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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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和九月的眼睛頓時一亮。 “小姐,這么說,一會兒真的會有人來找魯世子的麻煩?” 安瀟瀟笑得有幾分無良,“這高門大院,你以為就那么容易混日子?肅國公,可不只這一個兒子。魯宥策這么多年,仗著一個嫡長子的身分,在府里可沒少欺負(fù)其它的兄弟。這一次,因為與安美妍的婚事鬧了笑話,你以為他的那些好兄弟,會放過這么好的一個機會?” 相比于七月的好奇心,九月倒算是比較冷靜的了。 “可是小姐,對于這樣的百年世家來說,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若是真的壞了肅國公府的名聲,對他們也沒有什么好處吧?” 安瀟瀟看向阿貴,“你來說說?!?/br> 阿貴有些木訥道,“魯宥策的個人行為,只要是沒有危及皇室的地位和權(quán)勢,那么,在大部分的人眼里,這就是魯宥策個人的事情,未必會與肅國公府有太大的牽扯。再說了,以肅國公為官多年的本事,應(yīng)該也不會讓魯宥策一人之言行,影響到了整個魯家?!?/br> “聰明人!” 安瀟瀟打了個響指,極為滿意地贊了一聲。 “所以說,有時候,這戲怎么演,是人家的事,可是怎么看,之后又會怎么評論,就全看這導(dǎo)戲的人了?!?/br> 雖然對于小姐的話,有些不是很能理解,可是大概也明白了那么七八分。 總而言之,就是有人要對付魯宥策,而且還是肅國公府自己家的人。 “小姐,一名仆婦領(lǐng)著一個孩子上樓來了,看其穿著打扮,與普通百姓無異,那孩子,約莫也就是兩三歲左右?!?/br> 先弄個私生子出來? 安瀟瀟笑得有些幸災(zāi)樂禍。 這個魯宥策以前在肅國公府到底是過得有多眼高于頂? 這是得罪了多少人? 竟然讓人想出這樣的法子來害他,還真是,一點兒退路也不給他留了。 安瀟瀟瞇了一下眼,抬手端起茶杯,面上的笑已盡散,眸子里,似是泛出了一抹寒光。 阿貴自醒來之后,便一直服侍在小姐身邊,此刻見到小姐的表情有如此明顯的變化,心知不妙,遂連忙再拿起茶壺,給她續(xù)了茶。 “吃飯?!?/br> 隨著安瀟瀟有些冷的聲音響起,七月瞬間打了個激靈,十分乖覺地坐在了凳子上,一板一眼地吃著飯。 沒過多久,二樓便徹底地?zé)狒[了起來。 安瀟瀟正在夾菜的手微微一頓,隨后又一如往常地吃著東西。 七月倒是有幾次伸著脖子往門口的方向瞧,可是看到小姐一臉冰冷的樣子,又一直不敢真的看外面的情形。 “啊!” 一聲女子有些凄厲的尖叫聲傳來,整個酒樓,似乎是亂做了一團(tuán)。 “天哪,殺人了,殺人了?!?/br> 安瀟瀟緊緊地抿了抿唇,隨后放下筷子,再也不肯吃一口了。 七月與九月對視一眼,隨后側(cè)耳仔細(xì)地聽著外面的動靜,總覺得,小姐現(xiàn)在的情緒有些不對。 有人來算計這個魯宥策,小姐不是應(yīng)該開心的嗎? 怎么現(xiàn)在反倒是這個樣子? “我的兒呀,天哪,魯宥策,你這個狠心薄情的男人,這可是你的親生兒子呀,你怎么能狠得下心來?” 婦人的指責(zé),聲聲敲打著眾人的心房。 一個不過才兩三歲的孩童,這個魯宥策,竟然能狠心將其殺害,他到底有沒有心? 魯宥策其實也慌了,他沒明白,自己不過就只是那么順手一推,這孩子怎么就會跌了下去? “我沒有故意殺他,剛剛只是一時失手。再說了,這二樓也是有欄桿的,一個小孩子,怎么能撞壞了這欄桿再摔下來?你們這分明就是設(shè)計來害我!” 總算,魯宥策也看出了一些門道。 自己剛剛甩開那個孩子的時候,并不曾用力,可是怎么會那么巧,這孩子竟會撞斷了欄桿,直接摔下來? 婦人哭得更為凄慘,“你一個大男人,而且又自幼習(xí)武,可見你剛才是用了多大的力道。魯宥策,我當(dāng)初真是瞎了眼,才會信你的話。虎毒尚且不食子呀!你怎么能對自己的親骨rou痛下殺手?” 魯宥策已經(jīng)由剛剛的慌亂中,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他能坐在世子的位子上這么多年,而且穩(wěn)穩(wěn)不動。 顯然,憑借的,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嫡長子的身分。 “既然如此,那便等官差來斷便是。你這婦人,也不知受了何人指使,故意來此害我。也罷,今日,我便定要為自己討個公道。我魯宥策縱然是曾對不起靖安侯府的大小姐,可是也從未與人茍且。哼!量你一介婦人,也生不出這樣的膽子來誣蔑于我,若是你能說出幕后主使,我自當(dāng)為你作主,饒你一命。如若不然,按我大淵律,你可是要判黥刑的。” 黥刑,也便是在身上刺青,女子而為黥面,且行刑后,流放千里之外,終身為奴。 “你這個負(fù)心人,如今你將我的孩兒都?xì)⒘耍一钪€有什么意思?” 話落,竟然一鼓作氣,朝著那大堂的柱子,便一頭撞了上去! 砰! 鮮血四濺,當(dāng)場斃命! ☆、第一卷 攻妻不備 第十七章 吉祥物 直到所有人都散了,包括外面的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們也都一一離開,安瀟瀟這才起身,走出了雅間兒。 一眼看到了那斷的欄桿,根據(jù)剛剛衙役的說法,那欄桿有被人用刀劃過的痕跡。 也幸虧是有這一點,至少,不至于將魯宥策判一個殺人的罪名。 安瀟瀟很懷疑,對方分明就是故意留下這樣的線索的。 或許,只想將將魯宥策的名聲壞掉,卻并不想害他入獄。 又或者,是擔(dān)心他的入獄,將會給整個兒肅國公府,帶來麻煩。 安瀟瀟站在了樓梯上,看著地上的兩灘血跡。 一處是先前那個孩子摔下來時,留下的,還有一處,則是在那圓柱以及地上。 這樣鮮血的血,只是為了換來魯宥策世子之位不保,這樣做,當(dāng)真是也太狠了。 一行人慢慢地往回走,安瀟瀟的情緒,始終有些低沉。 她雖然手上也沾過血,可是卻從來不曾想過,有朝一日,她會眼睜睜地看著那個孩子,死在自己的面前。 她的心,什么時候開始,也變得這樣冷,這樣硬了? 站在了有些空曠的城門外,安瀟瀟覺得一種無力感,陡然而生。 九月看向她的眼神里,明顯有些不滿,“小姐,您早知道那個孩子會死?” 一旁的阿貴,猛地一下子立起了耳朵,不能放過任何有關(guān)小姐的事。 “我是在坐在那里之后,才知道會有一個孩子死去?!?/br> “既然如此,小姐為何不肯出手救他?哪怕您下令讓我和七月出去,他也不至于會死?!?/br> 九月是醫(yī)者,雖然面上總是冷冰冰的,可是心地,卻絲毫不比七月差。 七月在一旁,看著明顯有些不好受的小姐,再看看咄咄逼人的九月,伸手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袖,“你快別說了。小姐的心里也不好受?!?/br> 安瀟瀟卻突然笑了。 “救?怎么救?讓你們出去,將那對母子攔???九月,那個孩子死后的臉色,你沒有看出來嗎?” 九月一怔,“什么?” “就算是他不摔下去,也是注定活不了的。他早已被人喂了毒。如果魯宥策不曾推他,或者是甩開他,那么,這個孩子的母親也會找到一百種借口,指責(zé)是魯宥策給她的孩子下了毒?!?/br> “什,什么?” 這一回,連七月也不由得愣住了。 那個孩子竟然早就被人下了毒? “他們是親母子,這一點,不用懷疑,不然的話,后來那個婦人死的時候,也便不會那樣的哀傷,更不會死得那樣慘烈。她自知對不起兒子,可是又無可奈何。因為背后的那雙大手,不會容許他們母子有活命的機會的。” 話音一落,所有人的情緒,都跟著有些低迷了。 就連有些糊涂且不諳世事的阿貴,都覺得,那人的心,也太狠了。 為了將魯宥策置于百口莫辯之地,竟然搭上了一對母子的性命,這樣的做法,實在是令人心寒。 如果說之前魯宥策與安美妍私底下勾搭成jian,是無良無恥。 那么現(xiàn)在對付他的這個人,則是黑心黑肝,完全泯滅了人性。 “小姐,算了,別想了。這天底下的不平事多了去了,我們也管不過來呀。再說了,奴婢看那對母子,也是心甘情愿受人擺布。咱們也是沒法子的。” 安瀟瀟沒吭聲,一個人站在了樹下,看著空曠的田野和官道,她的身后,則是熱鬧繁華的上京城。 晚上,安瀟瀟躺在了軟榻上,心情雖然緩和了一些,可是面上仍然沒有一絲的笑意。 “小姐,依照那藥性,明日傍晚,也就是宴會結(jié)束大概兩個時辰的時候,您會陷入昏迷狀態(tài)?!本旁逻M(jìn)來遞給她一杯茶,小聲提醒道。 安瀟瀟點點頭,“既然人家盼著我死,那我就先遂了人家的愿罷了。免得人家總說我不孝。” 七月的嘴角抽了抽,“小姐,您是不是打算去邊關(guān)?” 安瀟瀟垂眸擰眉,“暫時沒有這個打算。九月,康王若是不到,你千萬不可說出你的身分。我擔(dān)心,老夫人只怕是另有后招。除非有康王,或者是李庭希這樣身分的人在場,方能保證不被她們給蒙混過關(guān)?!?/br> “是,小姐?!?/br> 晚上,風(fēng)聲微揚,阿貴坐在了屋頂上,看著有些暗淡的月光,再低頭看看自己所守護(hù)的這處院子。 今天這一趟,他算是沒有白走。 原來小姐果真是有著異于常人之天賦。 只是不知道,她到底能夠看到多遠(yuǎn)? 想到今天小姐那明顯對一切感到無望的情緒,他的心里,也跟著有些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