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喪病大學、嬌女成長實錄、這個歌手有點浪、豪門獨寵之夫人要上位、少爺?shù)姆似?/a>、反派家族日常、明星私房菜[直播]、穿成潘金蓮怎么破~、星際專職主播、我有一百種方法讓女主活不下去
云招福從座位上站起來,她身量本就比一般女子要高挑些,站在沈夫人面前,比沈夫人高了半頭,氣勢十足。 “沈側(cè)妃是皇上親封的側(cè)妃,只要她不犯錯,一輩子都是王爺?shù)膫?cè)妃,我從未說過不接收她回來,但是沈夫人說起了寵幸……我竟不知,沈夫人居然還想管我與王爺房內(nèi)之事,你這手伸的未免也太長了些。” 童氏為云招福的氣勢所懼,往后退了一步,剛要反駁,就聽云招福大聲對外喊了一句: “來人吶!將沈夫人擒著,找人來量一量她這雙手臂到底有多長?!?/br> 外頭秦霜和秦夏領命進來,外加兩個伺候的婆子,一人一邊,就將沈夫人的雙臂給架了起來,沈夫人嚇得直叫:“你,你,你們想干什么?” 云招福來到沈夫人面前,目光在她兩條手臂上看了看,冷笑道: “我看這手臂也沒什么特別之處嘛。既然沒那么長的手,那么我奉勸沈夫人,就不要管那么遠的事了。今次我放你一馬,下回你若還敢來我王府里指手畫腳的,就別怪我不給沈側(cè)妃留情面?!?/br> 對秦霜看了一眼:“把這個咸吃蘿卜淡cao心的女人給我扔出去,讓門房記住了她的臉,若是再上門來,直接給我掀回去?!?/br> 云招福這樣粗暴的做法,讓童氏和沈側(cè)妃都驚呆了,沈側(cè)妃捂著嘴,眼睜睜的看著童氏被兩個婆子架著拖出去,婆子手底下的力氣挺大,童氏一路慘叫著出了門。 云招福來到沈側(cè)妃面前,冷臉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對沈側(cè)妃問道:“你也覺得王爺不寵幸你是我的錯?” 沈側(cè)妃被嚇得不行,連連搖頭:“不,不。我沒有這么覺得。” 云招福滿意的點頭,一步步逼近沈側(cè)妃,逼得沈側(cè)妃不住后腿,跌坐在椅子上,只見云招福彎下腰,緩緩的靠近沈側(cè)妃,與她面對面,輕聲警告道:“你不覺得,就對了。這回回來了,就別三心二意,哪怕是天塌下來,你也給我待住了,聽到了沒有?” 沈側(cè)妃哪見過這樣的云招福,從前在王府里,云招福都是和和善善,輕言細語的,今日形象大變。 在沈側(cè)妃心里,她娘算是這個世上最厲害的人,可是今天她心目中最厲害的人被云招福給狠狠的,不留情面的收拾了,這件事給沈側(cè)妃的心里沖擊還是蠻大的,所以,當云招福又湊過來對她說這番威嚇之言的時候,沈側(cè)妃當即被嚇得瑟瑟發(fā)抖,咬著唇瓣,幾乎沒什么猶豫,就連連點頭: “聽,聽到了?!?/br> 第85章 晚上, 云招福主動把今天在王府逞威風的事情告訴了魏堯。 雖然把沈夫人架出去的時候是很爽,但是后來也會想是不是自己做的太過分了, 畢竟沈夫人是官眷,沈大人是禮部的判事司,她今天得罪了沈夫人,那沈大人今后會不會在官場上給魏堯使絆子呢。 所以云招福覺得還是將事情坦白出來,至少讓魏堯在收到來自沈大人的怨念時, 能夠清楚的知道, 都是因為他老婆沒有處理好裙帶關系。 誰知道魏堯聽了以后,說了一句讓云招福絕倒的話: “沈側(cè)妃……長什么樣來著?” 云招福看著魏堯,努力想分辨這人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 “算了, 不重要。今日之事你做的沒什么不對的地方, 沈夫人不是誥命夫人,身上沒有品級, 你是王妃,等同一品誥命,扔十個她都綽綽有余, 不用擔心這些小事?!?/br> 魏堯看著并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云招福狐疑的看著他:“你當真一點都不怪我?我讓人打出去的可是你側(cè)妃的母親?!?/br> 魏堯坐在床邊,指了指自己的頭發(fā),云招福便起身來,跪在魏堯身后,替他用指頭梳理起了長發(fā),魏堯與云招福問道: “若我說怪你的話,你會如何?” 云招福一愣, 隨即回道:“你若怪我,我就……明天帶了禮去沈家給沈夫人賠禮道歉咯?!?/br> 魏堯笑了:“不覺得委屈?。俊?/br> “委屈肯定是有點委屈的,但誰讓我做錯事了呢。你是我的夫君,卻也是沈側(cè)妃的夫君,將來還可能會是很多女人的夫君,我總不能把別人都給你得罪光了,她們……哎呀?!?/br> 云招福跪在魏堯的身后喋喋不休的,說著一些心里話,可是還沒等她說完,腰身就一緊,被魏堯長臂一伸,整個人抱到了他的腿上,半壓到被褥之上,只見魏堯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表情有點嚴肅,輕輕捏著云招福的下巴說道: “怎么,你還愿意與其他女人共侍一夫?” 云招福瞪著兩只烏溜溜的眼睛看著魏堯,吶吶道:“我……也沒什么不愿意的?!?/br> 因為她就算不愿意,也沒辦法啊,魏堯是皇子,是王爺,那就注定了他身邊不可能只有云招福一個女人的。但是這句話云招福沒有說出口。畢竟讓一個現(xiàn)代女性,愿意承認非一夫一妻制已經(jīng)很殘忍了,但這個時代就是如此,女人的社會地位不高,就算是大戶人家出身的女人,從小被灌輸?shù)木褪沁@種一夫多妻制的思想,不是云招福勉強就能勉強來的。 正如今天跟沈夫人吵架的時候,沈夫人說的那句話,就算是普通官宦人家,主母不讓男人去碰其他女人,是為人不恥的。是沒有婦德,善妒的。 云招?,F(xiàn)在還不知道將來魏堯真的找了其他女人的時候,她會是什么樣的感覺,光憑想象的話,確實很膈應人,但將來的事情誰知道呢,總歸就是那句話,魏堯?qū)λ靡惶?,她對魏堯好一天,哪天若是魏堯?qū)λ缓昧?,那云招福應該也能退的很干脆吧?/br> 只見魏堯又居高臨下捏著她下巴盯了她一會兒,眸光微動,將云招福放開,然后便自己躺下,閉上眼睛睡覺了。 云招福爬起來,跪坐到他身旁,輕喊了一聲:“魏堯?你就這么睡啦?” 先前他壓過來,云招福還以為今天晚上又要勞累小腰子了呢,沒想到他居然就這樣睡了,不過也好,魏堯早睡,她也能跟著早睡,養(yǎng)養(yǎng)精神也好啊。 魏堯冷漠的‘嗯’了一聲,云招福就從床上爬起來,達拉著鞋下床去熄燭火,一路哼唱,還挺歡快,看著外室的燭火一盞一盞熄滅,屏風后倒影出來她的剪影,讓魏堯看的直咬牙,熄滅的燭火跑到了他眼睛里,真是個沒心沒肺的。 云招福哼著小調(diào),將最后一盞燭火吹滅,然后接著月光爬上了床,黑暗間,她不小心撞到了魏堯的肚子,也沒聽魏堯哼一聲,云招福納悶的說了句:“不會這么快就睡著了吧?!?/br> 摸著進了里床,將被子拉開給兩人蓋上,誰知道剛把被子蓋到魏堯身上,就被魏堯給掀開了,動作還不小,有點生氣的架勢,云招福不明所以,覺得魏堯今天晚上奇怪極了,黑暗里,伸出手指在他背上輕輕戳了戳,他又像是睡著了似的,完全沒有剛才掀被子的神氣。 云招??粗^上的承塵,納悶的很,不過她素來心大,反正魏堯就算有點脾氣,睡一覺,第二天應該就會好的,閉上眼睛沒一會兒的功夫就睡著了。 而第二天,讓云招福沒有想到的是,魏堯的脾氣,不僅沒有好,反而愈演愈烈,早飯時,云招福與他說話,他都是愛答不理的,吃完了早飯就去虞部了,最近魏堯早出晚歸,因為淑妃回宮了,皇上良心發(fā)現(xiàn),打算要稍微重用一下這個兒子,所以,讓魏堯這幾天把虞部的事情安排妥當了,下個月開始就去刑部辦差。 對于魏堯的冷淡,云招福根本還沒想明白,到底是為什么,魏堯出門之后,她一邊吃早飯,一邊在腦中回想昨天晚上他們說的話,魏堯問她愿不愿意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她說沒什么不愿意的。 難不成就因為這句話,魏堯生氣了? 可是云招福覺得自己沒說錯呀!魏堯的身邊本來就不可能只有她一個女人,她當時如果說不愿意的話,那他今后能為了她的這句‘不愿意’而不碰,不喜歡其他女人嗎?怎么可能! 云招福平時雖然心大,但在種事上想的還是很遠的,她與魏堯如今是少年夫妻,初嘗禁果,一切都顯得那么和諧,但等到過幾年,他們從新婚夫婦,變成了老夫老妻,牽手都像是左手摸右手的時候,魏堯看見其他漂亮的姑娘,能不動心?或者說,他早幾年不動心,那么等再過幾年,云招福人老珠黃了,他還能對年輕貌美,身段妖嬈的姑娘不動心? 怎么想都不可能嘛。 所以,他如果是為這句話生氣的話,完全就是自欺自人。 中午的時候,云招福派人送了兩個食盒去虞部給魏堯,算是稍微試探一下他有沒有恢復,從前送食盒,魏堯都會順手給府里送食盒的人帶封信或者字條回來給她,然而今天,什么都沒有。 食盒里的菜都拿走了,空食盒回來,別說沒字條,沒信件,就連個口信兒都沒給云招福捎回來。 心里莫名其妙就覺得煩躁起來,本來想把之前買的豆子拿出來篩檢一番的,現(xiàn)在也沒有心情了,云招福讓人套了馬車,帶著秦霜秦夏回云家去了。 云家外面停了一輛古樸的青篷馬車和一匹威風凜凜的駿馬,云招福開始還沒有注意,等走到門內(nèi)的時候,才猛地反應過來,那輛車好熟悉啊,這么想著,又折了回去,來到那匹威風凜凜的駿馬面前,仔細看了看它的額頭,上面有一撮白毛,云招福一喜,對那馬喊道: “白鳥,是你嗎?” 云招福認識的馬不多,但這匹卻熟悉的很,因為它從小馬駒的時候,她就見過它了,沒想到幾年沒見,長這么高了。 那馬似乎也認識云招福,聽見她的聲音,它便踢踏了兩下前蹄子,輕嘶一聲,腦袋搖晃兩下算是回應,云招福大喜,摟住了它的脖子:“白鳥,沒想到真的是你,你都長這么高了,我要不是認識你頭上那撮白毛,差點就不認識你了?!?/br> 開心揉了揉馬鬃,云招福喜出望外的問:“白鳥,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招福啊,你小時候,都是我喂你吃草的,你最愛吃那種又高又長的草了,是不是?嘿嘿,白鳥……” “這么多年,你還真是一點沒變。”一道清爽的男聲自云招福背后傳來,云招?;仡^一看,就看見一個面如冠玉,溫潤清雅,一派君子端方的青年,他劍眉星目,整個人都透著股難以言說的書卷氣,云招福愣了一會兒后,才指著他喊道: “小師兄?” 被云招福喚作‘小師兄’的男子手里拿著本策論,手里拎了一個油紙包,便是云招福的小師兄,當年有神童之稱的武定狀元蘇鐸。 “跟你說過多少回,師兄不分大小。還有,我的馬叫白鳳,不叫白鳥,丫頭,這么多年,你還沒記住嗎?” 蘇鐸來到云招福面前,手里的書卷一下敲在云招福的額頭上,秦霜秦夏愣了愣,終究沒有上前干涉,畢竟從王妃的言語上聽來,兩人關系似乎還不錯的樣子,又是王妃的師兄。 蘇鐸順手敲了云招福的額頭,云招福便‘哎喲’了一聲,蘇鐸嘴角噙著笑容,可目光接觸到云招福的發(fā)髻時,忽然就愣住了,斂下笑意,指著云招福的頭上問道: “你怎的梳了婦人髻?” 云招福揉著額頭,從蘇鐸手里搶了策論,卷起來也打了他一下,蘇鐸正在發(fā)愣,被她得手,額頭一震,蘇鐸才又問了一句: “問你話呢,你怎么梳這發(fā)髻?” 云招福將書還給他,沒好氣的說道:“我怎么梳這發(fā)髻?你這么大個才子神童都猜不出來嗎?我難道是為了梳著好玩兒的?” 蘇鐸目光一沉: “你……成親了?” 第86章 云招福摸了摸頭上的發(fā)髻, 確定沒有松動,才用一副‘你好聰明’的目光看著蘇鐸, 卻不料一項溫和的蘇鐸忽然拋下手里的書和油紙包,一把抓住了云招福的雙臂,讓云招福一愣,秦霜秦夏立刻上前按住了蘇鐸的肩膀,怒道:“你干什么?放手!” 云招福記得蘇鐸不會武功, 怕秦霜秦夏把他傷到, 趕忙制止:“沒事沒事,這是我小師兄,你們別傷了他?!?/br> 秦霜秦夏對看一眼, 才緩緩將按在蘇鐸肩膀上的手給拿開了, 云招福見蘇鐸的表情不對,給他使了個眼色, 蘇鐸卻仿佛看不懂似的,目光灼灼,甚至帶點兇狠, 盯著云招福,云招福蹙眉提醒: “適可而止啊,我是有夫之婦,你注意點?!?/br> 蘇鐸咬住了下顎,聲音幾乎從牙縫里出來:“你嫁給誰了?” 云招福指了指定王府的馬車,兩手一攤:“定王啊。我成親的事,派人寄過書信給師父的吧, 你倆在一起,師父沒告訴你嗎?” 蘇鐸聽了這些,閉上雙眼,咬牙切齒:“沒有人跟我說過?!?/br> 云招福將自己的胳膊從蘇鐸的鉗制中解救出來:“沒人跟你說,那我現(xiàn)在跟你說也是一樣的,小師兄你也用不著這么驚訝吧。若是怪我沒請你喝喜酒的話,下回我再請你便是?!?/br> 蘇鐸似乎很煩躁的樣子,沉聲又問: “為什么沒等我回來?你可知道,我……” 蘇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從云家門內(nèi)傳出來的另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福丫頭,為師等你好一會兒,正要人去告知你,沒想到你竟自己回了?!?/br> 云招福的目光順著聲音望去,從云府門內(nèi)走出一個白須老者,發(fā)須皆白,穿一身青色道袍,仙風道骨,精神矍鑠,鶴發(fā)童顏,負手從門內(nèi)跨出,來到了云招福與蘇鐸身邊,云招福立刻展開笑顏迎上前去,甜甜的喊了一聲: “師父,您回來啦?!?/br> 來人便是一代國學,儒學大師,施定山老先生。 “招福拜見師父,這些年未見,師父可好?” 云招福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了個弟子禮,施老先生站在臺階上,捻須受禮,等到云招福禮畢之后,才走下臺階,來到她面前,噙著笑,將她上下打量了一遍,點頭說道: “嗯,不錯不錯。像個大人樣了。” 云招福抿唇一笑,蘇鐸失魂落魄的踱步過來,抬頭看了一眼施老先生,開口道:“師父……” 后面的話還沒出口,就被施老先生抬手打斷了,對云招福說道:“今日為師還有些事要忙,就不留了,給你帶了些路途上的物產(chǎn),本來要給你送去定王府的,既然你回來了,那便自己帶回去吧?!?/br> 云招福遺憾的說:“師父這就要走?咱們還沒說上話呢?!?/br> 施老先生捻須一笑:“有機會再敘。為師這回回來京城,便不打算再走了,老胳膊老腿兒的,到底比不上你們年輕人,走不動咯?!?/br> “師父這便留在京城了?太好了,那今后我又有了個去處,您不在這幾年,我總覺得少了知音,雖說釀了幾種新酒出來,卻還是沒有醉仙釀的感覺,回頭我去找?guī)煾?,讓師父給我品鑒品鑒。” 施老先生驚喜問道:“哦?你還釀了幾種新酒?好啊,回頭你把酒帶上,去茶廬找我。”