更美。 沈凌嘴角略勾了勾,十分滿意自己設計的美景,對著眾人拱手道:“各位請。” 桌子上只放了夠每人一杯的酒杯,也就是每個人拿完了屬于自己的一杯之后是再也沒有下一杯可品的,酒貴精而不再多,他總得給這些人一個印象,此酒難得,十分的難得才行。 眾人顯然也發(fā)現了這一點,不停的有人看向沈凌,沈凌坦然相對,反正他都打算好了,只要有人問,他就讓侍女拿酒,誰問給誰拿,喝多少都有,但是要全部加酒,抱歉,那就只能每個人都來向他要酒才成。當然,整個詩會只給一杯酒顯然是找罵的,后面吃飯的時候自然還有其他的桃花酒拿上來,但是此刻,抱歉沒有了。 整個會場有那么一刻的寂靜,眾人都面面相覷,但是文人的骨氣傲氣擺在那里,自然也不會有什么人來找沈凌詢問為什么只有一杯酒可品,眾人都默默的端著自己的酒杯,一點一點的抿著杯中的酒漿,要是一不留神喝完了,旁人都還端著酒杯,那自己可就尷尬了,再說了,還要作詩呢,喝完了酒沒有了靈感來源,還怎么作詩? 傅老坐在涼亭里轉向穆府臺說了一句,“這位沈老板心思倒是精巧?!币膊恢钦f沈凌擺出的這幅陣仗,還是說他控制酒量的事情。 穆府臺點點頭,“這人一貫聰慧過人?!?/br> 傅老捋著胡須,沒有說話,等酒品過,擺飯的侍女又魚涌而入,將桌子上的酒壺收起,還各自走到客人面前,行禮取回酒杯,許多還未喝完酒的人見此連忙一飲而盡,將酒杯遞給侍女,頗覺尷尬,早知道如此,就剛剛喝掉算了,何至于現在牛嚼牡丹,什么滋味也沒有品出來,只在口中留下了淡淡余香。 穿著素雅的仆人搬來桌子在外圍擺了一圈,侍女取走酒杯之后端著精致的小點走到桌子前,將點心放下,又有人送來了烤鴨的鴨皮跟包鴨皮的面皮,一一擺好,各色的點心菜品均是一小碟一小碟的,還放了筷子,桃花酒整壇的被搬到中間原本放酒壺的梨花木桌子上,仆人開啟封口,濃烈的甜香四散開來,又取出酒具,將酒漿斟出倒入酒壺之中,交給倒酒的侍女。 “好酒!”剛剛沒怎么品出滋味,或者一口悶下去的客人忍不住贊許道,當然,他們也許贊許的不是桃花酒,而是又有酒可喝的事情,來了一趟桃花詩會,萬一真的只喝了那么一杯,回去后人家問他,酒怎么樣,這讓他們怎么說?說只有一杯,一開始我沒舍得喝,后來收杯子的時候我一口悶下去了,什么滋味也沒品嘗出來?豈不笑話。 隨著酒壇打開,詩會的氣氛也熱切了些。 沈凌又拱手道:“諸位,平時宴會咱們都是一人或者兩三人一桌,一坐便到宴會結束,今日沈某倒想來點不一樣的,若有失禮之處,請各位勿怪?!?/br> 眾人早就看到仆人擺飯的地方不對,見沈凌說話,也都好奇的抬起頭來。 沈凌又道:“這次宴會,各位自行取小碟食用,用過的小碟放在那邊的空桌上自有侍女打理,大家可以端著小碟和想要在一起聊天的知己好友一起,待在任何想待的地方,賞景聊天品酒都可,舉止隨意,假山旁的桌子上有筆墨紙硯,眾位任何時候都可以去使用,約兩三好友一同圍著桌子端著小碟一邊吃一邊寫詩作賦也可,都隨意,中間的桌子上擺放著桃花酒,也是自行取用,希望各位能有賓至如歸之感,各位請自便!”沈凌最后拱了拱手。 眾人也就動了起來,有人朝著飯桌而去,有人朝著桃花酒而去,也有人直奔筆墨之處,滿心都想著寫出最好的詩詞,在此揚名。 沈凌走到涼亭里,侍女已經把點心菜品都擺放在里面的桌子上,沈凌是準備過去推廣一下烤鴨的吃法的,這種東西懷州很多人知道,不會吃的人等下看別人也能學會,但是涼亭里這幾位主估計得他親自教,讓侍女幫忙包才行。 沈凌又陪著涼亭里的人說了一會兒話,就有下人捧著會場中人寫的詩詞過來,交給穆府臺等人傳閱,沈凌后退一步,垂手不語。 “傅老覺得如何?”穆府臺笑著道,他倒覺得這其中頗有幾首不錯的,應該能得傅老贊許。 傅老不說話,表情也不太滿意,穆府臺笑容收斂了些,“傅老覺得不妥?” 傅老這才說話,“那四句詩通俗易懂,大俗大雅,形同口語,你覺得配上這些辭藻華麗詩詞妥么?” “這……自然是不妥的?!蹦赂_臉色不太好看。 “再者,剛剛沈老板也說了,此詩源自某位隱士隨筆所記,此詩雖然還沒有點出詩人心境,但是想也知道,不該是這些賞景賞花期許前程心情開懷的詩詞的。” “確實如此?!蹦赂_點點頭。 “沈老板以為呢?”傅老轉向在旁邊裝柱子的沈凌。 沈凌一頓,“這……沈凌不知?!鄙蛄璐瓜骂^去,難道要他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他們的詩詞不好嗎?他又不是太傅。 “既如此,那繼續(xù)寫吧!”傅老瞇著眼,顯然不著急,一副好詩不怕晚的模樣,旁邊側耳偷聽的人一方面尷尬不已,一方面又覺得深受點撥,畢竟傅老也是當朝太傅,腹內詩書不是旁人可比擬的,即使是不知身份,但隨口指點兩句,就讓這些連進士都不是的所謂文人們受益匪淺,于是眾人又都回去乖乖寫詩了,沒有一人不滿。 沈凌莫名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總覺得詩會接下來的進行步驟不可能按照他這個主人的意思來了,得看這位太傅大人的心情,但是這位太傅大人在想什么?沈凌預感更不好了。 第六十二章 眾人又送上一輪詩詞,還是被傅老批評的一無是處,天色已經不早了,沈凌只得硬著頭皮過去道:“幾位大人,可要用點心?我讓下人拿來些?!倍家呀浘嚯x中午飯這么久了,都快到晚膳的時間了,幾位是不是也該走了?!讓他隨便挑一首差不多的結束這場詩會吧! 幾人似乎沒有聽到,傅老優(yōu)哉游哉的坐在座位上,抿著碧芳酒,比起桃花酒他果然還是比較喜歡這種酒,聞言不贊同的對著沈凌道:“不必了,古人云,餓其體膚空乏其身,才能有所得,所謂作詩,一定要一心一意的投入進去,才能出佳作,連饑飽都不會記得,哪里還需要什么點心呢?不但我們不要點心,下面的眾位名士也不需要點心,想來眾人都還沉浸在詩詞之中,是想不起口腹之欲的。” 不!我覺得他們想得起!沈凌在心底默默的喊著,嘴上卻道:“是,沈凌俗人一個,還請勿怪?!?/br> 沈凌躬身退下,蒙蔽的走過會場,在場的眾人也沒有人敢在穆府臺離場之前先行離開,只能干站著,絞盡腦汁的想寫出詩詞讓這位傅老滿意。 沈凌去了后面的房間里,韓實已經在吃晚餐了,“還沒有結束嗎?”韓實放下碗筷站起來問道。 沈凌搖搖頭,“那位傅老是要逼死懷州的名士們??!不對,他是想逼死我啊!”沈凌無奈道。 詩會再這么拖下去,可就全砸了,即使是到時候離場,一個個餓的走不動道,回去一想,要不是他邀請來的,他們何至于受這些罪,還沒有出風頭,還落得一個寫不出好詩的名義,以后不砸場子就不錯了,還指望他們宣傳桃花酒碧芳酒?! 穆五扯著穆鴻錦的衣袖走進來,臉色不好看的道:“給他弄點吃的?!?/br> “好。”沈凌站起來點點頭,神色還很沉重,囑咐下人去拿飯菜,都拖到這個時候了,后廚早就做好晚飯等著隨時喊開飯了。 穆鴻錦不滿的扯回自己的袖子,臉色很不好看,怒氣沖沖的道:“我不!想不出詩詞我就不吃飯!” “讀書讀傻了是吧?不吃飯餓壞了身體怎么辦?!”穆五臉色也很不好看,顯然在來之前已經跟穆鴻錦有過一番交談,還被堵了回來。 “餓壞就餓壞,旁人吃糠咽菜都成,詩人醉臥山林更是美談,怎么到我這里,連餓一頓都不成了?而且,傅老說了,想不出詩來就更要好好想,不能只想著口腹之欲,本來我是沒有想的,一心只在詩詞上!都是你非要拉我來吃飯!”穆鴻錦怒氣沖沖的道,朝著韓實走過去,坐在凳子上。 韓實茫然的看著兩人爭吵,隨手遞過去一個包子,“吃么?” 穆鴻錦看著包子,想了想還是接了過來,他跟韓實熟悉,在穆府的時候同桌吃飯很多,也并不覺得有什么,拿過來就咬了一口,繼續(xù)怒瞪穆五。 穆五點點頭,無奈道:“吃飯就好?!?/br> 沈凌:…… 下人端了飯菜過來,穆宏遠和陳宇澤也跟了進來。 “你們是聞著味兒來的吧?”沈凌笑了。估計外面的人都開始有些餓了,畢竟,中午的時候吃的都不算是正餐,只是些點心之類的,哪里想得到詩會會拖這么久。 穆宏遠兩人還真不是,“我們是從廚房一路跟過來的,陳宇澤說他路熟,要帶著我去廚房偷吃的?!蹦潞赀h義正言辭的把身邊的小伙伴給賣了,“當然,我是去阻止他的,卻沒想到,在外面就看到有下人竟然端著飯出來往這邊走,我一想,這誰?。「道隙颊f了不給吃東西,竟然有人偷偷的吃飯,所以我們是來抓賊拿贓的。” “順便分贓對吧?”沈凌讓下人把飯菜擺好,招呼陳宇澤過去吃東西。 “是的?!蹦潞赀h糾結了一下,嚴肅的點點頭。“老子餓了。”陳宇澤已經湊過去吃東西了。 “穆五,一起?大家湊合一下吧!”沈凌道。 “對?。∧挛鍋硪黄?。”穆宏遠朝著穆五招手,手里還捏著一個包子。 穆五搖搖頭,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韓實已經吃的半飽了,乖乖讓出位置給旁人,自己走到一旁,“外面不能開飯嗎?” 沈凌道:“對?。砹宋毁F人,他說什么就得是什么,他非要作完詩才給人吃東西?!?/br> “那就給他作詩?。 表n實道。 “就是做不出來??!你看,連三公子都難為成這幅模樣,懷州哪里還有人拿得出手?”沈凌笑著攤攤手,他也算是看了一下午的詩詞了的,果然還是覺得穆三公子的名聲遠播是有道理的,眾人之中,他的詩詞一直屬于上乘,連他的詩都過不了,旁人真的沒什么好指望的。 “那你寫啊!你寫詩也很厲害的!”韓實看著沈凌,目光滿是信任,沈凌想轉頭告訴韓實,他平時寫字不是在寫詩,只是在默寫,不是自己原創(chuàng)的。 穆五目光微動,轉向沈凌,“你真的不記得后半闕了嗎?” “額……” “你記得對吧?!”穆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