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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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招福一愣,覺得范氏這話雖然聽著有點不對味兒,但似乎也沒什么錯, 這么一大箱子珠寶首飾黃金, 云公良得貪多少才能湊夠兩個女兒的嫁妝啊。 “那這些……”云招福依舊覺得心里毛毛的,不明來路的錢, 不踏實。 范氏見今兒不把事情跟她說清楚,這傻閨女定然不肯放心的,將三層寶貝重新裝好, 整個木盒子蓋上之后,才一只手按著雕花的蓋子上面,對云招福說道: “這些都是娘的嫁妝,以金子和珍珠居多,金子是我在冀州的時候悄悄命人融了做成了塊兒,分了好幾份,你和喜兒的我早就準備好了, 大嫂進門之后,你大哥的那份我也給她了,放心的帶去王府,不是什么貪贓枉法的東西?!?/br> 范氏跟云招福解釋,可云招福覺得自己越聽越糊涂:“娘的嫁妝?怎么從來都沒聽娘您提過?咱們回京城那兩年,家里都窮的叮當響的時候,怎么沒見您拿一點出來花銷呀?” “咱家什么時候窮的叮當響了。再說了,剛回京那會兒,你爹就是個侍郎,最該是低調的時候,有錢也得藏著掖著呀,要不然不是招人嫉恨嘛。”范氏跟云招福講道理。 云招福聽她講道理:“話是這么說,可你們也太低調了。那陣子二娘一個勁兒的跟我們兄妹說家里窮,讓我們節(jié)儉,別出去買東西?!?/br> “你二娘的意思也沒錯啊,節(jié)儉是美德,家里有金山銀山,那也得節(jié)儉。你爹剛回京述職,都還沒站穩(wěn)腳跟,官場上的事情忒復雜,各方都在試探,你二娘怕你們被小人惦記,給老爺惹禍,才成天耳提面命的?!?/br> 范氏將當初武氏的用心說給了云招福聽,云招福依舊覺得自己云里霧里的,范氏又道: “原本我就是想給你找一戶普通的人家,門第不需太高,只要對你好就成,可命運這東西,兜兜轉轉,百轉千回,實在說不準,既然成了定局,那咱們只能接受,幸好王府是新的,府里人的關系都還未變復雜,你嫁過去了,只要一開始把好了關,今后的日子也就能順暢了。” 云招福聽著母親的教誨,認真的點了點頭。 范氏說完這些之后,便伸手去拿她藏在袖子里的東西,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拿出來,然后放到了給云招福的盒子上面,對云招福又道: “還有就是一些為人婦的事情,這個給你,今天晚上我就不在這里睡了。你看完了,也早點睡,那個……多學學。明兒早上我來收,再給你壓箱底。” 說完這話之后,范氏也不等云招福對那句‘多學學’反應過來,就急急從床沿上站起,然后果斷轉身,很快走了出去,還很利索的替云招福將門從外面關了起來。 云招福本來還想問她不睡這里睡哪里,可范氏走的太快,沒給她這個機會,云招福拿起那本范氏給她的書看了一眼,藍皮封面上寫的是小篆,云招福只知道是三個字,一時沒反應過來,就先放到了一邊,然后再次打開木盒子,將里面的東西一一翻出來看,首飾撇開不說,滿滿一層的金疙瘩呀,全都融成半根指頭長短,兩根指頭粗細的小金疙瘩,數(shù)了數(shù)個數(shù),又將盒子用盡全力捧起來感受一下那沉甸甸的重量,少說也得有二三十斤吧,差不多五六百兩的樣子。再有就是那一顆顆渾圓的大珍珠啊,拿起一顆在手心里滾動,又拿到燭火下仔細觀察,珍珠瑩潤的光澤實在太好看了,這么一大顆得值多少錢呀? 雖然云招福直到現(xiàn)在也沒弄清楚,她娘怎么會有這么多嫁妝,范氏出身安慶范家,大概在她五六歲的時候,她們還在揚州,外祖母病逝,范氏曾帶她去過安慶一回,來回都是坐的馬車,下了馬車之后,就直接進了范家,印象中范家老宅也不是那種富麗堂皇的感覺,她有個舅舅,老實巴交的,挺和善,模樣普通,看著跟范氏一點都不像,那一次,她和范氏在安慶待了大概一個多月,來回路上就花了三個多月,再后來她們一家來了京城,這么多年,云招福也沒再見過范家的人。不過偶爾,范家也會給云家送些東西過來,大多都是些吃的用的。 沒想到范家居然有這么多錢。云招福想起云招喜,如果她要知道家里其實一點不窮的話,會不會后悔走上勞心勞力的算盤精這條路。 被自己這個想法給逗笑了,云招福將盒子整理好蓋起來,然后搬到了里床,半躺回軟墊之上,拿起范氏先前留下的那本冊子,翻開看了看,第一頁倒沒什么,很正常的字,第二頁開始……就不對了。 范氏這是……給了她一本小黃圖,還是渣像素的那種。 云招福捂著嘴,用力眨巴兩下眼睛,希望一切都是幻覺,然而,才不是幻覺!范氏確確實實的給了她一本婚前性教育的小黃圖!還說明兒早上來收,要給她壓箱底放著。 原來古代女子出閣,壓箱底的東西是這玩意兒啊。效果挺震撼的,比那一箱子珠寶還讓云招福大開眼界。 六月初八那日,云招福凌晨就給從床上拖了起來,換上了宮里繡娘做的嫁衣,伺候她大婚的都是些宮里來的人,云家的人就跟著打打下手,里里外外,披紅掛綠,煥然一新,人來人往,熱鬧嘈雜,專門梳頭的,專門化妝的,還有專門插發(fā)簪的,宮里來了好些個人,各司其職,極其細致。 云招福感覺自己就像是波濤中的一塊石頭,任周圍洶涌,她都巍然不動。 以為結婚是枯燥的,但云招福沒有想到,不僅不枯燥,還相當繁瑣,步驟多的很,最讓她難以忘記的是她穿好了嫁衣,手里捧著一碗‘早生貴子’,后面有四個丫鬟捧著云招福的后擺,一行五個人,在房間里圍繞嬤嬤畫的吉位轉了七七四十九圈。 等到外面開始放鞭炮,云招福身邊的浪潮們又開始手忙腳亂,讓她坐到床邊,然后戴上了鳳冠霞帔,紅綢蓋臉,一下就阻斷了云招福的視線。 王府的人來了之后,又另有一番折騰,云招福把自己當做個木偶,隨她們擺弄,好不容易等到了出門的時候,云召采背著云招福上花轎,轎子里已然有幾個婢女伺候,云招福上轎子之后,四位婢女就扶著她到位置上坐好,然后給她換了一雙新鞋。 轎子緩緩抬起,云招福耳中還能聽見云公良在外面安慰范氏的聲音,可見范氏定然是哭了的,思及此,云招福的心里也有點不好受。 王府的轎子得先去宮中行禮,然后再去王府拜堂,云招福身邊的四個丫鬟便是喜娘,在云招福的耳邊告知什么時候該做什么,站多久,跪多久,磕幾個頭…… 折騰完宮里,還得去王府重新折騰一遍,等到好不容易拜完了堂,送入洞房之后,云招福才緩緩的松了一口氣,安安分分的坐在床邊等待她的新婚夫婿。 原本以為要等好久,沒想到連半個時辰都不到,新郎就回來了。 一根黑黢黢的秤桿,緩緩將云招福的蓋頭挑開,云招福的眼睛一時不適應光線,微微瞇起,眨了兩下后才漸漸恢復,入目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條紅底金絲的腰帶,腰帶中間,還鑲著一顆鴿子蛋那么大的紅色寶石,沿著這腰帶向上看去,窄腰寬肩,四肢修長,五官俊美得令人垂涎,云招福抬頭對上了他居高臨下的目光,又一次感嘆,看英俊的男人,簡直是一種享受,雖然這個男人的態(tài)度有點冷,但顏值能抵消一切。 云招福就是這樣一個現(xiàn)實的女人。 魏堯正是她在水月庵外遇見的那個人,也是她在迎新宮恭房外撞到的那個人,雖然早就猜到,但又一次這樣面對面,云招福還是忍不住感嘆一聲命運的奇妙。 云招福對魏堯揚起了一抹燦爛的微笑:“原來真的是你?!?/br> 魏堯看著她那明媚的笑容,微微一愣,頷首轉身,云招福這才有眼睛將房中擺設看了一圈,到底是王府的房子,比她在云家的房間大了至少一倍,房內擺設很公式化,沒什么人氣兒,一看就知道是新搬進來不久。 屋子里站著八個垂首而立的婢女,但魏堯自己在喜桌前倒酒,她們卻一個都不上前幫忙,魏堯親自倒了兩杯酒,一杯送到了云招福面前,云招福接過酒杯,魏堯就傾身靠近,嚇得云招福趕忙往后縮了身子,魏堯見她閃躲,也不覺得有什么,將自己的酒杯與云招福手里的酒杯碰了一下,然后便直起了身子一飲而盡。 然后拿著空酒杯,繼續(xù)居高臨下盯著云招福,直到云招福反應過來,趕忙也將自己的那一杯酒喝了下去,習慣性品了品味道,然后抬起目光對上魏堯,像是有話要說的樣子,魏堯暗自挑眉,有些期待她將說什么。 云招福咂摸了兩下后,做出中肯的評價: “高粱有點多?!?/br> 魏堯:…… 第27章 魏堯將云招福手里的空酒杯取走, 放到桌上,回頭說了一句: “你先梳洗?!比缓髮Ψ恐兴藕虻哪切┭诀叻愿赖溃骸八藕蛲蹂!?/br> 說完這些, 魏堯就狂拽酷霸的一陣風似的離開了喜房,八個丫鬟立刻排隊似的來給云招福跪下行禮:“奴婢們參見王妃,奴婢們伺候王妃梳洗?!?/br> 全都是嬌滴滴的小姑娘,溫柔似水,應該是一個系統(tǒng)培訓出來的, 從著裝到打扮, 再到神態(tài)舉止,都有規(guī)范,云招福一時分不清誰跟誰, 便讓她們自我介紹。 跪在前面的四個, 是錦字名,玉錦, 香錦,書錦,如錦, 后面四個是雪字名,聽雪,蘭雪,琴雪,含雪。這八個都是從宮里,跟府里一應用具,統(tǒng)一撥下來的, 屬于物品科。 跟她們也不熟,更加不知彼此的脾性底細,所以,也沒什么話說,八個婢女,井井有條的伺候云招福卸了一身的厚重裝備,又打水來給她卸妝,云招福坐在梳妝臺前,看著自己一張臉被擦得雪白雪白,胭脂紅艷艷的,想起先前掀開了蓋頭,魏堯看見的就是這張臉,突然覺得有點對不起他,走的那么快,該不是被她這張臉給嚇到了吧。 古代女人結婚時在臉上擦得粉那是相當厚呀,婢女們打了八回水來,才幫云招福把臉上的妝給卸了,云招福解了鳳冠霞帔,把頭上的飾品全都取了下來,對一旁的書錦說道: “把發(fā)髻也全放下吧,一會兒我要洗發(fā)。” 書錦應聲:“是?!?/br> 其他人都在忙著給云招福整理從身上脫下來的十幾層嫁衣,書錦的手很巧,像蝴蝶似的在云招福的頭頂翻動,卻一點都沒有拉到云招福的碎發(fā),云招福由衷感嘆: “你這手藝,可比我娘好多了。她每回替我梳頭,都得哭一回?!?/br> 書錦沒料到云招福會突然夸她,有些羞澀的低頭淺笑:“謝王妃贊,奴婢從小學的便是這個?!?/br> “哦,你們都是從宮里來的?”反正坐著也是坐著,干脆大家聊聊天,打發(fā)打發(fā)時間也好。 書錦說話挺有條理的,也頗真誠,并不做隱瞞:“奴婢們從前都隸屬內廷司,后來殿下大婚,奴婢們便從內廷司分了出來,是專門伺候王妃的?!?/br> 云招福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那今后就是你們在我身邊伺候咯?” “是,若王妃覺得奴婢們還成,便留下奴婢們在王府伺候,若覺得奴婢們不成,便打發(fā)奴婢們回宮,換人來伺候。”書錦答的小心翼翼:“王妃,發(fā)髻都松開了,奴婢替王妃去打水洗發(fā)?!?/br> 說完之后,便躬身退了出去,不一會兒的功夫,便進來請云招福去內室洗房,這房間的后面連著一間專門洗漱和出恭的屋子,澡房與恭桶分開,澡房里有水池,水池中有一根管兒通著外面的鍋爐,先前書錦出去,便是將管子口打開,如今水已放了一半,很是方便,一應洗漱用具也很齊全。 云招福不習慣洗澡有人伺候,就讓書錦她們在外面等著,她自己去泡了澡,趴在池子邊上,頭上頂著一塊熱乎乎的毛巾,感嘆著若這個時候有一壺冰鎮(zhèn)的果酒在就好了。 人生真是奇妙,她前幾天還安安穩(wěn)穩(wěn)的住在家里,今天就到了別人家,從此以后,她就要在這個陌生的家里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過日子。 想起男人,魏堯的那張臉便闖入了云招福的腦海里,不管怎么說,她這個相公長得還是很帥的,至于其他嘛,現(xiàn)在還真不好說。畢竟古代渣男特別多,女人在他們眼里,其實就和物品差不多,有的夸張荒唐些的,還會把自己用過的妾,送給別的男人……對于這種事情,云招福只覺得慶幸,自己雖然穿越而來,但是她爹總體來說還挺正直的,妻妾和睦,他要沒有再去招惹過其他女人,而他唯一的那個妾侍,還總是以主母的命令為尊,云招福和云招喜在私底下打趣過,都覺得武氏根本不是嫁給的云公良,而是嫁給的范氏,不知道因為什么,對武氏而言,范氏一句話,比云公良說十句都管用。 不過,像武氏那樣的妾侍,幾百年都不會出一個,魏堯有兩個側妃,一個是死纏爛打的杜氏,一個是沒什么存在感的沈氏,將來還可能會有更多的女人加入這個大家庭,想起來要跟這么多女人共侍一夫,云招福心里,剛被魏堯顏值圈粉的一絲絲好感瞬間就消失殆盡了。 在這里,與其期待男人專一,不如期待妾侍有能耐一點,把男人的魂兒給勾走,最好一年半載都不用出現(xiàn)在她這里,逢年過節(jié),兩人一起出去見見親朋好友,回來之后,各過各的,兩不相干,她安安穩(wěn)穩(wěn)的做她的閑散王妃,魏堯痛痛快快的當他的風流王爺,挺好。 云招福的如意算盤打得噼啪作響,腦中暢想著那種爽快日子,她都忍不住趴在池子邊上大笑起來,一個澡泡的相當滿足。 洗完澡出來之后,外面的天色就已經(jīng)暗了下來,云招福坐在梳妝臺前,讓書錦和聽雪給她擦干濕頭發(fā),云招福隨口問了一句: “你們王爺在宮里是怎么安排去兩位側妃那里的?是一天輪,還是兩天,三天輪?” 云招福覺得得把魏堯的作息規(guī)律給找準了,才能對癥下藥。 書錦和聽雪對視一眼,書錦溫柔笑答:“王妃,奴婢雖然在宮里伺候的時間不長,但自兩位側妃進宮,奴婢便在了,并未瞧見王爺去兩位側妃那里?!?/br> 云招福一挑眉:“沒去?那……你們王爺身邊還有其他妾侍嗎?”少年情愛,紅袖添香,話本里都是這么寫的,沒準魏堯身邊早有佳人在,所以對側妃不屑一顧。 書錦搖頭:“奴婢沒見過?!?/br> 云招福瞪大了眼睛,在鏡子里盯著兩個給她擦頭的婢女,判斷著她們這話的真假,魏堯既沒有紅顏知己,那為何不去側妃那兒?就算杜氏是訛上他的,那沈氏總不是吧。 云招福見過沈氏兩面,確實是個溫柔小意的美貌女子,沒什么毛病,魏堯干嘛不去? 不過想起來魏堯今天跟她喝合衾酒的時候,態(tài)度冷冷的,喝完了酒就走了,不帶一點留戀,云招福左思右想,難道魏堯是性冷淡的人設?若是如此,也行吧。 他誰也不招惹的話,那就更好啦,省心。 外面進來一個婢女,對云招福行禮過后,輕聲問道:“王妃,廚房派人來問,王妃晚上想吃些什么。” 云招福初來乍到,不知道吃什么,便回道:“讓他們做幾道拿手菜,我不挑食。再拿一壺酒,對了,讓人去把我嫁妝里帶過來的那些酒都放到地窖去?!?/br> 婢女一一領命退了下去,云招福的頭發(fā)差不多也要擦干了,換了身干爽的大紅寬袍居家常服,頭發(fā)披在后背,兩邊由鬢角處略微編了個花式出來,她本就有劉海,彎月一般,這樣的披著頭發(fā)的發(fā)型讓她的臉顯得越發(fā)小巧,看著比實際年齡還要小一些,氣質清新的像是初春的嫩芽。 不一會兒,廚房就送來了一桌菜,循著云招福的吩咐,拿了一壺醉仙釀來,云招??粗鴿M桌的菜,食指大動,卻還沒忘記規(guī)矩,對一旁書錦問: “王爺他一般什么時候回來?” 書錦抬頭看了看外面已然暮色的天,猶豫回道:“一般這個時候,王爺該是早就回來了的?!?/br> 云招福想到魏堯的人設,也許他的興趣愛好就不是女人,兩個側妃他沒興趣,她這個正妃,他應該也沒什么興趣。反正他白天喝了酒就走了,也沒留下個什么話,云招福覺得如果自己守著一桌菜等他,反而有點傻,本來就餓了一天,要是等到半夜,他都沒來,那這一頓晚飯,還要不要吃了? 內心理性和感性的小人兒在掙扎打架,最后,感性的小人兒勝出,云招福一拍桌子,確定了心意: “倒酒,開飯吧?!?/br> 魏堯剛走到門口,就聽見了云招福這么喜氣洋洋的一句話,以為她是知道自己回來了,所以才這么說的,可沒想到走到內房一看,云招福正一手拿著筷子,一手拿著酒杯,吃的好開心。 眼角余光一瞥,云招福就愣住了,將嘴里的酒一口咽了下去,干咳了一聲,放下筷子,怯生生的站了起來,那表情委屈兮兮的: “王爺,你怎么來了?” 魏堯走進內房,身上的喜袍已然換掉,換了一身深藍底祥云紋的窄袖直綴,他身量極高,穿什么都像是衣服架子,再加上那張引人遐想的俊臉,周身氣度如淵,讓云招福忽然生出一種‘蓬蓽生輝’的感覺。 魏堯沒有說話,而是直接在云招福的對面坐下,書錦她們趕忙替魏堯拿了一副碗筷過來,魏堯擺手,她們便會意,盡數(shù)躬身退了出去。 沒有了書錦她們在,偌大的喜房里就變得空曠起來,尤其魏堯不說話,云招福就連呼吸都不敢太大聲,畢竟自己這也算是偷吃被抓包,可誰讓他走的時候,也不說一聲回來不回來,讓她不知道等還是不等。 魏堯目光掃了一眼桌子,目光落在云招福手邊的酒杯上,云招福順著他的目光看來,立刻會意,拿起桌邊的酒壺,狗腿的跑到魏堯身邊,笑嘻嘻的說: “妾身替王爺斟酒?!?/br> 第28章 魏堯不茍言笑看著她替自己倒?jié)M了酒杯, 目光又落在她翹起的嘴角上,那一抹弧度, 似乎對他有種特殊的吸引力,他平日里很少笑,并不是因為不愛笑,或是心情不好,更多時候是覺得沒什么好笑的, 并且他也并不喜歡那種見人就笑的, 那樣使他覺得虛假,可是這女子的笑卻是不同,那是發(fā)自眼底的笑, 純真的仿佛沒有見過世間的陰暗面, 可以看得出來,她一直都被人保護的很好。 云招福見自己都主動倒酒了, 魏堯還是這副冷冰冰的樣子,心想不過就是吃飯沒等他,不會這樣小肚雞腸的記仇吧。 回到自己位置上, 云招福決定不再示好,本來就沒多大的事情,她表現(xiàn)的太戰(zhàn)戰(zhàn)兢兢,讓魏堯習慣了她的膽小與討好,那以后的日子可就沒法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