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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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碧芳酒釀出來的時候老板不在,下人隨便定價,以為賣出去就行了,他們哪里懂得?沒看老板一回來碧芳酒寧可不賣,也不給賣低價了嗎?而且,詩會上沒聽說嗎?穆府臺的貴客,那位大人,人家最喜歡的就是碧芳酒,這東西,俗人看不出它的價值,沒那個眼光,真正的高人雅士才知道它多好?!鄙匈t道:“放心,我把人堵的啞口無言的。” 沈凌:…… “好吧!”沈凌點點頭,能圓回來就好。 “對了,我要去一趟成縣,定制一批桃花瓶,把那首詩寫在瓶子上,做成白釉青花的酒瓶,你在懷州看著場子。” “成,您放心?!鄙匈t點點頭。 第六十四章 沈凌跟懷州的朋友道別之后,就帶著下人去了成縣,還順道叫上了趙松,趙松曾經(jīng)幫他運過桃花瓶,這次去成縣,他自然還要叫上他,順便請人吃頓飯表示一下感謝。 酒樓里,趙松穿著細棉布的衣物目光漂移不定,沈凌倒了杯酒給趙松,“吃??!在想什么呢?” “沒,沒什么,你的刀沒帶著吧?”趙松緊張了一下。 “帶了,不過是小刀,放心,咱們是朋友,我總不會對你下手?!鄙蛄栊χ牧伺内w松的肩膀,趙松卻默默的縮了縮,努力的讓自己看起來自然平常,抬眼看著沈凌,這人到底來找他干嘛的?他自己都親自來了,也不需要他運送桃花瓶了,干嘛突然又來找他?難道知道了他吃回扣的事情?! 趙松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細棉布,很后悔自己沒有把以前的破舊衣衫穿出來,沒事穿這么好干嘛!這人可是會殺人的。 沈凌的目光隨著趙松落到他的衣服上,沒什么問題?。坎欢疄槭裁蹿w松看起來這么害怕,他到底給這人留下了一個什么印象,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人?沈凌覺得自己有必要改正對方對自己的印象,不是說酒桌是男人交流感情最好的場所嗎?沈凌又給趙松倒了一杯酒,“喝酒,我敬你一杯,感謝你幫我的忙,替我運送桃花瓶?!?/br> 趙松端起酒杯,“不敢不敢,應該的?!?/br> 他運送了一批桃花瓶,吃了將近幾十兩銀子的回扣,想來沈凌還不知道吧!不然,早就已經(jīng)拔刀子砍他了,怎么會請他下酒樓喝酒?這么一想,趙松也就稍微放松下來,態(tài)度跟著也自然了些。 沈凌見氣氛果然好了不少,又跟著聊了不少事情,甚至談到了趙松十分感興趣的成縣名妓的事情,直談到趙松拍桌子擦口水。 “既然那么喜歡?不如去看看?”沈凌淡定的微笑。 趙松一頓,驚訝的看向沈凌,片刻,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不是沒錢嗎?”說著,目光還瞟了瞟沈凌,露出一臉諂笑。 “我請你?!鄙蛄韫粵]有讓趙松失望。 “真的?”趙松猛地站起來,搓著手看著沈凌,一臉抑制不住的喜色,“那個,那個,那怎么好意思呢?我不過就是幫你運了一次瓶子,再說我也拿到酬金了,十兩銀子呢!我怎么好意思再拿你的錢?” 沈凌繼續(xù)淡定的微笑:“咱們是朋友?!?/br> “這……呵呵……朋友,對,咱們是朋友。”趙松快速的點頭。 “不過我就不去了,我是有家室的人,那種地方我夫郎肯定不想我進去?!鄙蛄桦S口道。 “沒事,這不是嫂子沒來嘛!一起去玩唄!你可不知道……” “不去?!?/br> 趙松一頓,也不強求,不去正好,他就算偷偷扣下一點錢沈凌也不會知道,見此,做出一副遺憾的表情,“那就沒辦法了,我就只能一個人去了。” 沈凌這才點點頭。 沈凌兩人在酒樓二樓靠窗的位置,樓下的街道上突然傳來sao動。 “衛(wèi)將軍回來了,衛(wèi)將軍打了敗仗回來了。”街上跑過去一個人,整個街道瞬間沸騰了起來,沈凌皺眉看著下面,趙松已經(jīng)喃喃道:“原來逃難的人說的是真的啊!滁州真的淪陷了?!?/br> “這位衛(wèi)將軍,似乎在哪里聽過,是不是說書人說的,楚辭軍師話本里的衛(wèi)將軍?”沈凌問道。 趙松轉(zhuǎn)過頭來,也沒有起疑沈凌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解釋道:“不是啊!那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這位衛(wèi)將軍是他的兒子,話本里的那個衛(wèi)將軍,早就是兵馬大元帥了,年紀也大了,根本不常帶兵打仗的。” 趙松這邊跟沈凌科普了衛(wèi)家的家譜,告訴沈凌衛(wèi)家有兩子,一個男子一個雙兒,皆在戰(zhàn)場上,只是不知道這次帶領敗兵回來的是哪個,那邊街道上已經(jīng)有軍隊走來,一個個看起來人困馬乏,而且傷員居多,消息很快的在成縣傳開,不多時,就已經(jīng)有人在酒樓里議論。 “聽說這些人都是傷兵,回來養(yǎng)傷的?!?/br> “好像衛(wèi)將軍也受傷了,才跟著隊伍一起回來的,衛(wèi)小將軍還在率領將士迎敵,等著朝廷搬救兵呢!” “對,聽說要在成縣修整,然后從咱們這里運過去一批糧食給前線?!?/br> 酒樓里氣氛瞬間壓抑了起來,晉國還沒有安穩(wěn)多少年,很多年紀大一些的百姓都還記得戰(zhàn)亂是何等模樣,難道這才十多年,就要再來一次了嗎?只能希望衛(wèi)小將軍真的能擋住敵軍,等到朝廷的救兵吧!不然,成縣作為糧食匯集交易的大縣,肯定會引來敵軍襲擊的。 沈凌眉頭也皺了起來,且不說戰(zhàn)亂之時生意根本沒法做,就說他自己,也是不希望遇到戰(zhàn)亂的,小石頭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要是到時候真的到處戰(zhàn)亂,賊寇流竄,他帶著剛出生的嬰兒和身體虛弱的韓實,萬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辦? 趙松表情看起來也是蔫蔫的,嘟囔道:“就靠一個雙兒擋住敵軍,是不是太玄乎了些,我晉國難道就再也沒有拿得出手的將領了嗎?” 旁邊有人聽到趙松的話,接話道:“衛(wèi)家自開國起便守衛(wèi)邊疆,征戰(zhàn)沙場,一門三杰,即使是衛(wèi)小將軍是個雙兒那也比男子都厲害,他的名聲也是自己一點一點打拼出來的,怎么就擋不住敵軍了?!你是巴不得敵軍打到成縣對吧?” “對?。∧氵@是說的什么話,長敵人威風,滅自己志氣?!?/br> 酒樓里不停的有人責罵趙松,似乎覺得他說的話不吉利,甚至脾氣暴躁一點的都要躍躍欲試的想要揍人了。 趙松也知道自己說這話不好,容易烏鴉嘴,犯了眾怒,連忙一縮頭,不敢再吱聲,眾人又回到自己的討論里,算計著朝廷什么時候才能派兵出戰(zhàn),說著說著,又討論到朝政上,說皇帝年邁,不知道還有沒有當年征戰(zhàn)沙場開拓疆土的魄力,人都說老而昏庸,老了就容易貪圖安逸,萬一皇帝雄心壯志不在,到時候做些昏庸的決定,苦的還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 晉國建國并不久,很多年長者都是前朝遺民,又加上朝廷羸弱,對百姓的威懾力也沒有達到一定程度,更沒有庶民不得討論政務的規(guī)定,所以眾人談起朝政來簡直沒有一點顧及。 沈凌聽了片刻,往窗外看了一眼,一輛馬車被將士圍在中間正往前走去,灰色的車廂上豎著旗幟,上面繡著一個衛(wèi)字,“那里邊不是將軍吧?”沈凌隨口道,扯出一絲苦笑,心情有些不好,軍隊之中除非重傷員應該不能坐馬車,而重傷員的馬車也不會豎一桿旗幟,被眾人眾星捧月的圍在中間,那里邊,基本上只有一種可能??! 但是,能讓一個將軍傷到連騎馬走路都做不到的傷勢,沈凌覺得,這傷可能真的不輕。滁州剛失,軍困馬乏,士氣低落,將領重傷,只留一個將軍孤軍奮戰(zhàn)等待援軍,怎么看,這情況都不太妙。 沈凌話音剛落,酒樓里的人就連忙探頭朝著外面看,果然看到衛(wèi)將軍的馬車,一個個的表情越發(fā)難看,顯然和沈凌想到一起去了。 等到軍隊過去,酒樓里的氣氛也久久沒有緩過來,眾人依舊沉浸在低氣壓之中,趙松也沒了喝酒的興趣,沈凌便付了錢與他一同離開,走到酒樓外,沈凌給了他足夠的嫖資,讓他自去找成縣的名妓瀟灑快活,才讓趙松臉色好轉(zhuǎn),興奮的看著沈凌一副簡直要跟沈凌結(jié)拜的架勢。 “兄弟??!你可真仗義,不說其他的,心意我領了,我明白,我明白!日后若有差遣,趙松絕對隨叫隨到,從今以后,咱們就是兄弟,自家兄弟!” 沈凌拍了拍趙松的肩膀,“去玩吧!我要回客棧了,你知道我住在那里?!?/br> “知道知道!那必須知道??!這街面上什么事情我不知道!明兒我去找你,不是要來定桃花瓶順便做生意嗎?我跟著啊!那我一定得幫忙。”趙松拍著胸口保證。 沈凌笑了笑,跟趙松道別之后也就回去。 這邊,趙松拿著錢臉上的笑容從燦爛慢慢的變得有些掙扎,這么多錢,拿去嫖是不是太奢侈了,這可是能夠嫖名妓一夜的錢啊!他除了上次吃沈凌回扣,還從未見過這么多錢,這打仗的也不知道能不能贏,家里大大小小的一家子人呢!手里有點錢也好過一點吧?哪怕買點糧食存地窖里也不嫌多??! 再說了這么多錢得能買多少rou?。蛩页园肽甓几辉5?,睡什么女人?。?/br> 趙松把銀票塞到衣服里裝好,還用手拍了拍,感覺了下銀票的存在,便朝著妓院而去,走到妓院外,趙松也沒有進去,而是看著白天安靜如雞的妓院狠狠的啐了口,晚上爺來門口看一眼飽飽眼福就成了,進去干嘛!浪費錢!便大搖大擺的離開,朝著銀莊而去,他也知道,要是真的打起仗來,銀票是兌不來錢的,必須先對好銀子。而且,鄉(xiāng)下人對銀票沒有多少認同感,總覺得沒有沉甸甸攥在手心里的銀子實在,趙松雖然也認銀票,但是潛意識里還是更喜歡銀子的,所以他要先把銀子兌出來。 第六十五章 次日,趙松便一臉喜意的出現(xiàn)在沈凌門前,眼底還帶著青黑,一看便是睡眠不足,沈凌看著似乎是瀟灑一夜的趙松走下樓梯,一邊問道:“怎么樣?玩的開心嗎?” “開心!當然開心!”趙松咧著嘴,笑的一臉蕩漾,“你可不知道,那美人兒的胸,那美人的腿兒,哎呦,你不去是真的太可惜了?!弊蛱焱砩纤诩嗽洪T口蹲了半夜,可算是又看著那位成縣的名妓了,那胸那腰那腿兒,簡直讓他魂牽夢繞。 沈凌跟著笑,卻并沒有打算繼續(xù)這個話題,轉(zhuǎn)而道:“有空么?陪我去趟瓷器鋪子?” “那當然有空啊!我趙松一口吐沫一個釘,說到做到!說了在成縣有事找我,有事你說話!” “沒那么嚴重,只是你跟老板比較熟而已。”沈凌笑道。 “那當然,有事隨時找我,成縣大大小小三教九流就沒有我不知道不認識的?!壁w松拍著胸脯保證。 沈凌覺得趙松可能有點激動過度了,也不好打消他的熱情,畢竟是他用錢砸出來的,熱情打消了他的錢也就白花了,也就道:“那就走吧!我對成縣不熟悉,正好你路子熟?!?/br> “那必須熟,走,一邊走我一邊跟你介紹?!壁w松道。 沈凌跟著趙松一起出門,隨便走到哪里趙松都滔滔不絕的介紹著周邊店鋪的店家和背后的老板是誰,簡直要給沈凌口述一副成縣商業(yè)勢力分布圖,沈凌只是笑著聽著,暗暗想到,趙松確實是個聰明人,其實趙松之所以說這些,是因為很清楚他最想知道的就是這些的。 有些底細,只有當?shù)厝瞬拍芮宄?,外人是很難得知的,趙松很明白,自己找他很大程度上都是因為他熟悉當?shù)氐那闆r,所以才會這么的滔滔不絕。 沈凌和趙松走到街口,趙松道:“平時這里都是賣糧食的,大大小小的車拉著糧食來這里交易,但是要是朝廷發(fā)通告,也會張貼在這邊,砍頭的話也是這里,說白了就是菜市口,只是成縣一天到晚都是賣糧食的,所以這邊買賣糧食的多?!?/br> 沈凌點點頭。今天的街口倒是沒什么買賣糧食的人在,反而顯得有些冷清,趙松不解的撓了撓頭,伸手拉住旁邊的一個小販,“這里是怎么了?賣糧食的呢?” 街邊賣竹筐竹籃的小販似乎是認識趙松,語氣熟稔的道:“你還不知道呢?糧食都被當兵的買走了,現(xiàn)在所有賣糧食的都去衙門賣了?!?/br> 趙松哦了一聲,了然,衛(wèi)將軍來成縣駐扎養(yǎng)傷就是因為這里糧食多,自然是要買糧食的,他倒是忘了這一點。 小販又道:“那兒,貼的告示,不但收糧食,還收藥材,還高價聘請軍醫(yī)去前線,估計是沒什么人愿意去的,哎,我要是賣藥材的就好了,你可不知道當兵的要收多少藥材,簡直來者不拒?!毙∝溋w慕的道。 “那糧食還來者不拒呢!”趙松道。 “那能一樣么,糧食能放著,無論什么時候都是金貴的,藥材雖然也金貴,可是哪有戰(zhàn)亂的時候賣錢多?還不是一下子就發(fā)了?”小販瞪大眼睛。 趙松準備跟他辯駁兩句,沈凌已經(jīng)朝著街口的告示走過去,告示前還三三兩兩的圍了不少人,沈凌看完了告示,果然只有三條重點,買糧買藥找軍醫(yī),不過小販漏說了一條,估計是覺得跟一般人沒什么關系才沒有說,告示中道,衛(wèi)將軍的傷勢不輕,衙門尋民間神醫(yī)前去給他診治,沈凌眉頭微皺,已經(jīng)傷到一般大夫都救不了了嗎?看起來性命都有些懸??! 若是衛(wèi)將軍就這么傷勢過重死了,那本來就低落的士氣是不是直接可以跌到谷底,這仗也不用打了?沈凌覺得有些頭疼。 他是想救衛(wèi)將軍來著,一般的治療他也能裝出來,神醫(yī)也能繼續(xù)冒充,可是,既然衛(wèi)將軍傷的這么重,那養(yǎng)傷必然要養(yǎng)上個半年數(shù)月,照樣不能上戰(zhàn)場殺敵,而等他傷好黃瓜菜都該涼了。 沈凌覺得自己還是蠻自私的,他想救人并不是為了讓衛(wèi)將軍快點好起來,而是想要挽救士氣,再給戰(zhàn)場送過去一個能打仗的將軍,他甚至都不希望這位衛(wèi)將軍就此躲在后方毫無性命之憂的養(yǎng)傷,他希望他馬上好起來再去打仗,保一方安穩(wěn)。 趙松已經(jīng)跟小販討論完,朝著沈凌這邊走過來,不好意思的笑著,“遇見熟人了,隨便聊兩句,等煩了吧?咱們繼續(xù)往前走。” 沈凌沒有說什么,更沒有問關于衙門的事情,就跟著趙松一起離開,朝著瓷器鋪子而去,既然打算要做些類似神跡,讓人一夜痊愈的事情,就不能讓任何人把事情和他扯上關系。 沈凌跟著趙松去了瓷器鋪子,參觀了一番對方的燒瓷場地,才定下了一批印了桃花庵歌的桃花瓶,瓷器鋪子的管事還很奇怪的問道:“這詩真的要寫匿名者著?這位詩人當真不想揚名?” “不想!”沈凌肯定的道,且不說抄襲旁人詩詞當做自己的無不無恥,就說他自己本來也沒有這個水準,萬一弄出一身會作詩詞的名聲,日后旁人找他作詩怎么辦?一作準露餡,無論從哪方面考慮,署名都不是個好事。 定好桃花瓶之后沈凌又囑咐趙松幫他運到懷州,趙松一口答應,沈凌才回了客棧,讓趙松回家去。 下午,沈凌大搖大擺的進了縣衙,表示自己是個大夫,只是實力不濟,不知道可否讓他看一眼將軍的傷口,縣官幾乎已經(jīng)對來的大夫來者不拒了,大不了也就是救不了而已,也不管沈凌有多年輕,行或不行,看了沈凌帶的路引等身份證明之后,確認沈凌不是敵人jian細,也就讓他見到了躺在病床上,看起來快要油盡燈枯的衛(wèi)將軍。 衛(wèi)敬閉著眼睛躺在床上,沈凌能感覺到他還清醒著,并沒有睡著,只是沒有力氣或者根本不想理會他而已,也是,這些日子估計來看他的大夫不少,他又傷到危及生命,哪有那個閑情逸致每個人都打招呼,估計連瞟一眼都已經(jīng)覺得疲憊無力了吧。 沈凌也不計較,旁邊的一個親兵面無表情,大約是覺得沈凌太過年輕,根本就沒什么可能救衛(wèi)將軍,只是例行公事的仿佛背詞一樣道:“傷在了兩處,一處肩胛骨,正好傷到右臂,看得到骨頭,也有裂紋了,一劍插在了腹部一側(cè),洞穿。” 沈凌不解,“洞穿還……”這話不妥,沈凌趕緊默默的閉嘴,用目光表示懷疑,洞穿還能活到現(xiàn)在?那可是腹部,稍微傷到點五臟六腑,那就撐不下去的好嗎? 親兵道:“腹部一側(cè),五臟六腑沒多大問題,只是被踢了兩腳,有些損傷。” 沈凌不信,如果是腹部洞穿的傷口,除非只是腹部旁邊的rou皮洞穿,否則怎么著都能傷到內(nèi)臟的,“我看一下傷口?!?/br> 親兵皺起眉頭,“你能不能治療,不能治別打擾將軍休息好嗎?每個人來了都要看傷口,每天都解紗布解十幾次,卻又一個個嚇得喊著救不了轉(zhuǎn)身就走,就不怕對將軍的傷勢不好嗎?” 沈凌低著頭,做出一副我就是醫(yī)術不濟但就是想試試的模樣,有些委屈的道:“你不給看傷口,我就是完全沒法治啊!” 親兵也只是隨口抱怨兩句,聞言嘆了口氣,走到衛(wèi)敬身邊,輕輕的掀開被子,解開他身上染血的紗布,一股血腥味散在空氣中,沈凌探頭去看,傷口正處在腹部稍微偏一側(cè)一點,完全不只是rou皮受傷,這絕對是傷到了內(nèi)臟了?。《疫@么重的傷,沒當場死了就是命大!這人真的還活著嗎?沈凌瞪大眼睛,忍不住伸手去探衛(wèi)將軍的鼻息。 “活著呢!”親兵已經(jīng)見怪不怪,“你們這些大夫也真是夠了,救不了就救不了,干嘛一個個的把我家將軍當死人,得了,我明白了,你也救不了,滾吧!”親兵開始熟練的纏紗布,不再瞟沈凌一眼。 沈凌已經(jīng)看到了自己想看的,聞言,也就默默的離開,他只是來裝一個稍有醫(yī)術的大夫,順便看一眼衛(wèi)將軍的傷口的。 不過沈凌做了那么多年的手術,毫不夸張的說,在這個世界,論人體構(gòu)造,他能虐九成九的大夫,包括頂尖的御醫(yī)和所謂的神醫(yī),衛(wèi)將軍身上的那個口子,絕對是碰到內(nèi)臟了,早就應該是必死的傷口了,但是衛(wèi)將軍又確實是有呼吸,甚至他靠近的時候,都能看到他眼皮子下的眼球在動,到底是怎么活下來的?以那個傷口的角度,不應該是插到腸子中間的縫隙里了?。∩蛄枋植唤?。 屋子里,親兵弄好紗布,又把被子輕輕給衛(wèi)敬蓋上,衛(wèi)敬卻睜開了眼。 “將軍,你想要什么嗎?我去給你拿水?” “不用?!毙l(wèi)敬虛弱的道,“睡不著而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