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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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的胡攪蠻纏和蠻不講理,鐘離夫人自然是見識過的。 這件事情,如果不能妥善地解決,她擔(dān)心老夫人轉(zhuǎn)頭就會去找安瀟瀟的麻煩。 老爺聽說了此事之后,只是微微皺了一下眉,“早知宋可兒被養(yǎng)成這樣,當(dāng)初就不該讓老夫人將她帶走的?!?/br> 這話,自然不是說說而已。 他的一個庶子庶女,養(yǎng)在了夫人名下,哪一個不是好好的? 便是府里頭的丫頭,都不敢做出這等有損名聲之事,更何況是一位主子了。 雖然宋可兒在府里的身分略為尷尬一些。 可是這么多年,鐘離府可是一直不曾虧待了她。 每年給二房那邊撥過去的銀兩,哪一次不是按正經(jīng)主子的份例給她發(fā)放的? 竟然還不知足,敢肖想鐘離澈了。 老夫人聽說了此事,自然是無比惱怒! 宋可兒去前院的事情,說白了,老夫人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 甚至于,她還特意讓自己身邊的嬤嬤從旁慫恿了幾句。 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下場。 老夫人是不會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問題的。 她只是覺得,這個宋可兒當(dāng)真是不堪重用! 這么一點小事也辦不好,簡直就是丟盡了她的臉! “知道了。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傳出半點風(fēng)聲去。不然的話,我們鐘離府的面子也沒處擱了。” “是,母親。兒媳已經(jīng)讓人下去吩咐了。此事若是再有人提及半句,立馬杖責(zé)二十,發(fā)賣出去?!?/br> “嗯,很好。就這樣吧。可兒那丫頭如何了?可叫了大夫過來看看?” “這倒沒有,不過,兒媳過來之前,清流倒是有話讓兒媳跟母親說一聲?!?/br> “什么事?”老夫人心里煩燥,自然是巴不得讓他們趕快走。 “他說,宋可兒若是再繼續(xù)留在府里,他便要帶著瀟瀟搬出去住。哪怕一時找不到住處,他去靖安侯府也是可以的?!?/br> 老夫人一聽頓時就怒了,“這是什么話?我們澈兒難道是上門女婿嗎?不像話!” 老爺一聽也覺得不妥,“這孩子,怎么能說出這種話來?你也不勸勸?” 鐘離夫人輕嘆一聲,“老爺,妾身如何能不勸?只是,他讓妾身看了一眼那碗熱湯,又讓府醫(yī)給驗過了,說是可兒特意送過去的湯里,被下了藥?!?/br> 鐘離老爺一聽,整個人都精神了,臉色亦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這個宋可兒,當(dāng)真是膽大包天!她想做什么?一個內(nèi)閣女子,從哪里學(xué)來的這等不要臉的招數(shù)?” 這話,也正是鐘離夫人想問的。 人是一直跟在了老夫人身邊的。 這等上不得臺面的低賤招數(shù),到底是跟誰學(xué)的? 老爺?shù)脑捯粢宦?,老夫人那里的臉色就不好看了?/br> 這不是典型的指桑罵槐嗎? 可是宋可兒一直跟在她身邊是事實,今天晚上被人逮住了,也是事實…… 老夫人面色尷尬之余,眸子里盡是怒火。 無奈之下,只好佯作頭痛,這才將他們夫妻給打發(fā)走了。 路上,鐘離老爺?shù)臍馍珮O其不好,走著走著,猛地一下子收住了腳步。 “那藥,大夫可有說會不會傷身?” “府醫(yī)說,就是一種催情的藥物。若是中了此藥,就必然要與人交歡,若是不然,只怕是會對身體有所損傷?!?/br> “那清流他?” “老爺放心吧,清流察覺那補(bǔ)品有問題,自然是不肯真的喝下的。只是一試,便將宋可兒給試了出來,他當(dāng)下大怒,便讓人將宋可兒給扔了出去?!?/br> 這也直接導(dǎo)致了宋可兒昏迷不醒。 老爺氣得一個勁兒地在原地跺腳! “這個作死的東西呀!連我都不敢輕易地去招惹這個孩子,那個宋可兒是吃了豹子膽了嗎?” 鐘離夫人的面色微變,快速地伸手扯了一下老爺?shù)囊滦洌袄蠣斈皇菤饣枇祟^了?再怎么說,您也是他的父親,他還敢對您不敬?” 老爺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身子僵了一下,隨后左右看了一眼,佯裝無事,哼了哼,繼續(xù)往前走了。 安瀟瀟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了。 因為安瀟瀟實在是困極,又知道那兩個丫頭不放心,定然是去看情況如何了,所以也壓根兒不去多想,早早地睡了。 七月和九月看到她們姑爺對宋可兒是半分的憐惜之心也沒有,也徹底地放心了。 早上,七月臉上的笑,幾乎是藏都藏不住了。 不一會兒,九月笑瞇瞇地進(jìn)來了。 “小姐,府里又發(fā)生大事了,想不想知道?” 安瀟瀟伸手扶了一下頭上的發(fā)釵,“又是宋可兒?昨晚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不是昨晚的事情,是今天早上的。” 安瀟瀟一愣,“今天早上?”眉目一轉(zhuǎn),“難不成,那丫頭一哭二鬧三上吊了?” 九月瞪眼,“小姐您猜得果然是準(zhǔn)!” 安瀟瀟一怔,這一次,她真是猜的。 對于宋可兒,她還不屑于浪費自己的精力呢。 “早上宋可兒聽到身邊的丫頭將昨晚的事情細(xì)述了一遍之后,便哭鬧著不活了。聽說都準(zhǔn)備好了,正想著自盡呢,就被夫人派來的人給打斷了。” 安瀟瀟撲哧一,注意到了九月的用詞,不是救下來,而是打斷了。 怎么聽,都覺得有些怪異,好像是宋可兒沒死成,是一件挺遺憾的事兒似的。 “夫人派去的人說,已經(jīng)在為她張羅婚事了,若是她再不知好歹,胡亂鬧騰,便直接將她送到了庵堂里,一輩子與青燈古佛相伴吧。” 安瀟瀟挑眉,夫人這一招,倒是高! 宋可兒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會甘愿一輩子念佛誦經(jīng)? 在她的心里,只怕是有著無盡的**。 而勾引澈公子,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像是宋可兒那樣愛耍心機(jī)的人,看似深沉不好猜,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寫在了她的眼睛里的。 她那種人,眼睛里看到的,除了權(quán)勢,便是富貴。 失了澈公子這一條路,她還有別的出路可選,所以,斷然不會將自己給逼進(jìn)了絕境去。 所謂的自盡一事,也不過就是為了顯出自己對于昨晚之事的委屈,同時,也有著逼迫鐘離夫人的意思。 畢竟,在她看來,自己是在澈公子的書房里出事的,澈公子,多多少少,也應(yīng)該負(fù)點兒責(zé)任吧? 只是她可能沒想到,事情的發(fā)展,會如此地戲劇。 這一次,便是連疼愛她的老夫人,都不屑于再替她說話了。 所以,除了老老實實的,宋可兒,似乎是再也沒有了其它的路可選。 對于這一次澈公子故意挖個坑給宋可兒跳的事,安瀟瀟倒是表示很滿意了。 自己作死,那可怨不得別人。 若是她對澈公子沒有那方面的心思,便是澈公子自己在書房睡上一個月,也斷然不會出這種事。 那么,丟臉的,自然也就不可能是宋可兒了。 所以,說來說去,還是她咎由自取! 宋可兒安分了,安瀟瀟自以為那么,不能說天下太平了,至少,自己的眼前,總算是干凈了一些。 當(dāng)然,老夫人不是什么善茬,宋可兒不得不忍下來,承受自己釀的苦果,可是老夫人那里,只怕因此一事,不僅不會對她和澈公子改觀。只怕會更為痛恨他們兩個了。 安瀟瀟猜想的沒錯,老夫人的確是從心底里面恨極了他們夫妻。 宋可兒一直跟在了她身邊,所以老夫人對她自然也是十分疼愛的。 更重要的是,老夫人多年來,也習(xí)慣了身邊有一個這樣貼心的人來服侍。 在她眼中,宋可兒又乖巧聽話,所以,留在府里,既能做自己的眼睛,又能做自己的臂膀。 這樣的人,自然才是最好用的。 說到底,老夫人可不是真的多么心疼宋可兒這個丫頭。 只是覺得自己用著順手而已。 如今折也就算是折了。 老夫人的心里,真正疼愛的,還是二房的那些子嗣,至于這個宋可兒,不過是一個高級一些奴婢罷了。 當(dāng)然,這一點,安瀟瀟等人自然都看得明白。 唯有宋可兒一直看不透,總以為老夫人是真心地疼愛她,卻從來不曾想過,老夫人那樣自私自利的人,怎么可能會無端地去疼愛一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人? 接下來幾天,鐘離夫人都在幫著宋可兒相看人家兒,最終,還是選定了京中的一位富商。 倒不是鐘離夫人想要委屈了宋可兒,實在是以她的家世,想要嫁入高門,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即便是想嫁入官家,那也只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官兒,那樣的人家,條件也未必就真的好。 再說,鐘離夫人也是不想讓宋可兒以后再借著鐘離府的這點兒關(guān)系給她找麻煩,自然而然地,也便想著將她嫁給商戶,如此,以后最好是不再往來了。 事實上,鐘離夫人想的不岔。 只是,在宋可兒眼里,鐘離夫人就是覺得她礙眼了,所以才會將她許配一商戶。 在大淵,商戶的地位,自然是遠(yuǎn)遠(yuǎn)不及官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