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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攻妻不備之夫貴難擋在線閱讀 - 第183節(jié)

第183節(jié)

    “李庭希,是不是你早就知道他們會算計玉青陽和莫映蘭了?”

    李庭希一臉無奈地看著她,“你真以為我是神仙?我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

    安瀟瀟抿唇,擺明了不信。

    “我只是知道鳳家要出手對付這個玉青陽,具體要怎么對付,我都不清楚,更不用說,他們要算計莫映蘭的事了?!?/br>
    安瀟瀟遲疑了一下,小心地問道,“鳳家,與莫家不睦?”

    “倒也談不上。無外乎,給些壓力和警告罷了?!?/br>
    所以說,至少目前為止,定國公府與鳳家并不是站在一條船上。

    所以,他們才會算計了莫映蘭,好讓莫家的人好好想想,是不是愿意再折一個女兒,或者是一個兒子。

    好歹毒的心思!

    安瀟瀟看到七月陪著莫映蘭過來了,再后面,還跟著一個面色發(fā)白的小丫頭。

    安瀟瀟認(rèn)出來,是跟在了莫映蘭身邊的貼身丫鬟。

    很明顯,莫映蘭身邊的人,都有問題了。

    瞇眼,安瀟瀟直接上前,伸手在莫映蘭的眼前晃了一下,再然后,莫映蘭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李庭希對于安瀟瀟的突然出手,還是大為驚詫,畢竟,這里是護(hù)國公府,而莫映蘭又是定國公府的嫡女。

    “七月,快去告訴莫夫人,記住,是兩位莫夫人都要知道,就說莫映蘭暈倒了,而且有中毒的癥狀,我先帶走了?!?/br>
    “是,小姐。”

    莫映蘭的小丫鬟也想跟過去,卻被安瀟瀟冷冷地吩咐道,“你們小姐都這樣了,你還想去哪兒?”

    小丫鬟一愣,“我,我去叫人?!?/br>
    “哼!你就不怕我將你家小姐賣了?”

    言外之意,已經(jīng)有人去通知了,你這個隨身侍婢,竟然還想溜,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安瀟瀟轉(zhuǎn)頭,“李庭希,記得你是證人?!?/br>
    說完,便讓九月將莫映蘭抱起來,然后快速地出了護(hù)國公府。

    待莫家的兩位夫人收到消息追出來的時候,早就沒有人影兒了。

    李庭希倒是老實(shí),乖乖地等在了大門口。

    “莫小姐突發(fā)狀況,瀟瀟帶她先回靖安侯府醫(yī)治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定國公和莫世子了。相信一會兒他們就會出來了?!?/br>
    何氏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太對,可是眼前的這位爺說是莫映蘭暈倒了,誰能說不是呢?

    莫映蓮此刻站在了門口,還是頭一次離希世子如此之近,兩眼有些迷戀地盯著他的側(cè)臉瞧,生怕他不知道自己對他的那份心思。

    很快,莫家的人,大都去了靖安侯府。

    畢竟,事關(guān)莫家大小姐中毒一事,誰敢不上心?

    定國公和莫子風(fēng)焦急地等在了花廳里,奈何,卻遲遲不見安瀟瀟出來。

    何氏也等得無比心焦,想著今日的事情,怎么會無端地被破壞了?

    這個安瀟瀟,果然就是天生來克她的。

    莫子風(fēng)就只有這么一個同胞meimei,自然是無比上心。

    時不時地拿那種冷嗖嗖地眼神瞟著何氏,總覺得meimei中毒,與這個何氏脫不了干系!

    李庭希為了湊熱鬧,當(dāng)然,也因?yàn)榘沧榆幉辉诟校逻@些人鬧起來,安瀟瀟再吃虧,所以也跟過來了。

    “瀟瀟,怎么樣?”

    安瀟瀟臉色極其難看地出現(xiàn)在了花廳,仍然是先前在宴會上的衣裳,有的地方,已經(jīng)有了褶皺。

    安瀟瀟進(jìn)了花廳,目光直直地射向了莫子風(fēng),似乎是有什么尖銳的東西,掙扎著想要沖破她的眼眸,然后再狠狠地刺向這位莫世子。

    “安小姐,我meimei如何了?”

    “哼!莫世子還記得自己有位meimei,不容易呀。”

    莫子風(fēng)臉色驟變,“安小姐這是何意?”

    安瀟瀟冷笑一聲,“七月,將那個小丫鬟帶進(jìn)來!”

    “是,小姐?!?/br>
    那丫鬟一進(jìn)來,便開始哭哭啼啼的,只說自己也不知道小姐怎么會好端端地暈了過去,而且言詞間,還故意指出,大小姐曾與外男單獨(dú)相處。

    這樣的說辭,幾乎是可以毀掉一個世家嫡女的聲譽(yù)的!

    莫子風(fēng)的雙眼緊緊地盯在了那個丫鬟的身上,恨不能在她的身上釘出一個窟窿來。

    “放肆!你身為meimei的貼身丫鬟,不知道好好服侍,還敢在背后非議主子了?”

    何氏的臉色稍喜,只是一瞬間,又恢復(fù)如常。

    安瀟瀟冷哼一聲,“九月,給她服藥?!?/br>
    “是,小姐?!?/br>
    小丫鬟嚇得掙扎了幾下,可是如何又是九月的對手?

    定國公直到此時,才意識到,這里是靖安侯府。

    “安小姐,這丫鬟好歹也是我定國公府的人,安小姐越俎代皰,是不是也不太合適?”

    安瀟瀟冷笑一聲,“不合適嗎?不急。我們慢慢來問?!?/br>
    話落,小丫鬟的眼神已經(jīng)開始有些渙散了。

    “說,你叫什么名字。”

    小丫鬟此時就是直挺挺地跪在那里,然后面無表情,眼神有些呆。

    “我叫小容,是大小姐身邊的貼身婢女?!?/br>
    “你說的大小姐,可是莫映蘭?”

    “正是。我是夫人特意安插在大小姐身邊的眼線,平時就是負(fù)責(zé)監(jiān)視小姐的一舉一動,然后稟報給夫人?!?/br>
    何氏頓時急了,正要出口阻止,怎料一下子收到了莫子風(fēng)所射過來的冷冰冰的視線,一下子,便不敢再有半分的動靜了。

    “那今日你為何要故意將你家小姐丟下?”

    “這是夫人的意思。夫人一早就安排好了。說是鳳家與玉家不睦,瞧不上這樣的人家。所以會在今天的宴會上,故意讓玉家的公子出丑。同時,還要警告莫家,不要再不知進(jìn)退。夫人知道了此事,所以就主動獻(xiàn)計,讓我將大小姐引過去。然后既敗壞了小姐的名聲,又能讓鳳家如愿,從而更在意夫人?!?/br>
    何氏此時的臉都嚇白了。

    她萬沒有想到,自己的所有底細(xì),就這么一眨眼的功夫,就都被她給戳穿了。

    “你?你這個賤婢,分明就是被人攝了心智。故意來害我!”

    莫映蓮此時也嚇呆了,待聽到了母親的尖叫之后,才意識到,若是母親倒了,那么她在莫家的地位,也就岌岌可危了。

    “父親,定然是這個賤婢在污蔑娘親呀。對,還有安瀟瀟,一定是她故意使了什么壞心思,才會如此的。娘待大jiejie一向?qū)捄瘢衷鯐龃藧阂???/br>
    李庭希冷笑了一聲,“寬厚?若不是瀟瀟擔(dān)心莫映蘭,將自己的婢女也派給了她,只怕現(xiàn)在,大家就都看到了莫大小姐與玉青陽的好事了。若非是我與瀟瀟趕過去的及時,這個小丫鬟,早就去叫人來圍觀了。這樣惡毒的心思,竟然還敢說寬厚?簡直就是笑掉了大牙!”

    莫子風(fēng)因?yàn)闅馀杧ue上的青筋突起,若非是因?yàn)閳龊喜粚?,身分不對,他早就將這個女人碎尸萬斷了!

    “莫映蘭是我安瀟瀟的朋友,容不得有人一而再,再而三地來算計她!她的心疾之癥,才剛剛有了好轉(zhuǎn),想不到你們又再出新招。毀了她的名聲還不夠,還要讓她變成一個啞巴,口不能言,便是天大的委屈,也只能讓她自己生受了!你們當(dāng)真是好狠的心!”

    安瀟瀟話里話外,只說你們,卻又并未提及具體的人選。

    莫子風(fēng)只覺得臉上是火辣辣地燙。

    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的meimei,竟然會被人暗算至此!

    若非是有安瀟瀟在,那今日……

    莫子風(fēng)不敢再想下去,反倒是恨恨地盯著那個丫頭,“你所說的都是真的?”

    “是真的。夫人還賞了我一支金步搖,一個翡翠玉鐲,都是夫人的陪嫁。夫人說,只要盡心為她辦事,將來的好處,只會更多?!?/br>
    何氏的身子一軟,如果不是因?yàn)檫@等場合不對,她真的有可能會直接暈過去了。

    莫二夫人則是一臉痛心地看著這位大嫂,身為繼室,竟然如此地容不得莫家的女兒嗎?

    “安小姐,不知我家映蘭,如今如何了?”

    “二夫人不必?fù)?dān)心,我已經(jīng)解了莫小姐身上的毒,只不過,想要完全恢復(fù),怕是還要再等一等?!?/br>
    莫子風(fēng)猛地了一下子轉(zhuǎn)過身來,“什么意思?難道我meimei她現(xiàn)在不能說話?”

    安瀟瀟涼涼地瞥了他一眼,“不能。毒雖然解了,可是如今莫小姐的喉嚨還是腫著的,根本就發(fā)不出任何的聲音。若非是我及時將她帶過來,再晚一步,她這輩子都開不了口了?!?/br>
    何氏突然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不!你胡說!我從來不曾讓人給她下毒,我只是讓丫鬟將她引到假山處,然后玉公子……”

    聲音戛然而止!

    何氏只覺得渾身上下,都是冰涼如雪。

    自己竟然在情急之下,說出了實(shí)情?

    嘴唇哆嗦了幾下之后,轉(zhuǎn)頭看向了定國公。

    只盼著定國公還能對她有幾分的情分,看在多年的夫妻之情上,饒她一次。

    只是,眾目睽睽,對嫡女狠下毒殺,便是定國公真的想要護(hù)著她,也斷無可能!

    更何況,定國公對她已是恨之入骨!

    算計了他的女兒,竟然還鬧到了靖安侯府,如今幾乎可以說是將莫家的臉面都攤開來讓人家來踐踏了。

    他怎么會娶了這么蠢的一個女人為妻?

    “娘,娘你怎么了?”

    何氏從夫君的臉上看不到任何希望,頓時也便明白,自己這十幾年來的精心算計,全都成了一場空!

    這一次,再也忍不住,身子一軟,暈了。

    安瀟瀟看著倒在地上的何氏,看向她的眼神也愈發(fā)地冰冷了起來,如此歹毒的心思,怎配為人母?

    安瀟瀟一臉厭惡地轉(zhuǎn)了頭,“映蘭現(xiàn)在的余毒未清,我還要每天為她施針兩次,人就先留下來養(yǎng)著吧。什么時候毒全清了,能說話了,你們再接回去便好?!?/br>
    說著,身形一動,裊裊婷婷地出了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