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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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親與你多年未見,心中不舍,本宮也是可以理解的?!?/br> “母親的確是舍不得臣婦,當(dāng)初若非是因為清流堅持,只怕母親也不會應(yīng)了這么早讓臣婦嫁過去的?!?/br> “這倒是真的?!?/br> 皇后說著,眼角含笑,仔細地打量著安瀟瀟。 總覺得這個丫頭自成婚之后,言談舉止,似乎是有些不同了。 以前是沒有規(guī)矩,隨心隨性。 如今,倒是看起來像個大人了。 “本宮知道你初入鐘離府,有些習(xí)慣,怕是一時難以適應(yīng)。另外,本宮也聽說了那個孤女一事,讓你受委屈了?!?/br> 安瀟瀟的眼皮跳了跳,這個宋可兒,倒成名人了。 不過,宮里頭的那個鳳妍兒,皇后還沒有安置好,又惦記著別人家的后院兒了,是不是有些不太妥當(dāng)? “多謝娘娘體諒。當(dāng)初清流到我父親母親請婚時便道,此生只娶我一人,不納妾,不收美。如今成親不足一月,便出了這等事,委實是令人心寒?!?/br> 安瀟瀟這話,自然也是沖著皇后來的。 你不是想要給我賜美人嗎?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把你未出口的話,直接給堵上。 免得你再來找我的麻煩。 皇后也沒料到,鐘離澈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承諾。 “你這丫頭倒也是過于天真了些。鐘離將軍堂堂一大英雄,身邊又豈能沒有三五紅顏知己?” 安瀟瀟頓時一臉無辜道,“這也不是我逼他的呀,是他自己這樣許下的承諾。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若是他當(dāng)真只是為了哄一哄我,或者是為了蒙蔽我的父母,那我寧可與其和離!” 這話,似乎是又重了些。 皇后被噎得一時只有訕笑,卻不知當(dāng)如何應(yīng)對了。 這么多年,倒是頭一次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給堵得沒話說了。 “你這話又是小孩子心性了。鐘離將軍縱然是許下了承諾,那也是他待你一片真心。你自當(dāng)珍惜重視。只是,身為女子,豈能真的就如此狹隘?” “臣婦不懂娘娘所言?!?/br> “你呀!”皇后嗔了她一眼,“男人可以許下這樣的諾言,可是咱們女人,尤其是為人婦,豈能如此地只顧慮著自己,不為夫君著想一二?本宮知道你如今與他正是新婚燕爾,眼睛里頭自是容不下其它的女人??墒悄阆脒^沒有,不是你想著獨霸,便能獨霸得了的?!?/br> 安瀟瀟一臉茫然狀,似乎是仍然不懂。 皇后有些惱她的不爭氣了。 “你想想看,身為主母,哪能嫉妒心如此之重?鐘離將軍為了你,可以不主動地去招惹那些女子,可是你身為他的賢內(nèi)助,自然是要多多為他考慮了。男人在外,哪有那么多的心思來顧著后院兒?” 安瀟瀟恍然大悟道,“娘娘說的是。就好比娘娘主動為皇上選妃一樣嗎?臣婦現(xiàn)在明白了?!?/br> 皇后氣結(jié),這丫頭,還真是時時刻刻都記得給她的心上捅刀子呢。 坐上國母這個位置,真以為是那么舒服的? 宮里頭這么多的女人,分享一個男人,誰能受得了? 偏偏她是正宮皇后,便是再嫉妒,也只能是藏在心里,不能言表的。 “你能明白就好。本宮今日叫你過來,也并無他意。只是讓你自己心里頭清楚,像是鐘離將軍這樣的大英雄,身邊會有一些鶯鶯燕燕,也實屬正常。就算是你不主動為其納妾。若是同僚或者是上峰相贈呢?瀟瀟,你覺得,這可能拒得了?” 上峰? 安瀟瀟心頭冷笑,這說的不就是你自己嗎? 除了你時刻想著在清流身邊塞人,誰還有這閑功夫,沒事兒給別人家添堵? “這個,臣婦以前倒是沒想過。今日多謝娘娘提點了。待回去后,臣婦定當(dāng)仔細想想?!?/br> “嗯,你是個聰明的。有些事情,一點便透。本宮也不多留你了,你自去想清楚了?!?/br> 說完,一使眼色,便有一宮嬤將一紅色的燙金名貼拿了過來。 “這上面的幾個姑娘,無論是容貌還是氣質(zhì),還是家世,對于鐘離將軍來說,都是十分合適的。你回去后,仔細地看看。本宮就靜候佳音了?!?/br> 安瀟瀟聽明白了。 敢情這是強制性地讓她勸鐘離澈納妾了? 連這生辰八字都準(zhǔn)備好了,這是有多心急? 安瀟瀟正欲再說,便見皇后擺了擺手,“本宮有些乏了,你先退下吧?!?/br> “是,娘娘?!?/br> 安瀟瀟也不再糾結(jié)此事,不過就是幾個人名,拿了就先拿了。 再說了,她如今還沒有出宮呢,自然有法子,將東西留在宮中,帶不出去。 出了坤寧宮沒一會兒,便去了太后宮中。 如今太后的身體已是好了一些,偶爾也能發(fā)出一些不太清楚的字音了。 安瀟瀟為太后施了針之后,又看著兩位宮嬤給太后做了一遍推拿,再重新開了方子,之后命人拿去給院使大人過目,便匆匆出宮了。 當(dāng)然,走之前,刻意將那名貼給落在了太后的宮里。 太后如今雖然不能太清楚地表達自己的意愿,可是腦子卻是清明的很。 讓人打開念給她聽了之后,遂冷笑不已。 如今太后的嘴歪之癥,基本上是已經(jīng)康復(fù)了。 太后也不傻,自然明白皇后這是意欲何為了。 太后伸手指了指,那宮嬤會意,便將這名貼給擱置到了一旁。 當(dāng)天晚上,安瀟瀟給鐘離夫人請過安之后,便回到了自己院子休息。 差不多快要睡著之時,隱約聽到房內(nèi)有動靜,當(dāng)下心中警鈴大作,蹭地一下子就坐了起來。 “什么人?” 喊話的同時,已經(jīng)是揮出了一掌。 因為屋內(nèi)光線昏暗,她只是隱約看到了一個人影,便急速出掌,生怕是意欲不軌之徒。 那一掌被來人輕松避過,下一刻,便已到了床前。 “是我!” 安瀟瀟正欲再發(fā)力,聽到了熟悉的聲音,人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 吸了吸鼻子,的確是清流身上那一貫的清冷香氣,小臉兒一垮,“你怎么才回來呀?” 澈公子微怔,這語氣? “怎么了?被人欺負了?” 安瀟瀟沒有吭聲,只是坐在那里,愛搭不理的。 澈公子心中有些郁悶,這不太合常理呀。 人都說小別勝新婚。 他們夫妻倆如今還算是在新婚期呢,怎么這丫頭就一點兒想他的意思也沒有了? 當(dāng)下也顧不得多想,直接就將人給抱了個滿懷。 安瀟瀟挪動了一下身體,“你干嘛?快松開!” “不松。我想你了?!?/br> 說完,安瀟瀟使感覺到了他的大手開始在自己的身上不規(guī)矩起來。 想要出聲制止他,嘴巴又被人給堵了個結(jié)實。 于是,春光旖旎,美不勝收! 次日太陽都升得老高了,安瀟瀟才悠悠轉(zhuǎn)醒。 一邊扶著自己的腰,一邊低咒。 “這個該死的男人,是餓狼托生的嗎?” 九月進來服侍著她洗漱了之后,剛到外間坐好,澈公子就挑簾子進來了。 看到男人神清氣爽的樣子,安瀟瀟就一臉的不悅。 憑什么他們男人做完之后,還能這么精神奕奕的,女人就這般地疲累呢? 想不明白! “都怪你,都這個時辰了,你讓我怎么好意思去給你母親請安?” “我去過了。母親那里你不必再去了。我讓人給你燉了湯,一會兒喝?!?/br> “我還沒用早膳呢。” “先吃完粥墊一墊,一會兒就該用午膳了?!?/br> 安瀟瀟的嘴角一抽,這男人,不提這個會少塊rou嗎? 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起的有多晚!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澈公子討好地笑了笑,“來,我喂你。” 安瀟瀟也不推辭,當(dāng)真就讓他一口一口地喂著吃了。 “你回來地倒是快!我哥哥呢?” “回侯府了。另外,七月恐怕要今天晚上才能到。” “東西找到了?” 澈公子點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么大的一筆財富,也就你如此心大,連去都不去,直接就讓我的人給接收了?!?/br> “不過是些黃白之物,反正我也沒有太大的興趣?!?/br> 九月的嘴角一抽,小姐,您這是說笑話的吧? 之前愛財?shù)哪且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