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六零后男神、他的聲音、夫君總想喂我吃藥、女博士,你的導(dǎo)師掉了、小花匠的農(nóng)園生活、命不久矣[娛樂圈]、小釵 NP 番外小集、軟腰與鋼炮、這個侍衛(wèi),本宮包了、老師變成魅魔以后
真善良啊。 陳婉婉開著車,她的視線停留在中央后視鏡上。鏡子里,許星空低眸看著詹佳康,眉目間皆是化不開的溫柔。 陳婉婉心中五味雜陳。 對許星空來說,相比婚姻,她更想要個孩子?;蛘哒f她懼怕婚姻,不愿重新開始一段新戀情,也正是因?yàn)樗荒苌⒆印?/br> 這對一個女人來說太過殘忍了。 “你現(xiàn)在經(jīng)期還不準(zhǔn)么?”陳婉婉喉頭微動,問了一句。 許星空回神,抬眼看了看前面的陳婉婉,好友的下巴繃得很緊,似乎在咬牙。 “不準(zhǔn),來夏城以后就沒有來過?!?/br> 陳婉婉輕嘆了一口氣,問道:“等明天我陪你去醫(yī)院看看?!?/br> “不用了。”許星空倒是一笑,她又將繪本打開,輕聲說:“該查的都查了,沒用的?!?/br> 陳婉婉又咬緊了牙。 清九山是一座很陡峭的山崖,是夏城與隔壁文城的分界線。清九山常年水霧環(huán)繞,陡峭疊翠,前方的卿平寺就坐落在它的山腳下,一直修建到了它的山腰處。 卿平寺雖是古建筑,但絲毫不亞于現(xiàn)在修建的亭臺樓閣。寺廟前方是碧波萬頃的九仙湖,冬日的九仙湖,水面縈繞著淡淡的水汽,從上往下看去,湖水清澈一眼見底。 不管是清九山還是九仙湖,都是夏城未開發(fā)的純自然景觀。也正是因?yàn)槿绱耍淦剿虏拍茉谶@山湖之間,巋然屹立,仙氣縹緲。 古寺中鐘聲暈染開來,透著難以言說的莊重和虔誠。 許星空站在卿平寺的門口,聽著寺中吟誦經(jīng)書的回聲,浮躁的心漸漸沉淀下來。她眉目清俊,和陳婉婉一道走進(jìn)了卿平寺的大門。 卿平寺不同一般寺廟,這里主要供僧人修行,前來祈愿的香客倒是不多。 沒在院中逗留,許星空和陳婉婉牽著康康,進(jìn)了寺廟大殿。 剛一進(jìn)門,就聞到了淡淡的檀香味。這里香客眾多,不缺香火錢,就連香都是純正的檀香。 許星空剛一進(jìn)門,寺廟的僧侶就遞了九炷香過來。 寺廟上香,三炷為自己祈福,六炷為兩輩人祈福,九炷為三代人祈福。 這僧侶可能誤認(rèn)為康康是她的孩子,所以才遞了九炷香過來。許星空倒也想上九炷,可她沒有這個命。 許星空點(diǎn)頭謝過后,讓陳婉婉接了九炷香,自己則拿了六炷香。 正殿兩邊,有僧侶在誦經(jīng),沉沉的聲音像深山的佛鐘,敲碎了腦中的雜想。許星空閉上眼,感受著佛家的莊重,安靜地祈求。 祈求自己順順利利,祈求家人健健康康。 待上香結(jié)束,許星空舉香齊眉,后將香火插上了。 上香很快,三個人結(jié)束后,就從正殿出來了。 既然來了一趟,也不著急走,陳婉婉拉著許星空說:“后院有棵月老樹,求姻緣很靈的,咱們也去?!?/br> “算了吧?!痹S星空說,她現(xiàn)在沒有嫁人的想法,求姻緣干什么。更何況,姻緣講究的是緣分,缺一不可,哪能那么好求? “走啦走啦!”不顧許星空的拒絕,陳婉婉拉著她去了后院。 兩人到了后院,從尼姑手里接了紅布過來,在陳婉婉的監(jiān)督下,許星空把紅布拋上了樹。待她拋上去后,陳婉婉鼓了鼓掌,拿著一根紅繩給她系在了手腕上,并且打了個死結(jié)。 “今天不準(zhǔn)摘下來啊?!标愅裢竦芍劬ν{道。 許星空:“……” 在許星空無奈的時候,陳婉婉突然緊走兩步抓住了她,神色驚奇道:“媽呀,剛有個帶發(fā)的尼姑,穿的鞋子是香奈兒的,卿平寺里果然臥虎藏龍。” 月老樹的后院,一直綿延到后山,蓋的全是小房子。因?yàn)榍寰派角鍍?,來這里清修的人也不少,所以有不少人都是帶發(fā)的。 聽陳婉婉這么一說,許星空倒驚訝了一下,她剛回頭,卻只見一個衣角掃過門邊的痕跡,人已經(jīng)沒了蹤影。 許星空沒有再看,回過了頭。 中午飯是在陳婉婉家吃的,下午又陪著康康玩兒了一會兒,許星空回家時已經(jīng)三點(diǎn)了。她剛一開門,咪咪就圍了過來,仰頭沖著她綿綿的一聲“喵~” 許星空一笑,俯身將它抱了起來,臉在它的身上蹭了蹭,關(guān)上了門。 咪咪在許星空的懷里,爪子小心地碰了一下她手上的紅繩。許星空想起陳婉婉的叮囑來,無奈地笑了笑,將手腕湊到咪咪身邊,柔聲問道。 “好看嗎?” 咪咪rou墊碰了碰紅繩,又是一聲“喵” 禾楓公寓內(nèi)單身公寓居多,單身的人大多喜歡養(yǎng)些貓貓狗狗。所以,在禾楓公寓對面就有寵物醫(yī)院。 早上的時候,許星空就預(yù)約了疫苗,到了寵物醫(yī)院后,將咪咪送給店里的醫(yī)生,她走到貨架前,看看要不要給咪咪添置些東西。 這家賣的東西挺齊全的,許星空看到一個逗貓棒,拿起來時小鈴鐺叮鈴鈴響。伴隨著鈴鐺的聲音,許星空的手機(jī)也響了。 許星空將手機(jī)拿出來,在看到上面的電話號碼時,放在屏幕上的拇指微微一顫。 是懷荊。 兩人有三周沒有電話聯(lián)系了,許星空看著電話號碼都有些恍惚。她滑到接聽上,輕輕地說了一聲“喂” 男人聲音沒變,依然低沉磁性,聽到她接了電話,聲調(diào)慵懶地問了一句:“在干什么?” 手上的逗貓棒小鈴鐺響了一下,許星空抿唇,回答道:“在寵物醫(yī)院,給咪咪打疫苗?!?/br> 聽她有時間去給貓打疫苗,男人聲音一頓,話里帶了些笑意。 “忙完了?” “嗯?!痹S星空應(yīng)了一聲,“店鋪那邊都已經(jīng)收拾好了?!?/br> “我今晚去接你?!蹦腥嗽掝}一轉(zhuǎn),單刀直入。 眸光一閃,許星空雙唇微顫,她低頭看著手中的逗貓棒,輕輕的應(yīng)了一聲。 “好。” 將咪咪送回家,許星空再下樓時,男人已經(jīng)在車?yán)锏戎?。波爾多紅的歐陸,在馬路邊,前車窗玻璃反射著光,里面男人的臉上鋪陳著被那光芒切碎的樹影。 許星空走過去,打開車門上了車。 現(xiàn)在天氣很冷了,女人穿了一件長裙,里面是黑色的褲襪,外面套了一件褐色的大衣。長裙的領(lǐng)口不大,鑲著花邊,圍在了她細(xì)嫩白皙的脖頸上。她脖頸周圍的一圈皮膚都是白的,沒有任何的瑕疵,像燒得最完美的白瓷。 好久不在一起,她身上連他留下的痕跡就消失了。 懷荊見她將安全帶系好,側(cè)眸看著她,淺褐色的眸中盛著被樹葉剪碎的光。 “走么?” 真接到她了,他倒不那么急了。 女人脖頸微微紅了一圈,她喉頭微動,淺淺地應(yīng)了一聲。 “嗯?!?/br> 現(xiàn)在才下午四點(diǎn),夕陽已成一輪紅日,紅色的陽光傾灑在沿海公路上,像是給染了一層紅色的顏料。 車內(nèi)兩人一路上沒怎么說話,許星空覺得有些悶。她抬眼看著車窗外,紅日懸掛在山腰上,馬上就要被山峰吞下去。 在連綿的群山間,太陽倒顯得小了些,像極了小果子。 許星空想起今天給詹佳康講的故事來。 眼睛微微一抬,許星空按了車窗按鈕,向下開了一條小縫出來。 車窗一開,咸濕的空氣吹了進(jìn)來,將她的發(fā)絲都吹亂在她的臉頰上。許星空嗅著海風(fēng)的味道,她眼睛被發(fā)絲打得瞇了起來。她將臉頰靠近到窗邊,慢慢地探出了舌頭。 海風(fēng)很涼,吹著舌頭有些酥麻感,味道倒沒有嘗到。許星空舌頭還未收回,駕駛座上就傳來男人沉沉的笑聲。 許星空將舌頭迅速收回,冰涼的舌尖在嘴中漸漸回暖,許星空皺緊了眉心,耳根悄悄變紅。 她覺得她像個傻子。 懷荊側(cè)眸看了一眼副駕駛座上的女人,她已經(jīng)將舌頭收回來了。紅暈從白皙的脖根一直延續(xù)到耳后,耳邊凌亂的發(fā)絲被風(fēng)吹拂在頰邊,她整個人像被夕陽鍍了一層紅色的金光,嫻靜而柔美。 懷荊想起她剛剛悄悄伸出舌頭的模樣,紅潤的舌尖,像極了剛成熟的櫻桃。而那舌尖的味道,卻比櫻桃要甜美的多。 懷荊眸色一沉,及時地將思緒收回,輕笑一聲后,他問。 “餓了?” 許星空下頜微顫,她臉紅得厲害。 “沒……沒有。” 手打了一圈方向盤,懷荊微抬著頭,將車子停在了路邊。他將手機(jī)拿出來,撥打了一個電話,耳邊白色的藍(lán)牙耳機(jī),藍(lán)光微閃。 “喂,何媽,晚飯做兩條魚。” 男人說著,身體慵懶地后靠在了座椅上,修長的手指把著方向盤,眸色清冷。 電話那邊似乎問了一句什么,男人手指輕敲方向盤,說。 “現(xiàn)在。” 問完后,他否認(rèn)了一句,說:“我不餓。” 懷荊側(cè)眸過來,看著副駕駛上的許星空,女人正抬眸望他。眼中的清冷消失不見,他唇角一揚(yáng),說。 “有只小貓餓了?!?/br> 許星空:“……” 掛了電話,懷荊重新將車子發(fā)動,在距離他家不遠(yuǎn)處的一條支路上拐了彎。隨著小路開上去,很快車子開到了山頂。 懷荊將車停住,解開安全帶對許星空說:“晚飯還要做一會兒,晚點(diǎn)再回去。” 許星空有些不明所以,這里雖是別墅區(qū),但山頂十分空曠,嶄新的公路上鮮少有車輛經(jīng)過,現(xiàn)在看來就只有他們兩個。 許星空想起上次在山頂?shù)臅r候來,上次好歹還是黑夜,現(xiàn)在太陽都還沒落山…… 打開車門,懷荊從車上走了下來,俯身站在許星空的車門邊,男人微低著頭,修長的手指敲了敲車窗。 “下來。” 許星空手拉著安全帶,有些猶豫地看著他。 懷荊眸色里帶著些疑惑,待看清許星空眼中的警惕時,隔著玻璃窗,男人輕聲一笑。這個笑容,沒有輕佻,反而帶著絲無奈。 在許星空還未回味過來時,懷荊打開車門,俯身落在她身上將安全帶解開,然后打橫將她抱了起來。 “放……放我下來?!鄙眢w一個騰空,許星空有些慌亂,她掙扎著要下來,掙扎得眼眶都泛了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