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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先生你東西掉了[重生]在線閱讀 - 第59節(jié)

第59節(jié)

    親得她失了力氣,軟在他懷里,他卻又吻上她的脖子,手也從她衣服的下擺探入,緩慢而顫抖地向上游移。

    狹窄陰暗的小巷溫度逐漸升高。

    女孩緊緊攥住男孩衣服兩側(cè),驀地松開一瞬,伴隨著她情難自禁的低吟,又重新抓緊。

    良久,男孩緊緊抱著女孩平復(fù)完畢,終于放開。女孩低頭整理領(lǐng)子,不敢看他。

    韓君以牽著她走出巷子,送她回家。

    回到家門口,爸爸正要出門,許凌沒有料想到會被撞到,趕緊松開了韓君以的手。

    可爸爸已經(jīng)看到了。

    她察覺到爸爸的視線從他們的手挪到了她的衣領(lǐng)處,下意識捂了捂,欲蓋彌彰。

    爸爸語氣不太好,讓韓君以先走,說改日再和他聊。

    許凌從沒見過這樣臉色陰沉的爸爸,很是忐忑。

    第一次跟他做了這樣出格的事,就被爸爸發(fā)現(xiàn)了。

    進(jìn)了家門以后,爸爸抿唇,教育了她好一會兒。

    許凌默默聽著,她被嚇壞了,她第一次看到爸爸對自己這樣生氣嚴(yán)肅。

    之后爸爸管她很嚴(yán)。

    這次她格外聽話,并沒有像很多青春期的叛逆女生一樣和爸爸作對。

    她知道她喜歡韓君以,但她更知道,她愛爸爸。

    韓君以沒有她的話她不知道會如何,可爸爸沒有mama了,爸爸只有她了。

    (三)

    許凌長大以后,爸爸有時會盯著她的臉出神。

    她知道,那是爸爸想mama了。

    盡管除了mama忌日那天,他臉上從來不會有悲傷的情緒,可她還是知道,爸爸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想mama。

    許凌根本沒有想過跟爸爸提再找一個人陪他,她知道,爸爸這樣是最好。

    她不舍得扼斷爸爸對mama的想念,爸爸一定也是。

    她照顧爸爸就好。

    即使日后嫁人了,她也要照顧爸爸一輩子。

    爸爸老了,他老了也依舊是溫和微笑的。逐漸,爸爸腿腳不再像往日那般利落,牙口也大不如從前。

    最后的一年,甚至需要許凌推著他去看mama。

    那時爸爸低頭看著墓碑前的擔(dān)擔(dān)面和水餃,寵溺地笑,“這下……沒辦法替思思吃了啊,她會不會怪我?”

    許凌撇過頭抹了下眼淚,“mama才不會呢?!?/br>
    “是啊……都說我脾氣好,其實你們不知道,思思的脾氣才是真的好,任性只是她逗我開心,其實她從來不會怪我啊?!?/br>
    許凌那時未曾想到,那次爸爸和mama竟是訣別。

    從墓地回來以后,爸爸的情況越來越不好,其實爸爸特別注意身體的健康管理,但爸爸已經(jīng)90歲了,再注意,也抵不過年歲的增長,身體機(jī)能的衰竭。

    那次爸爸病重,許凌聽到爸爸?jǐn)鄶嗬m(xù)續(xù)地和她說話,爸爸很少一氣說這么多的話。

    爸爸說死亡并不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只要你一直思念著她,她就永遠(yuǎn)是鮮活的。除了無法觸碰,和還活著時沒什么不同,他挺享受的。

    其實許凌知道,爸爸更是習(xí)慣了。

    爸爸說他不信生死輪回,也不信死后團(tuán)聚,他只知道,只有他好好地活著,才能繼續(xù)這么想mama。

    他怕他死了,就再也沒人,像他這樣思念她。

    那思思就是真的走了啊。

    她永遠(yuǎn)記得爸爸說最后這句話時的語氣。

    病痛的折磨、整日枯燥的治療,都沒能擊垮爸爸的意志。她卻從這句話聽到了爸爸對生命的無奈和無法掌控的無力感。

    是啊,再也沒有像爸爸一樣思念mama的人。

    她也不會是。

    mama,是真的要離開了。

    爸爸是在五月的一個夜晚,睡夢中安靜地走的。

    mama也是在五月離開的,但爸爸沒能趕上給mama過最后一個忌日。

    爸爸早就把身后事交代好了,大家心里已明白,他沒有多少時間了。

    早上醒來,許凌去爸爸的房間想替他擦臉洗漱,卻發(fā)現(xiàn)爸爸還沒有醒。

    爸爸從來都是六點半自然醒的,后來幾次病重時,才有例外,于是許凌湊近低聲叫爸爸。

    這次卻再也沒有叫醒他。

    許凌很平靜地接受了這件事,又或者是,她沒有找到情緒的宣泄口。畢竟早有預(yù)感,這并不意外。

    門口傳來動靜,是韓君以進(jìn)來了。

    她看了他一眼,就轉(zhuǎn)過身來平靜地繼續(xù)幫爸爸擦臉,好像幾分鐘前她并沒發(fā)現(xiàn)爸爸已經(jīng)走了。

    視線落到爸爸的上衣,她注意很久了,即使是換了睡衣,爸爸的胸口處依舊總是有個東西。

    她放下毛巾,從爸爸睡衣上身口袋摸索,摸出了一個卡片狀的物件。

    她拿了出來,看清楚是什么,一瞬間就濕了眼眶。

    是mama的身份證……

    照片上的她淺淺地笑著,永遠(yuǎn)停留在了二十幾歲的模樣。

    一直被爸爸放在緊貼著胸口的位置,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淚在這一瞬間決堤,她扭頭埋在韓君以的懷里,泣不成聲。

    (四)

    爸爸走以后,她延續(xù)著爸爸的習(xí)慣,每年的八月,都會去s市。

    只不過,陪在她身邊的人,變成了韓君以。

    每當(dāng)她走過那熟悉的大街小巷,看到一對對手挽著手的情侶,她都會不禁嘴角上揚(yáng)。

    她的爸爸mama,那時候就是像他們一樣吧,不,一定比他們更甜蜜。

    她始終相信,爸爸mama,終究會相遇。

    本書由 灰姑娘 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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