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jié)
“對你有企圖?!”厲千勛輕嗤一聲,看著彎腰湊到車窗上,毫無顧忌補妝。丑態(tài)百出的蘇雨凝。臉色一沉,“蘇雨凝,你不要自作多情,我不會喜歡你的。” 粗鄙,無知,卑劣,善變,加注在蘇雨凝身上的那些詞兒,幾乎厲千勛不用想,都能從腦袋里蹦出來。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女人! 想到這里,白荏苒的影子在厲千勛的腦海中一晃而過,眉眼卻不似之前的那般清晰動人。下意識的,厲千勛心底會拿蘇雨凝跟她比較。蘇雨凝沒有白荏苒乖巧懂事,沒有她善良可愛,沒有她長相精致。在白荏苒的襯托下,蘇雨凝的一顰一笑都被厲千勛規(guī)劃到矯揉造作里面去。厲千勛不斷的在心底說服自己,明天就是苒苒的生日了,就能見到她了。 撥了撥眼睛上新粘上的假睫毛,滿意的看著自己的臉,蘇雨凝緩緩的轉(zhuǎn)過身,厲千勛目光怔忡,握著車鑰匙的手不自覺的一松,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蘇雨凝今天的這件白色的裙褲選的格外中性,可攻可受。飽滿的紅唇微勾,上挑的刀鋒眉凌厲異常,沒了平日里溫婉的柳葉眉那般柔和。小巧的鼻子被打了高光,看起來高挺有力,眉眼微挑透著骨子嫵媚霸道的氣韻。此刻的蘇雨凝氣場全開,一副女王總攻的模樣。 蘇雨凝緩緩收起笑意,高貴冷艷的眼神凝視著厲千勛,完全給人一種不可忽視的壓迫感。這樣的蘇雨凝,美得真實有張力,好像她本來就該這個樣子,如同一頭蓄勢待發(fā)的女王蜂,平日里溫婉的小白兔只不過是她的偽裝。 “哈哈哈,還說不會喜歡我,厲千勛你眼里那種叫做驚艷的目光,本女王照單全收!下次記得說我自作多情的時候,先捫心自動,自己心動了沒有?!碧K雨凝俏皮的眨巴著眼睛,一說話剛剛好不容易營造的冷艷感頓時消失全無。從包包里撈出夸張的鉆石耳環(huán)待上。扯低了衣領(lǐng),一條偌大的鉆石項鏈盤亙在蘇雨凝纖細的脖頸上。 論起氣質(zhì)這種東西,蘇雨凝還是有信心的。用葉琳琳的話說,就是一臉正宮娘娘端莊霸氣的范兒,偏偏要學安陵容死磕著溫柔婉約,專攻小家碧玉也是夠夠的了。學也就算了,偏偏還學的那么像,讓她差點以為,她就是那樣的人! 最后回顧了一下她的妝容,蘇雨凝長吐了一口氣。她今天就要讓陳欽冰看看,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正宮!有些人,即便是轉(zhuǎn)正了,跟沒轉(zhuǎn)正一樣,一臉小三樣。有些東西,也是妖艷賤貨的小妖精學不來的。 “哼?!眳柷子帽强壮鰵庋鄹哂陧?shù)亩嗽斄艘幌绿K雨凝的臉,厲千勛彎腰撿起鑰匙,慢斯條理的說了四個字?!把璐罂凇!?/br> whatfuck!蘇雨凝瞬間不開心了!白眼都快毫無節(jié)制的翻到天邊去了!什么叫血盆大口?你丫才是血盆大口!你們?nèi)叶佳璐罂冢√K雨凝英氣的劍眉倒豎,感覺渾身上下每根汗毛都因為厲千勛的這句話在顫抖,好歹也是她辛辛苦苦打扮了半天好不啦!還是把昨天晚上誑穆子辰的錢全都砸在珠寶首飾上了!居然換來厲千勛的這句話!叔可忍嬸都忍不了! 深呼一口氣,蘇雨凝努力抑制住自己想把厲千勛暴打一頓的沖動,露出一抹迷人的笑意在唇邊,“厲大總裁,為了我們契約關(guān)系的可持續(xù)性發(fā)展,我就不跟你討論市面上上千種流行的口紅色號,今天,我這么打扮是去打陳欽冰和凌韻兒的臉去了,為了說明我過的很好,我也是蠻拼的。” “您今天就是作為一個我秀恩愛的道具,昨天晚宴我配合您,今天麻煩您屈尊降貴,配合我一下。十分感謝。如果您現(xiàn)在有什么不滿或是指導性已經(jīng)請一次性提完,我聽著呢?!狈凑乙膊粫?。蘇雨凝在心底默默的加了一句,作出一副謙虛受教的模樣,把耳朵湊上去。 蘇雨凝這幅霸道女王攻的打扮,作出這一番做派,有一種強烈的反差萌。厲千勛一瞬間想起初見蘇雨凝時候的樣子,一臉蠟黃憔悴,屈辱軟弱不甘紛紛寫在這種陰郁不明的小臉上,就像一顆明珠蒙塵,甚至那個她撲上來的強吻,厲千勛回想起來,都覺得帶著一股子苦澀的味道。 看著蘇雨凝挺直的頸背,厲千勛伸手攬住蘇雨凝的腰身,冰冷的語氣帶著嗜血的戾氣,“蘇雨凝,作為我的女人,你還在怕什么?” “也對,你在我身邊,我連怕字怎么寫都忘了。一起去開庭吧!畢竟我的嫁妝,還得我親自爭?!碧K雨凝臉上瞬間掛上了女王般霸氣的笑意,大有一副,有朝一日權(quán)傾在手,殺盡天下負我之狗的魄力。兩人相視一笑,剛剛的不愉快消失彌散。 第二百八十七章:秘戀迷之高調(diào) 一走出停車場,蘇雨凝的手機就開始嗡嗡作響。一看十幾個未接來電。都是來自同一個陌生號碼。蘇雨凝狐疑的皺了皺眉頭,回撥了號碼?!拔梗愫谩?/br> “蘇雨凝,你怎么才接電話,我以為你死了呢!”林木成喘著粗氣,兇神惡煞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震得蘇雨凝的耳膜一陣鼓噪,立刻把手機拉遠了。淡淡的解釋道,“剛剛在底下停車場沒信號。我還健在,讓林警官失望了,是我的不對?!?/br> 厲千勛與蘇雨凝比肩站立,聽著蘇雨凝自嘲的調(diào)笑。眸底的冷意漸凝。 “我去!蘇雨凝,虧我還這么擔心你,你就這態(tài)度?!”林木成響亮的大嗓門十分不客氣。 蘇雨凝莞爾輕笑?!傲志?,如果你今天打電話來是預祝我開庭順利的話。我洗耳恭聽你對你父親的信任和我的祝福。如果是其他什么事情的話……” 隨手扒拉下厲千勛的手腕,單手扣住看了下他手上手表的時間,“我現(xiàn)在急著開庭。麻煩林警官三個小時以后再打過來?!?/br> 厲千勛走在蘇雨凝的旁邊。高大的身形長身而立,口袋里的手機也悄然震了一下,屏幕暗了下去。“林律師今天確認無法到場。”看了眼短信的內(nèi)容,厲千勛重新將手機合上。 兩人踏步進入電梯,厲千勛隨手摁了五樓,電梯門合上,空蕩蕩的電梯里,就聽到和蘇雨凝通話的林木成在聽筒里火急火燎的說,“蘇雨凝,要不是看在我家老頭的面子上,勞資我才不淌這趟渾水呢!案子多的忙不過來,還給你來這兒跑腿!也是夠夠的了!你聽好了,蘇雨凝,今天我家老頭不能過去開庭了,被最近幾天過來咨詢醫(yī)患官司的女人給纏住了。實在沒辦法,讓我先把庭審資料給你送過來。對了,老頭子還讓我給你帶句話,小心秋玲珺?!?/br> “好,我知道了。我等你啊。真的是多謝你了?!碧K雨凝眼角眉梢的笑意未變,只是我這手機的手驀地緊了幾分。啪嗒一聲掛斷電話,挑了挑眉,秋玲珺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這個女人還真是無處不在,手還不是一般的長,真當她沒了律師就打不贏官司,“林律師來不了了?!?/br> “我知道?!眳柷酌鏌o表情的看著不斷變化數(shù)字的電梯。 “你知道?誒,是說你久病成醫(yī)好呢,還是說你百毒不侵好?!碧K雨凝好氣又好笑,“厲千勛,拜你所賜,我現(xiàn)在步步驚心,處處都被秋玲珺壓制的透不過氣,也是蠻憋屈的。不過,我現(xiàn)在也算是明白你為什么這么多年拿秋玲珺沒辦法了。這種女人你打不死卻又干不掉,確實挺讓人惡心的。不過這種事情挨到我身上,我在你的臉上怎么看不到一點點的內(nèi)疚,哪怕是同情也好。” “同情?!眳柷子帽强壮鰵?,冰冷無情的眸子掃視著蘇雨凝,這個女人真是聒噪的厲害,跟她在一起的所有人,似乎都嘁嘁喳喳吵個不停。那個叫葉琳琳的女人是,孟靖哲也是,就連那個叫瘋狗的,剛剛也在電話里狂吠。而且,蘇雨凝這個女人,居然一點反感都沒有。 “蘇雨凝,不要指望我對你產(chǎn)生任何新的想法,你只是我的契約妻子,幫我制約秋玲珺就是你的責任。我為什么要對附屬乙方產(chǎn)生同情,作為擁有話語權(quán)的甲方,將你的剩余價值最大限度的利用才是我的職責。讓自己隨時隨地保持價值才是你最該關(guān)心的問題?!?/br> “厲千勛,你無恥!”蘇雨凝跺了跺腳,小暴脾氣一時沒忍住,抬著腳跟就想踩在厲千勛的腳掌上。 電梯叮的一聲,剛開出一條縫兒,一群記者立刻蜂擁而上。腳抬到一般就快落到厲千勛腳背上的蘇雨凝,可以想象厲千勛那聲慘叫是多么的悅耳動聽的時候,無數(shù)雙眼睛和鏡頭一起對準了還沒有出電梯的兩個人。蘇雨凝半抬著腳收回也不是,落下也不是。 千鈞一發(fā)之際,蘇雨凝誒呦一聲嬌弱無力慘兮兮的呻吟,伸手抓住厲千勛的衣袖,連拉帶扯的捂住腳踝,“啊,好痛好痛,腳腕扭了,好痛??!千勛?!?/br> 厲千勛冷淡的看了一眼滿臉含羞帶怯的蘇雨凝,若有所思的看著堵在門口的記者,一言不發(fā)的打橫將蘇雨凝抱起,徑自的離開了電梯。 鎂光燈閃爍,近在咫尺的喀嚓聲此起彼伏。記者們等紅了眼,眼見著還有幾分鐘就要開庭,終于讓他們等到姍姍來遲的厲氏夫婦,還有一早就等在這里的陳欽冰和她的秘書凌韻兒。這幾天他們手上接到的匿名爆料簡直比晚間八點檔的肥皂劇還要狗血。 昨天中午的時候,無數(shù)的陳欽冰和他女秘書出入聲色場合的親昵照片,以及她的女秘書微博小號被扒,從小號發(fā)布微博來看,一大堆限制級的秀恩愛,以及私密交往日期被證實,陳欽冰居然在結(jié)婚之初,就已經(jīng)跟他的女秘書出雙入對,秘戀迷之高調(diào)。 而蘇雨凝原本水性楊花的形象則在這則爆料中迅速洗白,一個逆來順受默默忍受自己丈夫與別的女人出雙入對,只能含淚撫養(yǎng)女兒的家庭主婦形象瞬間豎立起來,光輝偉大。包括被自己的丈夫在明知道對方是色狼的情況下,仍舊堅持讓自己的棋子去會所談合同。 這些真憑實據(jù)的爆料,各色照片視頻,跟雪花片似的,紛紛砸進他們的郵箱。而所有的報社編輯部門,幾乎同時收到了這份郵件,也同時受到了上級的明確指示,所有的關(guān)于陳欽冰出軌女秘書的照片都暫壓手中,等候處理結(jié)果。畢竟之前打死宣揚報道蘇雨凝負面新聞的是他們,一旦這件事情被曝光,這種分分鐘打臉的事情,誰也不愿意去做。 就在媒體觀望,等待上級判定結(jié)果的時候,立刻一封陳欽冰親手寫的長信發(fā)送到各家媒體的手中,心中聲淚控訴了當初蘇雨凝的父親是如何為了自己女兒,逼迫他一個無依無靠的窮小子放棄愛情,娶了他聲名狼藉的女兒。 第二百八十八章:他們純潔的友情 以及蘇雨凝在家中作威作福,積威已久。仗著自己是原始股東。胡亂指揮,每每給出錯誤決策。才導致蘇氏餐飲上市公司的財務報表一塌糊涂,面臨倒閉的風險。不止虧空了自己當時入股的原始股份,還欠了其他入資股東的一大筆債務。 為了清算這筆債務,蘇雨凝才設計自己凈身出戶,所有的負債推在了陳欽冰一個人的身上。蘇雨凝用心之險惡。比蛇蝎還毒。這樣的驚天大逆轉(zhuǎn)來的猝不及防,公關(guān)團隊功不可沒。 此文感人至深。把婚內(nèi)出軌說成委曲求全,追求愛情也是沒誰??胺Q渣男開脫范文之楷模。 緊跟之后,又是一篇“回顧我與蘇雨凝的三年婚姻生活”的長微博,將婚內(nèi)出軌的事情撇的一干二凈,只是說他和凌韻兒是恪守朋友的本分。蘇雨凝就是一個十足的悍婦,把凌韻兒逼得走投無路,沒辦法生存。凌韻兒是在極端無奈的情況下,才找上他的。而他出于對前任女友的關(guān)心。小心翼翼的施以援手還要對蘇雨凝千防萬防。之前媒體收到的那些所謂證據(jù),都是蘇雨凝蓄意編排捏造的,為的就是爭奪女兒的撫養(yǎng)權(quán)。 凌韻兒的父母也同時投書媒體表示?!八麄兿嘈彭崈翰皇瞧茐膭e人家庭的人。請大家給他們的純潔的友情一點私人空間”,凌韻兒早上到場之后,場面轟動向前來采訪的記者流淚表示“我和欽冰是在她跟蘇雨凝離婚之后才發(fā)展起來了,蘇雨凝離婚之后立刻就和厲千勛扯證,他們?yōu)槭裁淳瓦B走在一起,都要接受別人的指指點點?!?/br> 玩消失半個月之后,再次現(xiàn)身的陳欽冰裝沒事一樣,對媒體鞠躬,雙手合十不喜不怒,“十分感謝大家對我和蘇雨凝的關(guān)心,我和蘇雨凝會自己解決這件事情的”。甚至和自稱手里有他跟凌韻兒婚內(nèi)出軌證據(jù)要現(xiàn)場公布的記者大打出手,就現(xiàn)在公布是否道德的課題,進行撕逼,模糊焦點。 沒開庭之前,法院門前就一片熱鬧,而法院外的社交媒體網(wǎng)絡,也似乎是沒有閑著。 關(guān)于蘇雨凝的出軌照片也在陳欽冰出軌門之后立刻現(xiàn)身說法,似乎是為了回擊這件事情。昨天晚上凌晨十二點開始,原本安靜的像一灘死水的某浪交友媒體論壇陸續(xù)發(fā)布了蘇雨凝出入夜店密會男子的照片。 一躍在幾秒鐘內(nèi)就被置頂榜首,除了幾張模糊的身影疑似蘇雨凝出入金沙灣會所的照片之外,并沒有拍到清晰的正面照與男子約會的照片。比起陳欽冰跟女秘書各種大尺度的自拍,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在廣大網(wǎng)友的叫囂圍觀下,博主稱庭審開始后,會發(fā)出蘇雨凝的大尺度床照。一下子話題再次被置頂熱搜,居高不下。 記者們興奮的拿著話筒,圍攻著姍姍來遲又極為低調(diào)的厲氏夫婦。 “蘇小姐,作為厲太太,您是否澄清一下,網(wǎng)路上曝光的您私密進入高檔會所,與陌生男子勾肩搭背的傳聞呢?”一位記者見縫插針的湊上話筒。 “假的。”蘇雨凝在厲千勛的懷中,歪頭笑吟吟的否認。 “那蘇小姐,關(guān)于您的前夫指認你婚內(nèi)針對凌韻兒一系列打擊報復,您有什么需要澄清的嗎?” “如果我真如你所說,對某個女人進行打擊報復的,你認為她現(xiàn)在還有出來蹦跶的可能嗎?既然我的前夫把我形容的無所不能,把一個女人逼到了絕路,我又怎么會給她開口求救的機會呢?”蘇雨凝揚起危險的笑意,森森的露出一口白牙。 “蘇雨凝,不知道您有沒有聽說某網(wǎng)站博主,要在您開庭之后,在網(wǎng)路上曝光的高清大尺度床照,對此,你有什么要對他說的?” “這個嘛?還是我的未婚夫來回答比較有說服力。”蘇雨凝拍了拍厲千勛的肩膀,記者的鏡頭立刻晃到了厲千勛那張千年不變的冰山臉,“我的小外甥年級太小,理解能力有些誤差??磥碓诿绹氵^得很滋潤,明天辦理機票去冰島實習吧!” …… 千里之外的美國某高級學生公寓,好不容易翻墻進了國內(nèi)某網(wǎng)站看小舅媽開庭直播的宋顏宇,盯著屏幕上自家舅舅冰冷的審視,默默的用頭撞著顯示屏。又來!他不就是稍微關(guān)心一下自己小未婚妻的去留,順便攪渾一下國內(nèi)那些渣渣媒體的視線么。怎么就被他家小舅舅猜到的! “怎么查到的?怎么查到的?小舅舅,你造不造我大半夜爬起來翻墻看小舅媽庭審前記者采訪很困的,你干嘛要嚇我!我不就是見大家玩杜撰游戲很好玩,也來摻一腳么!況且我賬戶加密了n級別好嗎?為什么那副猜起來毫不費力,一臉篤定的又要把我發(fā)配到冰島!” 自言自語一臉哀怨的看著屏幕里的自家舅舅,越洋電話已經(jīng)適時的響起,一看是自家老爹的,宋顏宇有氣無力的接起電話,立刻獻上了膝蓋,“老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br> “怎么回事?”宋元義的聲音怒意飆升,大有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意味。 向來對他絕對縱容的老爹突然發(fā)飆,宋顏宇始料未及,“爸,我就是跟小舅舅小舅媽,開個玩笑,開個玩笑,沒別的意思?再說,床照我就是小舅媽穿衣服睡覺的照片,真的沒什么?我就是純粹好玩兒。上次小舅舅讓我刪掉的時候,我存了一份兒?!?/br> “胡鬧!你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這種事情是讓你這么胡鬧的呢?立刻刪掉!準備去冰島的行李吧!”宋元義的怒意思稍有平息。 “爸,這你就不對了,照片我肯定是要發(fā)的,要是我不發(fā),那些人肯定會無端的揣測小舅媽各種不堪,反倒是落了哪些人的話柄,還不知道他們要怎么說小舅媽呢!我就是想讓那些人嘗嘗被當場打臉的滋味兒!讓他們動不動就擠兌小舅媽!”宋顏宇將耳機從脖子上扯下來,給自己老爸講道理。 第二百八十九章:最差的一屆 “廢話怎么那么多,讓你刪你就刪!你以為你小舅舅指望著你給蘇雨凝出氣?”宋元義語氣強硬。完全不給宋顏宇解釋的機會?!澳阈【司说臑槿恕K胍H手收拾的人,絕對不會假人之手。這件事情你做的太魯莽了。以后不要瞎攙和國內(nèi)的事情。好好學習!聽到?jīng)]有!” “爸,好!你說什么都好,我不發(fā)了,還不行嗎?但是那個冰島,我能不能不去??!聽說那地方忒冷了!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宋顏宇小心翼翼的為自己求情。 “去收拾行李吧!費什么話!”宋元義想都沒想。直接回絕。 “老爸,爹地。你怎么能這么不近人情,我肯定不是你親生的!”宋顏宇不一。開始撒嬌大法。 “對,你不是我親生的,你是我親爹,親祖宗行了吧!趕緊的去收拾行李。多帶點衣服,那邊冷。等你小舅舅氣消了,我再讓他把你調(diào)回來!別再惹事了??!”宋元義說到最后語氣軟了下來。對于他這個唯一的兒子,他向來是沒有辦法的。 …… 宋顏宇那小子!經(jīng)過厲千勛這一提醒。蘇雨凝瞬間明了,原來是那個小子在搞鬼! 蘇雨凝臉上的笑意乖張明麗,看著記者們一臉求解惑的模樣。好心的扯著厲千勛的衣袖?!扒祝瑒e生氣。顏宇還是小孩子,只不過是看到我這個小舅媽被人欺負,看不過去,才起了耍弄媒體的小心思。你就看到他是小孩子的面子上,別跟他一般計較了。” 一個小屁孩的惡作劇……媒體們紛紛傻眼,什么情況?敢情他們津津有味的等著知情人爆料,原來是個小屁孩的惡作??? “好,那就讓他在冰島呆一個月吧?!眳柷讓τ谔K雨凝的求情似乎聽了進去,依著蘇雨凝的話,說了句。 媒體們瞬間恢復了神智,什么情況?堂堂的厲總居然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對自己的太太妥協(xié)了。誒呦喂,果然是厲太太技高一籌,厲總這么又冷又硬又是恐女癥,不許任何女人靠近的s市第一王老五,被她就這么吃得死死的。看來她離厲家女主人的位子,只差一個秋夫人的距離了。 隨意啦!反正我只是隨便求求情。蘇雨凝攤了攤手,一臉惋惜的從厲千勛的懷里下來,表示她已經(jīng)盡力了。 吱嘎一聲,木門打開,蘇雨凝和厲千勛攜手走進了法庭。角落里,孟寒露架著一副墨鏡,安靜安靜的坐在角落里,孟靖哲一改往日的跳脫,如同收了委屈的小媳婦一般,跟在家姐的身后,看到蘇雨凝剛想站起走過去打招呼,就被孟寒露一個高抬腿,腳尖抵在了前排的椅子上,阻斷了去路?!熬刚埽??!?/br> “姐,我去洗手間,總行了吧!”看著被記者簇擁著與他擦肩而過的蘇雨凝,孟靖哲不服氣的嘟囔著。 “去吧!”孟寒露挑唇一笑,讓開了道路?!斑€有一分鐘就開庭了,你確定?” “確定!”孟靖哲沒好氣的說道,蹭蹭蹭的竄出了法庭。 正好與陪同一位中年婦人的穆子辰迎面走過,“子辰,你怎么突然對婚姻法感興趣了,還非得聽庭審來吸取經(jīng)驗。你的強項不是經(jīng)濟法嗎?” “我這不是無聊嘛!想多陪陪您來著。再說了,你兒子單身這么久,將來不也得結(jié)婚么,早點清楚一下離婚那些官司,將來也不至于被人騙?。 蹦伦映椒鲋赣H,一副玩虐的模樣。 穆夫人一巴掌呼在了穆子辰的后腦勺,“說什么混賬話,還沒結(jié)婚呢,就想著離婚。” “媽,你怎么又打我!”穆子辰捂著后腦勺,哀怨的看著不茍言笑的穆夫人,自家媽咪。 “打你是因為你對待婚姻的態(tài)度過于隨意。雖然老穆一直可勁兒的攛掇我給你找媳婦,但是我還是那句老話,在你沒有真正搞清楚如何去愛一個人之前,我寧愿你一直單著!”穆夫人毫不客氣的伸手戳著自家兒子的腦袋。 “說吧,千里迢迢把你媽從學校接過來,想讓我做什么?”穆夫人精光矍鑠的眸子,一點也沒放過她說去愛一個人的時候,兒子眼前一閃而過的愣神。律師的眼睛,從來都不會放過任何細節(jié)。“不會是喜歡的姑娘在這兒,讓你媽我?guī)湍銋⒅\參謀?!?/br> 她這個兒子啊!平日里緋聞不斷,她卻知道,如果真正遇到喜歡的姑娘,恐怕他連說句關(guān)心話都不會,只會可勁兒的擠兌人家姑娘。掃了一眼法庭上的工作人員,除了一個筆錄人員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一臉青春痘,夾著瓶底眼鏡,剩下的都是男人。 “誒呦喂,媽!你想哪里去了!我是那種人嗎?要是遇到喜歡的姑娘,說什么我也得找個高大上的地方,跟您說??!我的美人媽咪可是法學院的教授,我就是聽說這次庭審的主審法官,是您教過的最差的那一屆的學生!所以就拖您過來看看!”穆子辰一臉陳懇的解釋。 “最差的一屆?”穆夫人仔細想了想,好像自己教的每一屆,在她嘴里,都是最差的那一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