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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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凌洗了澡出來換上柔滑的絲綢中衣,才穿上錦緞的外套,又是一個翩翩佳公子的模樣,沈凌開了門讓下人把東西都收拾了,便躺在床上休息,還摟著韓實不讓走,軟綿綿的媳婦摟在懷里,手掌蓋在媳婦腹部,仿佛能接觸到里面的小生命,沈凌拉著韓實膩歪了許久,直到韓實捂著他的眼睛讓他睡覺才肯罷休。 次日天明,沈凌睡飽之后精神充足,穆家設(shè)了香案請內(nèi)官宣旨,沈凌跟穆府臺跪在最前面,其余人則是依次跪在后面,白面無須的內(nèi)官面無表情的打開圣旨,念出旨意上的內(nèi)容,圣旨先夸贊一番碧芳酒,再表明皇帝本人很喜歡這種酒,要求把碧芳酒列為御供酒品,并賞賜了沈凌一副皇商的腰牌,以作證明。 內(nèi)官念了圣旨之后,對著沈凌道:“沈老板,接旨吧!” “是,草民謝主隆恩。”沈凌恭敬了行了大禮,才站起來雙手接過,并遞過去一個紅包,才換來內(nèi)官的一絲笑容。 “既然圣旨已下達(dá),那我也該回去復(fù)命了,沈老板,你這里還有多少碧芳酒,都給我?guī)ё甙?!皇上喜歡,宮里總得備著。” “應(yīng)該的,馬上準(zhǔn)備,對了公公,我這里還有些桃花酒……”沈凌還沒說完就被對方打斷。 “知道,陛下也嘗了,但是陛下就只喜歡碧芳酒?!?/br> “沈凌冒昧,請公公見諒?!鄙蛄柽B忙拱手行禮。 “客氣了,不過嘛!后妃倒是十分喜歡這桃花酒,也托我買一些帶回去,麻煩沈老板了?!眱?nèi)官笑著道。 “不敢,沈凌馬上準(zhǔn)備?!?/br> 第七十八章 尚賢不過幾日便從成縣著急忙慌帶回來一些碧玉瓶,上面雕刻著精致的蓮葉花紋,青翠的釉色看著生機勃勃,十分新穎。 傳旨的內(nèi)官則是在懷州的大戶人家之間混的如魚得水,每日都有不同的人家邀請他去赴宴,雖然他嘴上說著要趕緊回去復(fù)命,但是卻還是次次都出門,每次回來都帶著各色的錦盒,沈凌偶爾聽了其他人說過一句,這些錦盒里放的可都是價值連城的珍寶。 沈凌也沒有理會,那些官員之間的奉承交易跟他沒什么關(guān)系,他只是一心在準(zhǔn)備一冊書籍,沈凌在編寫一本小冊子,命名為《花間記》,記載了所有他能想起來的制酒方式,并附錄所有他能想到關(guān)于這些酒種的詩詞,雖然可能都難以像桃花庵歌那么傳唱度廣,那么朗朗上口,但是,放在一起做成小冊子,卻也顯得十分震撼,翻開書頁,看完這不過區(qū)區(qū)幾頁的《花間記》,仿佛整個人都能置身花海之中,讓人神往不已。 這叫提前造勢,饑餓營銷。 沈凌還特意尋了帶著淡淡清香的竹葉紙來做冊子,翻開冊子,清香淡雅,書頁微微泛黃,古樸內(nèi)斂,上著桃花庵歌等詩詞,意味綿長。 等到內(nèi)官要走的時候,沈凌送上趕工制作的幾本《花間記》冊子,并送上紅包。 “這是?”內(nèi)官不解。 “麻煩大人,這是隨著御酒奉上的酒冊,還有贈與傅老的。” 內(nèi)官點點頭,“知道了,沈老板放心。”內(nèi)官捏了捏紅包,臉上帶了些笑意,本來這邊就有不少人給傅老送上禮物,托他帶回去,沈凌作為傅老舉薦出來的,送的禮物也是最多,再多一份冊子也無可厚非,他自然不會計較,至于奉上的酒冊,他跟著碧芳酒一起呈上去就是,陛下若是感興趣想問一問,他就照實說,不感興趣他也不管。 “多謝大人?!鄙蛄韫笆忠欢Y。 “得了,各位都不用送了?!眱?nèi)官對著來送他的眾官員道。 “恭送大人?!北娙斯Ь吹牡?。 “留步,留步?!眱?nèi)官道,這才讓小太監(jiān)扶著上了馬車,車隊也起步離開,等到車隊走到幾乎看不到的時候,來送行的人才三三兩兩的回去,卻也有不少人朝著沈凌圍了過來,“沈兄弟,你那碧芳酒可還有?我家老太爺念叨了許久了,就等著我趕緊買回去呢!” 一個穿著富貴的年輕人湊過來伸手?jǐn)堊∩蛄璧募绨颍覚C會認(rèn)識沈凌很久了,畢竟,現(xiàn)在整個懷州都買不到什么碧芳酒了,但是主家這邊一定還有。 “哎哎!先來后到懂不懂,我托穆兄好久了,即使是有酒,也要先緊著我來?!?/br> “就你一個人認(rèn)識穆兄嗎?我還跟沈兄認(rèn)識呢?沈兄,我的碧芳酒一定要先拿到。” 沈凌反身拱手道:“各位,各位,若是有酒,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各位,但是現(xiàn)在確實是沒有?。”娢辉賹捪尬乙恍r間。” “那要多久,我也不要多,先來一壇不成嗎?你家里至少自己也留了有一壇吧!我家老太爺可是自從聽說碧芳酒成了貢酒之后,就心心念念好幾天了?!?/br> “眾位,聽我一言,是真的沒有了,眾位再允我?guī)兹?,還有下一批碧芳酒即將出窖,到時候我一定第一時間緊著眾位先來。”沈凌言辭懇切,眾人也只能對視一眼不再強求。 沈凌回了家,尚賢已經(jīng)等在了家里,見到沈凌就道:“文家已經(jīng)在制作下一批碧玉瓶,陳生也在釀制新酒,酒鋪也新吞并了幾個釀酒鋪子,擴大了規(guī)模,這一批碧芳酒絕對夠賣的,說!我們下一批酒抬價多少!我們發(fā)了!哈哈哈!” 沈凌這幾日一直忙著《花間記》的事情,倒是一直沒有來得及跟尚賢說他見到了他哥哥,現(xiàn)在終于送走了皇宮里的那尊真神,即使是下面還要繼續(xù)忙碌不堪,但是沈凌也覺得該把這事情說一說了。 沈凌沒有接尚賢興奮的話語,而是隨便坐在了石凳上托著下巴看著尚賢,他還要想一想怎么說,畢竟,認(rèn)識尚德的人是那位砸了水缸的仙人,而不是他沈凌。 “怎么了?”沈凌看起來似乎有心事,尚賢也就收斂起笑容,問道。 “沒什么,尚賢,你是雙兒吧?”沈凌直接開口道。 尚賢一僵,木著臉扯了扯唇角,想要露出一個不以為然的笑容,“我是男人啊!” “不,你是雙兒,我在傷兵營遇到你的老鄉(xiāng),隨口提起你,他說你是雙兒,還有個哥哥叫做尚德,已經(jīng)是六品武官了?!?/br> 尚賢猛地瞪大眼睛,“他升官了?這么快!” “你承認(rèn)了?”沈凌道。 尚賢想了想,破罐子破摔的聳聳肩,“是啊!你不是都見到我老鄉(xiāng)了嗎?連我哥當(dāng)官的事情都知道了,我說我不是,你信嗎?” “不信。” 這不就得了,話說,老板,我哥怎么樣了?你又問嗎?”尚賢坦然的湊過來坐下。 “你不覺得應(yīng)該解釋一下你是雙兒的問題?還有,你干嘛一定要跟著我做事?你怎么不去投奔你親戚?干嘛要留在懷州?!鄙蛄璞锪艘欢亲拥膯栴}。 尚賢眨眨眼,“出門在外,改個性別,行走也方便一些,要是我告訴別人我是雙兒,那我一個人孤身在外多不安全啊!而且我還長得這么好看,被人抓去當(dāng)壓寨夫人了怎么辦?” 沈凌愣住,久久不能言語,他從未見過如此坦然自信到厚顏無恥之人。 “就因為這個?那你為什么不去投奔親戚,非要跟著我?”沈凌找回重點,堅決不讓尚賢輕松過關(guān)。 尚賢沉默,突然嘆了口氣,才道:“你以為那是讓我去投奔親戚嗎?那是讓我去相親!我不想嫁給什么錦州的大戶人家??!而且,我多有自知之明,滁州淪陷,我父母雙亡,雖然有些家底,但是我哥投奔了軍隊,打起仗來生死不知,說不定在別人眼里我就是一個家破人亡的孤兒。雙兒本就勢弱,又距離家鄉(xiāng)千里之遙,無依無靠,嫁什么嫁?我哥那個笨蛋只想到錦州安穩(wěn)富足,卻從未細(xì)想過雙兒的處境,平時在父母眼皮子底下還被夫家欺負(fù),更何況要我遠(yuǎn)嫁千里,老板,要是你你怎么辦?你明白我吧?” 沈凌點點頭,“確實不能嫁,你哥確實是個笨蛋?!?/br> “老板,所以你發(fā)達(dá)了,千萬不能欠我工錢,那可是我的嫁妝吶!以后我回滁州嫁人,就指望這筆錢了,我哥那個笨蛋,肯定守不住滁州的家業(yè)的?!?/br> 沈凌:…… 雖然沒見過這么嫌棄自己哥哥的弟弟,但是沈凌覺得尚賢說得有理。 “至于我為什么跟著你,我一開始不就說了嗎?算了我再重復(fù)一遍,我覺得你肯定能發(fā)財才跟著你的,你看!我多有眼光?!鄙匈t攤攤手。 沈凌:這話他認(rèn)同。 “現(xiàn)在你告訴我,我哥怎么樣了?你有問我那個老鄉(xiāng)吧?”尚賢目光里有些擔(dān)憂。 沈凌道:“他好像受傷了,但是性命無礙,傷的……挺輕的,也從戰(zhàn)場上下來了?!鄙蛄柘氲侥翘焐械乱蝗霜殤?zhàn)幾個伙頭兵的英姿,覺得他傷的確實是不重,即使是重也沒關(guān)系,他的靈泉已經(jīng)放了下去,喝一碗湯也該沒大礙了。 尚賢點了點頭,“那就好?!?/br> 沈凌囑咐尚賢印制《花間記》,和對接文家的瓷器之后,也就讓他去忙活了,并開了口頭支票,只要尚賢好好干,以后他可以給尚賢分股,保證他攢夠一份富足的嫁妝,甚至可以自己單過。 尚賢頓時仿佛打了雞血,激動的去工作了。 沈凌又回了穆府見小石頭,他也要趕著回成縣,畢竟,他還是一個擔(dān)憂傷兵營情況的大夫,怎么能一直留在懷州呢? 穆五終于得到了一些關(guān)于尚賢的消息,穆七把今日聽到的對話全部給穆五說了一遍,便站在那里沉默不語。 “這么說,尚賢不是jian細(xì)?”穆五道。 “說實話,我覺得不像是?!蹦缕叩溃骸八珶嶂杂诮?jīng)商了,基本上完全就是一個商人,看不出絲毫破綻,而且,我跟了他這么久,他也基本上沒有甩開過我的人,幾乎是隨時處在我的監(jiān)視之中,一般的jian細(xì)總是會假裝無意中甩開跟蹤的,而他一次沒有?!?/br> 穆五想了想道:“我不信,那日他出現(xiàn)在書房,不是巧合?!?/br> 穆七低頭,“我去滁州查?!?/br> “不必!滁州不是我們的地盤,而且正在打仗,到處亂糟糟的你也查不到什么,還容易有危險。不必麻煩了,我有辦法,沈凌一定見過尚賢的哥哥?!蹦挛宓吐暤?。 次日天明,沈凌還在依依不舍的跟小石頭道別,他馬上就要走了,所以也就越發(fā)的不舍起來,兩個人已經(jīng)膩歪了好久。 穆五敲門走了進(jìn)來,沈凌不滿的白了穆五一眼,“兄弟道別的往后排,別打擾我們說悄悄話?!?/br> 穆五點點頭,“你還要多久?一盞茶的時間?不快點的話等我們再聊完就趕得上吃午飯了?!?/br> “擦!”沈凌松開韓實,黑著臉朝著穆五走過去,“干嘛?” “急事?!?/br> “出去說?!鄙蛄璩蹲∧挛宓母觳餐饫?。 “外面耳朵太多,屋里。”穆五不走,外人的人知道沈凌要走,也知道人家夫夫要道別,一般不會有人來打擾,出去說才容易被人聽到,在這里倒是不怕被韓實聽到。 沈凌看了眼韓實,對著穆五道:“他膽子小,性格懦,又不會演戲,你讓他聽到了秘密,他藏不住心事的。” 穆五看了眼韓實,默認(rèn)了沈凌的看法,點點頭,準(zhǔn)備走出門。 “那個?!表n實臉一紅,“我去客廳里,順便幫你們看門,你們在這里談,小聲一點我也聽不到?!?/br> 穆五頓住腳步,韓實朝著門口去,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 “怎么了?”沈凌低聲道。 “你知道尚賢的身份吧?” “知道。”沈凌點點頭,“你查我的人?” “不是查你的人,是只查了他,他第一次進(jìn)穆府的時候,你帶了他進(jìn)來的,他那日偷溜進(jìn)了穆府的禁地,還在穆大人的書房里翻了許久,不知道在找什么?!蹦挛宓馈?/br> 沈凌放下茶杯,許久沒有說話。 “你既然能查到他的身份,就幫我確定一下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他真的是你說的那個尚賢,為什么會進(jìn)穆府的禁地,還對穆家這么的感興趣,你也想過為什么尚賢非要跟著你做事吧?也懷疑過吧?畢竟,哪里有那么多巧合和眼光獨到的人才呢?若他真的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得出你能做出事業(yè),那他的眼光也未免太好了些,你我這種人都很難說一眼看一個人,就能知道他的未來如何,作為一個養(yǎng)在深閨中的雙兒,即使是有些聰明見識,這種毒辣的眼光,對于他來說,是不是也太夸張了呢?” 沈凌道:“你想怎么樣?” “我要確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jian細(xì),是不是沖著穆家來的?我查了他那么久,他都滴水不漏,只有你帶過來的消息才讓我的調(diào)查有了進(jìn)展,我需要你的幫助?!?/br> 沈凌看向穆五,“那你先告訴我,若尚賢是jian細(xì),你要如何?是告訴穆大人,繼續(xù)忠誠于穆家,還是跟他合作,一起搞垮穆家?” 穆五沒有說話,靜靜的看著沈凌。 “你的手里,一定拿了太多穆家的證據(jù)吧?穆家跟傅老的事情,你說不定也有證據(jù),你是穆大人的心腹,只要你背叛,找到了合適的渠道躲開傅老的勢力,將這一切揭發(fā)出來,穆家就徹底完了?!?/br> “我不會。” “你會!”沈凌站起來,冷著臉看著穆五,“不過你放心,我沒有任何證據(jù),只是猜測,用我自己的眼睛看,用我的心去感受的,只是我的感覺,也許是我錯了?!?/br> “我不會!我是穆家的人,我姓穆?!蹦挛逭Z氣堅決,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沈凌。 “也許吧!”沈凌聳聳肩,“我只是想說,穆宏遠(yuǎn)把你當(dāng)兄弟,穆宏遠(yuǎn)也是我兄弟,你也是,你要記住這一點?!?/br> 穆五沒有說話,只是背著手站在那里,手狠狠的攥在一起,握的發(fā)白。 “尚賢的事情我?guī)湍悴?,我討厭背叛和欺騙,所有想踩著我當(dāng)筏子的人,我都會讓他們后悔遇到我!” 穆五一言不發(fā)。 “告辭,等我從成縣回來的時候,我告訴你結(jié)果?!鄙蛄枥渲樀馈?/br> 韓實疑惑的看著沈凌冷著臉走過來,擔(dān)憂的問道:“怎么了?不好的事情么?” 沈凌突然伸手摟住韓實,許久不放開,“好好的,等我回來,小石頭,我的小石頭,天底下心思最干凈的小石頭,你是我的,我一個人的,好想把你藏起來,只能我一個人看,一個人碰,只讓你見我一個人,那樣,就不會有人教壞你了。我真是個壞人,是個混蛋變態(tài)!竟然想讓你完完全全的屬于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