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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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央的臉色驟然變白,似乎是有什么無比驚恐的東西,一下子沖進了她的腦海之中。 文央心中畏懼,可是同時又升出了無邊的怒氣。 她不明白,不過是一個與外族人生下來的女兒,有什么資格成為他們巫族的圣女? 成為圣女也就罷了,又憑什么一回來,就要霸占屬于她的辰哥哥? 文央強吞滿腔的怒氣,目光驚慌不定地瞧向了對面的烏昊辰,正好遇見那一雙幽深如霧的眸子含著笑意看過來,明明是和柔溫潤的笑意,在文央看來總覺得異常的諷刺。 是呀,烏昊辰能輕輕松松地說出了這樣的事情,不動怒,不著急,他的態(tài)度,又怎么可能會是真的好? “辰哥哥,你冤枉我!” 不到最后一刻,文央自然是不肯認(rèn)輸?shù)摹?/br> 她知道烏昊辰的預(yù)見之力,可是她也知道,他并非是什么都能看到,更知道,近幾年他一直都忙于族里的事務(wù),根本無暇去顧及那位安瀟瀟。 “是不是冤枉,你心中有數(shù)。若不是看在了你父親的面子上,你以為,我會容你到現(xiàn)在?” 文央緊緊地咬著嘴唇,半晌之后,突然道,“既然辰哥哥早就知道了,那又為什么不加以阻止?” 話落,明眸一轉(zhuǎn),又覺得自己似乎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突然就笑了起來。 “莫不是其實辰哥哥也很討厭那個安瀟瀟,所以才會由著我出手不管?” 烏昊辰抬眸看她,眸光中,盡是涼薄諷刺。 “就憑你聯(lián)手的那些人?這些年,甚至都不動近到瀟瀟的身三尺之內(nèi)。就憑他們,還想傷了瀟瀟?文央,是你把自己看地太簡單了,還是把瀟瀟看得太蠢了?” 文央頓時面無血色。 烏昊辰的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他是站在了安瀟瀟這一邊的。 所以,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希望了嗎?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是如何知道,安瀟瀟就是我要找的人的?” 文央低頭,不肯出聲。 “這是你最后的機會,文央,如果不肯說,那么以后,你也就將不再有交待的機會了。” 沒有恐嚇,也沒有用刑。 只是這么淡淡的一句話,卻將文央嚇得不輕。 她太清楚眼前這個謫仙般男子的手段了。 他明明看重安瀟瀟,卻仍然縱容了自己聯(lián)合外族的人去算計她,這樣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是心軟和善之輩? 烏昊辰似乎并沒有太大的耐性,將杯中的茶喝完,便起身了。 “百合,送客?!?/br> “是,少主?!?/br> 百合推門進來,恭敬道,“文小姐,請吧。” 文央的手緊緊地攥到一起,那長長的指甲,已經(jīng)劃破了她的手心,卻感覺不到分毫的疼痛。 “辰哥哥,我是有一次看到了你桌上的書信,才知道此人的。后來,又偷了你房中的一張畫像,然后才與安家二房的人確認(rèn),就是那個安瀟瀟?!?/br> 聞言,烏昊辰的神色并沒有多少變化,轉(zhuǎn)過身子,背對著她們,輕晃了一下手。 百合會意,“文小姐,夜深了,還請您回去休息吧?!?/br> 文央有些艱難地扶著桌子站了起來,好半天,才挪動了一下腳步。 “辰哥哥,我只是不希望你的眼里總看得到她。你是我的辰哥哥,我不要讓別人來分享你?!?/br> 仗著膽子說完了,文央似乎是又有些后悔,然后飛一般地跑開了。 烏昊辰?jīng)]有多余的反應(yīng),只是讓百合將這里的東西都收了,然后自己上床睡覺了。 而文央,在跑出去很遠(yuǎn)之后,才漸漸地放慢了速度。 停在了一條小溪前,夜里在這個位置停留,其實是有些危險的。 不過,巫族人內(nèi)部,一直都是十分團結(jié),也十分仁善的。 文央的丫環(huán)氣喘吁吁地追了過來,然后一言不發(fā)地跟在小姐身后,知道此時小姐的怒氣正盛,她不能打擾。 “安瀟瀟,你有什么本事?不就是前任圣女的女兒嗎?有什么了不起?憑什么一出現(xiàn)就要被全族的人來供著?你就是個掃把星!” 文央也是氣得狠了。 巫族上下,哪一個不是將少主當(dāng)神明一樣的膜拜著? 她自小與烏昊辰一起長大,而且他也一直對自己多有照拂。 她曾經(jīng)天真的以為,她長大了,就是要嫁給辰哥哥做妻子的。 誰知道,竟然又無端地冒出來一個安瀟瀟! 她憑什么就可以成為辰哥哥的妻子? 文央再氣,也不可能改變?yōu)蹶怀降臎Q定。 事實上,就算是族長,也不能做得了他的主。 雖然族里上上下下都還稱他一聲少主。 可是誰不知道,如今族里的事務(wù),大都是少主在打理著? 族長最近的身子已經(jīng)是越發(fā)地不好了。 不知道還能撐多久。 這個時候,辰哥哥提出要成親,只怕也是為了能讓族長放心地去。 文央又氣又翡,后來干脆就坐在了溪邊,大哭了起來。 其實文央最生氣的,不是烏昊辰要娶安瀟瀟。 而是剛剛烏昊辰對她的態(tài)度。 很明顯,他從來不曾將自己放在心里,也從來不認(rèn)為,她有這個能力去與安瀟瀟對抗。 說白了,就是看不起她。 文央也算是巫族的大家小姐了,她的父親是長老,她在族里的地位一直都很高,因為人長得漂亮,走到哪里都有人捧著。 可是今天晚上,卻在她的心上人那里受了阻,如何能痛快了。 次日一早,安瀟瀟起來,便看到了放在床頭上的一襲紅裳。 安瀟瀟也沒多想,身上的衣服,也的確是該換了。 只是當(dāng)她穿好之后,再開開出來,一下子便驚呆了。 幾乎是整個院子里都是披紅掛錦,處處洋溢著喜氣。 這與自己之前所看到的那一幕,極為相似。 安瀟瀟的面色立馬難看了起來,原來自己預(yù)見的,就是自己的大喜之日? 怎么就覺得那么諷刺呢? “小姐,您該梳妝了。” 安瀟瀟的面色清冷,整個人就如同是一座可以移動的冰雕一般,怒氣沖沖地便闖進了那片竹林。 竹屋的周圍,也是同樣的喜氣洋洋。 在這里,安瀟瀟看到了族長和夫人,還看到了三長老和五長老。 安瀟瀟一路沖過來,眾人自然是有些驚到。 畢竟,今日是二人的大喜之日,她這個新娘子,怎么一聲不吭地就直接闖了過來? “怎么回事?怎么也沒人攔著?” 再一看,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不少人,應(yīng)該都是之前試圖阻攔她的。 “烏昊辰,你出來給我說清楚。否則,我安瀟瀟便是死,也定不能讓你如愿?!?/br> 族長嚇得臉色一白,這可是他們巫族的圣女,怎么開口閉口就是死呀死的。 “瀟瀟,怎么回事?你既然穿上了喜服,便表示你答應(yīng)了這樁婚事呀?!?/br> “哼!你們一個個真是好毒的算計。利用我父親,將我引來此地,然后不經(jīng)我同意,甚至是不經(jīng)我雙親的同意,便要強行讓我成婚,這便是巫族人的教養(yǎng)?當(dāng)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安瀟瀟的聲音中透著幾分的冰霜,在場之人,個個面色難看。 畢竟,他們的確是不知道,安瀟瀟竟然不愿意嫁給少主。 當(dāng)然,他們更多的感覺,是不可思議。 這世上還有比他們少主更好的人嗎? 為什么她不愿意呢? 烏昊辰從竹屋內(nèi)走了出來,面色平靜,身上一襲白衣,與安瀟瀟身上的艷麗之紅,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安瀟瀟一愣,他怎么沒換喜服? “瀟瀟,這些都是父親和母親的安排,我事先也并不知曉?!?/br> “你不知曉?你的預(yù)見是騙人的?” 烏昊辰無奈,兩手一攤,“你不能因為我有這個天賦,就以為我是神仙了吧?” 族長與其它的幾位長老對視一眼,很有默契地招呼著眾人離開了。 烏夫人走之前,似乎是還有些不舍。 總覺得今日這婚事不成的話,兒子以后就沒機會了。 安瀟瀟看到眾人離開,再看了看烏昊辰,貌似,自己是真的冤枉他了。 “來人,將這些都收起來吧?!?/br> “是,少主?!?/br> 安瀟瀟有些窘迫地低下了頭,自己貌似,太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