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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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哥哥的說法,多少讓她的心頭打消了一些疑慮。 換言之,她其實對于哥哥的解釋,是信了一大半兒的。 畢竟,八歲那樣的年紀(jì),被慘烈的死狀嚇暈,還是很有可能的。 再剛,她的確是記得有一段時候,哥哥一直陪著她,生怕她會不高興,或者是生病了。 還記得,哥哥為了哄她吃藥,還每天都要變著花樣兒地逗她開心。 她相信,哥哥不會害她。 可是這種直覺上的相信是一回事,真正等到她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那種復(fù)雜的感受,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一直以來,她對于在暗中刺殺她的人,都在加強(qiáng)防備。 讓她意外的是,每一次的刺殺,無論對方派出來多少人,都一直沒有活著離開的。 哪怕他們在明知事情敗露,完不成任務(wù),也從來不會想過要保全自己。 那些人,無疑,都是死士。 可是,到底是如何強(qiáng)大的家族,才會抽調(diào)出這么多的死士來對付她一個小女子? 仔細(xì)算算,截止到現(xiàn)在,前來刺殺她的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吧? 培養(yǎng)一名死士,而且還是身手高超的死士,需要多大的精力、人物以及財力? 若是普通的家族,自然是想都不必想的。 也正因如此,次次都不留活口,她竟然一直都無法查出這些人的來歷,甚至是連他們從哪座城池里出來的,都不知曉。 這一切,又是否與自己八歲那年的記憶有關(guān)呢? 這一夜,安瀟瀟睡地極不安穩(wěn)。 次日,墨扎王子便向皇上請辭,原因是南疆王病重,竟然已經(jīng)到了無法再主理國事的地步。 皇上不知是出于對南疆的放心,還是出于對墨扎一片孝心的嘉獎,總之皇上答應(yīng)了。 墨扎王子離開的那一天,倒是有不少的權(quán)貴公子過來相送。 在京城待的時日不長,倒是積攢了不少的人脈。 安瀟瀟一直都知道墨扎的本事,對于他能在短短的時間里,結(jié)交到了這么多的好友,倒是一點(diǎn)兒也不奇怪。 “安小姐,在下方輕闌,不知安小姐是否還記得在下?” 墨扎與李庭希說話的空當(dāng),方輕闌到了安瀟瀟的身側(cè)。 安瀟瀟回頭看他一眼,眉梢微挑,“不知二公子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dāng)。安小姐的醫(yī)術(shù)高絕,在下佩服?!?/br> 安瀟瀟則是若有若無地笑了一聲,“二公子客氣了。瀟瀟不過一介女子,并非醫(yī)者。” “安小姐?”方輕闌頓時啞然,擁有如此高超的醫(yī)術(shù),她竟然說自己不是醫(yī)者? “對于治病救人,我全憑心情。不似方二公子這般,仁心醫(yī)德,值得大家敬仰?!?/br> 這話讓方輕闌愣了一下,“安小姐這話未免,呃,太過自謙了。” 想了一下,方輕闌才選擇了一個自以為比較合適的詞語。 不料,安瀟瀟陡然一笑,“方公子不必如此抬舉我,我自知不是一個擁有一顆仁心之人。況且,學(xué)醫(yī)的初衷也并非是為了治病救人。” 方輕闌挑眉,嘴巴微張,有些呆愣的模樣,還真是讓人的心情不錯。 能將無數(shù)女子趨之若騖的方輕闌給嚇成了這般模樣,也算是自己的本事了。 看到安瀟瀟臉上再度浮上了一層淡淡的笑意,方輕闌的眸間一亮,恍若是看到了一抹躲在云后的陽光,明媚而燦爛。 “安小姐,無論你當(dāng)初學(xué)醫(yī)的初衷是什么,至少,如今安小姐在醫(yī)術(shù)上的造詣,遠(yuǎn)非在下所能企及,若是得空了,還想著請安小姐賜教一二。” 這一次,安瀟瀟沒有出聲,李庭希倒是替她一口回絕了。 “方老二,你是不是皮癢了?瀟瀟的主意你也敢打?小心我和子軒打的你滿地找牙!” 方輕闌淡笑,“希世子,若是子軒兄對我有意見,我還是能明白一二的。只是不知道你希世子所倚仗的又是哪一樁呢?” “找揍是不是?” 李庭希冷眉豎目,不過,顯然是嚇不到方輕闌的。 安瀟瀟并沒有關(guān)注二人的爭執(zhí),反倒是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已經(jīng)出了城門的墨扎的身上。 見其頻頻回頭,因為離得遠(yuǎn)了些,并看不清楚,此時他看的到底是何人。 不過,還是能判斷出,看的是她們的這個方向的。 安瀟瀟知道墨扎對她的心思,如今走了,倒是能讓她清靜一陣子了。 在李庭希的提議下,一行人便一起去了離此不遠(yuǎn)的茶樓。 除了安瀟瀟之外,還有李幻幻也在。 莫子風(fēng)看了一眼安瀟瀟,垂眸不知想了些什么,稱還有要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大淵的男女大防沒有那么嚴(yán)謹(jǐn),更何況,安瀟瀟和李幻幻的身邊都有各自的家人跟著,倒也是不會引人詬病。 幾人閑聊了幾句后,突然聽李庭希話風(fēng)一轉(zhuǎn),“我聽說駐守在南陽關(guān)的鐘離將軍要回來了,聽聞他可是一名冷面煞神,在戰(zhàn)場上,當(dāng)真是令人聞風(fēng)喪膽?!?/br> “他很厲害?”方輕闌有些無知地問了一句。 李庭希十分鄙夷地白了他一眼,“他不是很厲害,他是很殘忍。聽說,但凡是與他交過手的敵軍,沒有一個愿意再見到他的?!?/br> “為什么?他長的很恐怖?” 這一次,誰都聽得出來,方輕闌只是想讓這里的氣氛微微活躍一些。 二皇子和李庭希則同時笑了笑,開口的,卻是安子軒。 “不!鐘離將軍長得很俊美,我不曾親眼見過他的相貌,聽說眉眼間皆是鋒利的殺氣?!?/br> 安瀟瀟垂眸,對于他們男人比較感興趣的這種兵權(quán)的掌控者,她和李幻幻都直接選擇了漠視。 她們只是女子,對于誰是將軍,誰對誰有助益,她們不感興趣。 雖然,從心底里,對于那種戰(zhàn)場上的常勝將軍還是有些小期許的。 “瀟瀟,這不是重點(diǎn),重點(diǎn)是,聽說兩個月前,這位將軍突然對外宣稱被敵軍的刺客襲擊,受了重傷,一直閉門不出?!?/br> 安瀟瀟的眉眼稍動,兩個月前?受傷?將軍? 這樣的一個冷面煞神,倒是與之前阿貴身上的某些物質(zhì),很吻合。 難道,真的這么湊巧? 不過,那位鐘離將軍不是遠(yuǎn)在邊關(guān)? 怎么可能會如此湊巧地出現(xiàn)在了京城? 若果真是阿貴,只怕,僅憑著大將無旨回京這一條,就足以誅連九族了! 安瀟瀟抬眸,對上了李庭希有些復(fù)雜的眼神,“你對他很了解?” “還好?!?/br> 李庭希話落,便見二皇子好心地為她解釋著。 “鐘離將軍,單名一個澈字,字清流,聽聞因出生之時,府內(nèi)書房處,竟然突然走水,后得一位高人指點(diǎn),只說是鐘離將軍生來缺水,故而,鐘離老將軍,才會為他起了這樣的名和字。” 鐘離澈,字清澈,全都帶了水,他這五行缺水,是不是也缺得太嚴(yán)重了些? “鐘離將軍自幼便文武兼修,聽聞五歲開蒙,六歲習(xí)武,十二歲時,便已初上戰(zhàn)場,雖然年僅二十,卻已是經(jīng)歷了大大小小的戰(zhàn)事無數(shù)。聽聞八年間,他從無敗績。也因此,皇上才會對他格外器重,幾年前,便將南陽關(guān)交給他來鎮(zhèn)守?!?/br> 李幻幻聽得有些糊涂了,“既然他如此厲害,那皇上又為何要將他調(diào)回來了?” “南梁年前曾派使臣前來,兩國簽定了和平協(xié)議。而且,做為誠意,南梁已主動放棄一城,并且再退十里。如此,我們的南陽關(guān),自然也就安穩(wěn)了?!?/br> 安瀟瀟所在意的,從來就不是南陽關(guān)的事情。 鐘離澈?真的會是她的阿貴嗎? 接下來,他們再議論些什么,安瀟瀟幾乎是都不曾聽進(jìn)去,滿腦子里想的,都是阿貴和鐘離澈。 “外面怎么這么吵?” “回殿下,聽聞是瑾王殿下出府了。” 安瀟瀟的眼皮一跳,瑾王? 瑾王是先太子的遺孤,自先太子過世之后,先皇大為悲痛,親自下旨冊封為瑾王,并且在其幼年之時,便賜下了府邸,只是奈何這位瑾王殿下的身體一直不好,故而,不曾入朝,也極少出門。 今日這位瑾王竟然出府了,的確是值得人們關(guān)注。 聽聞這位瑾王殿下如今已是二十了,皇上早就有意為其指婚,奈何瑾王殿下一直推拒,只說自己拖著一副病體,不想害了人家姑娘的一生,遲遲不愿成婚。 難不成,如今是身體已經(jīng)大好了? 下意識的,安瀟瀟就將視線轉(zhuǎn)到了方輕闌的身上。 方輕闌挑挑眉,聳聳肩,兩手一攤,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瑾王殿下這樣敏感的身分,沒有皇上的明旨,自然是沒有人敢主動往前湊的。 畢竟,先太子的遺孤,這身分實在是有些尷尬的同時,對于皇上和諸位皇子來說,也是有一定的威脅性的。 若是當(dāng)年先太子不曾病逝,那么,這位瑾王殿下,可妥妥的就是下一任的皇位繼承人了。 只怕也是因此,瑾王殿下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好過,這才一直閉門不出,且從不參與朝政。 便是宮里的大小宴會,也是輕易地不肯露面。 他這般識趣,皇上待他,倒是寬容了許多。 不過,即便如此,皇上也一直不曾下旨,命方輕闌和安瀟瀟這樣的神醫(yī)過去瞧瞧。 十有**,是不愿意讓瑾王的身子大好了。 畢竟,皇上之所以留著他,也不過就是為了彰顯自己的大度和仁厚。 若是連兄長的遺孤也不能容,那只怕就要遭受天下百姓的唾罵了。 名聲這東西,有的時候,還是很好用的。 雖然,這幾年皇上對于朝政已明顯有了幾分的懈怠,處理政務(wù),也常有昏庸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