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節(jié)
安瀟瀟一回頭,就看到了一臉笑意的鳳齊駿。@@@?。勒f 安瀟瀟眨眨眼,再左右看了一眼,這里是內(nèi)宅,沒錯呀! 可是怎么鳳齊駿這個外男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這不太對呀! 安瀟瀟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先離開。 只是她的腳才剛想動,鳳齊駿就說話了,“如果不想讓人們以為我們有什么,就先跟我走?!?/br> 安瀟瀟挑眉,心里頭則是將他罵了不下萬遍! 我去,跟著你走,那我還能說得清楚嗎? 正想著不搭理他呢,看到他突然轉身抬腿往外走,同時,安瀟瀟注意到了他的手上,還拿著一個荷包。 而那個荷包,安瀟瀟則是覺得,好像是有幾分的眼熟呢。 神色漸漸地凝重了下來,微微抿唇,跟了上去。 安瀟瀟一路跟著他兜兜轉轉,總算是看他停下了腳步,然后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安瀟瀟的心頭一驚,總覺得這個男人的眼神,委實是有些危險。 “鳳公子到底有什么事?” “跟著我一個外男到此處,臉上竟然是不見半分的慌張,安瀟瀟,你果然是與眾不同。” “鳳公子,有話還請直說。不要以為每個人都跟你一樣閑!” “安小姐,我只想問一句,我六弟身上的傷,可與你有關?” 安瀟瀟愣了好半天,這鳳齊興受傷都多久了?怎么現(xiàn)在才想起來找她來詢問? 鳳齊駿這是真的關心鳳齊興,還是覺得將自己叫過來,卻無話可說,所以在故意東拉西扯? “鳳公子,五公子的傷,怎么會與我有關?聽說,當時可是他自己去藥廬,所以才會傷了自己。與我有什么關系?難不成,鳳公子以為,我是可以自由進出你們護國公府的?” 這話,聽在了別人耳中,自然就是玩笑話了。 事實上,安瀟瀟也的確有這個本事。 可惜了,沒有人會信而已。 鳳齊駿微微瞇眼,好一會兒才道,“安瀟瀟,我自問不曾得罪過你,至于我五弟,也不過是愛藥成癡,可能有些地方做得過分了些,可是也不至于讓你下毒手吧?” 看到鳳齊駿的神色凝重,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開玩笑的。 安瀟瀟正了正神色,“鳳公子,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也很無辜好嗎?還有,你說我對鳳五公子下毒手?下什么毒手?我都半年不曾見過他了吧?” 鳳齊駿的眼神在安瀟瀟的臉上仔細地打量了半天,好一會兒才道,“若是如此,那這封信,你又如何解釋?” 安瀟瀟微怔,接過他手上的書信,仔細地看了一遍。 “別說,這字跡,倒是真與我的有幾分相像。只不過,我一眼便知,這并非是我的字跡。若是鳳公子不信,大可叫人來備好筆墨,我當場照寫一遍。” 鳳齊駿搖搖頭,“不必了?!?/br> 他這樣的態(tài)度,讓安瀟瀟又有些犯懵,實在是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了。 “我當初在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也并不相信是你寫的。只是,這封信當時就被放在了我五弟的書桌上,所以,我不得不仔細地查明?!?/br> “鳳公子,你總要讓我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吧?” 鳳齊駿停頓了一下,大致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安瀟瀟才覺得,自己這是被人給陷害了。 原來,昨天鳳齊興出了一趟府。 據(jù)說,就是因為收到了這封信。 去的時候,人是完好無損的。 可是回來的時候,竟然是被人給攙回來的! 所有人都以為是他喝多了,畢竟他滿身的酒氣。 可是鳳齊駿在看到他的時候,才注意到,他根本就不是喝多了,而是被人下了毒。 鳳齊駿想的方向其實也沒錯。 畢竟,這京中精通醫(yī)術,甚至是毒術的,除了鳳齊興之外,最讓人生疑的就是安瀟瀟了。 再加上桌上還有這么一封信,所以安瀟瀟自然就是脫不了干系了。 安瀟瀟也沒想到,自己真是躺著也中槍! 自己最近壓根兒就沒出過門兒,何時就見過這個鳳齊興了? 再說了,就算不是自己下的毒,若是這封信被人給張揚出去了,那么,自己的名節(jié)豈非就要被人給毀了? 這背后之人,心思可見之毒! 安瀟瀟的眸色沉了沉,現(xiàn)在對于她來說,鳳齊興中不中毒,已經(jīng)不重要了。 關鍵是,這封信,到底有多少人曾看到過。 “這封信我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之后便一直收在身上。你放心,我鳳齊駿縱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是也絕非是一個頭腦糊涂的小人。此事若是傳出去了,于我鳳家的名聲,同樣不利。” 安瀟瀟想到了鳳家也是百年世家,自然是極其注重名望的。 這件事情,如果真的傳了出去,自己和鳳齊興兩個人,哪一個也落不得好。 再說了,這封信的字跡,與自己的雖像,卻也并非是讓人難以分辨,所以,鳳齊駿很聰明。 他寧可將自己引出來,讓自己幫著他揪出這個幕后黑手,也是不愿意在真相未明的情況下,先得罪了自己的。 果然,鳳家這一代最杰出的人才,的確是與眾不同。 “其實你從一開始就認定了,我不是傷害鳳五公子的兇手,是嗎?” 鳳齊駿笑了一聲,他的五官原就俊美,此刻站在了樹蔭下,更多了幾分的陰柔。 “不錯。我的確是從一開始就認定了,你不會是傷害我五弟的兇手。你開的方子,我也曾看過,這字跡雖與你的相似,可是卻絕非一模一樣。而且,很明顯,這里的這個亭字,是曾經(jīng)被修飾過的。而你的性子,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br> 安瀟瀟挑眉,干嘛說地好像是多了解她一樣? “那你希望我能做什么?” “我五弟雖然是中了毒,可是毒性卻并不大。如今我五弟自己已經(jīng)解了。只是,神智上仍然有些不太清楚。他只說,那日他見到的是一個身著粉色衣裳的女子,相貌,他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br> 安瀟瀟輕呵了一聲,“其實吧,這件事情,也要看你怎么想。鳳五公子愛藥成癡,這京城誰人不知?誰又知道,這么多年,鳳五公子沒有因為藥材等原因,得罪過別人?” 鳳齊駿的眸光一寒,“你這是何意?” 安瀟瀟聳聳肩,笑得極其無辜,“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別誤會,我可沒有誤導你的意思。如果是他曾經(jīng)傷害過別人,如今被人家給報復回來,不也是再正常不過的?” 鳳齊駿微微擰眉,表情一時有些難辯喜怒。 安瀟瀟的唇角微微勾了勾,知道她的話起了作用,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 而鳳齊駿,也就這么呆呆地看著她離開,并未加以阻攔。 “公子,您覺得她的話有幾分可信?” 鳳齊駿沒有回頭看自己身后的人,微微瞇著眼睛,神色有些黯然。 “傷害五弟的人,定然不會是她。她的醫(yī)術精妙,同樣的,這毒術也不會差了。若是真想要對付五弟,只怕現(xiàn)在五弟早就已經(jīng)沒了聲息。而現(xiàn)在五弟自己能解那毒,并且言明毒性不大,可見幕后之人,并非是想取他的性命。” 護衛(wèi)愣了一下,“公子的意思是,有人故意在暗中布局,想要挑起咱們跟靖安侯府的矛盾?” 鳳齊駿冷笑了一聲,“未必就是靖安侯府呢?!?/br> 話落,攥了一下手,面色一驚,伸出兩手來一瞧,赫然一驚。 沒想到,之前自己攥在了手里的荷包,就這么不翼而飛了。 鳳齊駿的驚詫過后,便是一種有些興奮的笑意。 “呵呵,安瀟瀟,當真是好身手呢!” 鳳齊駿的功夫,自然是比鳳琪琪不知道好了多少。 可是剛剛談話的功夫,他手上的東西,竟然就這么被人毫無聲息地給取走了,這么多年,還真是頭一次。 而此刻,他身后的護衛(wèi),也才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臉色同樣是十分的驚駭! 有這等厲害的身手,可以想見,那位安瀟瀟,絕對不是等閑之輩! 鳳齊駿越想,越覺得這個安瀟瀟實在是有趣。 不由得想到了之前鳳琪琪特意針對她的幾次暗殺。 安瀟瀟分明就是在故意看戲耍猴呢! 今天倒也不算是沒有收獲! 看來,回去之后,他務必要警告五弟,一定要遠離安瀟瀟這個女人了。 安瀟瀟繞了幾步路之后,左右看了一眼,自衣袖中將那個荷包拿了出來。 其實,這荷包也沒有什么太顯眼的,可問題是,這是之前不久,她在莫映蘭的身上看到過的。 她自然不會懷疑這兩人之間有什么貓膩。 只是沒想到,鳳齊駿的手段竟然這般高明,連莫映蘭身上所系的荷包都能拿到。 他借此故意將自己引過去,除了是為了鳳齊興之事外,還有一種可能性,無非就是在提醒她,只要是他想達成的目的,必然不會輕易地罷手。 安瀟瀟此時避開了所有人,可是心里卻委實是有些擔心的。 鳳齊駿今日一舉,無非就是想要提醒她,輕易不要與鳳家為敵。 安瀟瀟一直以為莫子風是一個很能干的人,可是沒想到,定國公府里,竟然如此輕易地就混進了外人的眼線。 募地,安瀟瀟的神色又是一怔。 若是如此,那鳳齊駿今日的行為,就不僅僅只是為了提醒自己這么簡單了。 安瀟瀟回頭看了一眼,空無一人。 這個鳳齊駿,他到底是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