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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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是說?” “聽說侯爺這兩日,都歇在了那個蘭姨娘的院子里?” “回夫人,正是。蘭姨娘剛進府不久,老爺也就是圖個新鮮?!?/br> “新鮮?哼!誰沒有新鮮過?本夫人剛嫁過來的時候,不也是水嫰嫰的一枝花?” 嬤嬤訕訕一笑,“夫人現(xiàn)在也是貌美如花呢?!?/br> 馮夫人看了一眼銅鏡中的自己,微微嘆氣。 花無百日紅,景無百日好。 這個道理,她自然懂。 也因此,這么多年,她也沒攔著那些個下賤的女人被抬進府來。 男人嘛,總是圖個新鮮水嫰。 可是再怎么寵她們,這侯府的女主人,也只能是她一個。 如果不是這個馮知寒實在是礙了她兒子的路,她也實在是不愿意手段太狠毒了。 年輕的時候,她也沒少折騰那些個姨娘,從她手里掉的孩子,沒有十個,也得有七八個了。 最近幾年,日子過得太過順暢了,年紀也大了,也便沒了那些心思。 太平的日子過久了,倒是讓他們一個個都忘了,誰才是這侯府的女主人! 馮夫人深吸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就讓他們先試試自己的手段吧。 “明日讓蘭姨娘到我這里來請安,服侍我用早膳?!?/br> “是,夫人。” 后院里,主母整頓秩序,誰敢說個不字? 老爺只要一離開了后院兒,便是夫人做主。 嬤嬤不曾想到其它,只以為,夫人這是要給那位蘭姨娘一些排頭吃了。 自打這位蘭姨娘進門,還沒怎么讓她到跟前立過規(guī)矩呢。 日子久了,倒是讓她有些認不清楚自己的身分了。 蘭姨娘許是頭天晚上伺候老爺,所以起得晚了,換好衣裳,又打扮靚麗的過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夫人正坐在八仙桌前,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蘭姨娘的心底一虛,到底不過是一個妾的身分,哪里敢在主母面前張狂? “賤妾給夫人請安?!?/br> 蘭姨娘屈了屈膝,動作的幅度倒不是很大。 馮夫人微微一笑,“起來吧。蘭姨娘昨日服侍老爺,也辛苦了。讓本夫人等你伺候用早膳,倒是委屈你了?!?/br> 蘭姨娘自然也聽出了話里的嘲諷之意,當下便有些急切地解釋道,“都是賤妾的不是,還望夫人恕罪?!?/br> “罷了,若是再與你糾纏下去,本夫人這早膳,也不怕吃了。” 蘭姨娘怔了一下,只見一位嬤嬤才將一雙公筷送到了她的手上。 一頓早膳,吃地倒也還算是安生。 只是除了蘭姨娘走走轉(zhuǎn)轉(zhuǎn),稍微辛苦了一些。 “蘭姨娘頭上這簪子,本夫人瞧著倒是不錯,顏色也正好,你們年輕,就該多戴些這等亮麗的首飾?!?/br> “是,夫人。” 蘭姨娘自己也沒用早膳,又忙了大半天,這會兒可是早就餓了。 不過,夫人不讓她走,她也只能在這里候著。 “聽聞昨日,有一位賈公子到府上與三公子吟詩作畫,風雅得很。蘭姨娘也算是出身名門,縱然是沒落了,可是這底子里,還是有些見識的吧?” 蘭姨娘的臉色青青白白,很是難看。 這夫人羞辱人的本事,果真是讓人受不住。 “賤妾無能,怎及三公子的見識?!?/br> “你也不必自謙,我聽說,昨日三公子畫了一副新作,得了賈公子的贊賞。這樣,你就辛苦一趟,帶人將那副畫給我取來。也讓本夫人鑒賞鑒賞?!?/br> 蘭姨娘覺得委實不妥,自己一介女眷,怎可輕易地去外院? 再說了,自己雖說是三公子的庶母,可如今還不到二十,怕是比三公子也大不了一兩歲,這實在是于禮不合。 “夫人,賤妾去外院,是不是不太合適?” 馮夫人瞄了她一眼,淡淡笑了。 “你不必擔心,我已經(jīng)讓人去問過了,三公子已經(jīng)出門了。這男女大防,本夫人自然也是知道的。” 蘭姨娘不敢再多言,稱了是,然后退了出來。 蘭姨娘越想越覺得不妥,可是自己身后還跟著夫人派過來的人呢。 若是自己執(zhí)意不去,只怕是少不得一陣皮rou之苦。 可若是去了? 蘭姨娘又有些后怕,萬一夫人再利用這次機會,給自己冠上一個什么惡名,那自己怕是就再也沒有活路了。 思忖間,已是快要到二門了。 蘭姨娘咬牙,難不成,自己還沒有享受幾天的富貴,就得死在了夫人的手上? 突然,看到了甬道上的小石子,眼睛一動,心生一計。 “哎喲!” “蘭姨娘,您怎么了?沒事吧?” 蘭姨娘的臉都白了,額頭上還有豆大的汗珠往下掉著,“腳好疼。啊,不能動了?!?/br> “這,快,扶蘭姨娘回去?!?/br> 馮夫人聽聞此事,只是淡淡一笑。 “早知道她是一個聰明的,今日一試,果然如此?!?/br> “夫人,那咱們接下來?” “蘭姨娘倒是小心謹慎,不過,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想要整治她,還不是小菜一碟?去,將她身邊的貼身丫環(huán)給我叫過來?!?/br> 晚上,馮知寒回到府里,先是去了馮侯爺那里,將今日讀的書見的人都一一說了一遍,這才回到自己的院子。 到了院中,馮知寒的腳步一頓,隨后,轉(zhuǎn)身,進了書房。 到了屏風后面,一個黑影無聲無息地飄了進來。 “公子,有人將這個東西塞進了您床頭的柜子里?!?/br> 馮知寒拿過來一瞧,竟然是一個女子的肚兜。 馮知寒的眼睛微微一瞇,“是小東藏進來的?” “回公子,正是?!?/br> “呵呵,看來,夫人果然是忍不住了。那可曾注意到我這院子附近,還有人來過?” “回公子,沒有了?!?/br> “嗯,將這東西收好,然后給世子送過去。記住,要藏地不是太明顯,至少,要讓我的那位好兄長看到才好?!?/br> “是,公子?!?/br> 此時的馮知寒,哪里還有平素的謙卑和溫和之態(tài)? 面色略有些陰暗,整個人的氣勢,都透著幾分的肅殺之氣。 “我本無意與你們玩兒這些陰謀詭計,可是你們偏偏要步步緊逼,那就怪不得我了?” 安瀟瀟盤膝坐于榻上,耳邊是阿貴悠悠綿綿的簫聲,不知過了多久,才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馮知寒,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呵呵,怎么辦呢?阿貴,對你的身分,我真的是越來越好奇了呢?!?/br> 抬眸看了一眼窗外,阿貴就在對面的亭子上吹著簫。 明明就是那么木訥的一個人,吹起曲子來,感情倒是蠻豐富的。 無論是恬淡的,還是歡快的,亦或發(fā)人深省的曲子,他都是信手拈來。 這樣的一個男人,委實讓人越陷越深。 同一時刻,墨扎站在了窗前,聽著那慢慢飄揚進來的簫聲,面色喜怒難辯。 他的身側(cè),書案上,一只金獅鎮(zhèn)紙壓著的白色宣紙上,一名俏麗美艷的女子畫像,躍然于紙上。 細看,正是安瀟瀟無疑。 “總有一天,總有一天,陪在你身邊的人,會是我?!?/br> 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宣誓著什么。 他的每一個字,都似乎是包含了極大的不甘,消散在了風中。 轉(zhuǎn)身,將那一紙畫像抽出,再三地看過之后,搖頭輕嘆,“不像,還是不像?!?/br> 遂將其揉作一團,扔入了廢紙簍內(nèi)。 安瀟瀟慢慢地走下床,看了一眼外面如墨一般的景致,衣袖一甩,窗子便緊緊地閉上。 與此同時,外面的簫聲,也慢慢地弱了下來,然后再越來越低,越來越低,直至,完全地隱沒于夜色之中。 ☆、第八十一章 修復(fù)關(guān)系? 定遠侯府,在幾天后的一次意外中,還是暴發(fā)了一場極大的風暴。 要從馮侯爺看到馮知寒與賈公子的來往說起。 馮侯爺其實也是愛子心切,看到了三兒子和賈公子越來越親厚,自然也想著如果自己所有的兒子都能有出息,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