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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澈公子小心地看著她,根據(jù)她現(xiàn)在身上的氣息來判斷,就知道她一定是生氣了。 其實(shí)不用想也知道她為什么生氣。 澈公子這會兒真的是大氣兒都不敢出一聲了。 誰能想到,在沙場上運(yùn)籌帷幄的鐘離大將軍,現(xiàn)在竟然這般地小心謹(jǐn)慎? 說得更直白一些,簡直就是有些慫了。 即便如此,仍然不能讓安瀟瀟的火氣降下來。 好一會兒之后,安瀟瀟才悶聲道,“我不想與你動手,你走吧。” 語氣淡淡地,除了透著幾分疏離之外,還有幾分的嫌棄。 這讓澈公子如何能平靜得下來? “瀟瀟,我知道錯了。你打我罵我,我都認(rèn)了。就是求你千萬不要不理我?!?/br> 安瀟瀟哼了一聲,“你以為這種手段在我面前有用?” “瀟瀟!” “夠了!如果不想讓我更討厭你,走吧?!?/br> 一句討厭你,頓時就讓澈公子變了臉色。 咬咬牙,圍今之計,也只有聽她的話了。 一步三回頭地到了門邊,看著安瀟瀟無精打采的模樣,又委實(shí)心疼。 罷了。 如今能讓她消消氣的法子,實(shí)在是沒有想出來。 大不了,他就到皇上跟前請幾天假,然后再想法子下廚做些她愛吃的菜肴和點(diǎn)心也就是了。 只是,這一次,澈公子明顯是把困難想像得太簡單了。 這一次安瀟瀟的火氣,可不是幾頓飯,就能讓她消下去的。 “姑爺,您回去吧,小姐吩咐了,她不想見您,您做的東西,她也不想吃。” 連這美食計都不管用了,澈公子的臉當(dāng)即就垮了下來。 九月并不清楚他們二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不過,惹得她們小姐不高興了,就是姑爺?shù)腻e。 “您先回吧。若是小姐想見您了,奴婢自會派人去通傳的。” 澈公子不語,一臉懊惱地看著寢樓的方向。 早知道如此,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早些說的。 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 事情被揭開,自己怎么辯解,都是不可能為自己洗白了。 說來說去,自己這也算是咎由自取了。 只是,看到她這樣氣著,也不是辦法。 自己是她的男人,總要想些主意。 好不容易將她娶進(jìn)了門,總不能就這樣輕易地再讓她舍了自己吧? 一想到了安瀟瀟有可能會遠(yuǎn)離自己,澈公子的心就是一陣陣的抽痛。 總覺得,就好像是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一樣。 簡直就是宛若從天堂跌到了地獄的感覺。 安瀟瀟一連幾天,也不出門。 倒是烏昊辰每天定時到她這里來聊聊天,雖然不知道都在聊什么,可是一想到了他們男女獨(dú)處,澈公子氣得就想殺人。 每每對上了澈公子那有些嗜血的眼神,九月的嘴角都會抽動幾下。 屋子里還有七月和其它的丫環(huán)在呢,姑爺這是個什么眼神? 安瀟瀟不肯見他,澈公子也并不氣餒,就一直住在了靖安侯府,哪兒也不去了。 還真就到御前告了幾天的假,說是身子不適,需要靜養(yǎng)。 天知道,到底是身子不適,還是心里頭不舒服了。 皇上明知他們夫妻倆鬧了小情緒,卻也不曾說破。 看著鐘離澈為了一個女人能這般地不知所措,皇上反倒是安心了。 身為至高無上的王者,最怕的,不是那些權(quán)傾朝野的大臣,也不是那些不學(xué)無術(shù)的混混,而是太過剛直,無欲無求的所謂清官。 一不圖利,二不圖名,三不圖美色,那他們想要什么? 不好拉攏,不好利用的臣子,對于皇上來說,才是最頭疼的。 像是鐘離澈這樣的,在皇上眼中,就等同于是有了弱點(diǎn)的。 將來再用他,也自會沒有太多的顧忌。 換言之,想要控制他,自然就是拿捏住靖安侯府也就是了。 澈公子可不管皇上是怎么想的,他現(xiàn)在只想著怎么做才能將嬌妻給哄好了。 而他現(xiàn)在的這種做法,則是直接就激怒了鐘離府的老夫人。 老夫人不能自降身分去靖安侯府,便在自家的屋子里,教訓(xùn)起了大兒媳。 在老夫人看來,孫子不好,只是一心地迷戀那個女人,都是因?yàn)檫@個當(dāng)娘的沒有教好! 子不教,母之過! 老夫人再偏心二房,也不可能會愿意將錯都?xì)w籠在自己的兒子和孫子的身上。 在她眼里,也就只有大兒媳和孫媳婦才是外人。 鐘離老爺看著自己的夫人被老夫人一陣訓(xùn)斥,縱然是再不滿,也不敢當(dāng)面頂撞老夫人。 “母親,兒孫自有兒孫福。既然澈兒對瀟瀟是一往情深,那便由著他去吧?!?/br> 這話,也就是他說說。 若是讓鐘離夫人說出來,只怕老太太真能拿拐杖動手打人了。 “哼!澈兒糊涂了,你也糊涂了不成?我看著那個安瀟瀟,就是一個狐貍精了!這幾天我到護(hù)國公府去串門子,都快被人家的唾沫星子淹死了。說我們澈兒是給靖安侯府做了上門女婿,這還了得?” 老夫人偏心二房,可是心里頭卻跟明鏡似的。 鐘離府真正能支撐起門庭來的,也就一人。 除了鐘離澈,還能指望誰? 只是她壓根兒便不知道,這個孩子,從來就不是鐘離府的。 “母親,旁人愛說什么,便由著他們?nèi)グ?。左不過是一些個閑言碎語,您聽聽也就罷了,何必當(dāng)真?” “話說得輕巧!澈兒都離府幾日了?若是那安瀟瀟一直在娘家住著,難不成,我們澈兒也跟著一起住在那里了?” 這一問,倒是將鐘離老爺給噎住了。 這一次,他實(shí)在是想不出什么法子來為鐘離澈開脫了。 從老夫人這里出來,便立馬打發(fā)了人去請鐘離澈回來。 可惜了,派去的小廝,壓根兒連公子的面兒都沒見著。 一連幾天,澈公子吹簫、撫琴、做美食。 幾乎是能想的招兒,都試過了。 只是,里面的人,仍然是一點(diǎn)兒動靜也沒有。 澈公子心里頭那個急呀,可是又不好表現(xiàn)得太明顯,每天眼睜睜地看著烏昊辰過來打趣他,卻是一點(diǎn)兒法子也沒有。 直到這天晚上,澈公子一曲撫畢,看到了七月出來,將屋門敞著,然后什么也沒說,便下了臺階。 澈公子心內(nèi)一喜,這是要見他了? 壓下心頭的激動,那種感覺,當(dāng)真就好像是自己時時刻刻都在盼著被娘子寵幸的興奮和期待。 進(jìn)入內(nèi)間,安瀟瀟站在了窗前,窗子是完全敞開著的。 微風(fēng)習(xí)習(xí),安瀟瀟一側(cè)的頭發(fā),也微微地晃動著。 澈公子站在了離她不過三尺的距離,卻再也不敢近前一步。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安瀟瀟身上的疏離氣息。 咬咬牙,“瀟瀟,你是不是有什么話要對我說?” 安瀟瀟沒有看他,輕眨了一下眼睛,“瑾王府與方家的關(guān)系密切。瑾王早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所以,不想留下子嗣,是因?yàn)樗麚?dān)心將來他離世之后,孩子再受人苛待?” “是,也不是?!?/br> 安瀟瀟皺眉,不解地看向他。 “你也是醫(yī)者,你應(yīng)該知道,就瑾王目前的身體狀況,是很難讓瑾王妃生下一個健全的孩子的?!?/br> 安瀟瀟的神色一怔,她倒是不曾想到這一點(diǎn)。 看來,她果然是太過疏忽了。 “殿下是擔(dān)心將來孩子有問題,再被人冠以妖孽之名,你知道,皇室爭斗的手段,到底是有多狠辣的。所以,瑾王寧愿不給孩子出生的機(jī)會,也不愿意讓一個身有殘疾的孩子,存活于世,受人白眼?!?/br> 安瀟瀟輕輕地咬了一下嘴唇,再他說地這般冷靜,她的心里,卻是無比的疼痛。 曾經(jīng)那樣陽光又溫暖的瑾王哥哥,怎么會變成了現(xiàn)在這樣? 如果沒有當(dāng)年她的那一刀,是不是,就不會演變成現(xiàn)在的局面了? “瀟瀟,不是你的錯。你該知道。這些年,瑾王遭遇的暗殺和投毒事件,層出不窮。若是哪一個月沒有人來算計他,瑾王反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安瀟瀟抬眸,“你為什么對瑾王這般的死地塌地?是因?yàn)樗纳矸?,還是另有目的?” 澈公子愣了一下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 “瀟瀟,在你眼中,我便是如此齷齪不堪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