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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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怕他不相信,安瀟瀟自地上撿起一小截木棍,啪地一聲,一折為二。 而手心那一小段,則是隨著她雙手合掌的捻動,慢慢化為了粉塵,在肅國公的眼前,傾灑而下。 “你?”肅國公的眼神,當(dāng)真就是可以殺人了。 “你沒有再見到皇上的機(jī)會了。當(dāng)年的一切,一五一十地告訴我,或許,我還能念在兒時的情分上,饒過魯宥策。否則,你們一家人,就在奈何橋上相遇吧。” 安瀟瀟話落,便雙手負(fù)于身后,不急不燥地看著他。 “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你怎么會?” 安瀟瀟不語,有時候,讓人相信眼前之事,就是這么地難。 “你想讓我指控皇上?這不可能!” 安瀟瀟抿唇一笑,“如果我所料不差,皇上賜的毒酒,已經(jīng)在來的路上了。你的時間不多了。要信我,還是信皇上,隨你。” 安瀟瀟也不再強(qiáng)求,反倒是退了一步,那樣子,看似十分悠閑。 “對了,我忘記提醒你一句了。有些事情,知道的,并非只有你一個。比如說,當(dāng)年那毒,是皇上透過了淑妃,再轉(zhuǎn)呈到了魯夫人的手上,才又送至你的面前。我說的可對?” 肅國公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怎么會?你怎么會知道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當(dāng)年之事,我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就斷然沒有就此罷手的道理。兩條路,要么信皇上,要么信我。隨你。” 轉(zhuǎn)身,看了一眼牢房的出口處,微瞇了一下眼,“我數(shù)十下,你如果還沒有做出選擇,那我就當(dāng)你選擇了站在那個人那邊?!?/br> “一!” 安瀟瀟不給肅國公任何反應(yīng)的機(jī)會,直接就開始數(shù)數(shù)了。 肅國公自然是分外緊張,從心底里,他自然是選擇相信皇上的。 可是如同剛剛安瀟瀟所展現(xiàn)出來的實(shí)力,自己的兒子們,根本就沒有一個是她的對手。 若是真的落在了她的手上,不死,也被扒層皮呀! “六!” 不過是轉(zhuǎn)念之間,安瀟瀟已經(jīng)數(shù)到了六。 肅國公大驚,“你想要什么?” 安瀟瀟轉(zhuǎn)頭看他,微微一笑,“你是聰明人。應(yīng)該早猜到了,不是嗎?” 話落,輕拍了拍掌心,便有人備了紙筆進(jìn)來。 “好了,你自己寫。時間不多。若是被我發(fā)現(xiàn)你敢欺瞞于我,我敢保證,你家人的下場,一定會比你慘上十倍不止?!?/br> 肅國公在她的注視下,生生地打了個哆嗦。 明明就是一個黃毛小丫頭,身上怎么就會有如此強(qiáng)悍的氣勢? 由不得他多想,有些顫顫微微地接過了紙筆,然后半趴在了那張破舊的桌子上,有些哆嗦地寫著。 待他寫完,安瀟瀟一個眼神過去,便又有人拿來了朱砂,將他整只手掌都按了下去。 安瀟瀟不知從哪兒弄來了一條濕帕子,“擦擦吧。” 肅國公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安瀟瀟做的很仔細(xì),她曾來過的所有痕跡,都沒有了。 再看看自己的雙手,不能算是很干凈,可是至少,沒有落下半分朱砂的印記。 正在發(fā)呆,便聽到了外面有響動。 看到一名身著宮衣的內(nèi)侍,離自己越來越近,手上還拿著圣旨,身后跟著的人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擱著一壺酒,一只酒杯。 猛然想起了之前安瀟瀟說過的話,肅國公這才感覺到了無比的后怕。 那個丫頭,竟然連賜毒酒這樣的事情都知道,而且還將時間掐算得如此好。 幸虧自己選擇了信她,不然的話? 生生地打了個激靈,至于傳旨太監(jiān)說了什么,壓根兒就沒有聽清楚。 反正,他知道皇上這是想要他的命,也就足矣。 當(dāng)天,肅國公自盡于天牢之內(nèi)。 魯家一門,除魯宥策被貶到了外地為縣令之外,其它人,幾乎是全都被削為了白身。 次日一早,魯宥策就帶著母親,一身落魄地出了京城。 二皇子一直與他交好,這樣的關(guān)鍵時刻,卻也不得不避嫌。 一直走出了十余里,魯宥策才看到了二皇子派人過來,特意給他準(zhǔn)備了一些銀兩。 魯宥策將東西接過,卻是一臉苦笑。 他現(xiàn)在弄成這個樣子,對于二皇子來說,只怕也沒有了什么用處。 送這些銀兩來,也算是對他仁至義盡了吧? 魯宥策道過謝,注意到了對方略為不屑的表情,還是沒有再多說什么,頭也不回地走了。 肅國公犯下大罪,魯家上下被抄。 只怕在所有人的眼人,魯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不名了。 魯夫人一臉頹廢地癱軟在了馬車?yán)铩?/br> 昨天晚上,他們將老爺?shù)氖w收殮,甚至不敢大張旗鼓地為他送葬。 老爺一出事,那些個沒有子嗣的美妾,便急匆匆地各奔前程了。 倒是曾為老爺生過孩子的幾位小妾,還都老老實(shí)實(shí)地跟著自己。 事實(shí)上,只有魯夫人和魯宥策知道,魯家的家底,自然不可能就這么輕易地被抄了。 那些選擇仍然跟在了魯家的人,自然也不會因此就吃不飽,穿不暖了。 只不過,這個時候,魯夫人和魯宥策自然是不約而同地,選擇了隱藏和低調(diào)。 安瀟瀟和澈公子兩人站在了高高的城墻上,眼看著他們的車馬遠(yuǎn)行,心頭卻是各有想法。 “舍不得了?” 澈公子問出來的話,自然是酸酸的。 安瀟瀟瞪他一眼,“這次的動作這么大,只怕皇上對徐承的事情,會詳查的?!?/br> “隨他吧。徐承做事向來老實(shí),皇上再怎么查,最多也就只能是查出來,他被人利用了而已?!?/br> “那個小賊呢?” “假死脫身?!?/br> 安瀟瀟撇撇嘴,她就知道,這等收尾的工作,絕對是用不著她cao心的。 “康王,應(yīng)該是會站在了皇上那一邊吧?” “不急。如今瑾王的身體不曾養(yǎng)好,又剛出了肅國公的事情,皇上暫時不會再動他。也就是說,他暫時是安全的?!?/br> “你也說了是暫時的。” 安瀟瀟說完,轉(zhuǎn)了個身,看著自己眼前這一片繁華景象的皇城,眸底的光,則分明是透著一抹寒涼。 “你不放心?” 安瀟瀟不答反問,“難道你放心嗎?” “每年的宮宴,瑾王殿下都會出席的。哪怕是露面的時間短,也一定要露個面。今年,應(yīng)該也不例外?!?/br> 安瀟瀟的心頭一動,壓低了聲音,“過完年,有法子能護(hù)送瑾王出京?” “正要想辦法?,F(xiàn)在不能確定的是,到底是光明正大的離京,還是要讓瑾王偷偷摸摸的離京?” 安瀟瀟挑眉,“有什么分別嗎?” “當(dāng)然有!若是能光明正大的離京,那么,對于我們后續(xù)的許多事情,都是有著極大的幫助的?!?/br> 安瀟瀟垂眸,其實(shí),她想的一直都是很簡單的。 她只想著讓瑾王平平安安的。 只要他能正常的成親生子,哪怕遠(yuǎn)離了皇權(quán),也未償不是一件好事。 只是,她是女子。 她的想法,只怕是瑾王的追隨者們,是不會答應(yīng)的。 “走吧。在這里站得久了,也會被人注意的?!?/br> 澈公子嗯了一聲,隨后旁若無人地拉起她的手,然后一起并肩下了城樓。 兩人剛剛下來,就看到了駐足在那里的方輕闌兄妹。 安瀟瀟的眼神在方輕柔的臉上飄過,注意到了她面上的一抹慘白。 移開視線,似乎是毫不在意。 “原來鐘離將軍也在此,幸會?!?/br> 兩人拱手過禮,安瀟瀟的小手得到了自由,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離開這是非之地。 只是剛抬腳,手腕又被人給攥住了。 “去哪兒?” 不似剛才面對方輕闌時的疏離,面上甚至還帶了淺淺淡淡的笑。 眸光溫潤,哪里有半分冷面將軍的影子? 這樣的溫柔,卻不屬于自己! 方輕柔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成碎片了,那么地痛! 對于這位方小姐是何感想,安瀟瀟無意cao心,不過,秀恩愛虐單身狗什么的,她還真的不是特別喜歡。 記得前世聽到過一句話,秀恩愛,死得快。 所以,為了自己能長期地保持一個愉悅的心態(tài),還是低調(diào)為妙。 “咳,那個,我有些累了,想去那邊的茶樓坐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