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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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哪兒來的泥腿子?怎么上來就敢隨意地誣陷人?那人參分明就是你們一百兩銀子賣給我的,怎么今日就成了我強買你的?” 白清清的眼睛一亮,“一百兩?” 聲音不大,可是鐘離夫人卻是聽得仔細(xì)的。 不錯,一百兩,這崔嬤嬤自己掏的腰包? 昨天她可是才剛看過帳目,并沒有這么一項開支的。 崔嬤嬤自己掏銀子給老夫人買的? 這怎么可能? 崔嬤嬤壓根兒就不是那種人呀。 平日里在府里頭是個什么脾性,她會不知道? 月銀哪次領(lǐng)的時候,不是想著多撈一些? 一出手就是一百兩,想想都覺得不可能。 “崔嬤嬤,你說是你一百兩銀子買的,可有證據(jù)?” 崔嬤嬤一怔,當(dāng)時自己只是將銀票給了他們夫妻,哪里還有什么證據(jù)? 又不是在什么鋪子里買的,連個證人都沒有。 “這,夫人。當(dāng)時奴婢也是在街上遇到了他們夫妻,聽到他們一直在說著人參的話,之后奴婢想到了老夫人如今臥病在床,所以才會起了買下那人參的心思?!?/br> “這么說,這是花的你自己的銀子?” “回夫人,正是。奴婢跟在老夫人身邊多年,自然是感念老夫人的照顧之恩。這么多年,奴婢蒙老夫人體恤,倒也給了不少的賞錢?!?/br> “你們二人,只說是她強搶的,可又有何證據(jù)?” 鐘離夫人的眉眼間略有閃爍,畢竟是老夫人身邊的老人兒了,自己也不能太過偏向于別人了。 葛家娘子聽了,頓時就止住了哭聲,夫妻倆面面相覷,這種事情,哪兒來的證據(jù)? 不過,那葛二根倒是挺聰明的,立馬跪在了鐘離老爺跟前,然后伸手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裳,露出胸前的一大片肌膚。 在場的幾個小丫環(huán),都不約而同地別開了臉。 安瀟瀟的頭微微低下了,也沒好意思明目張膽地看了。 鐘離老爺一瞧,則是臉色立馬就暗了下來。 “老爺,您可以找人驗傷,看看小民這身上的傷是不是這幾天才弄的。還有我這婆娘身上的,也一樣都有。如果不是被她讓人強搶的,小民和婆娘這兩人身上的傷都是哪兒來的?總不至于是我們?yōu)榱嗽┩魉室庹胰藖戆炎约鹤嵋活D吧?” 這話,倒是讓人難以反駁。 畢竟,人家的兒子還躺在病床上呢,哪兒來的心思來算計你? 不大一會兒,管家就進來了,在老爺耳邊低語了幾句之后,鐘離老爺?shù)哪樕甲兞恕?/br> 管家讓人去打探了一下,葛二根家里果然是只有一獨子,如今才幾歲,也的確是生了一場重病,如今,正等著藥材救命呢。 這么一落實,鐘離老爺自然是不可能再信崔嬤嬤的話。 只是,就這么處置了崔嬤嬤,老夫人那邊,似乎也不好交待。 可若是不處置,那怎么跟人家兩夫妻交待? “老爺,當(dāng)務(wù)之急,還是讓人先將那人參取來,給他們的兒子治病才是正經(jīng)。” 鐘離夫人這么一提醒,老爺頓時也就點頭了。 崔嬤嬤一聽這話,撲通一下子就跪了。 “老爺,夫人,奴婢當(dāng)真是冤枉的!” 鐘離夫人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并沒有吭聲。 不一會兒,那葛二根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從自己的懷里掏了半天。 “對了,那天有個年輕人對我們動手,我當(dāng)時一時情急,將他的衣裳給扯破了。這是他身上的布料?!?/br> 管家將東西接了過來,點點頭,“老爺,這的確是我們府里小廝才會穿的衣裳料子。” “將小廝們都聚到一起,仔細(xì)地查!這件事情,務(wù)必要查個水落石出!” “是,老爺。” 很快,有人將人參取了來。 “回老爺,之前崔嬤嬤帶回來的那一支,已經(jīng)被老夫人用了兩根須子。奴婢又取了一支新的,您看看如何?” 鐘離夫人瞄了一眼,同樣也是一支百年人參,倒也沒差。 “葛家娘子,就拿這一支賠與你,你覺得可行?” “好呀,謝謝夫人了!您的大恩大德,民婦沒齒難忘呀!” “不必謝我,這原本就是你們自己的東西。快拿回去救你們的兒子吧。” 葛二根夫婦倆都齊齊地給他們磕了個頭,然后才互相攙扶著回去了。 崔嬤嬤知道,如此一來,她這個強搶東西,仗勢欺人的惡名,算是落下了。 崔嬤嬤在大廳里跪著,前思后想,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做錯了。 明明就是給了他們一百兩銀子,怎么這會兒倒成了是自己強搶的? 還是說,從一開始,這就是有人特意布好了一個局? 可是,她不過一介奴婢,到底是什么人想要算計自己呢? 有必要嗎? 很快,管家又回來了,看了一眼崔嬤嬤,彎腰低頭道,“回稟老爺,已經(jīng)查過了,這是崔嬤嬤的侄子崔小五的。” 崔嬤嬤的臉色頓時變得灰白,“怎么可能?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這種事!不可能的!” 鐘離老爺?shù)哪樕鹑艉?,“那個崔小五呢?” “回老爺,崔小五飲多了酒,這會兒還醉著呢?!?/br> “昨晚上是他當(dāng)值了?” “回老爺,并不是。今兒晚上,也不該著他當(dāng)值呢?!?/br> 好嘛,這還是奴才嗎? 這分明就是拿自己當(dāng)主子了! 府里上上下下這么多人,哪一個能讓自己這會兒醉得不省人事了? “來人,將崔小五拖出去在前院杖責(zé)三十,然后趕出府去!” “是,老爺。” 崔嬤嬤尖叫一聲,隨后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安瀟瀟抬了抬眼皮,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多說一句。 就算是崔嬤嬤醒了,只怕也是不可能懷疑到她身上的。 呵呵,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鐘離老爺看了夫人一眼,知道老夫人一直看不上夫人,索性就讓她在外面等著,自己進屋去回話了。 原本得知崔嬤嬤被人叫走了,老夫人還有些不滿,這會兒看到兒子面色陰沉地進來,老夫人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怎么?將崔嬤嬤叫走了,還沒有查清楚嗎?我倒是問問,到底有什么事情,能讓你也來親自審審我了?” 這話還真是刺兒帶地不要太多! “母親,兒子今日過來,是想跟您說一聲,崔嬤嬤此人,我們鐘離府怕是留不得了?!?/br> 老夫人面色一暗,“這是什么意思?我的人你也敢隨意地處置?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母親了?” “母親,崔嬤嬤行事委實可恨。竟然敢當(dāng)街強搶百姓的人參。搶了不說,還將人家夫妻都給打傷了。這若是傳出去了,我們鐘離府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老夫人頓時一怔,沒料到,崔嬤嬤竟然會有這么大的膽子? “這,這可是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當(dāng)時崔嬤嬤可是帶著崔小五等人一起去的。那個莊戶,還順手將崔小五的衣裳給撕了一塊兒下來。正好對上了?!?/br> 也就是說,證據(jù)確鑿了! 老夫人顯然是有些懷疑,可是注意到了兒子的面色陰沉,又不敢為崔嬤嬤求情了。 因為一個奴婢,就跟兒子離了心,犯不上! 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個崔嬤嬤又是自己的心腹,若是沒了她,以后自己豈不是等于少了左膀右臂? “那你打算如何處置她?” “崔嬤嬤定然是不能再留下了。您若是舍不得處置重了,那就趕到莊子上去吧?!?/br> 老夫人原本有些不舍,想著犯了錯的奴婢去了莊子上,只怕不會被人善待的。 可是再一琢磨,只要是沒有趕出鐘離府,那么,以后再尋個由頭將她調(diào)回來就是了。 這么一想,老夫人的氣兒也就順了不少。 “都依你吧。我這頭疼地厲害。先歇一歇?!?/br> 老爺退了出去,直接命人將崔嬤嬤打了二十板子,然后發(fā)落到了莊子上。 安瀟瀟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拿著一本詩集看。 “小姐,您為何要處心積慮的將這個崔嬤嬤給處置了?” “她跟在老夫人身邊,可是沒少出謀劃策。當(dāng)初宋可兒爬床的事情,就有她的慫恿在?!?/br> “小姐若是看她不順眼了,直接一刀結(jié)果了便是?!?/br> 九月沒好氣地瞪了七月一眼,“你說地倒是輕松,你以為這里是江湖呢?這是鐘離府!若是出了命案,自然是會引人注目的。再說了,這樣處置崔嬤嬤,比殺了她,還要更解氣呢?!?/br> 安瀟瀟笑了笑,伸手戳了九月的胳膊一下,“行呀!不錯,甚得我心!” 七月吐了吐舌頭,“小姐,這個崔嬤嬤可是老夫人跟前最得力的人,您說,接下來,老夫人是不是得安生一陣子了。” 安瀟瀟哼了一聲,“她能安生是最好。若是不安分,我也不介意再送她一份兒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