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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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陳婉婉的話,白竹倒不覺得羞窘, 淡淡點了點頭說:“嗯,祈福完了過來轉(zhuǎn)轉(zhuǎn)?!?/br> 楊文瑜看了一眼兒子,笑著說:“你是沒有這個心思,還不是我拉著你過來的?!?/br> 學生對自己老師的孩子,多少都會有點印象,尤其白竹這種出類拔萃的孩子,更是讓人記憶猶新。 陳婉婉記得在上大學那會,德語專業(yè)的大群里有人扒過白竹。說他巨厲害,大學在英國皇家美術(shù)學院念的,上學那會兒的畫就已經(jīng)參展,并且上了拍賣行,在國際上都算是比較有名的青年畫家。 他一直是在國外發(fā)展的,怎么現(xiàn)在回國找起了姻緣? 不光陳婉婉,許星空也注意到了,但她更多的注意到了楊文瑜。 看楊文瑜的氣色,不只是蒼老憔悴,還帶了些大病初愈后的虛弱。她低頭看著楊文瑜鬢角的白發(fā),問了一句。 “老師最近的身體還好吧?” 楊文瑜微微一嘆,沒有說話。旁邊白竹看了許星空一眼,說:“前段時間病了一場,剛做完手術(shù)?!?/br> “做女人真是太苦了,就比男人多了兩個胸,還會產(chǎn)生癌變。唉,我說怎么楊老師看著老了好多。”上了車,陳婉婉邊感嘆,邊系安全帶。 “等有時間了,去拜訪一下吧?!痹S星空現(xiàn)在也還在想這件事,并且提議了一句。 “嗯,應該的。楊老師以前對我們很好啊,只是畢業(yè)后工作忙了很少關注學校的事情。要不是今天碰到,還不知道這事兒呢。”陳婉婉發(fā)動車子說道,“白竹學長也是為了陪母親才回國的吧,以后估計都在國內(nèi)了,真是有孝心。說起來,乳腺癌也不是小病,得了一般家庭都會元氣大傷,也多虧了楊老師有個好兒子,賺錢多還有孝心,要是一般女人估計都被壓垮了?!?/br> 絮絮叨叨一大段,陳婉婉在說完最后那句時,語氣一頓。許星空明明沒有孩子,她還在這里談這個,真是笨嘴。 在陳婉婉自責時,許星空倒是笑了笑,說:“我不是一般女人?!?/br> 陳婉婉聽她這么說,懸著的心也是一放,她連忙說:“對對對,你是獨立自主的鉆石小富婆,而且我們星空這么健康,才不會得病?!?/br> 兩人又是一笑。 笑著的時候,許星空想起薇泉美術(shù)工作室來,她和開著車的陳婉婉說:“那個薇泉美術(shù)工作室,就是白竹學長開的。說起來,也算巧了?!?/br> “臥槽?”陳婉婉一驚,說:“白竹學長開的?他那么牛逼都可以直接開畫廊了,現(xiàn)在竟然只開了一家小小的美術(shù)工作室?還每年只收兩萬塊?果然是為愛發(fā)電。” “哈哈哈?!痹S星空笑出聲,問道:“你要不要把康康送去?” “那必須的啊?!标愅裢褚荒樐沁€用說的表情,“這工作室簡直是為我量身訂做的?!?/br> 許星空笑著問道:“價格低?老師喜歡孩子?老師繪畫能力強?” “不是?!标愅裢裾J真的說,“是老師長得帥。” 說到這里,陳婉婉重新激動起來,嗷嗷兩聲說:“許親媽誠不欺我,真的太像柏原崇了!” 許星空:“……” 這個顏控沒救了。 陳婉婉嚎完以后,隨即變成八卦臉,說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你和白竹學長挺有緣的。大學坐你旁邊,工作室在你店附近,就連去求姻緣都能求到一起,這或許是老天冥冥之中的安排?!?/br> 陳婉婉那張嘴,分析起問題來,沒有影的事兒也能給你掰扯的證據(jù)確鑿。 許星空說:“你要這么說,菜市場賣魚的大哥跟我更有緣?!?/br> 陳婉婉咯咯樂起來,看著前面的路,笑著說:“不過說實話,白竹學長這么優(yōu)質(zhì),你沒有心動嗎?” 許星空被問得一愣,她看著前方平坦的公路,笑著搖了搖頭,說:“沒有?!?/br> 許星空是個很慢熱的人,對于感情,她不相信一見鐘情,更喜歡水到渠成和細水長流。她是不會也不能一下就喜歡上一個人,她只可能在深入的接觸后,一點點的接受到最后愛上他。 而且經(jīng)歷過一次失敗的婚姻,現(xiàn)在的許星空似乎比以前更加慢熱了。她本來就小心,在傷過一次后,需要更多的時間和了解接觸,她才會一點一點地打開心房。 見許星空漸漸沒了動靜,陳婉婉知道她又想起王舜生那個渣男了,她趕緊調(diào)節(jié)氣氛換了個話題。 “我們出來的時候,我又看到了上次那個穿香奈兒的尼姑了。不過這次她是圍了一件burberry的披肩。我也好想做這樣的尼姑啊,想買什么買什么,修行也阻擋不了我追逐時尚?!?/br> 許星空:“……” 如果沒有猜錯,那個burberry披肩的尼姑應該是懷荊的母親。聽陳婉婉的描述,懷荊的母親應該是個很有趣的人。 懷荊雖然工作的時候嚴肅,但平時和她鬧的時候,卻很純真幼稚,應該是遺傳了母親吧? 許星空眉眼一柔,唇角悄悄抬了起來。 許星空和陳婉婉約了一起去看楊文瑜的當晚,陳婉婉就在群里問了一句,誰知道楊老師現(xiàn)在住在哪里。 這個群叫留夏,是德語班大學畢業(yè)后留在夏城的同學建的。當年畢業(yè)分開很不舍,大家都說在夏城要互相幫助,經(jīng)常見面。而實際情況則是大家平時工作休息時間不定,很少能聚到一起。后來各自有了各自的小圈子,這個群基本上就成了外賣互助紅包群和親子比賽拉票群。 在陳婉婉問了這么一句后,終于有點新鮮話題的死群,一下活躍了起來。 【流浪的貓:應該還在夏大老校區(qū)的教職工宿舍吧?!?/br> 【無老公:問這個干嘛?】 【一個大碗:老師前段時間病了,我和星空想去看看她?!?/br> 【李李李子酸:星空來夏城了?她不是在老家結(jié)婚了嗎?】 【一個大碗:哎哎哎!看我,認真答題啊pong友們?!?/br> 【靜竹歸:在夏大老校區(qū)的教職工宿舍,我前些天見過?!?/br> 【一個大碗:靠譜,私聊!】 【無老公:什么啊?這就私聊去了?】 【一個大碗:我想周六下去去看楊老師,有去的么?】 【流浪的貓:想去哎,可是那天下午要陪我女兒去舞蹈考級?!?/br> 【李李李子酸:你女兒在哪個學校學的舞蹈?怎么樣???我也想讓我女兒過去?!?/br> 話題成功被帶歪,陳婉婉就沒有在意,去找人私聊了。 幾個人聊天的時候,許星空就看著沒有說話??此麄兞奶?,好像大部分人都結(jié)婚生子了。她再往上拉了看消息的時候,陳婉婉的消息發(fā)了過來。 【一個大碗:施初靜要一起去,周六下午四點,咱們提前給老師打電話,問一下具體樓牌號。】 【星空:要在哪里會和?】 【一個大碗:不會和,就是同一天同個時間過去而已。周六下午我去接你,乖乖在家等我?!?/br> 【星空:遵命。】 和陳婉婉聊完,不一會兒,靜竹歸發(fā)來了好友驗證消息。許星空看了一眼后,添加了。 許星空對施初靜的印象挺深的,兩人在一個班,許星空高考成績是班里的三名,除掉班長和團委后,學委就成了她。 后來第二學期需要競選,她當時怯場,沒有上去參加,最后是施初靜競選成功的。 施初靜的學習也不錯,人長得不高,很文靜,看著就像學習好的樣子,對任何人也都和和氣氣的。 在同學里口碑不錯,所以剩下的三年,都是她做的學委。 她在上學的時候,就和楊老師關系不錯,還去過幾次楊文瑜的家。 陳婉婉讓許星空周六的時候在家里等著,而周六的時候,陳婉婉卻放了她鴿子。 這次和tie的合作漸漸忙起來,最后,剩下部長和兩個副部長周六的時候要跟著tie代表團去加班。 陳婉婉哀嚎到不了,許星空無奈,只能幫忙帶著她買的東西,自己打車去了夏大。 現(xiàn)在還不到元宵節(jié),夏大還沒有開學。學校里只有零星幾個老師和老師的小孩一起走過,校園也空蕩了不少。 許星空是從北門下的車,教師宿舍樓離著北門比較近,就在cao場的旁邊,沒有教學樓的阻擋,采光很好,也安靜。 順著cao場旁邊的那條路,許星空往宿舍樓走時,聽到了cao場上的傳球聲。 老校區(qū)的cao場是近兩年才翻新的,橡膠跑道內(nèi)有人工草皮,兩側(cè)按了兩個鐵架子,做足球球門。 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太陽即將到達地平線的時候,斜照著大地,草坪上的人像是用影子在踢球一樣。 許星空大學選修的足球,但考試內(nèi)容不過是用腳顛球或者是射門看進球數(shù),比著正規(guī)比賽要文靜很多。 足球場上戰(zhàn)得正酣,一個頭發(fā)略長,束著白色發(fā)帶穿著白色球衣的高個男人,背對著許星空正在過人。 足球很小,在他腿上像是粘住了一樣,在他跑著過了兩個人后,最后一擊發(fā)力,將球踢進了球門。 進球后,幾個人慶賀地擊掌,同時男人回過了頭來。 不經(jīng)意間對上許星空的視線,兩人皆是一愣。 那個踢球的男人是白竹。 許星空將視線收回,想著雖然是去楊老師家里,但白竹在踢球她就不打擾了,而且白竹可能也不認識她。 許星空轉(zhuǎn)身準備走,剛一轉(zhuǎn)身,身后男人叫了一聲。 “許星空?!?/br> 完完整整三個字,許星空身體一頓,回過頭來。 cao場外為是用黑色的欄桿圍住的,白竹雙手搭在欄桿上,身體微微俯下,垂眸看著她。 平時他穿的衣服都有些寬大,但今天為了保暖,在寬大的足球服內(nèi),他穿了黑色的緊身運動服。似乎是常年踢足球的緣故,他小腿肌rou的線條很好看。 他黑曜石般的眼睛里帶著些不確定,見許星空沒有回答,他又問了一句。 “是么?” 沒料到白竹不但認識她,竟然還能叫出她的名字。許星空也驚訝了一下,她點了點頭說:“學長好,我準備去看楊老師的?!?/br> “我知道,我媽跟我說過?!卑字裾f著,看了許星空一眼說:“等我一起?!?/br> 白竹說完,沒等許星空回答,就回頭和球場上的人揮了揮手。然后,他小跑著到了cao場門口那里,出門后跑到了許星空身邊。 他站在斑駁的陽光下,看著清新健康,但仍掩飾不住他的高冷,垂眸看著許星空說:“走吧?!?/br> “哦,好?!痹S星空點了點頭,跟著走了上去。 他身上都沒出汗,應該是剛來踢球不久。許星空覺得有些打擾他,但他自己并不覺得,許星空也就沒有多說。 白竹開了門,許星空先走了進去。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fā)上的楊文瑜,還有另外一個只穿著黑色連衣裙的女人。 女人看著挺小巧,但妝容精致,長得也很甜美,半長發(fā)散在肩邊,沖著許星空笑著叫了一句。 “星空?!?/br> 幾年不見,許星空倒有些認不出施初靜了。 “你好。”許星空笑著打了聲招呼后,看向楊文瑜,笑容加深,“老師。” 教職工宿舍算是老房子了,但楊老師家的裝修很新,應該最近才翻新過。 她家的沙發(fā)是米白色的布藝沙發(fā),前面放了一張桌子拼了兩張矮桌,都是紅木的。在沙發(fā)旁邊,有個紅色燈籠狀的臺燈,臺燈旁邊則是兩個紅木高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