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節(jié)
這大意也就是說,等到女兒嫁過去,就可以直接掌家了。 如此一來,那她自然也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了。 “如此便好。這馮夫人的性子,我也是知道一些的?!?/br> 相比于鳳家人的歡喜氛圍,定遠侯府里頭,可就異常的詭異了。 一方面,是因為馮知寒被冊封為世子,侯爺自然是要為他鋪路,長長臉面。 府里上下,就開始張羅著辦幾桌酒宴了。 因為原本就是只請同僚,或者是關系不錯的一些男客,所以,這件事情,馮侯爺就讓管家?guī)椭T知寒去準備,絲毫沒有去驚動后院兒的馮夫人。 可是此刻躺在了屋里的馮夫人,哪能就一點兒消息也聽不到? 不過,眼下她失勢,兒子被廢了,女兒又被送去了離城十里外的莊子上,她還能怎么辦? 馮夫人不是沒想過干脆一死了之罷了。 可是想想女兒的婚事還沒有著落,若是自己真死了,只怕自己的一雙兒女,還不知道要被人怎么折騰呢。 馮知良的日子也不好過。 自己的那個地方不頂事兒了,這跟太監(jiān)有什么區(qū)別? 馮知良除了開頭兒的幾天有些半死不活之外,慢慢地,人就開始變得有些陰鷙了起來。 他自己不能玩兒,自然就要想別的法子來折騰那些個婢女們。 于是,天天夜里,在馮知良的院子里,都能聽到了女子的慘叫聲。 侯府上下,人人都覺得瘆得慌。 特別是一些相貌稍微好一些的女子,哪個也不敢去馮知良的院子里去當差,便是傳個話,也是不肯的。 此事到底還是鬧到了侯爺跟前。 侯爺雖然是體恤他有病,可是也不能就這樣一直放任不管。 訓斥了一番之后,這晚上倒是沒有那種慘烈的聲音了。 只不過,馮知寒卻知道,馮知良不僅沒有安分下來,反倒是愈演愈烈,大有將人給折磨死的架勢了。 t ☆、第九十一章 京城才女 馮知良的事情,馮知寒自然不好插手,這件事情,還是尋了管家,十分婉轉地傳到了馮侯爺?shù)母啊?/br> 馮侯爺聞知此事,自然是勃然大怒! 他是萬萬沒想到,這個兒子,竟然這般地不爭氣。 起初,他也只是覺得他不再是個純粹的男人了,所以才由著他鬧騰兩日。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鬧出了如此大的動靜。 馮侯爺大怒之下,便直接將馮知寒給打發(fā)到了城外的莊子上。 馮夫人聞知這個消息,當場便暈了過去。 卻說安瀟瀟聽聞此事,也只是抿唇一笑。 她不是圣人,不可能在別人算計了她之后,還笑臉相待。 這日,風和日麗,園中的牡丹也開得極其美艷盛麗,安子軒和安瀟瀟二人在亭中對弈,棋子落盤的聲音,清脆悅耳。 “馮知良的事情是你做的?” 安瀟瀟微微挑眉,“這等的下作手法,哪里是我做的?那位侯夫人的確是派人在香爐里下了藥,只不過,我順手推舟,又給它加了些料,如此,才會讓那屋子看起來似是起火了一般?!?/br> “好在此事你處置得當,倒是將馮知寒給摘了個干凈?!?/br> 安瀟瀟似乎是沒有聽出兄長話里的暗示之意,笑道,“我們將來可是以合作的,自然是要對他好一些?!?/br> “瀟瀟,收服定遠侯府,你當真覺得對你我有益?” “至少,不為我所用,也不至于成為仇敵吧?” 安子軒輕笑一聲,微微搖頭,“你的目的,也是盯著馮家暗中的勢力?” “哥哥也知道?” “你一介閨閣女子都知道的事情,我沒道理不知道。” 安瀟瀟落下了子,歪著頭,以手撐了太陽xue的位置,“其實,我對于這些權力傾軋,還是沒有什么感覺的。做這一切,只是為了自保而已?!?/br> “瀟瀟,有些事,沒必要自己動手的。有我在,以后這等事情,還是交由我來便好。” 安瀟瀟搖頭,“哥哥是靖安侯府的世子,因為你的這一重身分,便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盯著你呢。莫說是做這些事了,怕是與哪家的公子走動得近了,都會有人上達天聽的?!?/br> 安子軒頓時無語,他必須得承認,meimei說的極對。 誰讓他是靖安侯府的繼承人呢? 父親手中的精銳,只怕不僅僅是幾位皇子想要。 這個時候了,皇上只會更想要。 安子軒一時陷入了沉思。 當年皇上還不是皇上的時候,能與父親這樣的知己一同奔赴沙場,為了抵御外敵,而結為生死之交。 可是一晃十余年過去,早先皇上對父親的那抹信任,似乎也被磨平了。 沒有了信任,一切,怕都是無用了。 所謂的圣寵,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當初由父親自己組織起來的一支私兵,順利地抵御了外敵,又幫助皇上平息了內亂之后,也得到了朝廷的認可。 時至今日,朝廷年年都劃撥一筆巨額的軍費支出到靖安侯府的帳上,可是皇上卻已有十余年,不曾見過那些兵。 皇上或許是在懷疑,那支精銳,還在不在? 若是不在了,靖安侯府年年索取了這么多的養(yǎng)兵的銀兩,那就是欺君。 若是還在,這才是真正讓皇上頭疼的。 其實,那支精銳的人數(shù)并不多。 關鍵在于,皇上不知道這支軍隊的動向,自然就心生疑竇了。 一旦生疑,又是上位者,這種事情,只怕就是說不清楚了。 “哥哥,該你了?!?/br> 安子軒回神,對上了meimei一雙清澈又無害的大眼睛,頓時微微一笑。 “meimei,如今定遠侯府基本上也算是消停了,接下來,你又打算走哪一步?” 安瀟瀟笑而不答,直看到了安子軒落子之后,才再度跟了上去。 “meimei,對于南疆,你有何想法?” 安瀟瀟挑眉,“哥哥想說的,到底是南疆,還是墨扎?” 安子軒連笑數(shù)聲,看她的眼神里,滿是寵溺。 “果然是什么也瞞不住你。墨扎對你的心思,我不信你看不出來?!?/br> “關鍵是我沒有這個心思。對墨扎,最多也就是以兄長相待,其它的,我給不了。” 安瀟瀟的耳朵微微動了一下,表情淡定平靜。 安子軒垂下眸子,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不遠處的一抹身影,微微一笑。 “既然給不了,那便不要再讓他對你心生期盼?!?/br> “哥哥這就冤枉我了。我何時給過他希望了?他不是一早就知道我曾訂過婚?” 安子軒的臉色微微沉了一下,“你也說了,那是之前。” 安瀟瀟愣了一下,眸光流轉間,似乎是又有了什么鬼主意要冒出來。 “哥哥,我險些忘記了,那個魯宥策似乎是最近過得也不順呢。” “怎么?你還想著插手肅國公府的事了?” 安瀟瀟撇撇嘴,“我還真沒有那個想法,不成夫妻,我也沒想著非得和他成為仇人。再說了,肅國公府和咱們家的這個關系稍微復雜一些,我還是不摻和了?!?/br> 安子軒笑笑,“你果真是因為這個,還是因為肅國公府上下,都沒有你看得上眼的人?” 心思被戳穿,安瀟瀟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笑了兩聲。 “哥哥,墨扎這次在要我們大淵待多久?” “不清楚,看咱們皇上的心情吧。若是心情好了,而南疆的態(tài)度也足夠好的話,那墨扎返回的時間應該就早一些?!?/br> “現(xiàn)在南疆王的身體還算是差不多,他的心性也算是高的。這一次如果不是因為實在是畏懼我們大淵的大兵壓境,他是定然不肯就這樣輕易地妥協(xié)的?!?/br> 安瀟瀟說完,又覺得不對。 “南疆王不會是想著借這個機會,故意將墨扎給支開的吧?” “墨扎到了我們這里是質子,除了途中還有機會下手之外,一旦人到了京城,南疆人動手的概率就不大了。除非他們是與我們大淵的某些家族結為了同盟,否則,墨扎在京城,倒比在南疆更為安全?!?/br> “所以說,這還是極有可能,是南疆王的刻意安排?” 安子軒揚了揚眉,朝她的身后看去。 安瀟瀟的嘴唇動了一下,慢慢地轉過頭去,笑得一臉壞樣兒,“怎么不再藏著偷聽了?” 墨扎苦笑一聲,“冤枉!我?guī)讜r偷聽了?你們不是一直都知道我就站在那里嗎?” 墨扎心里明鏡似的,這兄妹倆,分明就是知道他在那兒,所以才會故意這樣說的,不就是為了說給他聽? “墨扎,你這可就不厚道了。我與哥哥專心對弈呢,哪里就知道你在那里站著?” 專心對弈? 騙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