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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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瀟瀟為了避免被人看穿,在第二天,就直接安排了車馬,一路出發(fā)出了懸濟寺。 走的時候,還特意多帶了些護(hù)衛(wèi),這樣的陣仗,想讓人忽視,都不成。 懸濟寺是京城有名的一座寺廟,聽說這里的香火,極為旺盛。 一年到頭,前來上香的信徒們,是絡(luò)繹不絕。 安瀟瀟的本意,就是來此會一會宋夫人,所以,心思自然也不在進(jìn)香上。 安瀟瀟沒有進(jìn)入大殿,只說自己有些頭疼,便請了這里的小師父,快速地安排了一座清靜的客院,然后住進(jìn)去了。 對于安瀟瀟這樣的施主,寺里的小沙彌可能見得不多。 大老遠(yuǎn)來了,竟然不進(jìn)殿上香,還真是奇怪。 而安瀟瀟在安置好之后,便令人將四處守了,自己在屋子里睡大覺了。 七月知道昨天晚上小姐睡得晚,一直等到了璇璣閣那邊送消息過來,又親自給墨扎王子回了一封信之后,才歇下的。 那會兒,都已經(jīng)過了子時了。 七月知道這寺里面都是準(zhǔn)備了素齋,好在來之前,讓人在府里做了一些糕點。 將糕點擺出來之后,又讓人去燒了熱水,將茶葉茶具也都擺好了,只等著小姐醒了,可以先解解饑。 “這位小師父,請問有什么事嗎?” 七月將一切擺好之后,出門就看到了一個小沙彌正侯在了院外,然后不停地朝屋子張望著。 “施主,弟子是奉師命來問問,今日來的這位,可是靖安侯府的大小姐?” “正是。你有何事?” “我家?guī)煾赣姓?。?/br> 七月愣了一下,“你家?guī)煾甘悄奈???/br> “我家?guī)煾刚菓覞碌姆秸?,華陽大師?!?/br> 七月聽著這名字有些耳熟,“小師父稍候,我家小姐今日突然頭痛,剛剛才用了藥,怕是要等一會兒才能隨小師父過去?!?/br> “無礙,師父說了,讓我在此等候安小姐?!?/br> “那好,小師父進(jìn)來到這涼亭里坐一坐吧?!?/br> 小沙彌的年紀(jì)不大,也不過就是十四五的模樣,許是極少與女施主說話,所以,臉色也是紅紅的,由始至終,都不敢拿正眼來瞧七月。 如今聽說安小姐還要再等一等,無奈,也只好先到?jīng)鐾だ镒?,總好過他守在門外,引人注目。 安瀟瀟睡了差不多有小半個時辰,其實,也就差不多到了該用午膳的時辰了。 “小姐醒了?” “嗯,有事?” “華陽大師有請。” 七月將小沙彌的事情說了,然后服侍小姐穿好了衣裳。 安瀟瀟笑得有些詭魅。 好一個神棍,她還正想著找他報仇呢,他倒是主動送上門來了。 “人呢?” “就在外面的涼亭里候著呢。” 安瀟瀟也不著急,吃了一塊兒綠豆糕,又連喝了兩盞茶,這才出了屋子。 小沙彌一聽到了門簾響動,立馬就站了起來。 待看到一藍(lán)衫女子自屋內(nèi)出來,便立馬出了涼亭。 “安施主,師父命小僧前來引安施主過去?!?/br> 安瀟瀟看了小沙彌一眼,果然是個臉皮薄的,不敢抬眼,且臉色已經(jīng)紅若云霞了。 “好,勞煩小師父前面帶路了?!?/br> 小沙彌哪里敢在她的面前拿喬?立馬就恭敬地在前面引路了。 繞過佛堂,又穿行過了一片藥田,這才看到了一處極為僻靜的院落。 而且,此院落看上去,似是年久失修,墻壁上除了一些劃痕之外,有的地方,墻皮都掉了不少。 “華陽大師就住在此處?” “回安施主,家?guī)煹拇_就住在這里。您請稍候,小僧前去稟報。” 安瀟瀟微微勾唇,四處一打量,這里雖然看起來破落一些,可是宅院內(nèi),還是極為干凈整潔的。 特別是那一畦畦的菜田和藥田,將這原本有些空落的院子,倒是襯得有了幾分的綠意。 “安施主,您里面請?!?/br> 安瀟瀟微微頷首,將七月和九月留在了外面,獨自一人,進(jìn)入了禪房。 ☆、第七章 大師圓寂 安瀟瀟進(jìn)入禪房之后,才注意到,這里面的一切都是極其簡潔。 見一老僧,正在一灰色莆團上打坐,看樣子,似乎是入了定。 當(dāng)然,這只是看上去如此。 安瀟瀟自然不信這個老神棍是入了定的。 否則,如何還會讓人去找自己? 安瀟瀟四下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老僧的對面有一干凈的灰色莆團,看樣子,應(yīng)該就是專門為來拜訪的人準(zhǔn)備的。 安瀟瀟盤膝坐下,然后兩手置于膝上,上身挺直了,兩眼直直地看著他。 華陽大師似乎是并未察覺到有人進(jìn)來,仍然是雙目緊閉。 只有偶爾的輕淺的呼吸聲,證明他還活著。 安瀟瀟的眼睛微瞇了一下,比耐心嗎? 她安瀟瀟別的不好,耐心可有的是。 不然,當(dāng)初也不會在京外一待就是十年了。 哪怕她的父親兄長一個個為了母親而將她拋下的時候,她都沒有表現(xiàn)得煩燥或者是不安過。 現(xiàn)在,只是面對一個老神棍,她就更不會覺得有什么不安了。 所以,她很自在地閉上了眼睛。 只不過是換個地方讓她的大腦放空,能得到更多的寧靜而已。 安瀟瀟很快,就真的放松了戒備,甚至是,進(jìn)入了冥想。 然后,不由自主地,便又開始看到了一些還沒有發(fā)生的畫面。 一幕一幕,讓她的眉心,忍不住微微擰了起來。 “安施主?!?/br> 直到一道有些蒼白,卻分明就透著幾分力道的聲音響起,安瀟瀟才緩緩地睜開眼睛,從自己剛剛所看到的那些并不美好的畫面中,清醒了過來。 “華陽大師?” 因為不曾見過,所以,總要先確認(rèn)一下。 不然,萬一自己報完了仇,卻發(fā)現(xiàn)對象錯了,那多尷尬。 華陽大師微微點頭,“老訥等了你許久了。原以為,你回到京城后不久,便能尋來,沒想到,比老訥所預(yù)料的,倒是遲了一些?!?/br> 安瀟瀟的唇角一勾,“大師此言,似乎是另有深意呢。還請大師多多指教?!?/br> 華陽大師靜靜地看了她的眉目一會兒,“像,太像了?!?/br> 安瀟瀟挑眉,她之前在魔涼山見過了母親,華陽大師所說的像,可是指自己像極了母親嗎? “大師?” 華陽大師嘆了一口氣,“事隔多年,老訥甚至都以為自己已經(jīng)什么也記不清了。沒想到,一見到了施主,前塵往事,竟然是如排山倒海一般襲來?!?/br> “大師是覺得晚輩這張臉太熟悉了嗎?” “安施主,老訥知道你此來是何目的。不過,有些事,并非是你想像的那么簡單的?!?/br> 又來這一套? 安瀟瀟有些怒了。 這些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這么懸懸乎乎的,真以為自己是神了? “還請大師明言?!?/br> 心里頭不爽到了極點! 不過,安瀟瀟還是提醒自己,要尊老,尊老。 “安施主,你身上的戾氣太重,當(dāng)放下執(zhí)念,以善待人才是。” 安瀟瀟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極其嘲諷的笑,眸子里似是那寒冬的冰雪,讓人看一眼,便似是生活在了冰天雪地中一般,瑟瑟發(fā)抖。 “華陽大師,晚輩敬您也算是一個長輩,對于這些腦子不開竅的愚民來說,也算是一個得道高僧。所以才一直對您十分客氣?!?/br> 安瀟瀟的話鋒一轉(zhuǎn)。 “只是,我對您客氣,不代表了,您就沒有錯。” 華陽大師面色平靜,仍然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從容。 “施主,老訥一心相勸,絕對不敢有半分的私心。只愿安施主能明白老訥的苦心才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