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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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老夫人的一位娘家夫人身分不高,不過一扭臉兒看到了那支蜜色的水晶簪,咦了一聲,“表姑母,這不是您以前收起來的首飾嗎?怎么會放在這里?” 老夫人娘家這些人,有些因?yàn)樯矸值拖?,所以進(jìn)來請了安,說了幾句話后,便被人隔在了外面,在另一處的亭子里說話,所以對于先前的事情,知曉地也不多。 如今她只以為這是老夫人準(zhǔn)備拿出來打賞用的,眸光里還透出了幾分的貪婪之色。 “表姑母,這是要賞給哪個丫頭嗎?一次也不曾見您戴過,這樣的好東西,就直接賞人了?” 此言一出,老夫人的臉色已是白得不能再白,兩道凌厲的眼光,恨不能直接化做了眼刀子,一刀一刀地將這個多嘴的婦人給處死了。 眾人則是一下子回過味兒來。 原來如此。 這東西之前是安夫人的首飾,自然是佩戴過的。 只是在安美華幼時,曾看著稀罕,所以安夫人便摘下來送給了她。 只是當(dāng)時安美華太小,所以這等東西,自然就輾轉(zhuǎn)到了老夫人的手上,而她卻一次也不曾戴過,其心思,已是可想而知了。 這件事,看似簡單,可是實(shí)際上,卻是百轉(zhuǎn)千回。 難怪剛剛在竹林里,安瀟瀟突然轉(zhuǎn)了臉色,而且看向了老夫人時,眼底都是透著幾分的疏離和復(fù)雜的。 原來,這位安小姐早就認(rèn)出了這支水晶釵,只是不愿說破罷了。 偏偏那個安美華非要讓下人說清楚道明白,如此,這才牽扯出了老夫人。 整件事情串下來,唯一讓眾位夫人產(chǎn)生好感的,便是這位安瀟瀟了。 她為人孝順,在得知此事可能與老夫人有關(guān)時,便立時下令就此打住??梢哉f是一個識大體,顧大局之人。 可是偏偏這個安美華不識眼色,非要將事情戳破。 如今真的被揭穿了,于她又有幾分的好處? “呀,老夫人暈倒了?!?/br> 接下來,宴會廳里,又是一陣的手忙腳亂。 這個時候,老夫人還一句也不曾為自己辯解,就這么直挺挺地暈了過去,簡直就是再好不過的證明了。 若非是心虛,又豈會暈了? 暈倒之前,那蒼白的臉色,可是騙不了人的。 出了這等事,安瀟瀟自然也不好再多留眾位客人,吩咐人好言相送,坦言自己日后再登門賠禮,如此,這靖安侯府,才算是徹底地安靜了。 福安堂。 老夫人就像是一個死人一樣,毫無聲息地躺在了床上。 只是她微微煽動著的鼻翼,還是能讓人看出來,她還有氣兒在呢。 安美華心中忐忑,她當(dāng)然知道,自己之所以能住進(jìn)了靖安侯府,都是因?yàn)槔戏蛉艘恢痹谂踔?/br> 如今事情被她給鬧騰成了這般模樣,只怕祖母是不可能再原諒她了。 想起自己今日的言行,簡直就是愚蠢之極! 一次又一次地被人隱形地牽著鼻子走,還自以為聰明,分明就是人家挖好了坑,就等著她自己往下跳呢。 可是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她與柳兒的計(jì)劃,如此周密,安瀟瀟是如何發(fā)現(xiàn)的? 如今,老夫人未醒,福安堂上下,都是安靜得掉根針在地上都能聽見。 院子外頭,被綁了的幾個下人,則是低聲輕泣著,誰也不敢在此時大喊大叫,生怕再惹惱了大小姐,被直接處死了。 柳兒此時亦是瑟瑟發(fā)抖,渾身被綁地跟個粽子一樣,她委實(shí)想不明白,怎么會這樣? 安美華坐在了安瀟瀟的對面,卻是如坐針氈。 看到安瀟瀟恍若無事人一般的淡然,寧靜,她自己的心里則如同是爬進(jìn)來了無數(shù)的螞蟻一般,痛癢難奈。 安美華心中已是恨極。 可是說也奇怪,她不恨自己太蠢,也不恨四殿下不該拿她當(dāng)筏子使,卻偏偏痛恨安瀟瀟太過好運(yùn)氣,或者是她的好算計(jì)了。 人,一旦自私起來,便是如此。 事情到了糟糕到無可挽回的地步,她的第一時間不是想著當(dāng)如何來挽回頹勢,卻反而責(zé)怪安瀟瀟不該這樣工于算計(jì)。 這種人,腦子真是不知道怎么長的。 “安瀟瀟,是你,對不對?” 安美華也想清楚了,反正事已至此,她與安瀟瀟之間自然是不可能再和平相處了。 既然如此,倒不是撕破了臉,說不定還能對證出什么,好讓里間兒的祖母明白,這一切都是安瀟瀟的詭計(jì)。 只是,她顯然是忘了,從一開始,她就沒有在安瀟瀟的手里討到過好。 現(xiàn)在,又怎么可能會讓她如愿? 換言之,就算是安瀟瀟承認(rèn)了又如何? 當(dāng)初安瀟瀟的囂張,她沒有看到嗎? 安美華此時早已是被怒火燒紅了眼,哪里還有心思去想其它? 只要想到老夫人一旦醒來,第一個要怪罪的人就是她,她便忍不住從腳底生出一分的寒意來。 其實(shí),她比誰都清楚,她之所以能入了四殿下的青眼,無非就是因?yàn)樗≡诹司赴埠罡?,而且一直得老夫人的喜愛?/br> 如果沒有了這一層的庇佑,那她安美華還算個什么? 四殿下更不可能再多看她一眼,可關(guān)鍵是,也不可能就由著她隨心所欲。 既拿捏著她的短處,又不肯再對她多花一分心思,只要想想,就可以知道,她將來的日子,會有多可悲。 “你腦子進(jìn)水了嗎?不是你讓柳兒來鬧的嗎?安美華,別把別人都當(dāng)傻子。當(dāng)時在宴會廳,我一力地阻止客人們?nèi)ゲ榭?,你為何不聽??/br> 一句話,將安美華給堵得沒理了。 的確,事情的確是她安排的。 可是后面的事情,卻全都超出了她的掌控。 “安瀟瀟,你休要狡辯了。你以為我不知道,那死尸是被你換掉了嗎?” 安瀟瀟勾起唇角,眸底的笑意,涼薄得宛若是冬日的湖面,冰冷無比。 “哦?三meimei如此肯定那里有死尸,這么說,那具尸體,應(yīng)該是與三meimei脫不了干系了?” “你?” 安美華頓時氣結(jié)。 論及手段,她不及安瀟瀟,論及這口才,她也比不上安瀟瀟,這到底是為什么? “安瀟瀟,就算是我算計(jì)你不對,可是你也不應(yīng)該將這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了祖母。她一把年紀(jì)了,你就真的不怕她再出些什么事?” “你都不怕,我為什么要怕?” 安美華氣得一雙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你胡說什么?我怎么不怕了?” “你若是怕,就不該在她的壽宴上,安排這么一出戲。好好的壽宴,被你一口一句死尸的詛咒著,你覺得,你的心里是有她老人家的?我看你是巴不得氣死她老人家才好吧?” “你胡說!” 安瀟瀟冷笑一聲,“我是不是胡說,你心中有數(shù)。如今這侯府是我當(dāng)家,我就算是不能直接處置老夫人身邊的人,可是一個小小的柳兒,我便是直接打殺了,也沒有敢說半個不字!” 這話倒是真的。 畢竟當(dāng)初柳兒可是簽了死契的。 說來也是失算。 當(dāng)初四殿下和劉氏為了能讓一些棋子盡快地得到主子們的信任,所以便讓她們簽了死契。 一般來說,唯有簽死契的奴才,主子們才會器重一些。 這也是為何柳兒進(jìn)府兩年,便能躥升得如此快,侯府各處,沒有她去不到的地方。 “安瀟瀟,你別想著挖坑給我跳。告訴你,我不怕?!?/br> “怕不怕是你的事情,我不關(guān)心。二月,將柳兒拉下去,狠狠地打,記住,把所有的奴才都叫過來觀刑?!?/br> “是,小姐?!?/br> 很快,外面就響起了啪啪的板子聲,附和著的,還有柳兒的慘叫聲。 安美華坐在屋子里,臉色也越來越白,柳兒每叫一聲,她的心便跟著突突一下,總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追隨著她。 “安瀟瀟,夠了!祖母還躺在里面,你這是想要做什么?難道真要在祖母的壽辰見血不成?” 安瀟瀟再一次笑了,只是這一次,笑得分外地柔和。 如果不是那雙眼睛里還泛出了陣陣的冷意,只怕安美華真能以為,她是改了性子了。 “你連人都敢殺,我不過是懲治一回奴才,有什么不敢的?” “你?” 安美華被氣得無話可說,耳邊響著柳兒一聲接一聲的慘叫,當(dāng)下就急得捂起了耳朵,啊地也跟著叫了起來。 七月抽了一下嘴角,跟她們小姐斗嘴,這不是找虐嗎? 二月也知道小姐的意思,打了差不多三十板子的時候,便叫了停。 柳兒此時人還醒著,可是感覺自己下一刻就要斷氣了似的。 “拖下去,別讓人死了。今日是老夫人的壽辰,不易出人命。小姐吩咐了,待老夫人醒后,再作處置。” 柳兒嚇得魂兒都快沒了。 這意思,今天這板子算是白挨了,后面還有更狠地在等著她? 不過,被拖走的柳兒則是微微垂下了眼瞼,不過是一間小小的柴房,也能關(guān)得住她? 就算是被打了三十板子,她想要逃出去,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柳兒心中打定了主意,這靖安侯府,是萬萬不能再待了。 其實(shí),早在柳兒撕心裂肺地大叫之時,老夫人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