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節(jié)
努力壓制住體內(nèi)的洪荒之力,蘇雨凝深吸一口氣,輕輕的合上文件,好整以暇的抱肩,仔細瞧了瞧原告律師的名牌,越孫籽。 孫子,還真沒叫錯!真的好想拍著桌子嘲弄他一句,孫子,別叫蘇小姐了,快點叫我爺爺!當(dāng)然這些跳脫的想法,僅限于蘇雨凝腦回路中一部分。 此刻的蘇雨凝面容高冷俏麗,氣場強大,一臉冷肅的烈焰紅唇帥氣逼人。 “蘇雨凝,你愛過你的前夫嗎?”原告律師早就準(zhǔn)備了屠龍刀,等著蘇雨凝往槍口上撞。他出現(xiàn)在法庭上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受秋夫人的秘密委托,抓住這場博人眼球的撫養(yǎng)權(quán)官司,讓蘇雨凝跟厲千勛、跟厲家徹底決裂。一個婚姻生活豐富多彩,被人穿過的破鞋,還被厲千勛當(dāng)個寶,他就不相信,蘇雨凝在厲千勛頭上種那片草原他能受得了。 “我拒絕回答?!碧K雨凝翹首以盼慵懶中帶著一絲鄙夷,還以為這位大名鼎鼎的律師能提出什么驚世駭俗的問題呢,也不過如此。 “好,那我換個方式詢問蘇小姐,請問在您的上一段婚姻關(guān)系中,您是否有對其他男性過于關(guān)注,而忽視了您前夫的感受。甚至,拒絕與您的前夫同房?!?/br> “這個問題牽涉到我的個人隱私,我拒絕回答。”蘇雨凝掀了掀眼皮,依舊義正言辭的拒絕。 “那我請問,”原告律師梗了梗脖子,她以為不回答他的問題,他就沒辦法了嗎?他有的是方法跟套路激怒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女人,“蘇小姐,您在之前的婚姻生活中,有沒有盡到一個妻子的責(zé)任。” “我抗議,你無權(quán)問我這個問題。”蘇雨凝平心靜氣,一點也不見情緒波動,明凈的眼眸清如潭水,亮的驚人。 “碰碰,抗議無效,請被告人回答?!狈ü傧胍膊幌?,敲了敲木槌,下了定論。 越孫籽撐著桌子,挑釁的看著蘇雨凝,文質(zhì)彬彬的推了推眼鏡架,在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沖蘇雨凝做了一個你奈我何,有本事你咬我的神情。 小兒科??!蘇雨凝欠著身子,活動了一下微酸的脖子,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不需要太多猶豫,法庭上偷換概念的最主要因素就是,不要聽,不要停。連續(xù)發(fā)問毫無招架,露出破綻。 如果她沒有實質(zhì)性的回答越孫籽的問題,那么,越孫籽蓄足了力氣的這一拳,是打在了棉花上,毫無著力點。 “原告律師,你問的問題與本案無關(guān),我有權(quán)利拒絕回答?!碧K雨凝搖了搖頭,顯然對法官的判決不認同。 “也不怪蘇小姐不清楚庭審程序,畢竟您是第一次出庭,恐怕有些不清楚,法官要求您回答,您就必須回答?!痹綄O籽對蘇雨凝笑了笑,頗有一些指點的意味。“以不變應(yīng)萬變這個計策,在法官大人面前,看來要失靈了?!?/br> “欺負我不懂法律嗎?”蘇雨凝偏頭笑了笑,“公訴法規(guī)定,原告被告在被律師詢問與案件有關(guān)的問題也可以拒絕回答,但法官要求回答拒絕回答的,可能失去作證的作用??赡芘?,是不是絕對失去。對于百分之五十影響案件結(jié)果的問題,我不屑回答,我只回答百分百影響案件結(jié)果的問題。孫子,再接再厲!” 蘇雨凝做了一個安撫的動作,那一聲孫子,叫的格外熱絡(luò)。 “法官,我們今天要開庭審理的是,我女兒厲雪青的撫養(yǎng)權(quán)問題,而不是我跟陳先生的離婚案件,對方律師一直企圖擾亂公眾視線,不知道是有什么讓人眼前一亮的心思?!?/br> “首先,我希望法官法人,還有原告律師清楚一點,我跟陳先生的婚姻是協(xié)議離婚,協(xié)議清楚的標(biāo)記,我凈身出戶,名下所有不動產(chǎn)交給我的前夫處置,請問原告律師對這一點,可有疑問?” 出于職業(yè)習(xí)慣,越孫籽總覺得蘇雨凝問這句話時候的神態(tài)和時機,一定別有企圖,但卻讓他一時間挑不出哪里有錯,又不敢輕易回答,只能想辦法含糊回答,“不知道蘇小姐提出這一點,是與本案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嗎?” 第二百九十四章:當(dāng)庭調(diào)戲厲太太 “沒有關(guān)聯(lián)我就不能提,還是。因為是我提的。所以不能提?!碧K雨凝揚起下巴,看著坐在庭上的法官。不動聲色的笑意里帶著讓人極為不自在的威壓。 “被告人,請你尊重法庭。不要質(zhì)疑我的判斷,不要藐視法庭?!狈ü佥p咳一聲,強硬的回復(fù)?!霸媛蓭熇^續(xù)提問?!?/br> 法官看著蘇雨凝一臉嫌惡,滿臉寫著嫌棄。要不是看在你是被告人的份兒上,早把你逐出法庭了! 蘇雨凝一臉驕矜。并不把法官的大白眼放在眼里,好整以暇的看著他跟越孫籽狼狽為jian。能出什么幺蛾子。 “ok,好的。既然蘇小姐喜歡就事論事,那我們就事論事?!痹綄O籽冷笑一聲,嘩啦啦的抖出了好幾張單子。義正言辭的指向蘇雨凝,“蘇小姐,這張單據(jù)顯示。你們結(jié)婚時居住的房子在你名下,車也在你名下。信用卡、家用設(shè)施、電話賬單都是您的名字,甚至就連您丈夫的公司也在您名下。” “是,我不明白。這有什么好奇怪的?”蘇雨凝攤了攤手。看向不斷措手,局促不安的看著他的陳欽冰。 “不奇怪,但很恥辱,尤其是在一段雙方平等的婚姻之下?!痹綄O籽啪的一聲把所有的證明文件扔在了桌子上,“蘇雨凝小姐,這些東西在您剛剛提起的婚姻協(xié)議中,已經(jīng)全數(shù)判給了您的前夫,您現(xiàn)在名下一無所有?!?/br> “鑒于您出軌在先,您和陳先生已經(jīng)離婚半月有余,可是到了今天,您依然沒有固定的工作,沒有固定的收入。而且據(jù)我所知,這些天您并沒有找工作,而是到處忙著和其他男人秀恩愛,您的女兒并沒有被任何媒體或個人拍到你們同時出行。陳先生自從離婚后,就沒有見過自己的女兒。你讓一個愛女心切的父親怎么度過沒有孩子歡聲笑語的每一天。難道孩子是你一個人,她就不需要父親了嗎?” 越孫籽一臉篤定,雖然蘇雨凝每次去厲家都帶著她女兒,但是厲家安保嚴(yán)密,怎么會讓厲雪青的照片流出來,所以直到今日,厲雪青的模樣,在媒體見報時,還是一個大大的問號。 “沒有任何收入保障,把一個孩子判給你,你拿什么撫養(yǎng)她?難道是你要用這個孩子,來從您前夫那里,拿到每個月的贍養(yǎng)費勉強度日嗎?”越孫籽步步緊逼,想象著蘇雨凝被他逼問得啞口無言的窘迫,就一陣凌厲。 越孫籽說得情生意動,蘇雨凝卻感到一陣惡寒。捏著筆的手緊了緊,緩緩的抬眸,目光索然。 滿臉笑意的凌韻兒一雙美目流轉(zhuǎn),看著蘇雨凝漸漸染上冷意的眸子,心底十分痛快??磥硭x擇傍上秋夫人這棵大樹,是沒錯了。哼,蘇雨凝,不要以為你貼上厲千勛我就拿你沒辦法。有的是人,想要治你! 張了張唇,正準(zhǔn)備反駁,越孫籽卻先她一步再次開口,“蘇小姐是想說您未婚夫名下的財產(chǎn)足以養(yǎng)活你們母女對嗎?作為一個經(jīng)常為離婚夫妻財產(chǎn)分割做辯護的律師,我有義務(wù)為蘇小姐您普及一下您未婚夫與您結(jié)婚后的財產(chǎn),這樣您也好考慮一下,下次離婚,要不要找我?guī)湍愦蚬偎??!?/br> “雖然對上嚴(yán)謹?shù)膃m律師團我會輸,但是和蘇小姐這樣的美女坐在一起,是我莫大的榮幸?!焙喓唵螁蔚囊痪湓挘畔⒘康故遣簧?。 越孫籽的話瞬間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記者們交頭接耳,眸子里閃著興奮的光,一副看好戲的模樣,今天來這里是來對了! 除了厲總高顏值高威壓震懾全場之外,還能看到中銀鐵嘴律師藝高人膽大,當(dāng)庭調(diào)戲厲太太,小心臟簡直跟過山車似的,記者們紛紛扭頭看向今天親自陪太太來的厲千勛,猜測厲總會不會一個沒忍不住,把越孫籽摁地暴揍。如果能拿到這么新鮮的一手資料,絕對賺到。 “很抱歉,越律師,我跟我的未婚夫沒有離婚的打算,抱歉讓您失望了。至于我未婚夫的婚前財產(chǎn)這個問題,我需要糾正您一下,我的愛情觀,只認準(zhǔn)對方的人,而非對方的錢,如果我真的看上的是錢的話,恐怕我今天也不會站在這里了?!?/br> 蘇雨凝意味深長的看向陳欽冰,“因為就憑錢這一條,您身邊的陳先生,就已經(jīng)排在了我最末尾,當(dāng)年的陳先生,跟如今的陳先生一樣,只不過,當(dāng)年的陳先生是身上的錢,一文不值?,F(xiàn)在是他整個人,都一文不值?!?/br> 見識過因為錢跟她撕破臉皮,甚至對她出手動粗,撕扯怒吼的陳欽冰。蘇雨凝已經(jīng)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沒有任何憐憫與感情了,比陌生人還要陌生人。如果說,對待陌生人蘇雨凝還有一絲善意,那么對待此刻的陳欽冰,她避如蛇蝎。 剛開始她對他抱有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善意。是他,讓她沒有頂著未婚mama遭受別人異樣的眼光,是他,讓她的孩子從出生到現(xiàn)在,沒有缺失父親這個角色的存在。她對他既尊重又維護。她帶著感激之情,感謝他的理解和寬容,尊重他的選擇,在她的意愿下,過著無性婚姻。 所以她收斂鋒芒,做一個合格的妻子,一個賢內(nèi)助,給他經(jīng)濟上最富足的支持,讓他自己去闖一番事業(yè)。甚至她已經(jīng)為他做好了后路的打算。如果哪天他主動提出離婚,她會欣然同意跟他離婚,帶著孩子遠走高飛。 可是,父親的離去,上億資金在蘇氏基金會不翼而飛,所有的證據(jù)間接性指向她這個唯一的繼承人身上,陳欽冰看向他的眼神從剛開始的隱忍也在歲月日漸洗滌中,變得貪婪而裸露。 后來她在父親離開后,她接觸蘇氏慈善基金的賬目之后才明白,陳欽冰在這場婚姻關(guān)系里,所有的忍讓與付出,都是源自他父親的威懾和每個月大筆的錢匯入陳欽冰私人賬戶的結(jié)果。原來,她這份努力維護的婚姻,是父親一手促成的結(jié)果。 第二百九十五章:厲千勛我胃疼 隨著父親的離開,以及陳欽冰毫無經(jīng)營理念的投資揮霍。沒有了資金來源維持公司表面上的賬面平整。手頭日漸拮據(jù)之下,陳欽冰的脾氣也日漸狠厲暴躁。對她大打出手。拼了命的去找那上億資金的蹤跡,把家具拆的零零散散,甚至墻壁都被他砸得坑坑洼洼,看看她有沒有想方設(shè)法的藏匿那些錢。 直到她最后以死相逼,被他推下樓梯。腿骨骨折,在醫(yī)院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躺了三個月。陳欽冰才最終相信,父親的那些錢。不在她手里。即便最后一無所獲,陳欽冰仍是不肯死心的要榨干蘇雨凝手上的所有資金,逼她凈身出戶離婚。對她大打出手,出言責(zé)罵。不堪入耳的污言穢語,那段時間是地獄,是不堪回首的慘痛記憶。 恨透了陳欽冰的冰冷絕情。也看淡了所謂婚姻牢籠加諸在她身上的枷鎖,蘇雨凝仍舊覺得自己不夠善良。她無法原諒陳欽冰揭開面具后。千瘡百孔的骯臟內(nèi)心,更多的是,對這些年父親默默付出的傷心和委屈。 我曾想用心去融化一塊向我襲來的堅冰。我以為。我的滿腔熱情會讓堅冰砸到我之前柔成一灘春水??珊髞砦也胖溃菈K堅冰之下,是個又冷又硬的石頭,石頭是沒有心的,我拿什么捂暖它?直到被它砸得頭破血流,才想起喊一聲疼。 渾身上下縈繞著濃郁的傷感,蘇雨凝像一只孤獨的白天鵝,站在凍結(jié)的冰面上,沒有人靠近得了她,也沒有人愿意伸手去拉她一把。難捱的呼吸讓她拼命的喘著粗氣,胃里抽搐的疼痛也在蘇雨凝神經(jīng)松懈的時候,悄然來襲,扎疼的厲害。 厲千勛灼熱堅定的目光看向蘇雨凝,她那憂傷到死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劍,刺得他心臟有些微痛。那個該死的男人,厲千勛甩向陳欽冰的目光,似要吃人連帶著看越孫籽這個秋玲珺爪牙的目光,也越發(fā)的不友善起來。 不知怎么的,厲千勛下意識的開口,輕喚了一聲,“阿凝!” 那聲音堅定有力,帶著鏗鏘的柔軟,將蘇雨凝從悲傷逆流的河水中打撈出來。 蘇雨凝如同夢中驚醒一般,著急慌亂的看向厲千勛,連帶著沒有收拾好的亂七八糟的心情。一抹苦笑從唇邊溢出,蘇雨凝捂著肚子,從桌子上爬起來,終于抬起了頭,沖厲千勛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有些胃疼?!?/br> “看蘇小姐這種哭暈在廁所的表情,我都有些不忍心,為你盤點一下您在和em財團厲總這段婚姻中,能得到什么!”仿佛是在堅不可摧的壁壘中終于找到了一絲裂縫,越孫籽立刻乘勝追擊,故作暖男的模樣,關(guān)心的看向蘇雨凝。 “住口!我要求休庭十分鐘。”厲千勛站起身來,不等法官開口發(fā)話,大步流星的走向蘇雨凝,等法務(wù)人員反映過來的時候,厲千勛已經(jīng)走到蘇雨凝的面前,半彎著腰抬起蘇雨凝蒼白的臉頰,看著她蒼白的跟鬼一樣的臉,還有那艷麗的大紅唇,厲千勛就別樣煩躁。 從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掉蘇雨凝的唇膏。蘇雨凝毫無血色的嘴唇已經(jīng)被她咬出血來,光潔的額頭滿是冷汗。 “法……”剛想一不做二不休,讓法務(wù)人員把厲千勛拖下去,只見厲千勛長身而立,眼底的冷意驟然劇增,看了一眼法官擺在眼前的名牌,就像是在看一座新砌的墓志銘,“需要我重復(fù)第二遍嗎?李法官。沒看到我未婚妻不舒服嗎?” “是,是,不舒服??吹搅?,看到了。嘭——”木槌哆哆嗦嗦的敲擊而下,李法官收回了手,趕緊走出了法庭,沒有理會身邊陪審人員詭異的目光?!靶萃ナ昼?。” 蘇雨凝臉上的冷汗已經(jīng)冒起,顫抖的雙手抬了抬猛地抓住厲千勛垂下的手腕,“厲千勛,我胃疼?!?/br> 凄楚的小臉上,所有的委屈不甘迷惘驚慟,都剪影在厲千勛冰冷如墨一般的眸子里。厲千勛回握著蘇雨凝的手,努力移平心中升起的異樣,俯身貼近蘇雨凝的耳朵,看起來像是在安撫痛苦不已的蘇雨凝,可是說出的話,卻讓蘇雨凝忍不住想要反手抽他丫的。 “蘇雨凝,不要以為在我裝可憐,我就能忽略掉你剛剛的失誤。你那副鬼表情,做給誰看,陳欽冰那個男人嗎?他會可憐你嗎?蠢貨!”厲千勛直起身子,發(fā)現(xiàn)他的心并沒有因為訓(xùn)斥了蘇雨凝而得到寬慰,那雙冰涼的,放在他手心的手,不知怎的,竟不愿放開。 “藥,藥!這里有藥!”似乎就在一瞬間,穆子辰從他的貼身的西裝內(nèi)袋中拿出一瓶藥,沖到了蘇雨凝面前,指著還沒離席的陪審記錄員的那位滿臉膠原蛋白的小姑娘,“哈嘍,你對,就你,這位小美女,能不能麻煩你端一杯水過來。溫?zé)岬?,謝謝?!?/br> “好……好的。不客氣?!痹R尾的小姑娘被穆子辰禮貌一笑撩到了,窘的滿臉通紅的跑開了。 因為穆子辰猛地撲進沒來及剎住腳,眼看就要撞到兩人身上,蘇雨凝下意識的讓了讓,與厲千勛交握的手,也在不經(jīng)意間松開。 “胃藥?”落空的手,有些不自然的收回,看著穆子辰?jīng)_著蘇雨凝笑得略狗腿,厲千勛心底略略有些不死滋味,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卻又一時說不上來。只是拿起桌上的藥片仔細看了看說明,確定沒錯又放到了蘇雨凝的面前。 “這不是上次股東大會,你那啥讓買的,不是蘇雨凝她沒回去,我就隨身帶著,忘了扔掉……呵呵呵……”穆子辰解釋道最后,連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只是焦急的看著蘇雨凝捂著肚子的動作,恨不得替她疼了。 誒,我的傻兒子!坐在遠處的穆夫人看著這一幕,默默扶額,這小子是不是傻??!忘了扔掉,這種鬼借口,誰信??!不過這種暖男體質(zhì),她還是很喜歡的,只不過用錯對象了!給你倒水那姑娘不在這兒了,啊喂! 第二百九十六章:我勸你善良 吃過胃藥,蘇雨凝的臉色好了一些。眨了眨眼睛。眸中那抹猝不及防的脆弱早就消失殆盡。 看著蘇雨凝的一左一右,一座大冰山。一個大暖男,送水的記錄小meimei,果斷又紅了臉,臉上揚起了迷之羨慕的表情。 意識到自己表現(xiàn)的有些過于殷切,穆子辰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蘇雨凝,你到底行不行?。∫晃蚁朕k法直接休庭唄!” “我沒事。”蘇雨凝撐著身子。唯一一次對穆子辰露出清淺的笑意,“謝謝你的胃藥?!?/br> “對待有可取之處的女人。我一向如同春風(fēng)化雨一般的和煦。漂亮的,聰明的,可愛的,溫柔的。我都喜歡用心對待?!蹦伦映焦首鲙洑獾恼信苿幼?,擼了一把劉海,晃了晃腦袋。朝遠遠看著他的送水小meimei,拋了一個媚眼。 小姑娘剛剛恢復(fù)常色的小臉。立刻又憋得通紅。冰涼的小手直拍著紅透了的臉頰,一臉不可置信的驚喜,今天她命犯桃花嗎?帥哥是不是看上她了!一直看她!難道這既是傳說中富二代喜歡上灰姑娘的節(jié)奏。她要不要上前表個白啥的。啊啊啊…… 剛踏出兩步,穆子辰毫無留戀的轉(zhuǎn)過頭,那位少女心泛濫的妹子,只能尷尬的止步,左右四顧確定沒人在看她,失落的垂下頭。穆子辰朝蘇雨凝挑眉,努了努嘴,看到?jīng)]有,這就是魅力! 穆子辰沾沾自喜的整了整衣領(lǐng),只有他親媽嫌棄他丑之外,其他時候,他都是很有自信,迷妹氣質(zhì)爆表!看著蘇雨凝笑意還沒來得及收回的臉,穆子辰不知死活的加了一句,“不過你這種顏值低,性格差的!小爺我連看你的勇氣都沒有,誒,要不是看在你是我大嫂的面子上,我才不會管你呢!是吧,千勛?!蹦伦映綌[了擺手,撞了一下厲千勛的肩膀。 舒緩的笑意凝在臉上,蘇雨凝忍住想想把穆子辰往死了打的沖動,秀麗的臉上銳意橫生,“穆子辰,我雖然插手不了你的人生,但我勸你善良。不要隨意玩弄別人的感情,如果有一天你碰到一個你愛的卻不愛你的,你就會知道,給別人虛無的希望,就是一把殺人刀。” “誒呦喂,蘇雨凝,你說什么呢,我聽不明白?!蹦伦映焦首饕荒槦o知懵懂。 蘇雨凝呵呵一笑,瞄了一眼失落彷徨的小姑娘,“我是說,善惡終有報,天道好輪回,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蘇雨凝,你咒我!你這個惡毒的女人!”穆子辰一臉悵然若失,回頭看著豎起耳朵聽邊角的穆夫人,“媽!厲千勛他老婆說我!” 一臉恍惚來不及收回的穆夫人,別有深意的沖蘇雨凝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沒有理會穆子辰的插科打諢,厲千勛自始至終都盯著蘇雨凝,凝視著她波瀾不興的水眸一點一點暈染怒色,擠兌穆子辰時候笑意盎然的神情。 看著厲千勛若有所思的目光,蘇雨凝下意識的摸了摸臉頰,“這么看著我干什么,厲千勛,你不會也嫌我丑吧!都怪你,剛剛把我御姐色的口紅給抹掉了,我高冷的氣質(zhì)可是要大打折扣了!現(xiàn)在去補妝來得及嗎?” “我陪你去。”厲千勛幽深的眸底隱約閃過一簇火光,消失不見。 不反對就是默認了,蘇雨凝對自己的顏值默默的沒了自信,看來她真的要好好保養(yǎng)了。誒,要不然就真的是黃臉婆了。 “我要去洗手間?!碧K雨凝開口提醒厲千勛。 厲千勛沒有任何波瀾的眸子看著半彎著腰,忍痛站起來的蘇雨凝,堅持道,“我就在門口等你?!蹦┝擞盅a充了一句,“你要是暈死在里面,我也好把你拖出來。我可不想眼看著你說要給我的嫁妝,被你拱手送給陳欽冰?!?/br> “厲千勛你個jian商?!碧K雨凝輕喟一句,嘟了嘟嘴,任由厲千勛半拖半扶把她架了起來。 “我能走,沒事的?!弊吡藳]兩步,蘇雨凝就推開厲千勛的攙扶,堅持自己走。率先走出法庭,蘇雨凝剛扶著門探出身子,就看到樓道里,正靠在窗邊抽煙的陳欽冰,以及不遠處長椅上和律師激烈討論的凌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