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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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心思,是那么好拒絕的嗎?還有啊,你的婚事,早晚也會被皇上惦記的?!?/br> 安瀟瀟的心思一動,“我父親已經(jīng)幫我訂下了親事,皇上就算是九五至尊,也不能橫插一杠子吧?” “瀟瀟,咱們兩個人之間,就不說那些有的沒的了。你確定,你父親真的給你訂了親事?” 安瀟瀟一噎,看到了李庭希一臉了然的樣子。 “我們這種身分的人,有幾個人的婚事是能自己做主的?瀟瀟,當(dāng)初肅國公府和安老二的事情,你真以為皇伯伯不知道?” 安瀟瀟微微抿唇,身為皇上,這種事情,怎么可能瞞得過他? 想到了皇上對肅國公府的處罰并不重,而且肅國公如今在朝中,依然是皇上所倚仗的重臣,心里,似乎是有些明白了。 “皇上知道,卻不加以阻止,甚至是連提個醒兒的意思都沒有。無非就是希望,你們兩家的婚事做不得數(shù)。換言之,等到他日你回來了,而魯宥策已經(jīng)成親了,皇上為了補(bǔ)償你,再賜你一門更體面的婚事,豈不是極好?” 安瀟瀟自然也想到了這一層,當(dāng)初她就覺得奇怪,這樣大的事情,皇上怎么會不知道? 敢情不是不知道,只是假裝不知道而已。 李庭希說的沒錯,若是自己不曾阻止這樁婚事,那么將來皇上為了彌補(bǔ)自己,自然是會再親自下一道賜婚的旨意,屆時,一切,便不可能再有扭轉(zhuǎn)的機(jī)會了。 可是偏偏,自己進(jìn)京了。 也就是說,自己打破了皇上原本的計(jì)劃,所以,皇上是不可能就此放棄來擺布她的? 這樣的想法一冒出來,安瀟瀟真心有一種想打人的沖動。 “現(xiàn)在跟你說這些,無非就是希望你能早做準(zhǔn)備。皇上所屬意的人選,我們都不清楚,所謂帝心難測,便是我,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想要給我許配一個什么樣的姑娘?!?/br> “你的婚事,你父王和母妃做不得主么?” 李庭希聞言苦笑,身為皇室子嗣,哪有那么好當(dāng)?shù)模?/br> 安瀟瀟話一出口,才想到了李庭希的特殊。 世人只知他紈绔不化,混世魔王一般,就是一個讓長輩頭疼的貴族子弟,可是卻沒有人知道,李庭希自幼所受到的訓(xùn)練,是何等的殘酷。 安瀟瀟知道,身為大淵國的皇嗣,自小便要受到各種各樣的考驗(yàn)和訓(xùn)練。 而李庭希,應(yīng)該是接受訓(xùn)練最久的一個。 或許與其天分有關(guān),或許,是因?yàn)樗腔噬献钚湃蔚牡艿艿膬鹤印?/br> 總之,李庭希的真才實(shí)學(xué),絲毫不亞于任何一位名門公子。 只是,礙于這等敏感的身分,所以,他不得不隱藏起來,將自己的本性也一并都隱藏起來,不為世人所見。 越是如此,只能說明,皇上對他是越為倚重。 安瀟瀟的心念一動,“怎么突然想到了跟我提及這個?” 李庭??此茻o心地瞄了一眼頭頂,長嘆一聲,“瀟瀟,我與你不同,我自小長于京城,甚至可以說是長于皇宮?,F(xiàn)在外人都只是看到了皇伯伯對我是如何地寵溺,卻不知道,我到底肩負(fù)著怎樣的重任?!?/br> 安瀟瀟不語,清澈的眸子,像是山間的清泉一般,讓李庭希能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說實(shí)話,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我也是很累的。我想晚上關(guān)上門,能有一個說說心里話的人,閑暇時,有人在我的身邊陪我打打鬧鬧,快活肆意。可是在王府,為了怕我娘擔(dān)心,很多事情不能說,我meimei又是那樣一個沒心沒肺的,你說,我是不是活得很辛苦?” “既然覺得辛苦,那就想辦法讓自己活得輕松一些?!?/br> 李庭希苦笑一聲,“談何容易?瀟瀟,你說,如果我請去旨賜婚,皇上會不會答應(yīng)?” 安瀟瀟微怔,眨了下眼,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如果我說,我想娶你為妻,你會不會答應(yīng)?” 安瀟瀟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怎么又繞到了她的身上? “李庭希,你是瘋了吧?你忘記你以前說過什么了?說是天下的女人死絕了,都不會娶我的。說我不像個女人,和我在一起,只是兄弟。” 李庭希的眸光微閃,微微低下頭,長長的睫毛,卻難掩眸底的情緒。 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分明就是有著驚濤巨浪在不停地翻滾著,可是半晌,卻沒有醞釀出任何的風(fēng)暴。 再抬頭,李庭希的臉上,仍然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嘻嘻哈哈的無賴樣子。 “瀟瀟,人是會變的。我以前不想娶你,可是現(xiàn)在又想娶你了,不行嗎?” 安瀟瀟只覺得自己被噎了一下,這個混世魔王,果然是怎么說都是他有理。 “行了,別鬧了。我對于成為你的世子妃,可是半分興趣也沒有。我想要的日子,是海闊天空,四海為家。李庭希,或許你將來可以權(quán)勢滔天,可是我想要的日子,是你永遠(yuǎn)都給不了的?!?/br> 給不了么? 李庭希的眸中閃過了一抹黯然。 的確,他身為李家的子嗣,怎么能想著與一個女人天涯相伴? 莫說是皇上了,便是父王知道了,也定不會饒他。 可是他就是想和瀟瀟在一起,這種感覺,從來沒有像今天這么強(qiáng)烈過。 “其實(shí),如果我們兩個都不能左右自己的婚事的話,何不就湊在一起呢?我們自小熟識,對于彼此的性子也最是了解。而且,你嫁給了我,至少不會受委屈。就單憑我父王和母妃對你的喜愛,也是斷斷不會讓人欺負(fù)你的?!?/br> 安瀟瀟涼涼地瞥他一眼,“你覺得沒有他們護(hù)著,我安瀟瀟就得過苦日子了?” 這話說得似乎是有些不大恭敬,安瀟瀟想了想,又換了一種說法,“你以為,我將來嫁人,就得看公公婆婆是不是待我好了?” 李庭希笑得有幾分不正經(jīng),“當(dāng)然最關(guān)鍵的是看男人是不是對你好了。若是你嫁我,我定然也不會錯待了你。從小到大,你的什么要求我沒有做到過?你想要什么,我沒幫你奪過來?瀟瀟,算來算去,這天底下第一對你好的男人,似乎就是我了。” 安瀟瀟極不優(yōu)雅地翻了個白眼兒,原本是有些被他這話感動的,可是再一看他那痞痞的樣子,這心里就實(shí)在是感動不起來了。 李庭希卻似乎是越說越起勁了。 “說起來,還真是如此,便是子軒,都未必及得上我。瀟瀟,聽我的,你還是考慮一下我吧。” 安瀟瀟覺得自己簡直就是不能跟他在同一片空氣里呼吸了,這人今天是怎么了,腦子就像是抽風(fēng)了一樣。 李庭??此龔阶宰吡?,也沒有再攔,只是看著她的背影,頻頻苦笑。 喜歡一個人,怎么偏偏人家就不相信呢? 安瀟瀟讓安子軒幫他安排了馬車,沒等他忙完,自己先走了。 一回到了靖安侯府,安瀟瀟總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明明還是這個府門,怎么感覺今日一出一進(jìn),這心境竟是大不一樣了? 安瀟瀟輕嘆一聲,想著自己回來了,也不知阿貴是不是已將東西拿走了。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阿貴之前住的那間小院兒。 心底一沉,暗罵自己沒用,扭頭便走。 這一次,走地堅(jiān)決。 沿著抄手游廊,拐了幾個彎,從臺階上下來,沿著甬道走著,自己的院落,已經(jīng)近在眼前了。 抬頭,看到阿貴就站在了不遠(yuǎn)處,兩手隨意地垂在了身體兩側(cè),正站在那里怔怔地看著她。 安瀟瀟一愣,四處一看,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下人在,是被他給早早地支開了嗎? 阿貴站在原地不動,只是靜靜地看著她,那眸子里的火熱,似乎是想要將安瀟瀟給融化了一般,縱然是隔了丈余遠(yuǎn),可是安瀟瀟仍然能感覺到了那種不舍和貪戀。 只不過,安瀟瀟在想到了他的來歷之后,還是直接就選擇了無視。 兩人就這么站著,呈了暗紅色的夕陽,就這樣映射著兩個人的身影。 青翠剪影之間,一男一女,一個俊美無雙,一個傾世絕色,對眼而望,卻都沉默無語。 ------題外話------ 小長假的最后一天,親們,準(zhǔn)備好了嗎? ☆、第一百一十二章 被偷親了 安瀟瀟抿了一下唇,目光隨意地落在了他的身上,“你怎么還沒走?” 阿貴的身子僵了一下,沒想到,再見她,第一句,竟然就是要趕他走。 沒有回答她,阿貴緩步到了她的眼前,此時,安瀟瀟才注意到,他的一只手上,還拿著那只熊貓面具。 “你說過,只能戴給你看的。” 阿貴說著,便將那只很呆萌的熊貓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 安瀟瀟緊緊地抿著唇,明明心內(nèi)波浪翻涌,可是眸子里,卻是愈加地清明和涼薄起來。 “小姐,多謝你的救命之恩。他日有機(jī)會,我定當(dāng)竭力相報。” 阿貴伸出手,輕輕地將安瀟瀟的手拉住了。 自身上將一枚玉佩解下,“留給你。以后可能會有用處?!?/br> 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陪在你身邊這么久了,如果你再睡不著了,誰來給你吹簫聽呢?誰來撫琴讓你的心境慢慢地平和下來呢? 小姐,你當(dāng)真要敢我走么? 許是恢復(fù)了記憶,所以,過于放低了身段的話,竟然是說不出來了。 其實(shí)他知道,小姐放他走,是為了他好。 可是他就是不想走,只想就這樣陪在她身邊,哪怕只是每天哄她開心,給她做吃的,他都樂意。 安瀟瀟用力地攥了攥那枚玉佩,觸手生溫,應(yīng)當(dāng)是塊暖玉中的極品。 “走就走吧,哪里來的這么多事?” 聽著她在極力地嫌棄著,可是阿貴卻微微勾起了唇角,他能聽得出來,其實(shí),小姐也是舍不得他的。 只是,自己若是再留下去,不僅會誤了自己的大事,還極有可能,會連累到了靖安侯府。 畢竟,那些人既然已經(jīng)查到了江昌華的頭上,誰知道,哪一天會不會查到了安瀟瀟的頭上呢? 他相信小姐有自保的能力,可是不代表了,他就愿意給她惹麻煩。 其實(shí),他們都知道,早晚,都是要分開的。 安瀟瀟手里握著那枚玉佩,鼻間卻嗅到了阿貴身上的那種獨(dú)有的清冷香氣,感受著他身上的淡淡的清冷氣息,腦子里,一時也有些迷亂了。 不知道是誰主動的,安瀟瀟意識到自己的臉上濕濕涼涼的時候,人已經(jīng)被他擁在懷里了。 這個認(rèn)知,讓她大為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