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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天定福妻在線閱讀 - 第36節(jié)

第36節(jié)

    孫正輝聽出了晉王話語里的不耐,卻毫無畏懼,剛正不阿道:“原告,被告,但凡有牽連的人,都要一一傳訊,少一人不可,少一份證詞不可?!?/br>
    晉王挪了挪他那肥胖的身軀,又是一聲驚堂木:“傳下一個?!?/br>
    接著又是幾個證人上場,到后來,證人全都說完了,剩下一個與本案有關(guān)聯(lián)的賣唱女,這件事情的起因,可以說都是因?yàn)樗?,若非她在高聲酒樓里賣唱,也不會引來覬覦,那就更不會有后面發(fā)生的事情了。

    那賣唱女將當(dāng)時的情況說了,晉王冷哼一聲:“這不就是很正常的調(diào)戲良家婦女嗎?本王不知竟還有什么不明確的地方。孫大人你說呢?”

    孫正輝聽了那賣唱女之言,對她說的話倒是沒什么意見,但卻對其他地方很感興趣,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了她一句:“姑娘不是京城人士?原籍為何處?”

    那賣唱女驚訝的抬頭,神情有些緊張,但還是將自己的來歷說了:“小女子確實(shí)不是京城人士,原籍乃山東平陰縣人?!?/br>
    孫正輝揚(yáng)眉哦了一聲:“山東平陰的人怎會到京城來?是投奔親戚來的嗎?”

    那賣唱女還沒回答,晉王就不耐煩了。

    “孫大人,你這是什么意思?好好的審理案件,你問人家原籍做什么?看上人家了?若真如此,那也請孫大人下了堂再問,注意點(diǎn)影響?!?/br>
    晉王的話讓孫正輝老臉一紅,卻還是堅持自己的行為,對晉王打招呼道:“殿下稍待,臣覺得此女來歷可疑?!?/br>
    晉王卻根本不相信孫正輝的話,像他這種的說辭,他聽得多了,表面上冠冕堂皇的,實(shí)際上心里藏著齷齪,還真當(dāng)所與人都看不出來了。

    得,這位殿下,完全把孫大人當(dāng)做是一個好色之徒。

    不過,孫正輝卻沒心思跟晉王解釋,他總覺得事情有蹊蹺,便命人將那女子的關(guān)蝶收上來看,確實(shí)是山東平陰縣人,名叫李翠娥,父名李正陽……李正陽這個名字,孫正輝倒是很熟悉。

    將那女子關(guān)蝶收入袖中,自側(cè)椅上站起,然后命人將那女子帶入后堂,這一系列的舉動把晉王都給看呆了,這個孫正輝膽子也太大了,這還在審案呢,他就把人給帶走了。

    過了一會兒,晉王正要做主結(jié)案的時候,孫正輝又派了人來說,案件有新的發(fā)展,那李翠娥可疑,被孫正輝帶下去查問,所以云召采打傷杜謙一案,少了一個證人,還得要等人全了重新審理,今日便就此作罷。

    這么自作主張,完全不把晉王殿下放在眼里的行為,讓晉王氣的像個八百斤的胖子??梢矡o奈,皇上既然命他與孫正輝一同審理此案,那么就必須兩個人都在場才行,將來復(fù)命之時也得兩個人去,孫正輝若不派人來說,晉王還能隨意些,可他偏偏派人來了,晉王就不能不顧一切了。

    想著反正早一天晚一天,這云召采打人的事情也不會發(fā)生改變,孫正輝要作妖,也不可能作到天上去,晉王本來就困了,干脆停了審理,回府睡覺去了。

    而孫正輝將李翠娥帶到后堂,直接就從后門去大理寺,回去翻看了一些卷宗之后,便帶著李翠娥直奔皇宮,找皇帝說話去了。

    第62章

    “民女李翠娥, 父親乃是前山東知府李仁義,三年前家遭變故, 親屬四處流離,皆遭殺害,小女子僥幸逃脫,為家中老奴所救,入京后與老奴化作父女之名, 因窮困潦倒只好去高升酒樓賣唱為生?!?/br>
    李翠娥被孫正輝帶入宮中面見皇帝, 說出了自己凄凄苦苦的身世。

    皇帝驚訝的看向?qū)O正輝,孫正輝上前回稟:“皇上,當(dāng)年山東知府李大人被滅門一案, 大理寺一直在追查, 這些年臣絲毫不敢懈怠,故看見她關(guān)蝶之上姓名才會有所察覺, 李大人家中之人盡數(shù)被殺,沒有頭緒,留此女在世間, 便是要替李家伸冤報仇的。李小姐,你不用害怕,且將當(dāng)年之事,如實(shí)稟告皇上知曉?!?/br>
    李翠娥不安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淚流滿面的將當(dāng)年李家被追趕滅門,她所知道的線索盡數(shù)回稟皇帝知曉:

    “當(dāng)年我父親知道惹了禍,便連夜讓我家人分四路逃跑, 將一本賬冊分做四份,每一個方向皆帶走一份,本以為這樣可以更多的保全家人性命,可是沒想到,那些人心狠手辣,強(qiáng)弩強(qiáng)劍,人數(shù)眾多,將我四方逃竄之家人盡數(shù)殺光,我被兩名老奴以性命保護(hù),一人抵擋,一人將我吊在懸崖上兩日,躲過殺手搜索,方才得救,老奴將我救起之后,我在另一名已然死去的老奴身上拔下了一根羽箭,便是想有朝一日,憑羽箭能找到殺我全家的真兇。皇上,李家滿門,死的冤枉,求皇上為我李家做主!”

    李小姐泣不成聲,哭的淚人似的,想起滅門之痛,當(dāng)真是痛心疾首的?;实酆蛯O正輝聽了都不禁為之動容,孫正輝親自過去將李小姐扶起,安慰道:“李小姐請節(jié)哀?!?/br>
    李小姐這才收斂了心情,擦拭眼淚,跪直身體,這番便真有那大家閨秀之風(fēng),令人一見便是絕非平民女子。

    皇帝沉吟片刻后,嘆息問道:“你父是個為民做主的好官,朕知道,你可知他當(dāng)年惹了什么禍,讓你們四方帶著逃跑的賬冊又是何物,那賬冊你可曾遺失?還有那羽箭,你怎知道可憑羽箭找到殺人的線索?”

    “三年前,山東水患,淹了萬畝良田,數(shù)萬人流離失所,慘況歷歷在目,我父親上奏朝廷,得朝廷撥銀救助,然朝廷救助的銀錢遲遲不能到,只每兩日由賑災(zāi)軍帳中發(fā)出萬斤谷糠讓災(zāi)民勉強(qiáng)維生,我父親日日去那軍帳前長跪,卻終拿不回賑災(zāi)款項(xiàng),眼看一天比一天死的人多,就連我們知府家里,都從一日三餐,改為一日一餐,府中存糧盡數(shù)拿去給災(zāi)民解燃眉之急??捎幸蝗?,我父親回家之后,突然就變了臉色,將那賬本分為四份,讓我家人,分別帶著離家,由我保管的那份賬本我一直貼身藏著,不敢丟失,至于那羽箭,因少時家中曾收留一傷殘老兵,他與我們說過憑羽箭上的毛色可以判斷羽種,各個階層所用羽種不同,我便想著,今后若能有機(jī)會再問懂行之人,沒準(zhǔn)可以找出殺害我家人的兇手,便一直留著?!?/br>
    李小姐說的頭頭是道,將皇帝心中的疑慮一一解釋清楚。

    孫正輝上前對李小姐問:“那這回你在高升酒樓中,是故意讓云家和杜家公子為你爭斗,你是想借此機(jī)會入得官衙,為父請命嗎?”

    皇帝這才想起,這位李小姐,不僅僅是已故山東知府李仁義之女,還是最近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云杜兩家爭斗的出事源頭。

    若是李小姐為求入官門故意為之的話,那云杜兩家這件事就有點(diǎn)尷尬了,沒想到李小姐卻搖頭說道:“小女事前并無此想法,與老奴化身父女之名,初初到了京城,卻窮困潦倒的連飯都吃不上,一路賣唱過來,前幾日剛找到高升酒樓,唱了兩日,卻無端惹了災(zāi)禍,小女沒有那么大的膽子,敢算計世家公子,更何況,若非孫大人今日將小女帶入宮中面圣,小女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里,怎么敢隨意暴、露身份,若是再招來殺身之禍,那垂死掙扎了三年的性命豈不枉費(fèi),故兩位世家公子爭斗一事,并非小女故意為之,純屬巧合?!?/br>
    李小姐這么說也有道理,她一個姑娘家,對京城里的人和事半分不熟悉,她自己身上又背負(fù)著血海深仇,在形勢未曾明了之前,如何敢將自己身份暴、露出來惹禍呢??磥碓贫艃深a的事情,確實(shí)與她無關(guān)了。

    說起這事,孫正輝干脆多問了一句:

    “既說到此,那能否請姑娘說說當(dāng)日酒樓里發(fā)生了什么,之前在京兆府的大堂內(nèi),姑娘言辭躲避,只說自己當(dāng)時嚇壞了,什么都不知道,約莫是想隱藏身份吧。那現(xiàn)在可否將當(dāng)日情況細(xì)說與我知曉?”

    李小姐羞愧低下頭:“在京兆府,我不敢多言,如今大人又問我了,那我便將我親眼看到的告訴大人。那日我在酒樓中唱曲兒,周圍皆是看客,一位姓陳的公子被周圍的人激勵之后,便說要出五十兩銀子讓我單獨(dú)到樓上雅間去唱,我被他拉著上樓,其實(shí)也未說不愿,可就在那時,有一位姓杜的公子站出來,言語呼喝著讓陳公子放開我,要替我解圍,陳公子略有飲酒,便與那杜公子頂了兩句,那杜公子讓他身后的人痛打陳公子,云公子是陳公子的朋友,便是那時站出來搭救陳公子的,再然后,杜家的人就全都圍著云公子拳打腳踢,云公子一開始沒有動手,后來被打的有些急了,才防衛(wèi)出手,打著打著,杜公子就被云公子踢中了胸腹,滾下樓梯,是被杜家的人抬著出酒樓的,杜家很快就來了人,將云公子困在酒樓中,不許他離開,雙方各持己見了一會兒,云公子就被杜家的人押送到了京兆府。后來的事情,小女就不知道了。”

    聽了李小姐的話,孫正輝有些了然的點(diǎn)頭:

    “哦,原來當(dāng)日是這樣的情況。如此聽來,那云召采也并非是那等強(qiáng)搶民女的惡少,動手大人也屬無奈,只是今晚在京兆府審理的那些證人,一個個全都言辭激烈,將云公子說成了十惡不赦,魚rou鄉(xiāng)里,橫行霸道之人了。卻不知是為何?!?/br>
    皇帝眉峰一蹙:“京兆府的案子審的如何了?你與朕說說?!?/br>
    孫正輝便將今日審問的幾個證人之詞告訴了皇帝,至于為什么那些證人會一面倒的把云召采說成一個惡行昭彰的人,孫正輝就不好評價了。

    “這案子暫且擱置,杜家此等做法確實(shí)不對,但畢竟受傷的是杜家的兒子,云相之子,縱然無心,卻也有過,在京兆多關(guān)他幾日,算是一個教訓(xùn),好讓他認(rèn)清自己是什么身份,遇事還敢任性妄為,云相在朝不容易,朕還得費(fèi)心替他教教兒子?!?/br>
    皇帝這番話說出來,孫正輝應(yīng)景的笑了,皇帝從龍椅上站起,對李小姐說道:

    “你且起來吧,這些日子若無處可去,便在宮中住下,你父的冤屈,朕必申,你將藏東西之所告訴孫正輝,他派人取了直接送入大理寺的證據(jù)房,由人一一辨識,你無需擔(dān)心,很快就有結(jié)果出來?!?/br>
    李小姐感激涕零的對皇帝磕了三個頭,感激萬分的直呼:“多謝皇上,多謝皇上,多謝皇上!”

    皇帝離開之后,孫正輝便將李小姐扶起來,李小姐將她藏東西的地方告訴孫正輝,孫正輝從宮里出來之后,便親自騎馬去了地方將證物取回大理寺,著證據(jù)房開始連夜辨識探找。

    已經(jīng)完全不理會京兆府中,云家和杜家的那樁公案,晉王派人到大理寺催促幾回未果,干脆一紙奏折,將孫正輝給參了,原本晉王的意思是想讓皇帝順勢給換一個共同審理之人,可誰知,奏本上去之后,皇帝看了,也沒給個準(zhǔn)話,問秉筆太監(jiān)怎么回事,也說不出個三四來,只說皇上沒吩咐,一直壓在案頭。

    晉王只能苦等著,杜家那邊也著急忙慌的,日日去薛相府邸詢問,皇帝親自壓著的事情,薛相也沒有辦法,他們奈何不了皇帝,那就只能在上朝的時候,跟云公良打幾句嘴炮,緩解緩解氣憤,云公良反正一副老松不倒,風(fēng)吹不動的泰然樣,任薛相那邊的人如何挖苦,嘲諷,他自閉目養(yǎng)神,充耳不聞。

    如此這般,過了十多日。

    云招福在定王府焦急的踱步,她在書房等魏堯回家。

    魏堯喜歡先回書房,然后再去主院,她今日等不了他回主院了。

    聽見門房傳喚的聲音,便急急忙忙的拋出去迎接魏堯,差點(diǎn)摔著,魏堯張開雙臂,將她扶好,柔聲說道:“慢著些,這么急做什么呀?!?/br>
    云招福幽幽一嘆,拉著魏堯回了書房,將門關(guān)上,說道:“不是我急,是我娘和二娘急啊。我哥的事情也不知道怎么樣了。問我爹,我爹也不說話,她們只好問我,我哪兒知道去呢,只能問你了。你可有聽說些什么?”

    魏堯?qū)⒊弥?,薛相一黨言語攻擊云公良的事情告訴了一些給云招福知道,云招福聽后,憤慨不已:

    “這些可真是小人!我爹招誰惹誰了,他們這般比他,簡直太可恥了?!?/br>
    對與云招福對某些朝廷眾臣的評價,魏堯并不阻止,怕她氣壞了,便圈著她說道:“你無需擔(dān)心這件事,我聽宮里的秉筆太監(jiān)說,云家和杜家的事情已然不是兩家之事,還牽扯到三年前一樁大案,皇上這些日子,之所以壓著不審你哥哥的事情,便與那樁大案有關(guān)?!?/br>
    云招福一頭霧水:“什么……大案呀?”

    魏堯言語不詳:“具體的我也說不清,但聽說和前山東知府有關(guān),說他的后人最近已經(jīng)找到京城來了,就住在城外的云霄客棧里,大理寺卿孫正輝見過他們,好像他們手里有什么證據(jù),只是他們要面君才肯交出證據(jù),約莫明兒孫正輝就要安排他們進(jìn)宮了,到時候看看是什么證據(jù),若是能把杜家一舉拉下水的話,你哥哥的事兒不就迎刃而解了嘛?!?/br>
    云招福盯著魏堯,點(diǎn)了點(diǎn)頭:“哦,這樣啊?!?/br>
    忽然眼光一閃,想到了什么,剛要開口,就被魏堯捂住了嘴巴,發(fā)不出聲音。

    書房轉(zhuǎn)角處,一個影子飛快閃過,快的看不清是誰,只閃過一片鮮艷的衣角……

    第63章

    第二日上朝之時, 在有本啟奏之后,薛黨之人按照慣例來找云公良麻煩, 皆是說的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云公良充耳不聞,也不讓身后朝臣回應(yīng),皇帝在帝臺之上被薛黨吵得頭疼。

    正在這時,外頭有太監(jiān)跑進(jìn)來傳話, 說是大理寺卿孫正輝求見入殿, 說有要是回稟。

    皇帝讓宣孫正輝進(jìn)殿,眾臣全都回到了原位,停止了一切爭吵。

    孫正輝帶著兩名大理寺官差入殿, 官差手中各捧了一個托盤, 托盤之上卷著一摞卷宗,孫正輝來到帝臺前, 跪地叩拜,皇帝抬手,讓他起來, 孫正輝凌冽的聲音便在偌大的殿中響起:

    “皇上,臣有本啟奏!臣奉命調(diào)查三年前山東知府李仁義全家被滅口之事,一直沒有找到關(guān)鍵性證據(jù),但現(xiàn)在臣找到了,乃是李大人之遺孤親手交給臣之證據(jù),當(dāng)年山東受水患之災(zāi),死傷過萬, 數(shù)萬百姓流離失所,李大人上奏朝廷,請朝廷撥款賑災(zāi),朝廷也批下公文,臣想在殿上親口問一問云相,當(dāng)年戶部一共撥下多少萬兩銀錢去山東賑災(zāi)?”

    孫正輝之言說出,殿中頓時一片嘩然,云公良這些日子始終閉著的眼睛終于睜開,透出精湛的光芒:

    “當(dāng)年山東水患,按照戶部的賬冊記錄,曾前后分做五回,共撥了三百萬兩白銀去賑災(zāi),此賬冊戶部有存檔,孫大人可隨時去取了核對?!?/br>
    孫正輝點(diǎn)頭:“三百萬兩,如此巨大的數(shù)目,按道理說,只要三百萬兩的銀子盡數(shù)用到災(zāi)民身上,那么災(zāi)民便不會受難,重建家園亦有希望,然而,據(jù)李大人之女李翠娥小姐所言,當(dāng)年山東境內(nèi),餓殍無數(shù),賑災(zāi)帳營每兩日撥下萬斤谷糠之物分發(fā)給災(zāi)民充饑,谷糠不是糧食,賑災(zāi)帳營卻用來分發(fā)給災(zāi)民實(shí)用。李大人去帳營求說法,最后卻落得被滅門的下場,這件事從上到下究竟?fàn)砍读硕嗌偃?,臣不敢說,但是李小姐給出的那一支羽箭,臣請云相派出文淵閣十五名學(xué)士,兵部十名將軍,一同對那羽箭分析,已然找到了對應(yīng)之門戶,臣不敢妄斷李家滅門,乃一家所為,但至少追殺李小姐那一脈已然浮出水面?!?/br>
    孫正輝對云公良抱拳作揖,言語感激,讓薛黨眾人皆面面相覷,這云公良實(shí)在是個老狐貍,怪不得這些天無論他們怎么挑釁他都閉目不語,一副風(fēng)吹讓他吹的頹廢狀態(tài),原本他們還以為云公良是存心做縮頭烏龜,沒想到卻是憋著大招,等待時機(jī)。

    晉王想要上前說話,他要問問孫正輝這些天不去審理云家和杜家的事情,為的就是幫云家調(diào)查這種陳年舊事,用來脫罪,是個什么意思??蓜傓D(zhuǎn)動了腳,便卻被薛相暗地里拉了一把,晉王看著薛相,薛相不動聲色的搖了搖頭,預(yù)示此事不可摻和,晉王明白他的意思,再不敢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真兇是誰,你且說便是,無需顧及?!被实蹚凝堃紊险酒穑诘叟_上踱了兩步,蹙眉對孫正輝說道。

    孫正輝作揖,而后直立轉(zhuǎn)身,面向了光是聽了個皮毛就已經(jīng)抖如篩糠的杜將軍,只見孫正輝直接指向杜將軍,朗聲說道:

    “當(dāng)年殺害李大人一家的,便是杜將軍!可能不是杜將軍一人,但其他人,還要杜將軍親口供出才好。”

    杜將軍面如死灰,做垂死掙扎:“你,你簡直一派胡言!當(dāng)年,當(dāng)年……那陣子我根本沒去過山東,你空口無憑,便想要潑我的臟水,羽箭又不是我一家所制,你憑什么說那是我杜家的?”

    孫正輝還未說話,魏堯便在一側(cè)涼涼的開口:

    “杜將軍糊涂了嗎?眾所周知,我大魏羽箭分階級,各府都有不同,造箭之時,需上奏朝廷,以各家獨(dú)有的羽毛制成一定數(shù)量的羽箭,未免各府存陷害之心,故用何羽毛,實(shí)乃各府機(jī)密,不得交換,羽箭造好之后,并送有樣本在監(jiān)器司內(nèi)保留,只要一比對,就沒什么比對不出來的,再說了,若你杜家的箭未曾傷人,又如何會被人保存為證據(jù)呢?”

    魏堯一般不開口,一開口就把人陷入了死地。

    杜將軍已然亂了方寸,他本就心虛,先前孫正輝指認(rèn)他時,他已經(jīng)緊張的不能自已,如今又聽魏堯反復(fù)提及大魏朝的羽箭制度,頓時感覺雙肩有泰山之力壓頂,壓得他五臟六腑都快要破裂一般。

    “當(dāng)孫大人找到我時,我當(dāng)即便讓監(jiān)器司將杜將軍從前封存的羽箭拿來比對,文淵閣學(xué)士看劍翎,兵部將軍認(rèn)箭頭,不禁羽箭的羽毛與杜家存放的一樣,就連那箭頭亦是毫無差別。杜將軍若不相信,請孫大人將證物呈上殿來即可。”

    云公良亦步亦趨,追趕而上,不給杜將軍有任何喘息的機(jī)會。

    杜將軍覺得孤立無援,往周圍同僚看去,誰能想到,一刻鐘前還替他與云公良打嘴仗的同僚們,此刻竟像是全體失聰了一般,低眉順眼,看著自己的衣袖,連頭都不敢抬一下,更別說替他說話了。

    “你們冤枉我!你們冤枉我!皇上!”杜將軍跪爬到了帝臺之前,磕頭磕的碰碰響,額頭撞在堅硬的大理石上,聽著就覺得疼。

    “臣是冤枉的。臣沒有殺人??!皇上——”

    孫正輝來到杜將軍身旁,居高臨下看著他,拋出了一件讓杜將軍整個人都崩潰了的事情:

    “杜將軍,你可知道云霄客棧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嗎?”

    杜將軍磕頭的舉動驟然停住,孫正輝蹲下身子,與緩緩抬起頭的杜將軍對視,然后一個擊掌,外面就有兩個大理寺的官差帶著一老頭,一女子上殿。

    女子走在前,老頭走在后。

    “民女李翠娥攜老奴參見吾皇萬歲,拜見各位大人?!?/br>
    孫正輝對李翠娥說道:“李小姐,這位便是杜將軍,你可以讓老奴把昨天晚上云霄客棧里發(fā)生的事情說出來?!?/br>
    李翠娥往身后看了一眼,那老奴便跪爬上前,悶頭說道:

    “皇上,老奴陪我家小姐入京,藏身于云霄客棧之內(nèi),那日孫大人親自帶著小姐的信物來跟老奴取了證據(jù)離開,昨天晚上,卻又有一波人馬來殺老奴,幸好孫大人離開之時,暗地里在客棧周圍埋伏了人保護(hù)老奴,才使得老奴昨晚能留得一條性命在?!?/br>
    皇帝震驚:“可知道兇手是誰?天子腳下,公然謀殺行刺,目無王法了不成?”

    孫正輝上前稟道:“皇上,昨晚我大理寺官差抓到了幾個活口,捏碎了他們的下顎,以免這些死士任務(wù)失敗,咬了齒間劇毒自盡,將他們一番審問之后,便知道,那些死士不是別人,正是杜家之人,乃杜將軍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若非有此次事件,微臣還真不知道,杜家居然還豢養(yǎng)了一批專事殺人的死士,此不容與我大魏律法之事,杜將軍做的倒是得心應(yīng)手。昨晚是刺殺證人,下回杜將軍又該用那些死士刺殺誰呢?”

    孫正輝一番言語,讓杜將軍再說不出話。大魏皇帝震怒:“杜姜,你好大的膽子!當(dāng)年朕讓你看守流放西北的裴家,半途你來密告裴家豢養(yǎng)死士,朕信你的話,這么多年來,對裴家多番教訓(xùn),如今你卻明知故犯,這些年來,你以死士刺殺過多少人,朕竟不知身邊居然養(yǎng)了你這樣一只可怕的野獸。當(dāng)年你密告裴家,那事朕未及多想,如今想來,只怕裴家也是被你冤枉,成了你往上爬的墊腳石吧,他們舉家流放西北,如何有能力豢養(yǎng)死士,朕居然信了你的話,這么多年!簡直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